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雖然是定下了,但當南巡那天開始,人員集合,才發現人數又多了兩個,分別是乾隆身邊的吳書來和永琪身邊的徐林。


    乾隆看著這整整一打人幹笑兩下,看來他果然是沒安排好,帶上這麽多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出門做生意的吧?但人都已經來了,徐林是怎麽趕都不肯走,吳書來更是一副你讓我走我就吊死在這裏的表情,於是,乾隆隻好歎息著同意了,添了兩匹馬。


    乾隆準備了兩輛馬車,都是經過特別設計,由火器製造局精心製造出來的,堅固強悍程度在這個時代絕對無可匹敵。牆壁裏都是塞進了鋼板,關上車門拉上窗子,就是刀箭都是沒奈何的。而且,在車子的暗格裏,還裝了手槍等武器。車輪上加上減震裝置,前後四個輪子,平穩性值得保證。每輛車在坐滿人的時候至少要兩輛馬拉才能拉動,但每輛車最多可以牽上五匹馬,如果要逃命,速度不會比單匹馬跑慢多少。(此情節純屬杜撰!技術親們漠視!)


    於是,乾隆帶著陳太醫紀曉嵐坐在前麵的車裏,兩個姑娘帶著行李坐在後一輛車裏。吳書來坐在第一輛馬車上趕車,徐林負責第二輛,其他人全部騎馬。


    永琪坐在馬上,臉上盡是我很無聊的表情。善保看著他嗬嗬直笑:“怎麽了?才一會功夫。”


    永琪看了看馬車,渴望的眼神非常明顯。善保忍不住偏過頭去笑個不停,永琪更加不高興了,嘀咕著說:“都沒看到什麽有趣的景色,已經騎了好久了,好累哦。”大馬車裏三人男人正聊得非常開心,盡是一些詩詞歌賦的,永琪坐進去不一定會輕鬆些。後麵的馬車裏隻兩個丫頭,永琪更不可能坐進去了。


    永琪幽怨地看著自己渴望的馬車:“好累哦,好想睡覺!”


    善保奇怪地問:“怎麽了?這麽困的樣子,昨天沒有休息好?”早上剛出門的時候還挺精神的樣子啊。


    “天冷啊,所以我不用上朝的時候都睡到很晚,如果要上朝,我也會在下朝後回家再補會覺。”也就是說,這個時間是他的補覺時間。


    “……”


    “這會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更想睡覺了。”


    “你忍耐些吧,這也沒有地方讓你睡覺。”


    “皇……啊,不是,阿瑪也太小氣了,竟然隻準備了兩輛馬車,這要碰到刮風下雨的,兩輛馬車夠不夠塞人啊?”


    善保轉頭看風景,不理。


    永琪見善保不理他,也隻好轉頭看身邊那千篇一律的風景了。心裏想的是若是有個mp3多好,聽點音樂好歹也能輕鬆點。


    他這邊正想著,後邊就唱起來了。


    兩人目瞪口呆地轉頭看著後麵一輛馬車,永瑜等人包圍著的馬車門窗大開,兩個姑娘在裏麵拍著手唱著歌,神采飛揚歌聲嘹亮。而包圍著他們的三人更是附和著又哼又唱,搞得似乎是一夥唱戲的一樣。而負責給他們趕馬車的徐林,則是一副想死的模樣。


    善保歎息著搖了搖頭:“真是苦了徐林了。”


    永琪哼了一聲,用馬鞭敲著手心眯著眼睛看著他們,突然用很清澈透亮的聲音冷冷地說:“福爾泰,你的馬給徐林,你去趕馬,爺身邊要護衛。”


    永瑜和福爾康一聲眉毛一豎,瞪過去隻看到永琪坐在馬上,冰藍色長袍襯得清高的永琪臉上表情更加淡漠高高在上,而且一眼看過去隻覺得他心情非常不好!以永琪那種搞怪的脾氣他心情不好時你要惹了他最好以死謝罪,而對他看不順眼的人更是如此。所以永瑜和福爾康都知道此時的永琪絕對惹不起,雖然心裏暗恨,但想著在皇上身邊不要鬧出來,畢竟永琪身邊確實是沒有護衛的。


    於是,徐林跳上了馬追到了永琪的身邊,永琪挑著眉看了不高興的福爾泰一眼,冷聲問:“怎麽,對爺的要求有什麽不滿?”


