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決心,文極帝就沒有再婆婆媽媽的反複,而是直接開始思考,接下來怎麽才能獲得最大利益。


    良久之後,文極帝經過一番思考和斟酌後,總算是擬好了一份計劃。


    “大伴,你看看朕的這份計劃如何?”


    文極帝寫完後,停筆問向身邊的司禮監大太監——寶豐。


    寶豐是一路看著文極帝從小長到大,又跟著文極帝從一介皇子成為皇帝的太監,兩人的關係是非常的好。


    所以聽到文極帝的話語,寶豐也沒有表示出受寵若驚的模樣,而是湊上跟前,認真的看了一番文極帝在錦帛上書寫的文字。


    “皇上,動用大內的人和禁衛軍去捉拿右相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得罪右相他們了?”寶豐太監抱手一禮,有些猶豫的說道。


    文極帝搖了搖頭,道:“朕何嚐不知道這樣做,會得罪右相啊!可是三公他們沒有給朕選擇啊!玉臨風一案後,朕也嚐試過和三公解釋,但他們都不信、不聽啊!隻想著從朕這裏奪權、奪氣運。


    既然右相他們已然鐵了心的,想要從朕手裏奪權、與朕敵對,那朕索性就成全了他們,反正朕如今已經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怕。”


    “既然皇上已然下定了決心,那麽奴才也就不再勸說了,隻是奴才鬥膽再說一句,有些事情隻要做了,那就要做絕,不然不如不做!”


    寶豐能跟著文極帝一路登基,還身居司禮監大太監的位置,顯然不是普通的角色。


    寶豐的這句話一出來,文極帝就明白了。


    其最開始的那句【是不是有些……太得罪右相他們了】的深沉含義,根本不是說文極帝的做法太得罪人了,而是……還不夠得罪人。


    “要做的這麽絕嗎?那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啊!”文極帝本來是很堅定的,可是被寶豐這麽的一句話,給說的有些猶豫了。


    寶豐知道此時不是退縮的時候,決然道:“皇上,您覺得您登基之後,還有回頭路嗎?”


    文極帝聞言一愣。


    是啊!


    凡是登上帝位的人……不!或者說是享受到玄朝氣運加持的人,就沒有一個人有回頭路。


    因為氣運就像獨品一樣,擁有它,你就能讓自己變得更強、活的更久。


    而想要擁有更多的氣運,你就隻能繼續往高處走。


    一旦回頭、止步,甚至是走慢一點,那往往就意味著老死或者被雷劈死。


    因為你若是不能突破道果境,那最多活一百多年。


    但哪怕你突破道果,成就太乙法相、甚至是大羅法相,也會有雷劫每隔一段時間來‘問候’你。


    並且這非常守時的雷劫,威力隻會越來越強,直到把你劈死為止。


    所以凡是踏上爭奪氣運的這條路的人,隻能抓緊時間的不停往前走。


    隻不過他直接成為了皇帝,越過了無數的階級,一步登天,直接享受一成玄朝氣運的加持。


    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可以安逸下來了。


    要知道他的這一層氣運,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這些氣運都和皇帝的權利、實力和勢力息息相關。


    若是他沒有能力掌握住這些,那麽他總歸是會失去這些氣運的。


    “是啊!沒有回頭路啊!”


    文極帝在書案前起身,負手而立的感歎道,“所以大伴你覺得怎麽做,才最絕?”


    寶豐太監彎腰抱拳,道:“唯全力以赴,方為最絕!”


    “……”


    文極帝沉默了一會,然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握緊了拳頭道:“那就全力以赴。”


    再次下定了決心後,文極帝又道:“不過雖然是全力以赴,但也不可魯莽行事,先用這個敖家的小子,去探探右相的底,大伴你看如何?”


    寶豐太監聞言眼睛一亮:“皇上的意思是?”


    文極帝大手一揮,道:“把右相那邊想要對付他的人列個名單,通過胭脂樓遞給他,看他這次又能鬧出什麽動靜。”


    寶豐太監:“皇上聖明。”


    說完後文極帝又想到了些不妥的地方,再次開口道:“不過……我記得他好像隻是繡衣衙門的一個銅線繡衣吧!”


    寶豐太監轉了轉腦袋,確定道:“是的。”


    文極帝老氣橫秋的說道:“檔次有點太低了,都有些上不了接下來的台麵了……,這樣吧!尋摸個理由,賞他個銀線繡衣的腰牌,然後調一批人到他手下,這次讓他好好弄點動靜出來,也便試試右相的深淺,三公的鹹淡。”


    ……


    幾天後。


    還在東角巷兢兢業業巡街敖宇可不知道,自己這次又被人當做棋子了,並且人家把局給做好,不經過他同意就設計他。


    當然了,就算知道了,敖宇也不會有什麽反應。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如今他人微言輕,身處的地方,還是白玉京這種玄朝大員雲集的地方。


    想要弄些功績出來,靠的就是借力打力。


    本來他身後沒有老族長的保證時,他是打算蟄伏一段時間再說。


    看看能不能借著右相暴斃之後的軒然大波,然後悄無聲息的跑出白玉京,在外麵慢慢發育一波。


    畢竟他此時的地位和實力實在是太弱了,人家碾死他就和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但是自從那夜老族長給他保證後,敖宇就決定改變計劃,好好的博一手,說不定就單車變摩托了。


    就算是失敗了,也沒有什麽,因為有老族長的保證和看重,他不過是犧牲兩三個月的職業生涯而已,他賠的起。


    所以他才一改之前蟄伏的隱忍態度,去找青丘玖月要名單、搞事情。


    “小林啊,今天該發俸祿了吧?”


    又巡完了一遍街,敖宇在路邊尋了個四處無人的樹蔭下蹲著,問著一遍同樣姿勢的林樂安。


    林樂安對於什麽時候發俸祿,那都形成條件反射了,下意識的點頭道:“嗯!今個月末,明天就下個月了,衙門每個月都是月末放班後發俸祿的。”


    “那好,晚上借我點錢使使!”


    敖宇除了吹牛打屁的時候外,其他任何時候說話,那都是帶著鮮明目的的。


    敖宇這個前後話的配合,林樂安連借口說沒錢都不行,畢竟這剛發的俸祿,你不可能轉眼就沒啊!


    林樂安被敖宇這麽一套路,人頓時都傻了,沒見過這個套路啊!


    直接拒絕吧!不好,太僵硬了,以後還要跟敖宇身後混呢!


    直接答應吧!更不好,林樂安可是太清楚自家頭兒的德行了。


    所以得拐彎抹角的婉拒,最好還帶些幽默元素,這樣才不傷和氣。


    若是換成以前的林樂安,絕對沒法說出一番帶些幽默元素還拐彎抹角的婉拒。


    但現在的林樂安好歹也和敖宇混挺長時間了,被敖宇拓寬了腦洞,也學了幾分敖宇的套路。


    所以稍稍一思量,一個點子就出來了,隻見林樂安故作楞楞的道:“頭兒,您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


    敖宇還沒有反應過來,林樂安跟他身後的這些天已經學的滑溜了,所以很是實誠的說道:“我說晚上發俸祿了,你借我點錢使使。”


    林樂安:“不是這一句,是上一句。”


    敖宇心中感到有些不妙,但沒有反應過來,繼續道:“我說,小林啊,今天該發俸祿了吧?”


    林樂安:“頭兒,我不清楚,應該是明天發俸祿。”


    敖宇:“……”


    草率了!這貨居然變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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