看著那一艘熟悉的戰艦在自己的光屏視野範圍內靠近停泊,秦檸心下微微一凜。


    盡管她跟顧言也隻是一個月沒有見麵,但這不得不被迫分開的一個月裏,每一天,秦檸都無不在想著顧言,想著那兩隻小垂耳兔寶寶。


    想著顧言究竟是因為什麽要帶著兩隻小垂耳兔寶寶暫時跟她分開……


    她有好幾次都恨不得立刻給顧言撥去星電,問他為什麽。


    但每次一想到他的身上甚至是他的通訊器上可能隨時被聯邦帝國那邊的人監視著,又什麽都不敢問。


    而此時此刻,秦檸看著對麵起跑線降落的戰艦,甚至有一種想要現在立即拉著小星南下去跟顧言見麵的衝動。


    事實上秦檸還真的這麽幹了。


    秦檸抓準時機迅速解開了安全帶,都沒來得及跟星南小朋友解釋什麽,火急火燎就想抱著小家夥下去,下一秒讓她不得不恢複冷靜的是,她看到是uy帝國的政官人員親自來前來戰艦外迎接。


    緊跟著,是穿著一身筆挺軍裝的顧言和霍知珩先後從戰艦走了下來,在uy帝國這邊的政官人員接待下,坐上轎車,往u宮中心駛去。


    “剛剛第一個走下來的人就是顧言嗎?”被抱起來的秦星南小朋友正抱著秦檸脖子,透過駕駛艙光屏很認真地望著那輛轎車離開的方向。


    秦檸有點鬱悶地扒了扒他的小耳朵,“……是爸爸啦,你不要學我叫名字。”


    “好吧,”秦星南抬起小手按住秦檸又在玩弄他耳朵的手手,一邊點了頭下定論:“長得還可以,但是不知道實力如何,對檸檸好不好。”


    秦檸玩不了兒子的,隻好捏自己的垂耳解悶,“星南南,你怎麽一副在考察顧言的語氣?”


    秦星南的眉眼輪廓是很像顧言的,尤其小家夥現在一本正經在思考問題小表情,看起來更像了。


    偏偏小家夥渾然不覺,薄薄的小嘴張開講話時,會露出很可愛的白色幼齒,還在認真道:“他如果不達標,我是不會同意他做檸檸的男人的。”


    秦檸:“……秦星南你真的好嚴謹。”


    這時候有一輛轎車過來接她了,秦檸看到下車的人是白虎,倒是鬆了口氣,剛想要抱秦星南下去,秦星南很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檸檸,我先戴一下帽子,外婆說我的耳朵不可以給外人看到。”


    秦檸這才想起來還有這茬事,便把小家夥放了下來。


    秦星南自己從背包裏翻出一頂白色的寶寶護耳帽,十分嚴謹地戴好帽子,確定耳朵沒有露出來,這才主動伸出小手牽了秦檸的手,跟秦檸一起走下艙門。


    這也是白虎頭一回真正得以見到秦檸的兔寶寶。


    小家夥穿著一身很幹淨休閑的灰色針織毛線衫,灰色小褲子,腦袋上又戴著一頂寶寶護耳帽。


    短發烏黑柔軟地貼著眉毛,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呈著清澈透亮的星空藍,看人的眼神很淡定,小小的身板走起路來,步伐雖然因為不太習慣而略顯緩笨,但還是很優雅可愛。


    是一看就很有氣質的一隻小垂耳兔寶寶。


    白虎站在車旁看了幾眼小家夥,忍不住抬眸問秦檸:“這就是你在通訊上跟我說的兔寶寶?”


    秦檸點點頭,讓秦星南叫人。


    秦星南仰著腦袋看了一眼秦檸在路上跟他提起過的白虎,用稚嫩的童音不急不緩地喚人:“白虎叔叔好。”


    白虎下意識抬手抓了一下銀發間微微立起的短小圓耳,然後生硬地應了一聲“嗯”,給小家夥打開了車門。


    秦星南優先讓自家檸檸先上了車,他這才站在車門外,由於腿太短,不得不勞煩白虎抱他上車。


    上了車後,白虎親自駕駛轎車先送他們過去安排的酒店房間。


    按照秦檸事先拜托的,白虎得先把先把小家夥送到酒店房間,並讓人嚴加看管著。


    到了安排好的九點後,秦檸帶著秦星南進了房間,並把準備好的通訊器交給了小家夥,“星南南,你先在這裏乖乖等著,有什麽事就給檸檸打電話,等我見到了顧言,就找機會帶他來見你,好不好?”


