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二司空已經將血龍殿的修士,全部打倒,並且廢了他們的修為。


    緊接著,他的衣袖一揮,一大片金色光刃凝聚出來,懸浮在半空,飛了出去,將那些奴隸手上和腳上的鐵鏈全部斬斷。


    “多謝大師出手相救。”


    玄境宗的弟子,恢複自由後,立即躬身向二司空道謝。


    轎子上,血龍公子相當憤怒,在這元府,竟然還有人敢與血龍殿為敵,那個黑臉和尚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將抱在手中的兩位美豔女子推開,兩隻手的手掌心,凝聚出兩團紅色的聖氣,沉聲道:“本公子來會一會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嗷!”


    一條十多丈長的血色龍影,飛了出來,纏繞在血龍公子的身上,使得他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強大。


    原本,隻有魚龍第九變修為的血龍公子,卻是散出一階半聖,才有的力量波動。


    半聖的氣息,將在場的邪道修士,驚懾得連連後退。


    “血龍公子竟然已經將《血龍經》修煉到第七層,即便沒有達到半聖境界,也能爆出堪比半聖的力量。”?“快退,最好退遠一些,半聖級別的攻擊,哪怕隻是一道餘波,也能將我們震死。”


    ……


    玄境宗的那些弟子,全部都懾懾抖,心中相當驚恐。其中一些修為較弱的弟子,更是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血龍公子殘忍的一笑,一隻手掌打了出去,形成一道強大的勁氣,將街道兩旁的建築全部摧毀。


    隨即,二司空的頭頂上方,凝聚出一隻血紅色的大手印,向下拍去。


    就在血龍公子十分得意的時候,卻看見,一道人影,從他的眼前閃過。下一刻,二司空已經站在他的麵前。


    “嘭!”


    二司空的一道手印打了出去,擊在血龍公子的腹部。


    血龍公子口吐心血,倒飛出去,將三丈高的轎子撞穿,以惡狗撲食一樣的姿勢,撞擊在地麵,撞得滿臉血汙,淒慘無比。


    另一個方向,張若塵運足氣息,一口氣吹了出去,將血龍公子打出的血紅色手印吹得煙消雲散。


    以張若塵現在的修為,隻需一口氣,就能化解一階半聖的攻擊。


    二司空沒有殺死血龍公子,退了回來,見到張若塵已經化解了戰鬥餘波,於是,微微躬身行禮,道:“多謝師叔出手,救了他們的性命。”?張若塵道:“救他們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不過,我卻並不認為你救了他們,其實是害了他們。”?二司空十分不解,道:“為什麽?”


    張若塵道:“他們被送去拍賣場,即便隻能做奴隸,至少還能活命。然而,你救下他們,他們卻隻有死路一條。血龍殿在元府的勢力十分龐大,憑他們的修為,即便恢複自由身,估計還沒有逃出府城,就已經被血龍殿派出去的高手殺死。”


    二司空道:“貧僧可以保他們性命。”


    “你能保護他們多久?保護得了一時,保護得了一世?下一次遇到相同的事,你又該怎麽做?繼續救人,繼續保護他們,你保護得了多少人?你將所有精力全部用來保護他們,還需不需要修行?”


    張若塵的神情,變得頗為嚴肅,又道:“就連你師父都不敢沾因果,你竟然敢沾?”


    既然因陀羅大師將兩人托付給張若塵,張若塵當然是要教他們一些東西。


    有些時候,做事太莽撞,隻會害人害己。


    二司空有些茫然,自言自語的道:“難道我做錯了嗎?”


    大司空嗬斥了一聲:“肯定是做錯了,還不立即向師叔認錯?”


    張若塵伸出一隻手,阻止大司空,道:“你也沒有做錯,隻是做事的方法有些不對。”


    “對,師叔說得沒錯,你的方法用錯了!能夠花錢解決的事,為什麽要用暴力呢?直接花錢將他們買下來,不就將事情完美的解決?”大司空說道。


    張若塵瞪了大司空一眼,想要訓斥他一番,卻又現,竟是有些無法反駁他的話。


    對啊!


    能夠花錢解決的事,為什麽要用暴力呢?


