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嘉手一抖,不小心掛掉了電話。


    而與此同時,顧言當著秦檸的麵前把顧嘉的通訊號給拉黑了,把手機還給了秦檸。


    轉身回自己的臥室。


    秦檸還呆呆地杵在門沿,看顧言頭也不回就走了,她用耳尖蹭了下鼻子,有點鬱悶地回到房間洗澡。


    洗完穿衣服時,眼睛不小心瞥見鏡子裏自己的頸部有些異樣,秦檸扭頭看了看鏡子,然後發現,是被顧言嘬過的頸側紅了一小塊。


    秦檸好奇地伸出指尖摸了摸,還有一點奇怪的痛感。


    這頓時讓秦檸更加憤懣了,覺得顧言咬完兔子就跑的行為真的很不負責!


    秦檸越想越氣,套完毛絨絨的睡衣後就氣呼呼往外走,結果剛擰開房門,也沒注意看路,一腦袋撞進了站在門外的男人懷裏。


    顧言的胸膛寬闊硬實,把秦檸撞得眼前一晃,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扶著腦袋從他懷裏抬起了臉。


    秦檸剛洗完澡,身上散發著淺淺的奶香,這會兒眼睛睫毛都沾著水珠,被熱氣蒸得霧蒙蒙的,就這麽抬起來,露出了一雙幹幹淨淨的眼睛。


    顧言視線輕輕往下,看著她這雙濕潤的大眼睛,托住她下頷骨的手指克製地收緊了一下,隨即又把她鬆開了。


    “你為什麽在我門外?”


    “有個事跟你說。”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秦檸表示猶疑地看著顧言,並不確定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她雖然是兔子,可也不傻啊。顧言有事情要跟她說,為什麽要偷偷站在她門外不敲門啊?


    但是顧言神色沉著叫她去書房的樣子,又讓秦檸覺得,顧言不像是在騙人,就隻好聽話跟著去了。


    “之前在a區的時候,你自己說忘記了一些事情——”


    進了書房,顧言邊說邊走到書桌前翻出文件,轉身看到秦檸已經跟到了桌沿,小手有點不安分地撓著衣領,那一處吻痕在細膩的皮膚下忽隱忽現的,以至於顧言盯著她頸側停頓了幾秒,才想起來把話說完,“還記得嗎?”


    說到這個,秦檸的表情稍變呆滯,又緩緩點了一下頭。


    顧言將翻出的那份文件放到桌上,話語仍然平淡:“如果你真想記起來那些事,下周二請個假,跟我再去一趟實驗基地。”


    秦檸低頭看了一眼文件上的第一行字——芯片記憶導入手術同意書。


    秦檸不知怎地,伸手摸了摸剛剛洗過澡微微發熱的頸背,肩胛骨緊繃成了單薄的弓線,先問出口的反而是怯怯的一句:“手術……會痛嗎?”


    顧言說:“會。”


    “那,那——”秦檸咬了咬唇,忽然下定決心似的,握了拳,雄心壯誌地昂起頭說:“我會努力忍住的。”


    顧言:“……上手術台會打麻醉。”


    不過,這隻蠢兔子向來金貴,等之後做完手術傷口縫合後,肯定還是喊疼的……


    避免這家夥到時候到他跟前委屈巴巴掉眼淚,到時候他還是得提前讓人準備好一係列止痛以及快速修複傷口的療程。


    顧言讓秦檸在同意書上簽了字,秦檸乖乖簽了,卻不小心瞥見到文件另一麵的內容,秦檸隻大概看到幾行字,抿了抿有點涼的唇,抬頭小聲問:“老公,你是不是跟人交易了什麽,才把我的記憶芯片換回來的啊?”


    這本身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顧言隻需點下頭即可,但顧言一副隻要點頭就等於是變相承認了什麽的緊繃神色,冷硬地說:“這隻是聯邦的決定。”


    顧言的話語帶著很刻意的主導,要秦檸認定是聯邦要求她恢複記憶,而不是他想幫她恢複記憶。


    秦檸卻一臉懷疑:“是這樣嗎?”


    顧言表情沉斂,緩緩低下單薄眼皮,與她對視著,目光逐漸移落到她鼻尖以下。


    喉結忽然滑動了一下。


    然而沒等他回答,秦檸忽然上前抱他的腰,習慣性地往他胸口一埋,兩隻兔耳朵就耷拉了下來。


    “老公,我們和好吧和好吧,你不要生氣了。”


    顧言喉嚨越發收緊,修長的手按住她亂動的耳朵,沉著聲說:“……我沒有生氣。”


    “你有啊。”秦檸拉開衣領,仰了仰小臉,把頸側的牙印給他看,“你都咬痛我了。”


    顧言:“……”


    他繃著臉龐沉默片刻,決定不跟這隻兔子扯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


    下一秒,神色仍然冷峻的顧指揮官直接把秦檸攔腰抱起,不容抗拒似的,一路把人抱回了他的臥室大床。


    順便帶上房門,斷絕了小嬌妻要逃出去的念頭。


    顧言剛把秦檸放倒在床,秦檸就掙紮了起來。


    “別動。”顧言低下頭,按住她試圖蹬人的兩隻小腿。


    秦檸也不想蹬他,但是……


    秦檸微微張開紅潤的唇,小聲說,“我的枕頭……”