    福爾泰被凍得心口一緊,立刻低頭“回五爺話,沒有!”


    “沒有最好,省得爺費心教訓你。”說了一句囂張到極點的話,永琪轉頭對徐林說:“緊跟在老爺或爺幾個身邊,其他人少沾惹,惹得一身晦氣。”


    徐林立刻點頭應下:“是,五爺。”


    福爾康氣得臉色鐵青,看著同樣臉上黑漆漆的永瑜,忍著怒氣說:“永瑜,算了,老爺就在前麵,他肯定聽到了,你要是在這個時候反駁了隻會在老爺麵前丟了麵子。”


    永瑜深吸口氣,讓臉色好看些,對福爾康說:“你放心,我知道的。”


    福爾康重重地點了一個頭,對福爾泰說:“爾泰你辛苦些吧,正好讓那個護衛保護紫微和小燕子我也不放心。”


    福爾泰這才心裏略平衡了些,點頭坐上了馬車,與馬車裏兩個姑娘有說有笑,沒有一會就喜歡上這位置了。


    前麵的馬車裏,乾隆淡定喝茶,紀曉嵐看了看他,沒有說話,低頭看棋盤。陳太醫頭也不抬一下,捋著不長的胡子看棋盤,隻是在聽到歌聲的時候時不時的抽搐一下嘴角。


    乾隆心裏恨得要死,他算是知道永琪為什麽不喜歡那兩個丫頭了,沒教養的東西。如果不是當時被小燕子死拉硬拽著鬧著要來,他是絕對不會帶上後麵那五個人的。心裏重重地哼了一聲,撚起一粒棋子狠狠放在棋盤上截住大龍!


    紀曉嵐縮了縮脖子,嘖,看來皇上氣得不輕啊,殺氣這麽重。


    見紀曉嵐仔細看棋盤思索著下一步棋,乾隆抬頭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一抬頭從窗子往外看去,永琪正坐在馬上眉飛色舞地跟善保徐林說著什麽,心情很好的樣子。乾隆也暗暗地鬆了口氣,這孩子在京城的時候就總是滿腹心思的樣子,能出來轉一轉,讓他散散心,還是正確的。


    側耳又聽到了歌聲,乾隆不得不歎息,算了算了,一樣米養百樣人,人與人永遠都是不同的。


    馬車走得不快,時不時的看到一些百姓,乾隆還會下車和他們聊聊,看到有人正在翻土,也會下車過去問問去年的收成之類的。永琪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打聽這些幹什麽,真想知道,派幾個心腹的人出來一問就清楚了。皇阿瑪做這些,雖然是愛民如子的表現,但在永琪看來還是虛了些,他還不如趁這個時間休息下呢。


    永瑜一直很認真地跟在乾隆的身邊,並積極地問著許多民計民生的問題,甚至連人家中午吃什麽菜都問得清清楚楚,讓那幾個農民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公子是要幹什麽。


    但永瑜一臉正義一臉關愛,並且從心底,不認為自己做得不對,畢竟連皇阿瑪都在做不是嗎?看了看在一邊和善保牽著馬散步的永琪,永瑜哼哼一聲,五哥這種漠視百姓的行為一定會讓皇阿瑪非常生氣!皇阿瑪難得出來南巡,就是為了知道天下百姓的生計的!


    而紫微和小燕子兩個小姑娘則是在田埂上尋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比如野菜野花什麽的。小燕子每看到一株眼菜就大叫著衝過去,蹲在地上用力地拔,同時不斷招呼紫微:“紫微,快來啊!這種菜煮粥很好吃哦!我以前經常吃呢,快來!啊!那裏還有!”


    紫微連忙捧著裝滿野菜的布兜歪歪斜斜地跑過來,蹲在地上幫小燕子清掉她臉上的泥土和手指印,笑著說:“小燕子,你別忙啦,這麽多已經夠用了。”


    小燕子看了眼正好看過來的永琪,紅著臉低下頭:“不會的,他們是男人嘛,我們要是哪天正好沒有碰到宿頭,隻有自己準備吃的啦,那麽這些菜就能派上用場了!”


    紫微笑著點頭,低下頭去把小燕子拔出來的野菜上的土拍掉,然後放在布包裏。


    永琪站在一邊抱著手靠在馬身上,看了一會問善保:“你會吃嗎?”


