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紫經過書生家小土場地,問道:“書生,在幹嘛呢?”


    書生眺望山穀作畫,畫得很投入,抬頭望見邂紫,見邂紫粉色裙裾飄飄,微風輕揚她的秀發,身材玲瓏凸透,丹唇星眸,笑靨如花,一時呆傻。


    邂紫嫣然一笑:“問你話呢…”


    書生這才醒悟,頓覺失禮,忙道:“區區不才,正在塗鴉。”


    邂紫往他畫上一望,畫的是他屋前的含雲山穀。整個紙張畫的飄逸曼秀、瀟灑馨美,無論怎麽看都和這個頭發蓬亂、不修邊幅、黑黑眼眶的書生的風格不是一樣。


    其實書生平時還是很講究自身形象的,打扮也是得體雅致的,隻不過一接觸藝術,便常不眠不休、浸漬其中而不覺。如今看到邂紫將畫和自己對照打量,嗬嗬一笑:“作畫粗陋、梳洗不及,讓邂紫見笑。”不自覺的摸了摸臉,沒料到手上的墨倒塗了臉上一些了。


    邂紫樂:“我看此畫畫的山穀線條細勻,仿佛在群山中脫飛超秀,又有淩雲之勢,看得人心情舒暢,怡神養目,顯是哥哥作畫的功底十分了得啊。”邂紫改口為親近的“哥哥”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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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生有點驚訝,道:“邂紫謬讚謬讚。此乃我無聊之時的瞎描亂塗,哪有那般深意,豈不折殺我!”


    邂紫道:“哥哥平時都是這樣文縐縐的,讓我好不習慣啊,嗬嗬”


    書生突突跳的心慢慢有點緩和,微笑道:“所言甚是。我定留意,不再與你生分。”


    邂紫深覺滑稽,“撲哧”一聲笑出來,說:“哥哥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另一世界的人一樣。”她心下已經想了一個主意。


    書生不由讚道:“邂紫,你當真好看!”恨不得將邂紫當做天賜珍寶慢慢欣賞,卻又怕非禮勿視、唐突佳人!


    邂紫道:“有嗎?你也貧嘴啊~”


    書生道:“我所說字字非虛,心中確實如此感受。”滿臉真誠,不似作偽。


    邂紫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直接被人誇讚,但見書生憨態,也就不做計較,但也不知道聊啥,便道“我要走了!”


    書生十分頹喪,雖對藝術偏愛,但既是男人,美女在旁,自然希望在這清風白雲之日多和佳人聊聊,但佳人既要離開,也不能強留,隻好低低“哦”一聲。


    邂紫這才了解,書生還是不同花花公子,若是花花公子,如果心裏願意讓邂紫留下,必是油嘴滑舌,必會口出甜言挽留自己,他肯定會說:“好妹妹,既然來了,就再逗留片刻,哥哥陪你玩會兒、聊聊天吧。”嗬嗬,他那張甜嘴,真是不太老實。


    書生低頭等了半天,沒見邂紫移動她的秀足,抬頭望去,看到邂紫怔癡,道:“邂紫是否願意留下?”


    要換做以前,邂紫定是走了,她生性直爽,更不願別人看到自己羞怩怔癡。但現在,她暗暗下了決心。


    她說:“既然哥哥畫功了得,替妹妹畫上一張全身畫像吧。”


    書生不禁欣喜,頹喪表情一掃而去。書生想不到所學所用派上了用場,能讓平時無緣的佳人和自己單獨相處一段時間。——隻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更大的“福利”還在後麵,由邂紫帶給了他。


    邂紫道:“這兒恐有旁人,哥哥換個清淨的地方給我作畫吧。”


    書生倒沒多想,道:“所言甚是。屋後有一小小平地,無人知曉,是個安靜所在,咱們就去那兒,為邂紫做畫。”


    確實是個僻靜所在,又有山景,又有一半屋景。


    書生搬來一條長闊凳,道:“邂紫且坐好,我這就畫。邂紫你是要快畫,還是慢畫?”見邂紫不解,忙繼續解釋道:“快畫就是一兩個時辰畫完,慢畫就是精雕細琢,非半月一月不能畫。”


    邂紫莞爾:“就我這貪玩的性子,恐怕是受不了半月一月的靜坐的,就快畫吧。”


    書生有點失落,看來和佳人要半月一月的相處,恐是不可能了,但也是淡淡的失落,忙道:“行,咱速速開始。”


    邂紫剛坐好,看書生要開始動筆,問:“哥哥,這就開始啊?”


    書生道:“那?”


