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差一年就結束了,你現在才拚,是不是晚了些。”問話的是丞相混沌,語氣有些躊躇。


    右相造化:“……”


    三公現在的情況,就和股市上買了一隻連續跌了三百年股票的股民一樣。


    右相造化的選擇是割肉,左相青蓮和丞相混沌的選擇是等待觸底反彈。


    看起來好像右相造化聰明一些,左相青蓮和丞相混沌有些憨。


    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


    右相造化這肉割的,有些太晚了,也就是提前了一年而已,就是聰明也聰明不到哪裏去。


    “晚是晚了一些,但是總比頂到最後要好一些。”右相造化說了大實話。


    左相青蓮也是想到什麽說什麽的直接往外說,“有這一些和少這一些,真的能起到關鍵作用嗎?


    怕是無關痛癢吧!


    我怎麽覺得造化你這次倉促的提前渡劫,是為了將你那個弟子鬧出來的熱鬧給壓下去啊!”


    丞相混沌聞言不太信,有些詫異的問道:“不是吧!真的假的!一個弟子而已。”


    別聽丞相混沌這話有些無情,但卻是事實。


    對於他們這種活了幾千年歲月的人來說,很多感情已經淡的可以忽略不計了。


    別說是對一個弟子無情,就是對嫡係後代,也沒啥感情。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考慮,但不是主要原因,而且我也真的挺欣賞這個弟子的。”


    接著右相造化又自嘲般的笑了一下,道:“並且教不嚴師之惰,弟子出了這種事情,我這個當老師的也有一定的責任。”


    “哦?”


    左相青蓮是了解自己這個老朋友的,知道他不是一個責任心這麽強的人,好奇的問道:“此話怎講?”


    其他人問,右相造化可能不會說出真相,覺得有些跌麵子。


    但是左相青蓮這種和他並肩三千年餘年的老朋友問,右相造化就覺得沒有什麽了,坦白道:“他修煉的鼎爐之法,是我有意裝作無意傳給他的,隻不過後來我論證出這條路走不通。”


    行了,懂了。


    左相青蓮擺了擺手讓右相造化別說了,他明白了。


    這種讓弟子來幫忙實驗一下新的修煉功法,他也經常幹。


    “你要真的想彌補一下弟子,我可以幫你把他完整的弄出來,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提前渡劫。”丞相混沌還是想再勸一下。


    右相造化搖了搖頭,然後微笑道,“沒必要,而且我也不光是為了他,主要還是因為我有些厭煩應付這種事情了。”


    “唉!”


    丞相混沌歎了一口氣,他知道右相造化的厭煩的是什麽,他也厭煩這種事情。


    每當他們三人要渡劫的時候,就總是會有些人跳出來搞事情。


    殺了一批,還會再出現一批,永遠也殺不完。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把雷劫給度了。


    看到事已至此,真的勸不動右相造化。


    丞相混沌和左相青蓮,怎麽來的就怎麽走了。


    而隨著兩人的離開,右相府邸籌備建造雷池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很多人就知道了,看來這右相是鐵了心的要提前渡劫了。


    一時間朝野之下並無什麽變化,但是朝野之上,卻是比之前還要


    ……


    東角巷。


    自從敖宇在老王手下的頭號馬仔小王的嘴裏,聽到右相要提前渡劫的消息後。


    他那本來還有些躁動的內心,就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連之前和老王談好的招商引資項目,都不上心了。


    整天兢兢業業的在東角巷裏,認真負責的幹著百戶應該幹的工作。


    “頭兒,咱這一天六遍,刮風下雨都不停歇的巡邏,也太勤快了吧!”林樂安有些抱怨的口氣道。


    林樂安自從跟了敖宇混後,平常巡邏的時候,敖宇都是帶著他一組,然後讓牛忠兵和季福超一組。


    敖宇聞言瞟了林樂安一眼,然後運氣發力至足部經絡後跺了跺腳。


    巧妙的發力技巧配合著法力釋放出的能量,將從巷尾泥地裏給帶的稀泥從鞋上震開,“怎麽了,閑苦?”


    “那不是!”


    林樂安馬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跟上司幹著一樣的活,上司都沒有喊累,他喊個屁的累,“走路有什麽累的!別說是一天巡六遍邏,就是從白天巡到晚上,我都不累。”


    敖宇:“那你抱怨個什麽?”


