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們提起過我?”


    剛才,白岑在向蕭然介紹自己時,說的是“她就是我曾提起過的女朋友”。


    “提起過。”


    “他們說了什麽?”毛小舞連忙問道,充滿了好奇。


    “沒說什麽,把溫泉之旅的票給了我,讓我帶你去度假。”


    也就是說,蕭然和寂良早就知道她是白岑的女朋友,卻什麽也沒說,而且剛才,兩人跟她打招呼,分明就像是第一次見麵。


    “你陪我去買些東西,空手終歸不好。”


    “嗯,我來付錢。”


    “今天這錢,必須我來付。”


    “你沒上班。”


    “明天就開工。”


    活兒倒是有,她都推了,為了跟白岑去度假。


    “不準趁我工作的時候接診女病人,尤其是五十歲以下的女病人,我會隨時查崗。”


    兩人在超市買見麵禮,購物車裏的東西堆成了小山。


    “要是有人招惹我,我能怎麽辦?”白岑故意露出為難神色,“醫者父母心,不能有性別歧視。”


    “你是怎麽拒絕我的,就怎麽拒絕她。”毛小舞拉上白岑的胳膊,使他麵對自己,不放心的問道,“聽到了嗎?”


    白岑隻笑不語。


    毛小舞急了,“你關店,我養你。”


    “我知道怎麽做。”白岑單手撫上著急的臉頰,“遇到危險,摔碎簪子,我便會來救你。”


    若真是遇到危險,毛小舞又怎會讓白岑以身犯險。


    白岑的手裏提了兩大包東西,有蕭父蕭母的,也有蕭然寂良的,還有蒔出他們的。


    “又忘了。”電梯裏,白岑輕歎了一口氣。


    “忘了什麽?”毛小舞問道。


    “蕭然的生日禮物。”


    “現在去買。”


    “下次,不能讓他們久等。”


    在毛小舞看來,白岑對蕭然存有敬畏之心。


    開門後,最先朝他們走來的是一群孩子,聽說白叔要帶女朋友回家,蒔出他們一直坐在客廳等待。


    “白叔。”


    孩子們一擁而上。


    白岑把東西放在地上,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拖鞋,放在毛小舞腳前。


    “你為什麽不給人醫腳?”


    脫鞋時,毛小舞想起白岑曾經說過,他不給人醫腳。


    “女子的腳,隻能給自己夫君看,懂了嗎?”白岑話音溫柔,他不給人醫腳的理由很簡單,大爺大媽自然除外。


    毛小舞懂了。


    “禮物都在袋子裏,自己找。”白岑對孩子們說道,“蛋糕是你們娘親的。”


    “給吾買了蛋糕嗎?”寂良收完衣服,從陽台走來,“謝謝你,毛小舞。”


    這話,毛小舞聽著總感覺有些別扭。


    “白岑說你喜歡吃草莓蛋糕。”


    要不是親眼目睹蕭然與寂良有多恩愛,單憑白岑知道寂良喜歡什麽,毛小舞絕對會吃醋大鬧一番。


    寂良的懷裏抱滿了衣服,蕭然在陽台接電話,他一接電話,準沒好事。


    “蒔出,幫娘親把蛋糕放餐桌上。”


    “好的,娘親。”蒔出問向白岑,“白叔,爹爹也有禮物嗎?”


    “有。”


    “是什麽?”


    “一本書。”


    禮物都是白岑挑的,毛小舞付的錢,蒔出他們的禮物也是書,蕭情是女孩子,禮物是可愛的公仔。


    “夫君,又要出差嗎?”


    臥室裏,寂良正在整理衣物。


    “不出差,案子的事情。”


    “夫君,吾能送她見麵禮嗎?”


    “按九塵山的規矩來,要送。”


    別的東西沒有,寂良珠子最多,她挑了一對粉珠子,打算送給毛小舞。


    “夫君,別動。”


    蕭然開始毛手毛腳起來,在寂良的身體上尋求存在感。


    “為夫餓。”


    “吾去拿蛋糕。”


    寂良懂蕭然的“餓”,她故意跑開,將人留在臥室。


    “你第一次來家裏,小小見麵禮,希望喜歡。”


    兩顆粉珠子是用小木匣子裝著。


    就在毛小舞猶豫著要不要接受時,白岑替她收下。


    “多謝。”


    “以後就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白岑把小木匣子放在毛小舞手上:“打開看看。”


    毛小舞打開小木匣,是兩顆粉色大珍珠,有乒乓球那麽大。


    “聽說用珍珠做麵膜很好用。”


    這麽大的珍珠,應該是合成工藝品。


    “做麵膜浪費了。”白岑擔心她暴殄天物,便如實說道,“此乃南海珍珠,一顆價值百萬。”


    白岑的話,毛小舞自然信得過。


    “這麽貴重的見麵禮,我不能收。”


    寂良真闊綽,一出手就是兩百萬。


    “你拿著,吾還有一箱。”


    毛小舞已經向蕭父蕭母問過好,打了招呼,二老的紅包,她也都收下了。


    “你們打算何時成婚?”寂良問得直接,“新房的家具,吾與夫君一並選了,你們若是想換,還來得及。”


    “等問過蕭然,再定婚事。”


    白岑覺得,他的婚事,依然得由神尊做主。


    “我都可以,隻要能跟白岑在一起就行。”


    寂良久不回臥室,蕭然便來找她。


    “夫君來的正好,白岑的婚事,夫君覺得如何?”


    “按照這裏的規矩來。”


    蕭然的一雙眼睛,粘在寂良身上,帶有一絲淡淡的幽怨,良兒竟丟下他。


    “你們商量便是。”


    蕭然最近很粘她,寂良旁若無人的踮起腳尖,在蕭然的臉上親了親,帶他回了臥室。


    “夫君可是有事瞞著吾?”


    “並無。”蕭然將頭埋在寂良懷裏,“為夫就是舍不得良兒。”


    “吾就在家,夫君下班回來就能見到吾。”


    白皙的玉指穿過黑發輕撫著。


    沒過多久,陶煦在門外敲門。


    “爹爹娘親,吃飯了。”


    “馬上來。”寂良應道,她推了推懷中的蕭然,“夫君,吾不想再生孩兒了。”


    “孩兒可以不生,良兒不能推開為夫的愛。”


    “吾對夫君向來是有求必應,何時推開過?”寂良笑著說道,穿好衣服去吃飯了。


    突然和一大群人一起吃飯,毛小舞格外拘謹,慎言又慎行。


    “爸爸,你怎麽又喝酒了?”寂良見蕭父麵前的桌上放著酒杯,“爸爸今天不是才吃的藥。”


    “白岑帶女朋友回家高興。”


    蕭然看向蕭父,“朽月,把爺爺的酒杯拿走。”


    “就半杯。”蕭父舉起酒杯給蕭然看,“最小的杯子。”


    “重欒,給爺爺倒杯飲料。”


    朽月拿走酒杯,重欒倒上飲料,雙手放在爺爺麵前:“爺爺不要讓爹爹擔心,讓大家擔心。”


    “行,爺爺聽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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