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的印象裏,那些“貴族”們的起家方法,無不是魚肉鄉裏、欺壓平民,在血腥和暴力中完成的原始資金累計。


    但真正的貴族家庭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其中的代表比如歐洲那些隱性家族,幾百年的家族傳承,讓在這種家庭出生的孩子,從小就開始接受長輩的智慧。


    而豐厚的家資,讓他們也能在少年時期接受這個世界最良好的教育,當成年之後,他們最開始看待世界的眼光,都要高於普通人家孩子的起點。


    所以他們明白隻有低調與平易近人的表麵,才能在這個世界裏獲得長遠的發展。


    但出現在平民眼裏的那些有權有勢的惡霸,其實往往大多數都是出於那些,因為某些意外獲得橫財的家庭中,就是俗話所說的“暴發戶”。


    長久的壓抑生活,在得到一筆橫財之後,出於炫耀的心理,讓他們迫不及待的向其他同類表達出,自己的與眾不同。


    再加上財富的支持,所以才讓他們做出一些我們普通人,所氣憤的、甚至是超過人類底線的傷風敗俗之事。


    這個道理不止適用與人類,同時也是用於國家,而像慧子這樣霓虹國的高官,就是典型的“暴發戶”心理。


    盡管這是一個名義上“人主”國家,但是他們貧瘠的曆史,還是讓他們下意識的認為,自己生活在一個自由的國度。


    這也極易催生出人們心底的“暴發戶心理”,他們會下意識的認為自己的國家實力,會比那些曾經“手下敗將”的國家要強大。


    殤月十分理解這種人的心理活動,這並不是說他有多聰明,也不是說他就是出身於之前所說的貴族。


    而是他在現實世界摸爬滾打了那麽多年後,最終在華夏古文化中找到了一切的答案。


    雖然不得不說傳統文化中有很多的糟粕,但縱觀數千年智慧的積累,並不可能一點用處都沒有。


    華夏古文明對於人性的總結,是這個世界人類幾萬年發展史中,是最為精華的瑰寶,若是能讀懂一絲一毫,便也夠人受用終生了。


    望著眼前這個白衣飄飄的少年,腦海中回想著剛剛他說過的話,慧子不由得更加怒不可遏了,臉上甚至帶這些猙獰對殤月說到:


    “哼!你們華夏人還好意思跟我們說盛唐風貌,你為何不去奈良看看東大寺,再看看你們華夏,你們還有什麽盛唐麽?”


    麵對慧子的咄咄逼人,殤月一點都沒怕,反而譏諷一聲說道:


    “哼!我不否認我們曾經沉睡過,但是現在的華夏,不是80多年前的華夏,你眼睛沒瞎的話應該知道。”


    “我現在的華夏與盛唐一樣,軍威浩蕩、萬國來朝、民風之自信,與盛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笑傲立於世界之東方,笑看全球風雲變幻。”


    “你們雖然留了盛唐的形,但可曾學了盛唐的精華麽,還是說帶是著個麵具,就敢掩耳盜鈴,不知死活的嘲諷臥榻之側的巨人?。”


    殤月說這番話的時候,手中鐵扇指著慧子的鼻子,語氣之高昂激蕩,頓時掀起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勢。


    身後的殤月、無憂和卉卉等人聞言之後,無不目放精光,不由自主的挺胸抬頭,展現出一幅昂揚自信的態度,死死的盯著對麵那七八個霓虹穿越者。


    這在慧子等霓虹國人的眼裏,這些華夏人在殤月的話音落下後,無不氣勢洶洶的,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或吃一般。


    “你...你...你...!”


    啞口無言的慧子麵對這眾多氣勢逼人的華夏人,頓時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顧著怒視著殤月,想要說些什麽反駁,可卻一時之間也組織不出語言。


    反觀殤月手腕一抖歸月展開,眼中帶著不削的目光,冷冷的說道:


    “哼!唇舌之爭終究是虛,還請慧子小姐不要忘了我們今晚相聚的目的。”


    說完之後伸出一隻胳膊,做了一個邀請的收拾再次開口道:


    “我們畢竟是曾經的宗主國,自然做不出欺壓小國之事,所以第一場的文鬥,還是請你們先出人吧!”


    “哼!”


    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慧子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怒意後才對殤月說到:


    “殤先生說的是,我們相聚在這裏就是為了比較出我們的差距,我希望第一場比試結束後,你還能保持你犀利的語言,跟我繼續對話。”


    說完之後慧子微微轉頭對著自己身後說道:“木下,第一場你來,如果不能贏的話,你要想好自己的下場。”


    “嗨伊!”


