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何等的淨化之力,玄女在心中驚歎道。


    “不知帝後師承何處?”玄女問出心中疑問。


    “良兒無師,乃本尊懷中獸修煉成神。”


    “原來如此。”


    玄女去了天宮,向天帝複命,玄帝懷抱寂良,回到沁苑。


    白霧散去後,靈楓子站在樹下,焦急等待。


    終於回來了,可帝後為何會昏睡在玄帝懷中,是受傷了嗎?


    “帝後可是受傷了?”靈楓子心急如焚、緊張問道,“傷到哪裏了,要緊嗎?”


    “無礙。”玄帝吩咐道,“去做些膳食,帝後醒來後會用膳。”


    “是。”


    翌日上午,寂良才蘇醒過來。


    “夫君。”寂良在玄帝懷中醒來,清甜的聲音中帶著慵懶,“夫君是一直都抱著吾嗎?”


    玄帝想過將她放在床上,但真要讓她獨睡,玄帝心中又舍不得,罷了罷了,抱著也無妨礙。


    “嗯,睡好了?”


    “睡好了。”


    “餓了嗎?”


    “餓了。”


    寂良笑彎了眼眸,夫君真懂她。


    從昨日到今日,靈楓子做了十來種膳食,都還熱著在。


    “這麽多好吃的。”寂良連連咽下口水,歡喜叫道,“夫君,快來用膳。”


    清冷的唇角勾起一抹暗笑,玄帝走來桌前坐下。


    “夫君,吾睡了多久?”


    寂良見院中陽光明媚,不似黃昏柔和。


    “從昨日睡到現在。”


    “啊?”


    寂良頓時傻了眼,她以為自己隻睡了一兩個時辰,如此說來,夫君豈不是抱了她整個晚上。


    “夫君。”


    寂良不吃了,她放下手中竹筷,轉而給夫君揉捏手臂。


    “為夫的胳膊不酸。”


    “以後吾睡著了,夫君就將吾放在床上。”


    玄帝輕撫上帶著歉意的臉蛋兒,“你在床上睡得不踏實。”


    “夫君可以將吾拍回原形。”


    四目深情相視,二人正要吻上時,白岑不合時宜的來了。


    白岑汗顏,連忙轉身,他在心中祈禱,神尊日後切莫要記仇。


    “何事?”清冷的聲音問道。


    “小神想帶花笙回九塵山養傷,待她痊愈後,再送回花界。”


    “此等小事,你自己做主便好。”


    “是。”


    白岑走後,玄帝輕手一揮,關上門。


    “夫君,我們何時回九塵山?”


    被白岑這麽一攪和,濃情蜜意頓無。


    “就這兩日,待玉卿子處理完宮中之事。”


    “巫祖不知去向,天帝會不會怪罪夫君?”


    “天帝知巫祖的厲害,四極八荒難有降服她之人。”


    門外,天帝派來遊奕靈君傳話。


    “天帝傳玄帝去天宮問話,天帝特意交代,帶上寂良上神一同去天宮。”


    “本尊這就去天宮。”


    寂良憂心忡忡的看向夫君,難道天帝是要罰懲他二人?


    “不必擔心,隻是問話而已。”


    “嗯。”


    寂良與夫君一同去了天宮。


    淩霄殿下,寂良依然是站在夫君身後。


    “天帝有何話要問於本尊?”


    “巫祖與華胥國之事,玄女已稟過,本帝想知寂良究竟是何人?”


    “良兒乃本尊帝後,隻是近來本尊瑣事繁忙,還未來得及與良兒完婚。”


    玄帝明知他話中含義,卻依然在搪塞他,看來是有意隱瞞寂良上神的真實身份。


    “玄帝準備何時大婚?”天帝問道。


    “近日。”


    “玄帝大婚,本帝自然是要送份大禮,去天寶閣等本帝。”


    有夫君護著自己,寂良心中的安全感爆棚。


    “夫君,吾也要去天寶閣嗎?”寂良問道。


    寂良的話,倒提醒了玄帝,“良兒不必去。”


    “吾在何處等夫君?”


    “天寶閣外有個池中亭,良兒在亭中等為夫。”


    “嗯。”


    玄帝先是在亭中陪著寂良看池中鯉魚,見天帝朝天寶閣走來,他囑咐了一句,便也走進天寶閣。


    “良兒,不得離開此處,有事叫為夫。”


    “嗯。”寂良點頭答應道。


    天寶閣內。


    “房中就你我二人,說吧,寂良究竟是何人?”天帝直接問道。


    “寂良確實是本尊的帝後,先前,本尊救得一隻懷中獸,見她傷勢痊愈,便將她放生,豈料懷中獸自有造化,不僅修得人形,更是飛升成了上神,莫說天帝,就連本尊也感到意外。”


    “此話當真,寂良不是仙靈族人?”


    “寂良並非仙靈族人,據本尊所知,寂良修得是萬靈之法,心懷仁善,渡他人修行而自內修。”


    “你的話,本帝自然是相信。”天帝從架上取下一個天蠶錦盒,遞與玄帝,“你大婚,本帝便不來了。”


    “本尊與良兒皆喜靜。”玄帝一臉傲嬌說道,“未曾想過請任何一人。”


    “你呀。”天帝笑著說道,“從本帝認識你的那天起,你就十分之不坦率。”


    “天帝若無他事,本尊便要去陪良兒了。”


    “師姐要是瞧見你這副模樣,定然會笑話你。”天帝笑著搖頭說道,“降服巫祖,可有辦法?”


    “暫無,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總會有辦法。”


    玄帝心中坦然,良兒在亭中等他有一會兒了,也不知現在如何?


    見玄帝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天帝擺擺手,讓他去了。


    亭中,寂良還在,隻是池水中多了窈治。


    “夫君,她掉進了水裏。”寂良淡然說道。


    “明明就是你推我入水。”窈治指向寂良,狼狽中帶著怒氣,“我要稟告天帝,將你丟進天河中去。”


    “吾不認識你,為何要推你?”


    有夫君在,休想汙蔑她。


    “我怎知道?”


    “發生了何事,吵吵嚷嚷的。”天帝從天寶閣中走出,問道。


    “爹爹,她將我推進池中。”窈治聲線委屈,骨子裏卻是一副“爹爹要為我做主”的盛氣淩人模樣。


    她叫天帝爹爹,難道她是天帝的女兒?


    “吾沒有推你,你如此敦實,吾也推不動你。”


    寂良同樣感到委屈,她一直在看池中鯉魚嬉戲,聽到“撲通”落水聲,她這才看向池中落水之人。


    “這裏就你我二人,不是你,還會有誰?”窈治咄咄逼人質問道。


    玄帝一如既往的清冷,掃了池中一眼,“還有成精的鯉魚。”


    玄帝了解寂良,莫要說推人,她絕無害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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