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天麽?小嘍囉而已。”蘇牧歎息想到。


    “宿主,這不過是間諜組織之中的兩個小雜兵,三天壽元確實少了點。不過宿主要是能把打入燕地的間諜組織連根拔起的話,那功德可就不少了。”


    “哦?多少?有個十年八年的麽?”


    “宿主,你想啥呢?也沒喝啊,怎麽就醉成這個樣子?”


    熟悉的長河又回來了,但蘇牧沒心情和它懟。


    “宿主,之前,鋼鐵量產獲得八年壽元,但你知道鋼鐵量產對燕地的氣運提升有多大麽?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氣運變化都不為過。


    而之後宿主獲得百年壽元主要是獲得的大量功德。你提供的瘟疫防控手冊是能被天道記錄的大功德,你要是個普通人,就憑這個功德你也能萬邪不侵,一生福澤深厚長命百歲。


    像這種大氣運大功德是很難獲得的,你可別把這種偶然當成常態。攢壽元還是得靠提升實力和日積月累。”


    “是麽?那我和燕地的氣運契合度是多少了,我還能從燕地獲得多少壽元?”


    “應該一百年左右,除非你能廢掉你大哥自己當上燕王,或者你大哥出了意外且你侄子也出了意外,由你繼承燕王爵位。”


    “滾!嘴欠,你當我是什麽人?”


    “我說的是事實,不過就算你真想這麽做我也會阻止你的,欠下的因果太大以後是要還的。所以,紅塵中的氣運提升對你來說並不是一條好的路。


    等到燕地氣運飽和之後你再想提高氣運隻能造反了,自己建立國家,然後在征戰四方擴充版圖。國家越大,越強,你所承受的氣運也就越大。但這樣,你和國家的因果羈絆就越大,直到最後,不是你承載國家的氣運,而是國家的因果壓的你喘不過氣。我想你應該不想走這條路吧?”


    “廢話,我想躺著把壽元賺了。除了這一條路還有別的路麽?”


    “仙道!”長河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淡淡的說道,“修行難,修行苦,修行是逆天行事。


    但這不過是仙道中失敗者的怨天尤人罷了。修行仙道是逆天行事本來就是最荒謬的事,如果真的是逆天,天道為何允許修仙者的存在?


    仙道本身就是補全天道輔助天道完善世界的規則,天道對修仙之人何其偏愛?實力越強,境界越高,所承載的氣運也就越多。而且隻要不沾惹因果,不和人結怨,修為提高的氣運就不會被因果牽絆。”


    “你的提議……真的不錯。我差點都不需要考慮就答應你了。”


    “宿主這話……就不太對胃了,我說的有什麽問題麽?”


    “有個前提啊,修仙需要靈根的,靈根是修仙的通行證,你倒是給我根靈根啊。”


    “靈根,好說,三千年壽元可以兌換天靈根,五千年壽元可以兌換定製屬性靈根,一萬年壽元可以兌換混沌靈根。少年,隻要你的命夠硬,靈根隨便兌換啊。”


    “你說的好有道理,等著,我先攢個一個億的壽元,直接兌換大道靈根可好?”


    “不要開玩笑。”


    “是你先和我開玩笑的。”


    “好吧,換另一個辦法,找一個可以溝通上界的仙道宗門,這樣的仙道宗門一定有造化台,進行造化鑄體可以重鑄靈根,這是普通人獲得靈根的唯一方法。”


    “這個辦法似乎也不太可能啊,就算找到這樣的仙道宗門,我區區一介凡人怎麽能讓人家幫我造化鑄體?”


    “凡是沒有絕對,宿主不努力一下怎麽知道不可能?”


    突然,蘇牧腦海中與長河的交流被打斷,抬起頭,門外想起了窸窣的腳步聲。


    “二爺!”


    “什麽事?”


    “王爺讓我們來請二爺……去一趟審訊室。”


    “嗯?”蘇牧微微遲疑,轉瞬間明白了。肯定是抓到的兩個奸細嘴巴太硬,影衛審訊了半天都沒能撬開他們的嘴巴。


    “走吧!”


    跟著影衛來到地下審訊室之中,審訊室的溫度奇高,炙熱的空氣仿佛灼燒著皮膚,就是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


    昏暗的地下空間,炙熱的火把劈裏啪啦的發出一聲聲脆響。冰冷的刑具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斑痕,也不知道是殘留的血跡還是留下的鐵鏽。


    兩個間諜分開兩個刑訊室審訊,兩人的樣子比之前的小蝶慘太多了。之前的小蝶畢竟是女子,生怕下手太重弄死,但這兩個糙漢子可就沒那些顧慮了。


    遠遠望去,也就是那個形狀像人。渾身都被鮮血給浸透了,還沒靠近,遠遠的就能聞到那刺鼻的血腥味和汙濁的臭味。


    “嘴巴這麽硬的麽?”


    “確實很硬!”蘇城臉色不善的搖了搖頭,“審訊了一個多時辰愣是一個字都沒說。我聽影衛說抓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準備自盡!要不是西門吹雪及時出手我們也抓不到活的。


    我看著就算在這麽打下去他們也未必會招,所以把你叫來,你有沒有辦法?”