    聽到敖宇都這麽問了,林樂安就知道自己這點小心思,早都被敖宇給看透了。


    故而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是抱怨,我就是好奇,頭兒你這的前後變化太大了。”


    “怎麽滴,我的模樣不像個盡職盡責的人嗎?”敖宇故意嚇唬道。


    “不是不是……”


    林樂安自然不是被嚇唬到了,隻是在配合敖宇演出而已,“您絕對像個盡職盡責的人,隻是您之前剛來的時候,還對保護費很上心,現在卻連提都不提了……”


    林樂安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對於自己前後變化差異這麽大原因,敖宇也沒有想過要瞞這林樂安,“原因你不是知道嗎?”


    “我知道?!”


    林樂安愣了一下,又懵逼道:“我不知道啊!”


    “嘖!”


    敖宇吸了一下牙花子,用著演出來的失望語氣說道,“小王那天不是說了嘛,右相要渡劫了。”


    “右相要渡劫跟咱們盡職盡責有什麽關係?”


    林樂安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思索了一會,接著臉色一邊,吃驚道,“您該不會是覺得右相會渡不過這次雷劫吧!”


    “啪!”


    林樂安的頭受到了敖宇的一記重擊。


    敖宇故作生氣道:“我要是知道右相渡不過這次雷劫,我還用得著在這混,拿著這個情報到哪不能混個更好的差事。”


    “那您這麽小心謹慎幹什麽?”林樂安是徹底的不解了。


    敖宇解釋道:“有的人為什麽栽了跟頭還能起來,有的人為什麽栽了跟頭就起不來了。


    那是因為有的人在栽跟頭前,就想到了萬一栽跟頭了怎麽辦,他提前有個準備,所以栽的不狠,還能爬起來。


    但有的人就想不到這點,或者是想到了卻懶得去做。


    教你一個乖!


    這年頭人要是栽跟頭了,不自己提前準備一手,那就真的爬不起來了。”


    “可是這和咱們這麽小心謹慎有什麽關係?”林樂安滿頭霧水的問道。


    “我這是輸不起,防患於未然。”


    敖宇感歎道:“右相度過雷劫了,咱們的日子不好過,畢竟沒有人會得罪還能當三百年右相的弟子;


    可是右相要是沒有度過雷劫,咱們更慘,那些靠著右相的人,怕是會不顧一切的找咱們的麻煩。


    兩種情況都不落好,所以現在就得安分守己了。”


    “啊!這麽慘!”林樂安語氣有些慌。


    敖宇瞥了林樂安一眼,“不然你以為呢?要是沒有這麽慘,老牛和老季怎麽會跟我這個上司,這麽涇渭分明啊!真以為他們蠢?那你就太蠢了。”


    “可既然無論右相渡劫結果如何,都是這麽慘,那為什麽您一開始來的時候,不這麽小心謹慎啊!直接跑到倉庫搞事情。”林樂安急忙問道。


    敖宇拍了拍林樂安的肩膀:“小林啊!以後就認真聽我的話就好了,你這腦子,不適合思考。”


    說完敖宇沒有解釋什麽,而是抬腿朝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個茶館走去。


    留下林樂安一個人原地思考。


    沒過一會,林樂安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頭兒。”


    其實道理很簡單,右相度劫的結果如何,對於敖宇來說都不是什麽好消息,而是壞消息。


    但是隻要右相還沒有渡劫。


    那麽敖宇的身後,就一直會有一股暗中對付右相的勢力保護著他。


    因為他們要給其他那些勇於找三公勢力麻煩的人,樹立一個好榜樣。


    不然沒人敢找三公勢力的麻煩,他們就隻能自己親自動手。


    那可麻煩了,目前玄朝上下,能明麵上和三公硬剛的勢力,還不存在。


    可是一旦右相渡劫結果出來了,敖宇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右相渡劫成功了,其他人自然鳴金收兵,傻子才繼續以卵擊石。


    右相渡劫失敗了,保護敖宇的意義就沒有了,因為他們想要對付的人,已經沒了。


    所以……


    想通這些的林樂安有些後悔,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認錯了大哥。


    不過這種後悔也隻是持續了一會,因為林樂安更清楚,這年頭能收他當小弟了,也就隻有敖宇這種人了。


    本來就沒有選擇,談何後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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