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喝奶喝得太多了,秦檸模糊不清地嘟囔完,感覺嗓子眼好難受,她卷了卷舌尖,仰起小腦袋用手指扒了扒喉嚨,把白白的頸子都給抓紅了還不自知。


    秦檸越抓越覺得難受,一個奶嗝上來,秦檸吐奶了。


    顧言剛走到小兔子跟前,一抬頭就看到了小兔子吐奶了這一幕。


    秦檸兩條小腿掛在牆邊晃蕩著,小手還抓著頸子,臉頰泛著淺淺酡紅,微垂著大眼睛,微張的嘴唇吐了奶。


    不知道的以為是喝醉了酒,但離近了就嗅到了周圍空氣蔓延著的醉甜醉甜的奶香味。


    從秦檸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隻小兔子……又喝奶了……


    並且再次把自己給喝醉奶了……


    顧言皺了皺眉頭,這次沒有在牆下等她,而是直接跳到了上邊,想要把還懷著身孕的小兔子抱下去來著,但一靠近秦檸,秦檸卻很抗拒地蜷起雙腿,生氣得用兔耳朵甩他,“你走開……”


    顧言看著小兔子氣呼呼地拿兔耳朵甩他手背這一幕,小兔子嘴巴邊還掛著一點吐出來的奶,顧言沒由來地克製住自己收緊指節。


    但他明顯不是以前的顧言,本能和理智撕扯了幾秒鍾不到,強大的本能戰勝了理智,顧言顧不得會不會招惹兔子生氣,伸手一把按住了小兔子亂甩的長耳朵,另一隻手卑鄙地扣住她的命門後頸,順勢將她圈進懷裏。


    在夜空繁星點點的r國首都的小巷高牆下,顧言把小兔子抱到了腿上,鬆開了她的耳朵,取出手帕給她擦拭幹淨唇邊吐出來的奶。


    剛擦了幾下,秦檸小手扒著他的手背,難受地緊緊閉了閉嘴巴,又吐奶了。


    她每次隻吐一點點奶。


    嘴唇浸得水光光的,有些紅。


    顧言微微繃住俊臉,一邊任由本能和理智繼續在腦海打架,一邊繼續給秦檸擦嘴。


    小兔子似乎是覺得這樣很丟臉,被他摁著後脖頸擦了幾下就不樂意了,用力推了推他的手背?打著奶嗝說:“不準你碰……討厭你……”


    顧言本來就被她這副模樣弄得心口莫名躁亂一片,聽了她這話?一把摑住她兩隻亂動的小手,泄下幽暗不定的眸光盯著她問:“討厭我?”


    醉了奶的小兔兔被摁著後頸動彈不得,氣得直呼呼炸毛,“就是討厭,你才不是我老公……”


    這話精準踩中此時的顧言雷區?顧言眯起眸:“這麽說?你到現在還惦記著以前的我?”


    小兔兔好像沒在注意聽他說話,並沒有絲毫被嚇唬到的危機感?她被迫按進他懷裏,嘴巴上凶巴巴的說?“顧言才不會把我關起來,才不會給檸檸戴口枷!你,你……討厭死了!”


    凶完以後?秦檸腦袋一耷拉?鼻尖微微顫動?嗅到了顧言身上的專屬氣息?又很沒出息地習慣性埋進他胸口,兩隻小手攥成粉拳抵著他?不滿地哼哼。


    顧言聽完秦檸咋呼咋乎的一頓話後?表情愈發陰沉下來?壓根不想再克製什麽了?腦海裏就隻剩了一個想法——


    把這隻不知好歹的蠢兔子抓走?再也不允許她來這裏,讓別人趁機挑撥教唆她!


    但未等他動手把兔子拎下去?剛剛凶巴巴罵完他的秦檸就埋進了他胸口,小兔耳朵在他身上啊撲啊撲地動,秦檸嘴裏還發出奶唧唧的哼叫聲。


    可愛得……


    顧言當即沒忍住伸了手?麵無表情在小兔子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一把。


    顧言低頭淡淡看了看懷裏的小家夥,冷哼一聲。


    口是心非的小孕兔。


    說什麽討厭他?還不是黏人得往他懷裏鑽了。


    揉了一會小兔子後,顧言這才開始對她進行審訊:“為什麽這麽晚跑出來?還把自己喝醉奶了?”