    “……我去拿。”


    “哦。”


    秦檸這才乖順地收回小腿。


    接下來,秦檸抱著一團被子坐在床上,看著顧言前前後後把她的枕頭拿回來,還把她之前搬出去的那些東西全給拿了回來……


    這讓秦檸愣了愣,多少有點雲裏雲霧的。


    直到顧言搬完東西回到床邊,冷冰冰地提醒她一句,“以後不要再亂放東西。”


    意思是秦檸把東西搬進她房間就是亂放東西,隻有放回他房間才算是物歸原主。


    秦檸嘴唇動了幾次,有點赧然似的,又乖乖應了一聲,“哦……”


    一等顧言熄了燈躺下來,秦檸就迅速鑽進了他被窩裏,雙手抱住顧言,占有欲十足地來了一句——


    “睡吧老公。”


    “……”


    顧言的手抬起來,最終又隻是輕輕搭在了秦檸腦袋上,並沒有推開秦檸。


    他在黑暗裏垂著眼,想著秦檸開星艦的樣子,想著秦檸那一截腰窩上的字母紋身,他想要知道完整的秦檸。


    但顧言並不能夠準確地闡述出,他之所以這樣想的原因。


    或許是因為顧老說的那個陪著秦檸一塊在繁殖箱長大,現在又偷渡來到聯邦的人,對聯邦存在潛在危險;又或許是因為獵奪者的天性使然,他並不能夠忍受暗地裏有人覬覦著屬於他一人的東西,而他對此一無所知。


    更或許……隻是因為……


    那晚在a區空間站上,那隻小垂耳兔孤零零坐在星艦引擎上仰望星空的樣子,以及她委屈巴巴趴在他胸口上,說她忘記了一些事的樣子,讓他感到了不舒服。


    接下來兩天,雖然秦檸放了假,但關於上流圈的必要交際行程還是不少,而顧言也沒有空陪她,因為這兩天剛好r國派了使節過來,顧言作為這次交易的當事人家屬,自然是要親自參加晚宴以及簽訂合約。


    於是一整個周末下來,兩人都沒什麽時間碰上麵。


    直到兩天後,r國的使節簽訂好合約離開聯邦,博爾教授打了一通星電過來告訴顧言——


    “指揮官,實驗室這邊檢測過了,r國交過來的這份記憶芯片數據並沒有異樣,若是少夫人沒有什麽特殊狀況的話,您這兩天就可以帶她過來做芯片記憶導入手術。”


    接完這通電話,顧言坐在辦公室內,久久都沒有說話。


    第二天,顧言帶上跟星大那邊請了假的秦檸,驅車前往了實驗基地。


    秦檸一路上都很緊張,總是時不時摸後頸,生怕自己動完手術就會變成一隻醜兔子。


    大概是緊張過度,到了實驗基地以後,秦檸很苦惱地揉著兔耳朵,磨磨蹭蹭的總不肯下車。


    顧言下車過去給她開車門,秦檸還扒著安全帶不放,淚眼汪汪地仰臉問:“老公,要是檸檸變醜了,你會不會不要檸檸了?”


    “……手術完會有修複傷口的療程。”顧言說完,傾身過去把秦檸的安全帶解開了,把她從車裏帶了出來。


    秦檸一下車立馬就抱住了他,腦袋又往他胸口埋,兔耳朵不安地扭來扭去,委屈兮兮地哼唧撒嬌:“那我做完手術以後,你會給我準備糖嗎?”


    顧言眼睫輕輕垂下,看著懷裏毛茸茸的可愛一團,不動聲色地問:“為什麽是糖?”


    “因為很痛很痛的時候,吃了甜的就會好的。”


    顧言從薄唇輕嗤一聲,“歪理。”


    結果一等把秦檸送進了博爾教授的手術室,顧言就打開了智腦輸入指令,讓下屬立刻去一趟都市區買些糖果送過來。


    為了能讓某隻小垂耳兔出來就能吃到糖,顧言拿到糖以後,先揣了幾顆放軍裝口袋裏,再麵不改色把剩下的放回了轎車。


    顧言想著秦檸膽子那麽小,要是做完手術出來沒有第一個見到他人,應該是會急得眼淚汪汪的。


    因此整個手術期間,顧言並沒有離開過實驗基地,人一直待在手術同樓的休息室等著,順便通過智腦遠程處理一些公務。


    直到四個小時以後,博爾教授摘下口罩,從手術室出來告訴他——


    “指揮官,少夫人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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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是兩章合並,算是加更了哦,所以一定會擁有更多的票票對嘛對嘛!!!


    (又美又欲的秦檸要上線了~(ps,不正經科普一下,兔子xingyu挺強噠……so……捂臉跑)


    (推薦我另一本萌寵文,搜書名《鮫人弟弟又咬我了》或筆名【清清有窗】就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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