    善保看了一眼,笑笑道:“隻要沒有毒,吃點也沒什麽,就當嚐個新鮮。”


    撇了撇嘴,永琪看乾隆已經從地裏走了出來,站直了身體牽著馬跟上去。然後,拉著善保在紀曉嵐跳上馬車前蹦了進去,對著馬車裏瞪大眼睛的乾隆討好地笑著說:“阿瑪,您看,兒子我騎了一上午的馬了,累了,讓我休息會唄!”


    乾隆一巴掌拍到他腦門上:“你這才騎了多大一會?連這點苦都受不了了?幾年前騎著馬打仗不眠不休的勁頭哪裏去了?”雖然這麽說,但乾隆並沒有阻止兩人坐進來,紀曉嵐也乖覺,立刻就牽過馬上跳了上去,陳太醫哈哈笑了笑也不在意地騎上了馬。


    永琪坐在馬車裏喝了口茶,舒服地歎息:“果然是馬車舒服啊!”


    乾隆接過善保遞的茶,瞪過去一眼:“這才幾年啊,就一副老頭子的模樣了!”


    永琪立刻把手轉到背後敲了敲腰:“哎呦哎呦,阿瑪你是不騎馬不知道騎馬的辛苦!這一個上午挺著腰坐著不動可是很辛苦的啊!腰痛啊!”


    乾隆挑著眉,看了看他,故意打量下半部分:“怎麽,晚上伺候福晉累到了?”


    善保愣了一下,轉過頭去偷笑。


    永琪的臉立刻紅了起來,拍著桌子叫:“阿瑪你這叫為老不尊!”


    乾隆也跟著拍起了桌子吼:“我這叫恨鐵不成鋼!”


    “狡辯!你分明是看不起我!”


    “你才騎半天的馬就累成這樣還要我看得起你?”


    “這叫勞逸結合!”


    “我看你是懶蟲附身!”


    “呀呀呀!”


    “吼吼吼!”


    善保淡定地坐在旁邊,對這兩人永無止盡的爭吵表現得非常悠然,甚至時不時地記得給兩人倒杯茶滋潤下喉嚨,在他們吵暈頭忘記剛剛在吵的話題時提醒一下,然後靠著馬車壁津津有味地繼續聽著。


    永琪吵累了,手裏突然被塞上了一杯茶,下意識地端起來喝,正要吵的時候愣了一下,善保存在旁邊提醒:“老爺剛剛說到你十歲在上書房偷吃點心被先生發現,卻嫁禍給六爺的事。”


    永琪點點頭,突然頓住,轉頭眯著眼睛看他:“你看得很愉快?”


    善保挑挑眉,喝了一口茶,慢慢地,微笑著,點了下頭。


    永琪立刻怒了:“你丫果然不是個好人!就知道幸災樂禍!”


    善保無辜地攤開手:“馬車裏連看個風景都不方便,我這也是無嘛。”


    乾隆噗地一聲把茶給噴了出來,拍著桌子吼:“搞半天我們父子是給你解悶的是吧?”


    善保立刻拿手帕遞過去:“老爺息怒,這一路上不就圖個風景如畫,輕鬆自在嘛!這馬車雖然舒服,但坐久了也會悶的慌。您和五爺吵吵架,那正是活動氣血,養精安神的好辦法啊。”


    乾隆正在歪著頭思考這話的正確性,永琪已經吼起來:“少攏∧惴置魘竅械夢蘖模


    善保摸摸鼻子:“我在外麵看風景看得好好的,你拉我進來的啊。”


    永琪怒,抬腳就踹:“那你出去!”


    乾隆倒是轉身在櫃子裏麵翻翻找找,沒一會找出一副麻將牌來,這下好了,有的玩了。三缺一!“哈哈,找到了!都忘記有帶這玩意了。紀曉嵐,進來進來!”


    於是,後一輛馬車的歌聲的背景音樂,變成了搓麻將的聲音。


    因為搓得太熱鬧,陳太醫也爬上了馬車坐在吳書來旁邊旁觀,於是另外兩匹馬也套上了馬車,前一輛馬車就越跑越快,漸漸的就和後一輛馬車分開了。


    紫微看了看前一輛已經漸漸看不到的馬車,有些擔心地問:“要不要追上去?這要是不小心走散了可如何是好?”


