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蕭然忘記了前世那句古話。


    說是一種神秘藥丸,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女都吃床受不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和初顏一齊用力,床受不了,轟然崩塌!


    完蛋了!


    碎石崩落,泥土滿天。


    下麵就是溫泉穀,兩個成年人是藏不住了……


    初顏在空中頭下腳上,宛如投胎,急的快要哭了。


    那脹紅的精致小臉上,寫滿了:你快想想辦法呀!


    蕭然第一時間把本子藏了起來,藏在誰也找不到的係統空間。


    部分東西轉移到空間戒,再把空間戒戴在手上,防止被搜身。


    隨即,他揮手支開碎石和泥土。


    抓著初顏一起,一塵不染,光明磊落的滾進了溫泉池子裏。


    咕嚕!


    咕嚕!


    宛如華夏跳水隊的完美入水姿勢和水花控製,蕭然和初顏瀟灑入了水。


    連鞋子和外衣都脫了,免得泥土沾染了池水。


    因為響動不大,銀月真人柳眉微蹙,隻微微一驚,見是蕭然和初顏,也沒大動肝火。


    揮手讓池子裏的霧氣也重了幾分,近距離反倒什麽也看不見了。


    池子不大,四人差不多就快擠滿了。


    伶舟月大致猜到二人在做什麽,霎時滿額黑線。


    “你們兩個蠢材在做什麽!沒見過女人身子嗎,有什麽好看的!”


    初顏一看,連自己衣服都被扒了一層,隻留下薄薄的竹膜褻衣。


    怯生生的應道:


    “師祖不是一般女人……”


    伶舟月沒管她,朝蕭然罵道:


    “問你呢!為師的酒呢,沒酒我這傷要落下後遺症了,到時候一輩子要你背著我走路你願意嗎?”


    隻要有孝心值,我還能不願意?


    蕭然視線極模糊,隻聽到聲音。


    “溫酒尚需半日。”


    “既然不是來送酒,那你們倆鬼鬼祟祟的在這做什麽?”


    銀月真人若有所思。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塊竹板畫,師侄是在偷畫女人?”


    蕭然一口否認!


    “怎麽可能!我蕭然頂天立地,行端坐正,不可能做這種下流事。”


    銀月真人莞爾笑道:


    “我聽民間有畫師,為了追求絕對的自然寫生,有偷窺女子作畫的,畫出來的確實栩栩如生,如果是為了追求至臻的畫藝,師伯不會怪罪你的。”


    送命題,蕭然豈會上當!


    立即拿出了備用手段。


    “其實,我是怕師尊無聊,發明了一個小遊戲,想帶來陪師尊一起解解悶。”


    伶舟月完全不信他的邪。


    “好色就好色,畫畫就畫畫,你莫誆我,為師限你十息之內拿出遊戲,否則別怪我搜你身,找出女人圖,看看你到底在畫誰!”


    蕭然忙取出一塊大竹板,穩穩飄在池水上。


    再拿出一副五十四張的竹牌,在竹板上一字排開。


    銀月真人微微一驚,一揮手,中間濃霧散開,隻看到竹板和竹牌。


    連初顏都看懵了。


    “這是什麽?”


    伶舟月伸手拿竹牌,仔細一看。


    “不畫女人畫幽冥?你這個性取向問題很大啊!”


    蕭然忙解釋:


    “無關性取向,這叫幽冥牌,可以借此玩很多小遊戲,最常見的就叫《三人鬥幽冥》。”


    伶舟月眉眼微抽。


    “你還有時間玩遊戲?”


    蕭然道:


    “這個遊戲可以鍛煉對幽冥的魂術抵抗力,或許還能從遊戲中找出破解戰勝幽冥的法門。”


    “哦?”


    “牌麵很簡單。”


    “一到十,是數字牌,代表了人類的力量,三種花牌和兩張人形冥牌則代表幽冥的力量。”


    “其中三最小,依次遞增到十,然後是花牌【冥子】【冥後】【冥王】,再往上是數字牌一,數字牌二,最大的牌,是代表人形幽冥的鬼牌,俗稱小鬼冥和大鬼冥。”


    “規則稍稍有些複雜,你們可以開一下加強記憶和熟練度的魂術,我說一遍就明白了。”


    “最大的組合牌,是大小鬼雙人冥合炸,其次……”


    蕭然介紹完畢,又帶著三人試玩了幾盤。


    三人都是修真者,很快掌握了遊戲法則和初步技巧。


    “還挺好玩。”


    伶舟月拍著竹牌劈啪作響,忽然靈機一動。


    “要是把這遊戲推廣到混沌城的賭坊,收個授權費豈不是賺翻了?”


    “你就知道賭。”


    銀月真人的聲音聽似嚴厲,卻又透著一種宛如母愛的溫性。


    伶舟月噘著嘴,颯然豪邁中又略帶著一點撒嬌。


    “沒有賭頭還玩什麽遊戲?”