    邂紫說:“我不是要畫這一種,我是要畫另一種的。”書生道:“哪一種?”邂紫滿臉紅暈,道:“那一種。”書生仍然沒往那方麵想,說“不知邂紫妹妹想畫哪一種?全身、半身、坐著、躺著?”待看到邂紫嬌羞的將玉手放在頸下的衣裳的扣子上,再不懂風情的傻子也懂了。


    他呼吸一下子深重起來,男性的反應也驟然發生。


    他看到背過身去的邂紫慢慢的脫掉了她的外裳,映入他眼睛的是一個完美光滑無瑕的輕輕顫抖的玉背,那流水線般的背形一下子讓他屏住了呼吸。他知道邂紫內心在掙紮,但他對“藝術品”的高度嗅覺讓他知道,這件“藝術品”將會孕育著艱難非常珍貴的展現在他麵前。


    良久,當他終於看到經曆了一係列的脫“塵”後、清澈的沒有雜物的“藝術品”完全轉過身、正麵朝向他的時候,太完美,他要窒息而亡了。他仿佛是世上最幸福的挖寶人,見到稀世珍寶出土一樣,久久不敢眨眼。


    男性的細胞和他藝術的細胞在作鬥爭,終於藝術的細胞戰勝了,他深呼吸了一下,跑回他的畫案旁,開始照著“藝術品”作畫。


    邂紫原先一直低頭閉著眼睛轉身,莫大的勇氣支撐著他。她被淫賊看光是被迫的,被大哥白雄看光是她喜歡的,被花花公子看光是不知不覺的,那麽被書生看光是需要她勇氣的,是她主動地拋棄她的羞恥“勾引”他的,她害怕書生會衝動的抱住她讓她驚叫逃跑。


    待到她聽到跑到畫案處的腳步聲,偷偷地看到書生慢慢的平靜呼吸,認真的作畫時,她的心稍安,但臉上的紅暈如潮一直未退。


    書生念著詩歌:“心頭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絕代容。恰似東山山上月,輕輕走出最高峰。”


    一個時辰後,他看到“藝術品”朝他走來,他說:“別動,堅持少頃,畫就要做好。”邂紫不理他的話,走到書生的麵前,勾住他脖子,書生手拿著畫,僵在腿旁,慌亂道:“別,別!”邂紫道:“山風有點大,吹得我有點冷,哥哥抱緊我。”


    書生看到邂紫光滑的肌膚上是有些雞皮疙瘩,知道邂紫也是不容易,當下橫下心來,拿著畫筆抱住了裸身的邂紫。


    如洪水決堤,一碰觸到邂紫的肌膚,書生沒有拿畫筆的那隻手仿佛脫離了自己的控製,貪婪的撫摸著邂紫的身子。


    邂紫看到畫中的自己栩栩如生,女性的優美被畫得細柔如水,幾個女性神秘部位也神聖生輝,恍若天仙下凡,聖母再臨。


    邂紫被撫摸著,雖然感覺到書生的手指也有點冰,也有點怪怪的,但是在這畫麵前,她也不覺為意了,道:“這畫少了一樣東西!”


    書生手剛摸到她的胸部,正在攀登高峰,血已經不在腦中,聽到這話,問:“卻不知少了何許?”


    邂紫卻不答話,把書生的手送到了自己的“高峰”上,身子不動、轉過臉去,用自己的紅唇撅著嘴親了出去,碰觸了畫。畫上的肖像的唇上麵留下了鮮紅的唇印,道:“缺了這個!”


    她也撅著嘴朝書生親過去,說“哥哥也缺了這個!”紅紅的唇封住書生的唇的時候,書生衝動了,抱起邂紫進了屋子,上了床,蓋上了被子…


    春宵短度後,書生懊惱的說:“抱歉,邂紫,這麽快就完事,我真不中用~~”邂紫道:“嗬嗬,哥哥,別叫我邂紫了,叫我妹妹吧。也不能怪你,我本來就疼,經不起太多。別擔心了,你很棒!”書生感激邂紫的體貼,他更覺得她的珍貴,於是他把她真的當做了藝術品,接下來一直是撫摸,從頭撫摸到腳,又從腳摸到了腳,一遍又一遍,毫不厭煩。


    “哥哥,我心中有喜歡的人,你知道的,是我大哥。答應我,我們的事情不要和別人說。”在不懂女人的書生麵前,邂紫反而把心底的愛說給他聽了。


    “妹妹,你且放心,我會信守秘密!並將終我一生,愛護妹妹。”


    在他們沉浸其中的時候,“萬耳間諜”卞福把小屋外的那張邂紫的裸畫偷走了,並簡單的製作了一下造成畫紙是被風刮跑的假象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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