    永瑜看著周圍的風景輕鬆地說:“放心吧,不會的。”


    福爾康也用馬鞭指著周圍的風景說:“既然我們是出來南巡,自然就要巡看這大好河山,急行趕路,那還有巡看的用意嗎?紫微,你看,那片湖水,倒映著綠柳,是何等的美麗!”


    紫微從窗子看出去,就見一個村莊前的一汪碧湖,在夕陽的照射下反射著橙紅色的光芒,有如青春女子般清秀婉約卻又豔麗脫俗,楊柳青青,搖搖曳曳,倒映在這水麵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畫一樣的美麗。紫微不由得看呆了,見過了宮中的奢華富貴,紫微覺得自己最愛這種清新自然的美麗,不由得歎道:“真是有如世外桃源般美好的地方啊!”


    小燕子也湊過去看了看,雖然不太能理解紫微的意思,但還是覺得挺好看的,也跟著點點頭道:“嗯!確實很好看,跟桃子一樣又圓又好!”


    永瑜在一邊哈哈大笑:“小燕子,那叫世外桃源,是指一種沒有紛爭沒有戰亂,到處美麗和平悠然安寧的地方。”


    小燕子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但仍狡辯:“桃子也很好啊,又紅又甜,如果日子能跟桃子一樣又紅火又甜蜜,不就是最好了嘛!”


    所有人笑了起來,紫微點頭讚同地說道:“小燕子,你說得真好,這日子真的就要和桃子一樣!那就是最幸福的了。”


    永瑜等人也誇小燕子聰明,小燕子得意洋洋,決定過會告訴永琪,讓他也誇誇自己。


    這時,前麵一匹馬奔了過來,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徐林。


    徐林跑到幾人麵前抱拳行了一禮:“八爺,老爺和五爺他們在前麵等著你們呢,已經到城鎮了,老爺要你們趕快些與他們會合。”


    永瑜哼了一聲,冷冰冰地說:“知道了。我們會快些的。”


    徐林也不多說,再抱了一拳就又跑走了。


    福爾泰問:“永瑜,要不要跑快些?”


    “不用了,反正馬上也就到了,不差這點時間。”永瑜心裏不樂意,雖然徐林傳的是皇阿瑪的旨意,但如果他照辦,卻總有一種在聽五哥話的感覺。所以他覺得,以自己的受寵,略慢一些,皇阿瑪也不是不能等的,到時候解釋一下就是了。


    所以,當他們按照原來的速度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城門關了。


    永瑜立刻就知道不好,馬上跳下敲起了門,這個城鎮不大,他這裏一敲,城門樓上馬上就有人探頭吼道:“天黑了!不許城進了!明早再進來!”


    永瑜氣得差點就吼出了自己的阿哥身份,被福爾康攔下來,好說歹說,花了十兩銀子,一行人才被放了進去。一進去沒多久就看到又被派出來迎接他們的徐林,徐林也不多說,隻是讓他們快些去旅店然後就默默帶路。


    到了旅店,乾隆把永瑜等人大罵了一頓,幾人的解釋根本不聽,城門都快關了還看什麽風景,風景這一路多得是,比睡在荒郊野外這事更重要嗎?


    第二天,乾隆沒有急著趕路,而是在這小鎮子的早市上轉了起來。一般不大的城鎮,從清晨到上午會有市集,賣菜或交易一些其他東西,一天的生活用品幾乎都是在這個時間交易購買,所以人非常多,到了中午和下午基本上就會散得差不多了。乾隆很喜歡轉這種地方,所以一早就起來了,讓陳太醫和紀曉嵐吳書來跟著自己,其他人隨意,就出去轉悠了。


    永琪讓徐林跟去保護乾隆,自己拉著善保出來玩。看著身邊不斷打哈欠的善保,永琪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麽了?一副很累的樣子呢,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善保看了他一眼,又打了一個哈欠道:“昨天晚上被人纏著攪得不得安寧,自然是睡不好。”


    永琪眨眨眼睛,嘿嘿地笑著說:“你直接說我就是了。我可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睡我旁邊。”