    濃霧中,蕭然趁機插嘴道:


    “在我的故鄉,這個遊戲常被用來玩脫衣服懲罰遊戲,大冬天的,誰輸了一局,誰就脫一層衣服。”


    初顏聽著瑟瑟發抖。


    “好殘忍……”


    伶舟月的聲音忽然清冷如懸月。


    “你又在想什麽鬼主意?”


    蕭然笑道:


    “既然我們現在泡在溫泉裏,都沒有穿衣服,我建議散開迷霧,誰輸了一局,誰就穿一件衣服,穿衣服泡溫泉跟冬天光膀子一樣難受啊!”


    初顏頭聽的皮發麻,瑟縮著身子。


    連忙趁著濃霧,把凹凸有致的小身板脫得精光,這才舒服許多。


    “橫豎都是你賺嗎?”


    伶舟月難得聽出蕭然的邏輯,氣的眉眼微抽,一腳把他踹出池子,徑直飛回了百草峰。


    “你給我滾去修行!”


    踹走蕭然,剩下三個女人,她感覺舒服許多了。


    “閑著也是閑著,就按這個規則,我們三個玩。”


    與此同時,被踹飛的蕭然,沒去爭辯什麽,老老實實很佛係的的回到了執劍峰。


    盤膝坐在孤鬆上,閉目呼吸吐納,汲取天地靈氣,仿佛進入了禪境。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心中如此默念了一句,便默默的打開一個三尺見方的超大竹板。


    竹板架在鬆枝上,宛如一個六十英寸的大屏電視。


    竹板閃爍著青光,通過表麵細刻的靈紋,鏈接到溫泉穀每張竹牌背麵暗藏的靈紋代碼,實現畫麵的高清實時傳輸。


    五十四張牌背,同時傳輸著五十四張畫麵。


    雪花花一片……


    不默念個阿彌陀佛真的扛不住!


    雖然畫麵中,胸部都在水麵以下,被蕩漾的水波扭曲了光影。


    但蕭然閱片過萬,還是能輕鬆還原出曲線。


    b,c,f……


    另一隻手默默打開了繪畫竹板。


    隨著遊戲開始,蕭然腦子裏也不斷收到了孝心值入賬的消息。


    【恭喜宿主獲得1孝心值!】


    【恭喜宿主獲得1孝心值!】


    【恭喜……】


    事實證明,以娛樂盡孝,幫師尊解乏,也是能漲孝心值的!


    不過,此刻他的心思也完全不在孝心值上。


    百草峰,溫泉穀。


    伶舟月老賭棍了,擅長各類賭技。


    相比於銀月和初顏而言,她玩這類小遊戲駕輕就熟,有著天然的優勢。


    “我常說一句話,無炎城王永權猜大小都能連贏九盤,我賭怪伶舟月吊打師尊和徒孫不是問題。”


    “幽冥和人類輸贏代價是一樣的,都要穿衣服,未必要當幽冥,二打一不香嗎,我且埋伏一手。”


    “這個牌不能搶,也不用搶,初顏你死定了,可別怪師祖我我反手一個超級加倍,悶聲發大財!”


    “咦,初顏你也加倍?不怕,你的牌贏不了我,五六七八九,兩門人間大炮,很神氣,這個牌。”


    “唯一遺憾的是,如果能把這張冥王換成冥子,這一局將會是絕殺,可惜換不了,無妨,不影響輸贏。”


    “單走一個冥後?笨蛋!師尊你動作快點……師尊你連冥後都不要嗎?師尊你快點啊,別磨磨蹭蹭的。”


    “五六七八九十……出錯了,應該打二的……無妨,要贏了,我給師尊倒杯茶,開始你的人間煙火秀!”


    “哈哈哈,初顏,我數數你還有多少張牌,一二三四……十七!十七張竹牌你能贏我?你今天要能用十七張牌把師祖贏了,我當場就——”


    初顏隱隱感覺,師祖可能要發什麽驚天動地的毒誓。


    為了避免師祖尷尬食言的場麵,她極乖巧的趕在師祖發誓之前,把手中竹牌往竹板上一擺。


    “人間火炮帶飛劍……”


    伶舟月兩眼一直,目瞪口呆,盯著竹牌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片刻之後,默默的穿上了青袍。


    青袍沾水,黏糊糊的貼在窈窕豐饒的身軀上,更顯出誘惑。


    執劍峰上,蕭然搖頭笑笑,感覺曆史還真是跨位麵的相似。


    同時運筆刻畫,記錄出這極具藝術性的一幕。


    三代同堂鬥幽冥……當真是末法時代的傑作。


    妙啊!


    ……


    晚上。


    新一批的溫酒終於出窖。


    道盟醞釀已久的獎勵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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