    顧言本來都想好了的。


    既然她不肯跟自己回去,那他就讓這隻兔子單獨在秦家睡一晚,嚐一嚐他不在她身邊的相思之苦。


    等她煎熬到明早醒來知道錯了,他再出現在她麵前,順理成章帶她走。


    奈何秦檸不聽話,把他周全完美的計劃給破壞了。


    秦檸這會兒在顧言溫暖的懷裏待得舒舒服服的,根本沒有在聽顧言講話,鼻息呼嚕了呼嚕,粘膩了一小會,被顧言提起後頸,秦檸才不得不睜開醉蒙蒙的眸子看他。


    “秦檸,回答我的問題。”


    秦檸遲鈍地看了看他冷毅的臉龐,又打了個奶嗝,委屈巴巴地說:“老公我難受……”


    短暫的沉默後。


    顧言放棄了沒有必要的審訊,抱著兔子從夜幕縱身躍下。


    顧言不得不把秦檸抱回了秦家,剛敲門沒多久,院子裏的燈就亮了起來,很快是秦父出來開了門。


    秦父剛疑惑著這大半夜是誰過來敲的門,打開門,看到本該消失滾蛋的顧言出現在這裏不說,這會兒應該在屋裏頭睡著了的閨女竟然被顧言抱在懷裏,而且閨女嘴裏還嘟囔不清著胡話,醉態明顯。


    秦父頓時惱怒至極:“你怎麽會……”


    話音未落,被顧言冷淡打斷:“我還想問問你這個當爸爸的,這才放你這一晚上不到,就讓她喝醉成這樣?明知道她肚子裏懷著孩子,你們是連吃的都不給她喂嗎?”


    被顧言猝不及防這麽一頓冷斥下來,秦父張了張口,竟然被這臭小子懟得反駁不出什麽來。


    而就在他緘口無言時,顧言將他推開了,把醉得一塌糊塗的秦檸抱進了屋。


    他一進客廳,秦母也聞聲出來了,看到顧言抱著一臉醉態的秦檸進來,慢慢擰起眉,不等她開口問什麽,秦父跑回來低聲跟她解釋了幾句。


    秦母依舊冷淡,隻是吩咐了秦父去廚房弄點醒酒的,她則去了秦檸的房間拿了一張厚軟的毯子,回到客廳沙發上扔給顧言,淡道:“給她披上。”


    秦母雖然對這位顧指揮官從始至終就沒有半分好印象,尤其經過今天一事,更是對其沒有好感,但她同時也看明白了一點……


    這位顧指揮官雖然目中無人,但對他閨女的心意,應該是真的。


    至少……眼神騙不了人。


    所以,她雖然不認可這個人,但既然暫時也拿這個人沒辦法,再加上這會兒也很晚了,秦母也懶得再打打殺殺的折騰了,便隻能暫時接受了顧言再次出現在家裏這個事實。


    不一會兒,秦父端著一杯蜂蜜水從廚房出來了,手裏還拎了剩下的半瓶牛奶,很無奈地告訴妻子:“寶寶應該是夜裏起來肚子餓了,也沒叫我們,自己跑廚房去喝了大瓶牛奶喝醉了……”


    說著,秦父剛想把蜂蜜水給秦檸拿過去,看到顧言還抱著秦檸不放,擰了擰眉剛想說什麽,妻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蜂蜜水放下,我們回房間。”


    顧言要是真的想拐走秦檸,大可趁著秦檸醉了奶大半夜跑出去的時候就把她帶走,但是顧言並沒有,還知道抱秦檸回來給她醒酒,證明這小子對秦檸至少是上心的。


    既然如此,他們這會兒待在這也沒多大意義。


    秦母說完就進屋了。


    秦父見妻子都這樣說了,隻得悻悻地放下蜂蜜水,警告顧言不準欺負他閨女,這才不得不跟著妻子後腳回房間去。


    顧言全程都沒有冗餘出半分注意力給秦家父母,他拿過溫度適中的蜂蜜水後,把懷裏的秦檸抱了起來,叫醒她。


    秦檸本來在他懷裏枕得舒舒服服的,被他一拉起來,頓時不太高興地皺了皺眉頭,有些生氣地抱起他的手咬了一口,凶他:“你不要扒拉我!”