    伴隨著一個重音的回應,一個身穿碎花和服的中年男人走到眾人麵前,殤月從體型來判斷,一眼就看出對方並不是第一批穿越過來的內測玩家,隻見他從慧子的身後緩緩的走了出來。


    梳著霓虹國傳統的折髻,懷中抱著一塊方形的木板,來到了眾人之間,將懷中的木板放下,一張圍棋棋盤展現在眾人眼前,緩緩開口說道:


    “按照慧子小姐和貴方達成的協議,我們第一場是文鬥,主要比的是策略戰陣,那麽我想沒有什麽比圍棋更能體現了,不知華夏的朋友們誰願意來和我手談一局。”


    殤月這邊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第一場居然是比圍棋,這可難倒眾人了。


    不過就在這時,無憂突然上前走了幾步,來到那個叫做木下的對麵,盤膝坐下對他說道:“這場就由小僧接下來吧!”


    說完無憂自顧自的將裝著白棋的碗拿了起來,示意對方執黑先行。


    麵對無憂的禮讓,木下也沒客氣,直接打開蓋子,拿起一顆白棋,在邊角處落子。


    現場的華夏眾人中,確實沒有人對圍棋有了解,所以就看一時間無憂和木下兩人交替落子,黑白相間的棋盤上也說不清現在誰優誰劣。


    詭異的安靜一時間遍布這片密林,所有人都精神高度緊張的等待著,大概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這邊的人,都在目不轉睛的望著場中的無憂與木下。


    殤月意識到,保持如此高強度的精神集中,這是很消耗眾人精神力的,這對接下來的第二場、第三場比試極為不利。


    所以一個念頭瞬間在腦海中形成,嘴角掛著一抹極為和煦的笑意,抬頭對慧子說道:


    “慧子小姐,無憂和木下兄手談這一局不知何時結束,此刻天色本就很晚,不如我們將第二場提前,與第一場同時進行如何?”


    “這樣兩場結果同時出現,我們也能快點確定要不要加試第三場,您看如何?”


    聽到殤月說完後的一瞬間,慧子臉上突然浮現出濃濃的狐疑之色,不過仔細一想,眾目睽睽之下,殤月似乎很難搞什麽小手段。


    所以仔細思考了一番後,心中突然定下了應對的決心,慧子點點頭上前一步回道:“這樣也好,這一場就由妾身親自來領教你們的高招,不知你們有誰來和我一較高下。”


    卉卉聞言剛要上前,卻被一條胳膊攔住,扭頭一看原來是殤月,心中不解的她剛想要開口詢問,就聽殤月柔聲說道:


    “我最近剛學了兩個新招,正好要試試,給個機會唄!”


    在卉卉不甘的目光中,殤月扇著扇子走到了慧子的麵前說道:“慧子小姐親自下場了,那索性這場就由我來領教吧!”


    微微欠身鞠了一躬,慧子嘴角帶著一絲猙獰的笑意,狠狠的小聲說道:


    “之前與殤君交流的時候,就已經對殤君的實力產生疑問了,不知道您的實力是不是像您的話術那樣強大。”


    對於慧子所表露出的恨意,殤月直接裝出一副沒看到的樣子,隻是笑著握著鐵扇一抱拳說道:


    “請指教!”


    “請!”


    慧子這一個字話音還沒落下,一道白色的影子突然從她身後竄出,猛然間向殤月疾馳而來。


    殤月見狀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站穩之後抬頭一看,殤月這才看見,剛剛那道白影已經回到了惠子的身後,居然是一個白衣飄飄,臉色慘白雙眼泛著空洞白芒的厲鬼。


    這就是霓虹陰陽家的式神麽?殤月看著那道白色的鬼影,臉上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反而露出了一絲熾熱的貪婪之色。


    兩根手指猛然一捏,歸月閉合之際,殤月揮動手臂,與一瞬間將先天之炁經手臂灌入歸月,在空中畫出一道道符籙。


    “通天籙.六重鎮靈符!”