    小星南一邊低頭研究通訊器一邊講:“我要是說不好……”


    “不好也得好!”秦檸相當痛快的替兒子做好了決定,並抱著小家夥親了一口額頭,這才把酒店房門關好,跟著白虎一塊走了。


    也因為見過小星南的原因,去往u宮參加生日宴的路上,白虎一直圍繞著小家夥對秦檸展開答問,話裏話外都在向秦檸認真表達著一個意思——


    “我能不能借你家崽子玩兩天?”


    秦檸自己都才剛生下來一個月,加上小家夥剛剛孕育成分化人沒多久,她自己都還沒抱著玩夠呢,怎麽可能舍得借給他玩。


    兩個分化人就著這個話題談了一路,並且全程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的思維觀念有哪裏不太對勁。


    由於白虎對兔寶寶的興趣實在太大了,他們一直到抵達u宮的宴席落了座,還在探討兔寶寶這個話題。


    而秦檸趁著這會兒坐的這張宴席上就隻有她跟白虎二人,又湊近他身側,附耳偷偷跟他顯擺:“我還有兩隻兔寶寶呢。”


    白虎眼前一亮:“還有兩隻?”


    “對啊。”秦檸一臉小驕傲的,因為她很快就能夠見到這兩隻小兔寶寶了。


    白虎深深地看著秦檸,剛想對其開口提議,這時,身邊有一個高大的身軀落座下來,白虎敏銳地豎起耳朵,看到了故意坐在他旁邊的霍知珩。


    白虎之所以覺得霍知珩是故意的,是因為這張宴席位置那麽多,就連秦檸的前夫都選擇坐在了秦檸的對麵,怎麽偏偏這個霍知珩就故意往他跟前湊,當真是居心叵測。


    白虎頓時就嚴肅地坐直了起來,對霍知珩的打招呼也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本來跟白虎挨得特別近顯擺著兔寶寶的秦檸,一看到顧言在桌對麵坐了下來,頓時乖乖立住垂耳,一本正經地坐回原位。


    秦檸幾度很想往顧言那邊看,但一想到他們現在在外界的關係還是劍拔弩張的關係,又隻好克製按壓下眸光底下的貪戀,故意表現出冷漠的神情。


    她本來以為會偷偷窺探到顧言眼裏對她的思念一二,畢竟兩人從上次分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但事實上卻是,顧言全程沒有看她一眼,隻是態度沉穩地與uy帝國的政官觥籌交錯。


    一直到生日宴舉行到一半了,她跟顧言還沒有過正式的眼神交集。


    秦檸漸漸沒了耐性,跟白虎說了一聲,“我先去趟洗手間。”


    說完,秦檸就從宴席起了身,從侍者那問了洗手間的具體位置,徑自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秦檸在盥洗台洗了把臉,水不小心灑落在垂下來的一簇耳尖絨毛上,有點弄濕了的。


    秦檸輕輕甩了甩垂耳上的水珠,剛往外走出去,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拽至了洗手間外拐角不遠處的高柱後。


    她整個身體被抵在了石柱前,腰胯那裏被一隻手掌按住了。


    秦檸嗅著熟悉的氣息,抬起頭。


    四目交接。


    秦檸目光冰冷地望著麵前的男人,用力抿住了唇,喉嚨幾次收緊,終於發出聲:“顧指揮官找我有事?”


    站在她麵前的男人,一如記憶中的身軀高大挺拔,一低頭,就將她籠罩住了。


    顧言的手按在她纖細的腰胯弧度上,盯著她,緩緩而低沉地開口:“我身上現在沒有監聽器。”


    秦檸說,“哦。”


    下一秒,卸下臉上冰冷的麵具,再顧不得別的什麽,猛地朝他身上撲跳上去,兩條小腿掛住他的同時,被顧言抬手穩穩托住了。


    秦檸兩隻小手扣住了他的後脖子,仰起小臉,凶狠地咬他的唇。


    秦檸是真的又生氣又想他,以至於這麽一會兒工夫,什麽也說不了,就隻知道毫無章法地一頓亂咬亂親。


    跟一隻奶凶奶凶的小獸正在發泄行凶。


    而顧指揮官全程由著掛在身上的這隻炸毛的兔子啃咬,一直等到她稍稍氣消了肯鬆開嘴巴了,才按著她的後背,緩緩的問:“不生氣了?”


