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白岑送毛小舞回家時,才知道她的車就停在附近,而且,車裏殘留有未散發的酒氣。


    白岑在車上找到作案工具,未喝完的半瓶二鍋頭和小噴壺。


    “在哪兒學的這些鬼點子。”


    白岑坐在副駕駛上,按下手裏的小噴壺,白酒噴灑而出,落在他手上。


    “我聰明,無師自通。”毛小舞得意的誇起自己,“我沒上過學,不一樣買房買車。”


    “我們兩個文盲到一塊兒去了。”白岑自嘲道,他也沒上過學、念過書。


    “所以我們兩個很般配。”毛小舞心情大好,車開得賊溜,“你什麽時候考科二?”


    “半個月後。”


    “我帶你練車。”


    “不用,我會。”白岑說話直接,“看路,別看我。”


    毛小舞想問他前妻的事情,但又問不出口。


    “想問什麽,問吧。”


    “那個......就是你前妻,是怎麽離世的?”


    毛小舞在心裏納悶,她想什麽,白岑怎麽都知道。


    “生病。”


    毛小舞“哦”了一聲,“我要是沒來找你,就是去工作了。”


    “嗯。”


    “聽歌嗎?”


    車裏的氣氛有些凝重。


    “不了,你好好開車。”


    到家後,毛小舞把房門鑰匙給了白岑一把。


    “歡迎隨時來我家。”


    白岑卻把鑰匙放在茶幾上,沒有要拿的意思。


    “等見了我的家人後,我希望你能搬去跟我們一起住。”白岑從未想過要離開蕭家,“新房已經裝修好了。”


    “那麽多人住在一起,不擁擠嗎?”


    “隻要你願意就行。”


    “我一個人住習慣了。”


    “這個事情以後再說。”白岑岔開話題,“我去幫你收拾房間。”


    亂的主要是臥室,毛小舞昨天扔來砸他的東西,散落一地。


    白岑又怎會正兒八經的收拾房間,他隻需略施法術便能將屋裏收拾的幹淨整潔。


    毛小舞在洗澡,浴架上放著最貴的那件黑色蕾絲睡裙。


    “收拾完了,我走了。”白岑敲門說道。


    “等會兒。”毛小舞急忙關掉花灑,“廚房的水管堵了,你幫我看看。”


    她得加快速度才行,主要是白岑做事太麻利。


    “洗碗池下麵的管道堵了,已經疏通了。”


    毛小舞開門,將曼妙的身姿展現在白岑眼前。


    “穿這麽少,不冷嗎?”


    “臥室裏的暖氣不是開著在嗎。”


    毛小舞從白岑麵前走過,醉人的芬芳一飄而過。


    “等我兩分鍾,換好衣服就送你回去。”


    白岑笑了笑,知道她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疏通管道的時候把衣服弄髒了,我能在你家洗個澡嗎?”


    “洗澡沒問題,不過我家沒男人的衣服給你換。”


    “洗衣機有烘幹功能,我能等,給我一條浴巾。”


    毛小舞從衣櫃裏拿出一條浴巾遞給他。


    “需要我幫忙嗎?”


    白岑一本正經的說道:“不偷窺就行。”


    “誰要偷看你洗澡。”毛小舞俏生生的罵道,“不要臉。”


    白岑扯起唇角一笑,去洗澡了。


    毛小舞的心,莫名躁動,她在床上翻來滾去,在聽到門外傳來的開門聲後,她連忙擺好姿勢,側躺著看起手機。


    白岑進來了,手中的浴巾正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難道浴巾不是應該圍在腰間嗎?


    毛小舞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質問,而且,白岑全身上下都穿著衣服。


    用仙法變出幾件衣服,對於白岑來說,就是小兒科的事情。


    白岑坐在床邊,“過來幫我擦頭發。”


    毛小舞像隻貓兒似的,輕盈的爬過來,拿上浴巾,認真的在給他擦頭發。


    “你幫我擦頭發,我該如何獎勵你?”


    “你幫我收拾房間,扯平了。”


    白岑側身麵向她,“我不想扯平。”


    危險的氣息在靠近,毛小舞笑得歡快,帶著三分頑皮朝後退去。


    一個霸氣的拖腳殺,白岑直接將人按在身下,“你跑的掉嗎?”


    毛小舞收起頑皮笑意,迎上白岑的熱吻。


    “啪——”


    毛小舞的心在滴血,她的全球限量版維密牌睡衣就這麽被扯斷了。


    她到底是找白岑賠呢,還是不賠?


    貪歡過後,毛小舞將睡衣攥在手裏,躺在白岑懷裏。


    “你知道我這件睡衣有多貴,有多難買嗎?”


    “我已經看過,除了我,你還想穿給誰看?”


    白岑的話直接問倒毛小舞。


    “自己欣賞不可以嗎?”


    “買了多久?”


    “一年。”


    “一年還沒欣賞夠?”


    原本吧,毛小舞覺得她的嘴已經夠毒了,沒想到白岑說話比她還要絕。


    “你摸摸這光滑的布料,穿在身上超級舒服,超級親膚,就跟沒穿一樣。”


    “你是不是被人騙了,跟沒穿一樣你還買什麽?”


    毛小舞白了白岑一眼,“對牛彈琴。”


    “我要是牛,你是什麽?”


    “牛夫人。”


    毛小舞有種扳回一局的成就感。


    “是白夫人。”


    毛小舞“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你怎麽不問我是幹什麽的?”


    “你說過,你是無業遊民,連飯都吃不起的那種。”


    摟著她,白岑的心裏很踏實,她隻是頑皮了些。


    “呆子,那是我騙你的。”


    “我知道,你騙我的還少嗎?”


    想騙他,她還嫩的很。


    “白岑,我要是死了,你會難過嗎?”


    “會。”


    “有多難過?”


    “不會再愛上別人。”


    毛小舞開心的抬起頭,湊在他下巴前,“你真的愛我嗎?”


    “愛。”


    “我也愛你。”毛小舞親了他一口,“你愛我什麽?”


    “臉皮厚,死纏爛打,心理素質好。”


    “把剛剛的吻還給我。”


    害,白親了。


    白岑淺吻白皙額頭,“能追到我的,怕是隻有你一人,愛你對我的堅持,沒有那麽早放棄。”


    “你老實告訴我,唐芯是不是也在追你?”


    “是有這麽回事,不過我一直都在回避。”


    唐芯對他的情意,就連蒔出他們都能看出來。


    “為什麽,她家世好,我就一孤兒,爺爺死的早。”


    “隻能說與你更有緣分。”


    “除了唐芯,還有人追你嗎?”


    “有你之後,不會再有人對我動心思。”


    白岑拔下一根白羽送給毛小舞,白羽到了毛小舞手中,化成一根白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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