    顧言任由她咬,隻是語氣依舊很冷,“張嘴。”


    秦檸鼻子嗅到有點果糖味的蜂蜜水,頓時不要顧言的手手了,雙手抱住顧言遞過來的蜂蜜水,一小口一小口嘬起來。


    顧言盯著小兔子唇瓣翕動,嘬著蜂蜜水的時候,有點圓的臉頰跟著微微鼓動,小臉奶奶白白的,耳朵也跟著舒服得撲來撲去。


    撲動得顧言心髒跟著在不規律地跳動。


    秦檸喝完以後,依依不舍地卷了卷舌尖,還想再舔杯子來著,被顧言直接拿開了。


    “你可以去睡覺了。”顧言放下杯子,沉聲說。


    秦檸這會兒剛喝完甜甜的,表現得特別乖巧,聽到顧言叫自己去睡覺,就乖乖地說“哦”,摸了摸小孕肚,起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


    秦檸回到房間,在床邊坐了下來,垂著腦袋呆呆坐著。


    秦檸本來應該馬上趴回床上睡覺覺,但是她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麽。


    過了小半晌,許是蜂蜜水起了作用,秦檸慢慢清醒過來了不少。


    房間外,顧言一個人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又覺得自己再在這裏待下去,指不定就要控製不住踹開秦檸的房門把她塞進懷裏了,想到自己極有可能幹得出來的事,顧言陰戾不定地眯起眸,起身就要出去。


    而就在這時,秦檸的房門輕輕打開了。


    本該待在屋裏睡覺的小兔子垂著柔軟的兔耳朵朝他走過來,揉了揉眼睛,在他麵前站定。


    顧言伸手扶住這隻搖搖晃晃的小兔子,冷漠地垂下眼問道:“又跑出來做什麽?”


    “睡不著。”秦檸小聲說著,指了指院子,“我想出去坐會。”


    顧言看著她沒有反應。


    秦檸就擅作主張當他默許了,拉著他手手小心推開了門出去。


    藤椅那裏有大一塊擋風玻璃,秦檸就把顧言帶到那裏,她坐下來,他在旁邊站著。


    秦檸猶豫了一小會,還是忍不住抬起頭問他:“你不是……走了嗎?”


    白天他當著爸爸媽媽的麵,把話說得那麽難聽,對她的態度也始終那麽冷淡,甚至最後離開的時候身影也狠絕得要命。


    她以為他真的就這麽走了的……


    對此,顧言很冷靜地回答:“我是走了。”


    秦檸呆愣著動了動嘴唇,“走到巷子裏啊?”


    顧言垂著目看她:“不行嗎?”


    秦檸一眨不眨看著顧言微低的頸線,和看上去很薄情的嘴唇,他的輪廓依舊透著棱角分明的沉冷,眸光稍微攏聚一下,就是寒冷的。


    看著看著。


    秦檸忽然覺得自己也有點問題。


    不然她現在看著顧言這個冷漠的眼神,為什麽會覺得心跳加快,甚至還沒由來的覺得心口子好像被灌了蜜糖似的。


    她努力壓住唇角弧度,抿了抿嘴小聲回答:“行的……”


    第二天,秦檸發現她是在自己房間醒來的,沒等她細想昨晚她是怎麽回到自己房間來的,就聽到外麵傳來吵嚷聲……


    好像是爸爸又跟顧言吵起來了……


    秦檸胡亂套了外套出去,果然看到爸爸又在指著顧言教訓,而這回,顧言不知怎地,隻是冷漠地站在玄關那邊,薄唇抿直,始終沒有開口反擊過一個字。


    秦檸這會兒不腦補也不行了……


    顧言昨天還氣勢凜凜的,半句不饒人,這會兒卻這麽安靜地冷著臉。


    是……因為怕她看到了又要跟他哭鼻子嗎?


    秦檸扒著房門,吸了吸鼻子,正要感動一番。


    下一秒,就聽到原本一直沉默的顧言冷不丁出了聲,“說得好像你們r國不會拿她去做研究?”


    秦檸:“……”


    秦父聽完卻再次被氣到了,“我們當然不會把秦檸交給r國的研究院,我跟秦檸她媽媽會偷偷撫養她的孩子!”


    顧言站在玄關那裏,環手抱臂再次冷笑:“你自己也說了,將分化人孕育長大需要各種高科技資源,偷偷撫養?你們拿什麽偷偷撫養?再說了,我自己的老婆,我為什麽要扔給你們撫養?”


    秦檸本來還有點鬱悶,顧言怎麽又跟爸爸吵起來了,但在最後冷不丁從顧言口中聽到了那兩個字後,秦檸瞬間錯了重點,也顧不得爸爸還在場,按捺不住撲到顧言跟前去。


    顧言似乎很不高興她這麽冒冒失失跑出來,擰起眉按住她的後腰,一臉嚴峻:“你出來幹什麽?”


    語氣間還透著些許不悅,好像是被她打攪了他還沒結束的談判。


    秦檸才不管他要跟爸爸談判什麽,仰起小臉,小手輕輕扯了扯顧言,兔耳朵蠢蠢欲動地撲動,有些赧然地問:“顧言,你剛剛叫檸檸老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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