    秦檸一雙黑眼睛濕漉漉的,剛凶狠親過人的嘴巴透著水粉色的光澤,微微咬住了唇角,小獸一樣地狠道:“沒有!”


    哪裏能就這麽便宜了他,至少還要再咬他個一百來回才足以泄憤!


    秦檸心裏頭叫囂得凶狠,但一看到顧言單薄的唇角明顯被她剛剛咬人的狠勁兒咬破了,一時又有點沒由來的心虛……


    想著她把這位顧指揮官好端端的咬成這樣子,一會要是回到宴會上了,顧言又該怎麽跟別人解釋……


    顧言低頭盯著小兔子水粉色的唇瓣,按在她後背上的手掌緩緩變重,從口中報出住址:“uy酒店17層711。”


    前一秒還凶巴巴的秦檸,聽完以後朦朦朧朧的眼睛眨巴了兩下,一時有些沒太反應過來地問,“什麽……”


    “我今晚住的地方,還沒發泄夠的話,到時可以來找我。”顧言說著,將她從身上慢慢放下來,把秦檸的小手從後頸背拿下來時,不小心勾了一下她白軟的手指,又順勢握進了手心裏,並沒有立即鬆開。


    秦檸被他補充的這番話弄得一瞬間麵紅耳赤,又覺得羞惱。


    他明明知道,她的目的才不是這個的……


    現在還故意戲耍她……


    秦檸咬緊嘴唇,一時被鬧得凶不起來了。


    因為今天是出席生日宴,秦檸特意穿了一身星空點綴的複古裙褲,腰部的深藍色蝴蝶結綁帶勾勒出纖細腰身的同時,幹練清新,又帶著淡淡慵懶的溫柔風,和以往的秦檸是有些區分的。


    顧言將這樣的秦檸認認真真打量了一遍,毫不掩飾眼底明顯湧現的濃重情緒,另一隻手還按在她的腰側輪廓上沒有鬆開。


    一想到不久前他所親眼目睹的,白虎親自開車接待她進入u宮,又和他坐在同一張宴席上,秦檸還在宴席上主動跟他交頭接耳說悄悄話……


    明明才過去了一個月,但且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秦檸跟她的另一名分化人同胞關係明顯變得更好了……


    一邊想著,顧言呼吸漸漸變重起來,卻還沉著目問道:“你跟白虎的關係,什麽時候變這麽好了?”


    秦檸眨巴了一下眸子,如實回答:“一直就很好。”


    “是嗎?”


    秦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顧言的臉龐沉冷下來,握著她的腰的力道也在用力。


    直到秦檸呼吸微微抖了一下說“疼”,顧言才鬆開她。


    他很極力克製住自己,不讓自己扒開這隻兔子,也不想承認自己作為一名指揮官,連這點誘惑力都承受不住。


    “先回宴會吧。”顧言壓製住趨向不平的氣息說。


    現在顯然不是跟秦檸說這些的時候,尤其兩個人都還在參加著生日宴會。


    “不行。”秦檸想也不想拒絕,她氣鼓鼓的,半點也不能容忍就這麽又要分開,又要跟他裝作冷眼相對,明明她恨不得無時無刻跟他粘在一塊親親抱抱。


    顧言一低頭,就看到小兔子還用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泛著霧氣看著他,快要委屈壞了。


    小兔子剛剛親過人,眼角微紅,清純可愛的小臉上染著不明的欲色。


    偏偏小兔子自己混然不自覺,還上手抓住了他的手,很用力地很用力地扒住了。


    “你還沒有跟我解釋清楚,當初為什麽要我跟兩隻兔寶寶分開,還有,兩隻小垂耳兔寶寶呢,我已經等了一個月了,我不想再等了,顧言。”


    秦檸說著說著,卷翹墨黑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撲扇兩下,就沾上濕答答的霧氣了。


    秦檸在顧言麵前,真的說委屈就委屈,都不用醞釀什麽。


    她說完以後,嘴角微微向下,擺明了在很可愛地生氣。


    但她卻自以為自己是一臉嚴肅麵對著顧言的樣子。


    很嚴肅的……要顧言現在立刻就給本兔兔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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