    右手畫完左手猛然緩推,六張專門司職鎮壓鬼怪的符籙,在殤月的驅使下猛然散開,從各個方向奔著慧子急速飄去。


    慧子身後的鬼魂看著自己周圍的符籙,似乎感覺到了其中的威脅,隻聽一聲淒慘的哭聲從眾人的心底響起。


    緊著這厲鬼化作一道白芒,迅速竄梭之間,揮舞著從白色寬袖裏伸出的利爪,一爪一個將鎮靈符全部拍散。


    自己畫的六張符籙全部被拍散,殤月不怒反笑,望著對麵雙手抱胸的女人,知道慧子也和自己一樣,完全沒有動用真正的實力。


    看起來得稍微認真一點了!心中打定主意,殤月又一次抬起歸月在麵前再次畫符。


    隻是這一次殤月畫符時,所消耗的時間和符籙的繁瑣程度,都比剛剛的六張符籙更為繁瑣。


    慧子見狀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意念一動身後的鬼影猛然竄出,兩隻尖銳的鬼爪高高揚起,死死盯著殤月的一雙白眼似乎也透露著無盡的恨意。


    終於厲鬼在距離殤月還有幾米距離的時候,他也畫完了自己最後一筆,收回鐵扇豎在身前,殤月掐了一個法訣,大聲喝道:


    “通天籙.九重雷符。”


    霎時間晴朗的天空中,閃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就連在遠處下棋的無憂和木下都下意識的伸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


    “哢、哢、哢......!”


    伴隨著九道響徹天際的雷鳴,一道道銀色的匹鏈劃破天際,殤月第一次將自己所會的,攻擊力最強的雷法符咒打了出來。


    當刺眼的光芒散去,人們漸漸放下眼前的手臂,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小片被燒焦的土地,至於那隻向殤月發起襲擊的厲鬼,早就被殤月的雷符,劈的魂飛魄散了。


    眾人見狀頓時瞠目結舌,紛紛都在心裏下意識的想著,如果這九道雷霆劈的是自己的話,那樣自己有沒有生還的可能。


    不過作為殤月的對手,慧子顯然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最初的震撼感散去,清醒過來的她,表情變的更加扭曲起來。


    伴隨著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一個紅色的鬼影再次從她身後升起,還沒等殤月看清這隻紅衣鬼影的麵目,就突然感覺到腹中傳來一陣絞痛。


    還沒等從疼痛中緩過來,殤月驟然發現慧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隻麵前,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奔著自己的心口處捅了過來。


    勉強忍住腹中的疼痛感,殤月勉強一個扭身往地上一滾,躲過了致命的一擊,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微風拂過,殤月突然感覺臉頰有一股濕意,下意識的抬手一抹,看著手指上的一抹殷紅,原來剛剛那一道在臉上劃破了一個小傷口。


    這應該就是大和跟自己說過的,慧子新弄的那個式神吧?殤月盯著慧子身後的鬼影,雙眼微微一眯,仔細回想著剛剛自己所遭受到的一切。


    他意識到這隻紅衣鬼魂的攻擊方式,與剛剛那隻白衣飄飄不一樣,如果說白衣是武力,那麽紅衣可能是直接作用於人的痛覺神經,給主人製造機會的。


    雖然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隻白色厲鬼的直接作用來的大,但要知道紅衣的這種厲鬼是那種劍走偏鋒的風格,而這樣的攻擊方式更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兩者的區別是,一個是持續輸出沒有控製的adc,另一個則是帶強勢點控的輔助,雖然adc有輸出,但是沒有控製他也隻能被對方一套帶走。


    而有控製的人無論是打是跑,與adc相比,成功的幾率都要大上不少。


    若是之前的殤月碰上這種情況,他除了用通天籙畫一些自己知道的那點符籙,是斷然沒有辦法應對的。


    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在斐珞爾完成幻夢池隱藏任務後,殤月除了明麵上獲得了【風神腿】秘籍,同時也靠著那三張雷符,將自己的通天籙練到了小有所成的境界。


    而就在那個時候,他的八絕技第三部功法也順利解鎖了。


    隻見他緩緩的將歸月插到自己腰間的腰帶裏,身形突然的佝僂下來,隨著雙手自然下垂,一股股黑霧從殤月的雙臂與七竅中逸散而出。


    當殤月再次猛然抬頭時,一雙被白芒充斥的雙眼讓慧子嚇了一跳,剛剛還閉合的嘴角突然咧開,一股極為猙獰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慧子,你身後的那隻女鬼味道...好香啊!”


    殤月的語氣這一刻變的有些瘋狂,慧子見狀也下意識的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而殤月則是緩緩的蹲下自己的身體,十指緊緊抓地輕聲的念出了幾個字:


    “八絕技.拘靈遣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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