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這是東土大唐的都城,極為繁華。


    人如流水馬如龍。


    句小天、江流兒離開相府,摘掉隱身符,向著距離相府不算是太遠的一處鬧市而去。


    鬧市中,各種商鋪林立,物品目不暇接。


    更是有著不少膚色各異的外族人,也學著唐人說話,做生意。


    兩人在鬧市中,尋了一個酒樓坐了下來。


    這酒樓是距離殷府最近的一座酒樓,裏麵人員爆滿,生意非常的不錯。


    店裏的夥計,滿臉帶笑,腳底板子都快跑軟了。


    “二位爺,你快裏麵請,你想吃點兒什麽?我這就讓大廚為你們做菜,我們鬆花樓的菜,在京城也是一絕。”


    小二很年輕,唇紅齒白,一對眸子不停的轉動,十分的靈活,口齒伶俐。


    “有什麽好酒好菜,你盡管上,除此之外,我們也向你打聽一件事。”


    句小天臉上掛著純純的笑容,顯得人畜無害。


    “客官,我們酒樓隻提供菜品、美酒,不多嘴的,這是我們作為店小二應該有的基本素養。


    我多年的從業經驗告訴我,那樣做是不對的,而且,我也不是那種多嘴的人,你們看錯人了。”


    店小二大義凜然,直接拒絕。


    啪!


    句小天瞥了店小二一眼,把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


    “說一下,十八年前狀元郎陳光蕊喜結連理的事情,這些銀票都是你的。”


    看著桌子上的銀票,小二雙眼都是一亮,整個臉上的笑容如同燦爛盛放的菊花,“兩位客官真是好眼力,你們沒有看錯人,我還真的知道。


    我們這鬆花樓距離殷府很近,他們家的事情,我最清楚了。”


    店小二說起來,那大約是十八九年前的事情了。


    陳光蕊乃是寒門學子,才華驚人,風度翩翩,是很多京城女子的夢中人。


    那一年,陳光蕊高中狀元,意氣風發,一朝成名天下知。


    也是那一年,殷府大小姐也到了出嫁的年齡。


    按照正常的道理,殷府乃是長安的名門望族,想要找一個乘龍快婿不要太簡單,可是殷府卻是別出心裁,舉辦了轟動一時的拋繡球招親。


    所謂的拋繡球招親,就是殷府小姐站在高樓上麵,手持一繡球,朝著人群中扔去,砸到誰的身上,誰就是殷府小姐的夫婿。


    特別的盲目。


    當時有著很多人,為了攀附殷府,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圍在了殷府的周圍,靜候殷府的小姐拋繡球招親。


    也是命中注定,那一日,新科狀元陳光蕊恰好有事從殷府前路過,並沒有打算去接繡球,可是那繡球如同長了眼睛,直直的落在了陳光蕊的懷中。


    聽到這裏,句小天若有所思。


    若是普通的世界,有著這樣的巧合,句小天或許會信。


    可是,現在是個神佛漫天的世界,這樣的巧合,句小天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陳光蕊接到繡球之後,還在發愣,便被相府的人簇擁著,帶到了殷府中。


    殷府是何等的門第,陳光蕊縱使是新科狀元也無力反抗,他既然接了繡球,就必須和殷府小姐成親。


    好在陳光蕊並沒有結發之妻,一成婚,殷府小姐便是正妻。


    殷府小姐聽說是長得貌美如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長安城中有名的才女,能夠娶得這樣的女子,也算是陳光蕊三生有幸。


    娶了殷府小姐之後,陳光蕊果然是時來運轉,有著殷府的暗中支持,不久之後,便得了一個江州知州的肥缺。


    同年,陳光蕊便帶著一個書童,妻子前往江州上任。


    聽到這裏,句小天再次皺了一下眉頭,這裏也有著不合理的地方,地方知州,乃是一方大吏,位高權重。


    這樣的人上任,不說鳴鑼開道,至少也不應該隻是帶了一個書童去上任。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何況是一方大吏,這不是開玩笑嘛?完全不符合邏輯。


    至於之後的事情,店小二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陳光蕊一走十八年,長安城中又沒有他的親戚朋友,慢慢的他當狀元,娶殷府小姐的事情的熱度降下來之後,便再也沒有人關注他。


    說完之後,店小二的雙眼,直直的盯著桌子上的五十兩銀票。


    這是好大的一筆數目,這些銀子,是他好幾年的工錢。


    “拿去吧,今日的事情,不要外傳。”


    句小天把銀票給了店小二,片刻後,種種美味佳肴,陸續的送了上來,有葷有素,搭配的非常好。


    甚至,還有一壺素酒。


    因為店裏的人,已經看出來年輕的江流兒乃是出家人。


    照顧的非常周到。


    香味撲鼻。


    句小天坐在那裏,默不作聲。


    江流兒的腦海中,卻是如同雷霆閃電,閃過許多念頭,臉色一片蒼白。


    “怎麽會是這樣?”


    他感覺自己的心亂了,“怎麽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新婚未久,便趕往江州上任。


    上任的途中,遭遇了水賊劉洪,陳光蕊在江麵上被水賊劉洪所殺,然後沉屍水底十八年。


    “我母親血書中,清清楚楚的寫著,我是到了江州三個月後出世,明明未足十個月。”


    江流兒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古書上說,以前有著異人,懷胎數年方才出世,可是古書上很少說懷胎不到十個月就出世的早產兒。


    可是我,按照時間來算,哪裏是早產兒啊,估計是沒有成形,就出生了。”


    江流兒心中一片恍惚。


    “唯一能夠確定的,我母親確實是我母親,但是不能確定的是我父親是我父親。”


    一直以來,江流兒一直沉浸在尋找父母的情緒中,從來沒有用心去想過其中的重重疑點。


    此時心中有了疑惑,再仔細回想種種事情,瞬間覺得,其中有著許許多多的令人不解之處。


    母親在江州,和水賊劉洪生活了十八年,為什麽就沒有一次機會做掉劉洪或者是向家中求救呢?


    到底是母親怕死,還是劉洪謹慎了十八年,還是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思路一開,許多的地方的疑惑接憧而至。


    不敢深想。


    “師兄,你們一直阻止我拿劉洪的頭顱去祭祀陳光蕊,莫非你們知道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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