    辦法肯定有,不就是移魂大法麽?但可惜之前弄錯了,不小心把移魂大法修煉出速成版的不能常用。要說花五年壽元補全移魂大法,蘇牧又不舍得。


    罷了,拔出蘿卜帶出泥,要能從他們口中掏到重要情報說不準還有得賺。


    蘇牧想到這裏,緩緩的走出昏暗來到被折磨的隻剩一口氣的奸細麵前。


    “來者何人,還不報上名來?”蘇牧雙眼放著精光,淡淡的拽著戲文喝道。


    站在一邊的幾個影衛疑惑的相視一眼,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審訊就審訊,怎麽還拽上戲文了。


    意識恍惚的疤臉廚子艱難的抬頭,眼前的視野一片模糊,努力了許久,突然看清了。


    眼前的竟然是一個瞪著銅鈴般大眼睛,麵色如紅棗,滿臉髯須如馬鬃一般的威嚴男子。


    “你是誰……”幹啞的身影從疤臉廚子的口中飄出,疤臉廚子雖然被打的意識模糊,但他記得,審問自己的人中絕對沒有這一號人,而且他掌握的情報中也沒有此人。


    “大膽,到了此地你竟還在渾噩?看清楚這裏是哪?”


    一聲暴喝仿佛雷聲炸響,疤臉廚子意識再一次變得清晰了一些,定睛一看,這裏哪裏還是什麽刑訊室。這是一處陰森的大殿,大殿中彌漫著森森的陰氣。


    大殿兩旁,站著舉著火把的守衛,可這些守衛哪裏還是人,一個個青麵獠牙怒目爆睜。


    鬼哭狼嚎,一聲聲尖銳的慘叫尤不絕於耳。


    “這裏是……”刀疤廚子頓時一驚,“陰曹地府?”


    “現在清醒了麽?”眼前的男子聲音再次如雷一般炸響。


    “應該是我沒能抗住刑訊死了,這才到了陰曹地府……”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


    “你既然是陰曹地府閻羅,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刀疤廚子依舊保持著一個頂級間諜的素養,冷靜,理智。


    “廢話,你是自己下來的,又不是我們勾來的,怎麽知道你的姓名。報上姓名,我要核對生死簿,審問一生功過好安排轉世投胎。”


    “我……沒有姓名,組織給我的代號是……廚子,我就叫廚子。”


    “廚子……找到了,你還有六十年陽壽,怎麽跑下來了?陽壽未盡,按理說屬於枉死不僅不能投胎,還必須承受十八層地獄的酷刑一直持續到陽壽結束方可投胎……”


    “什麽?等等,憑什麽?誰他們願意下來?誰活的好好的願意死啊……”廚子急忙吼道。


    “說的有道理,那就看你在陽間是個好人還是壞人了……嗯,你在陽間殺了不少人啊。”


    “我是細作,哪能不背人命?戰場廝殺,各為其主有何不對?”


    “那你的主是誰?”


    “我……不知。”


    “你既然不知,我如何核對你身上的業力?既然無法將你業力轉移到你主上身上,那業力也就隻能你自己背著。你需經十八層煉獄受六十年酷刑,直到還清業力方可轉世。”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主是誰,但每一次執行任務我都有收到命令的。”


    “下命令的是什麽人?無法確定你奉誰的命令就無法轉移你的業力,你就得受苦,除非……你能提供線索讓我們追查。”


    “我……我不知道,我奉命潛入大明城負責收集燕王府的情報,並經常執行上頭交代的任務。我們這些被蜂巢放出來的蜂群既不能知道上頭是誰,也不能和上頭有聯絡。每次……都是上頭將任務放到屋頂的瓦片之中。


    不過最近幾個月上頭突然換了一個聯絡人,他下達任務的頻率很高,最近幾個月的任務幾乎都是他下的,他叫齊先生,此人就在大明城中,你們看看能不能找到此人?”


    “齊先生?你不知道其姓名住所,我們怎麽找人?”


    “這……我也不知道。”


    “算了,還是壓入十八層煉獄吧。”麵前的棗臉大漢輕輕一揮手。


    “不要,還有辦法,還有辦法。我不知道,和我一個組織的人有可能知道,反正我都已經死了,組織已經控製不了我了……醉紅樓的老板赤娘也是我們組織的人,她手底下的姑娘多半也是……”


    “還有麽?”


    “還有外事驛站,外事驛站一個叫周誌的馬夫,也是我們的人。”


    “燕王府呢?燕王府有沒有?”


    “燕王府隻有一個蝶……不對啊,蝶已經暴露了,她不應該也來了?”


    “她早就來了,正在地獄中受刑呢!壓下去!”


    “啊——”


    突然,廚子仰天發出一聲慘叫,腦袋耷拉再次陷入了昏厥之中。


    蘇牧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這次移魂大法使用的時間有點長了。


    “都記下了麽?”蘇牧回頭對著陰暗處奮筆疾書的幾人問道。


    “記下了。”


    “想不到在大明城下竟然潛伏了這麽多的奸細。醉紅樓是大明城最有名的青樓,雖然官員嚴禁上青樓,但能上青樓的多是達官顯貴之家說不準一時失察被他們掏去什麽情報。


    還有外事處竟然也有奸細混入,到底是什麽人竟如此大膽。”


    “不管怎麽說,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大哥,都抓起來吧。”


    “好,這次,我親自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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