    玄境宗的那些弟子,顯然也是知道,得罪血龍殿,他們隻會是死路一條。因此,即便是恢複自由,他們卻更加恐懼。


    “大師,你一定要救一救我們。”


    “血龍公子受了重傷,血龍殿肯定會將怒火,泄到我們的身上,以血龍殿的龐大勢力,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活路。”


    ……


    玄境宗的弟子,聽見大司空和二司空叫張若塵為師叔,以為他是一位代修行的佛道高僧。


    於是,他們紛紛下跪,向張若塵求救。


    張若塵自然不是見死不救的人,於是,思索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音波,從遠處飄來,傳入進張若塵的耳中。


    張若塵的抬起頭,雙目向遠處的人群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女子,與他四目相對,向他點了點頭。


    那女子,身材纖瘦,猶如一輪弦月,站在一團迷茫的霧中,除了張若塵,在場很少有人能夠看清她的容貌。


    “她居然來到了中域。”


    張若塵的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笑意,向大司空和二司空吩咐了一句,道:“帶上他們,跟我來。”


    按照那個鵝黃色長裙女子留下的氣息,張若塵來到黑市的腹地,出現在一座六層高的宮殿式建築的外麵。


    張若塵帶著大司空、二司空,還有玄境宗的諸位弟子,徑直走了進去。


    其餘人全部留在院中等待,張若塵則獨自一人,走進內院,再一次見到那個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女子。


    “拜見太子殿下。”


    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女子,立即單膝跪下,向張若塵行禮。


    此女,正是慕容世家的慕容月,同時也是曾經東域黑市一品堂的橙月星使,屬於聖明中央王者的舊部。


    慕容月能夠將張若塵認出來,倒也很正常,畢竟,她是知道,張若塵曾經使用過林嶽這個身份。


    “你怎麽會來到中域?”張若塵有些好奇。


    慕容月重新站起身來,道:“我聽聞太子殿下出現在元府的消息,擔心殿下的安危,於是,帶領慕容世家和黑市一品堂的高手,立即趕了過來。”


    張若塵看了慕容月一眼,現她的修為,已經達到半聖境界。


    以慕容月現在的修為,再加上她的特殊身份,估計已經成為黑市一品堂的高層,倒是的確能夠調動十分龐大的人力和物力。


    張若塵道:“你將我的身份,告訴了慕容世家的長輩?”


    “沒有。沒有殿下的旨意,屬下不敢妄自做決定。”


    驀地,慕容月想到了什麽,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立即道:“殿下與血龍公子似乎有一些恩怨,要不要屬下派人去滅了血龍殿?”


    張若塵搖了搖頭,道:“我來到黑市,一切還是低調行事。對付血龍殿隻是一件小事,但是,將兵部和不死血族的強者引了過來,才是大麻煩。”


    隨即,張若塵又道:“東域黑市一品堂在元府,應該也有一定的勢力吧?”


    “殿下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東域黑市一品堂和中域黑市一品堂,雖然分置兩地,各自經營,但是,終究還是都屬於一品堂的分部。我現在是東域黑市一品堂的少主,即便是在中域,也有很大的權利。”慕容月道。


    張若塵的眼睛一縮,問道:“你已經擊敗葉紅淚,正式成為東域黑市一品堂的少主?”


    葉紅淚,便是曾經的紅欲星使。


    慕容月輕輕搖頭,道:“葉紅淚極其聰慧,而且很會籠絡人心,背後的勢力十分龐大,我與她隻能算是勢均力敵。所以說,這一屆的東域黑市一品堂,一共選出兩位少主。就看我與她,誰能笑到最後?”


    張若塵對葉紅淚也有一定的了解,的確是一個相當厲害的女子,特別是在精神力和幻術上麵的造詣,堪稱是同代中的第一人。


    “我來到黑市,其實是想購買一枚三品聖元丹。”張若塵道。


    慕容月道:“殿下是要衝擊三階半聖?”


    “隻能說為衝擊三階半聖做準備。”張若塵道。


    “聖元丹一直都是由各大中古世家嚴格控製,不能對外售賣,在黑市,花費高價,倒是可以買到四品以下的聖元丹。隻不過……”


    慕容月的那一張俏麗的臉蛋上麵,露出頗為難堪的神色,道:“隻不過,三品聖元丹實在太過昂貴,即便屬下傾盡所有積蓄,也買不起半顆。”


    “若是殿下真的需要,我可以立即傳信回東域,讓家族中的長輩,護送一枚三品聖元丹來到元府。以慕容世家的底蘊,每隔三年,就可以煉製成一枚聖元丹,應該是存有三品聖元丹。”


    聖元丹,乃是半聖境界的唯一捷徑,即便是中古世家,也需要數年時間,甚至數十年時間,才能煉製出一顆。


    因此,聖元丹也就相當昂貴,即便是聖境的人物,也未必買得起一顆。


    整個昆侖界,恐怕也隻有九大界子,才能得到充足的聖元丹。每一個境界,都可以服用。


    張若塵頗為自信的一笑,道:“你不用擔心價格,價格再高,我也買得起。關鍵是,你得告訴我,在哪裏可以買得到三品聖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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