    善保翻了一個白眼,因為旅店很小,所以除了兩個姑娘和乾隆有單獨的房間,其他人都睡在兩個修了炕的大房間裏。雖然特意去收拾得挺幹淨,但每條炕上至少都要睡四個人。善保是絕對不能允許睡相不好的永琪半夜裏抱著別人睡覺的,所以就把他趕到了靠牆的位置,自己躺在他另一邊。這個時節晚上還是有些冷,所以此人夜裏又鑽過來拿他當火爐了。


    永琪看了看周圍,拉著善保跑去一個攤子邊,要了一碗茶湯給善保醒醒神,自己要了一份豆花,坐在矮小破舊的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吃著。


    正吃著,突然不知道前麵有人吼了句什麽,所有人都向著一個方向跑了過去,永琪嗖地一下躥了起來,揪住身邊一個男子就叫道:“這位兄弟,你們這是幹什麽去啊?”


    “哎呀,快別抓著我,我要快點去搶個好位置!”


    善保也站起來問:“出了什麽事嗎?”


    “咱們城裏最富的陳員外家的女兒,今天拋繡球招親啦!那可是咱們這裏的第一大美人,就算是上門女婿也是值得的!我要快點去!”說完,這人甩開兩人就急忙跑走了。


    永琪翻了個白眼,他對這個情節記憶猶新啊!拉了拉善保說:“咱們去吧?”


    善保笑著問:“你對那位陳小姐有興趣?你家可是有三位夫了一位姨娘了呢。”


    永翻切了一聲:“誰對她有興趣。走,我們去湊個熱鬧。”


    兩人慢悠悠地走到人群擁擠處的時候,就看到那繡球在人群裏跳來跳去,那樓上果然也站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她非常焦急地看著繡球,死死地握著欄杆。


    永琪站到一處較高的地方,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小燕子正蹦來蹦去地把繡球向永瑜和福爾康他們那邊打,而乾隆則站在另一邊背著手眯著眼睛麵無表情地看著。永琪想了想,對徐林招了招手。


    徐林很快繞過人群過來了,永琪低聲吩咐了幾句,徐林看了看人群,點頭鑽了進去。


    善保奇怪地問:“為什麽要把那個繡球給那個人?”


    “他搶的那麽拚命又那麽認真,想來是真心的。”永琪心裏的是,總比丟給個乞丐,還被小燕子他們逼得皇阿瑪暴露身份要來得好。


    果然,沒有一會,人群突然擁擠著向倒下來摔成一團,等大家爬起來的時候,就見一個瘦弱的乞丐被壓在下麵奄奄一息,但大家關注的繡球卻從人群中消失,在另一個方向冒了出來,然後,被狠狠地砸到了一個錦衣男子的懷裏。


    陳員外走出來看到來人,先是一愣,然後歎息了一聲,讓樓上樓下準備,將接住繡球的年輕男子給迎了進去。


    乾隆笑了起來,問回到身邊的徐林:“那人是誰?”


    “奴才不知,是五爺讓奴才把繡球給他的。”


    旁邊也有看熱鬧的,正在議論紛紛:“那不是陳員外的死對頭,張舉人的兒子嘛?之前就聽說這位張秀才去求親但陳員外死活不同意,才讓女兒出來拋繡球的,沒想到到底還是嫁給人家了!”


    “嘿嘿,人家小兩口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雙,三生石上都寫過名字的,哪裏會為這點小事而失去了緣分。”


    “哈哈,說得對啊!”


    “看來這張舉人和陳員外成了親家,咱們以後又有熱鬧看了!”


    “哈哈哈哈!”


    乾隆笑著搖了搖頭,對著遠遠招手的永琪做了個敲頭的動作,轉身繼續逛市集去了。


    小燕子卻不高興:“永琪,爾康,我把繡球拍給你們,你們幹嘛不要,那個陳小姐很漂亮哦!”


    永瑜狠狠地瞪她一眼:“我不想娶她!”


    福爾康深情地看著紫微:“我也不要!”


    小燕子哼了一聲:“人家那麽漂亮,又是城裏首富的獨生女兒,你們還不要,不識好人心!”


    紫微笑著安慰小燕子:“好啦,小燕子,他們的婚姻大事還不用你操心呢,我們再去買點東西吧!”


    “嗯!好啊!”女人就是女人,小燕子對購物也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立刻興高采烈地跟著紫微去買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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