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鶴軒大為驚異,望著秦東道“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懷疑夫人會害我?”


    一旁的譚楊也張口說道“這絕不可能!夫人對師父一直都非常尊敬,要說夫人會害師父,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聽譚楊這麽說,秦東笑了笑,將到了嘴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是陰謀,總有真相大白的時候。


    “師父,您現在一定很累了,我們送您回去休息吧。”還是顏玉柔心細,看出朱鶴軒的臉色不怎麽好,關切的道。


    幾乎將所有的靈力全都釋放了出來,朱鶴軒不累才怪,聞言立即點了點頭。秦東和譚楊想要上來攙扶,朱鶴軒卻是將兩人推了開,挺直了腰杆兒,道“用不著!若是被其他弟子看見了,老夫的威嚴何在?”


    秦東苦笑著搖了搖頭,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逞能顧麵子,到底是身處高位慣了,喜歡自找苦吃。


    回到隱秀別院,秦東,譚楊和顏玉柔三人,正要請退,讓朱鶴軒好好兒的休息休息,門外陡然傳來連番驚呼,同時一股子無形的熾熱殺氣,風卷而來,讓譚楊和顏玉柔同時駭的變了臉色。


    朱鶴軒心中直叫苦,不知道是哪個冤家,這麽會挑時間,偏偏挑在這個時候,找上門兒來。


    “朱鶴軒,你給老子滾出來!”人還沒到,聲音便先傳了過來。氣勢洶洶,洪亮震耳,光聽這嗓門兒便不難聽出,來人的修為非同小可。


    朱鶴軒苦笑了一聲,道“是蔡定軍替他弟弟找場子來了。”


    “師父,您現在身體不適,就讓我替您將他擋回去吧。”譚楊義不容辭的站了出來。


    朱鶴軒苦澀的搖了搖頭,道“蔡定軍豈是你能擋得住的?再說,有些事情,早晚都要了解,躲又能躲得了幾時?”說罷,與秦東,譚楊,顏玉柔三人一起走了出來。


    三人的身形幾乎才一站定,蔡定軍便猶如一隻展翅翱翔的大鵬,腳踏清風,飛掠而至。到底是兄長,蔡定軍無論是修為還是氣勢,都要比蔡定山高出一籌。


    看的出來,蔡定軍很憤怒,實際上蔡定軍已經氣的五內生煙了。這一天對他而言,隻可以說是噩夢連連。先是兒子和摯愛的徒弟,被人打傷,差點兒就廢了,蔡定軍已是氣憤填膺。可終究還是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以及朱鶴軒的麵子,沒好意思親自出馬,而是派出了蔡定山。萬萬沒想到,他這邊兒估計身份,那邊兒卻是害了蔡定山,蔡定山是真的廢了。


    當朱鶴軒的弟子將奄奄一息的蔡定山送回尚德別院的時候,蔡定軍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當他檢查過蔡定山的傷勢之後,更是氣的差點兒沒當場炸開。再也不管那許多,一路流星趕月,直奔隱秀別院,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說什麽也要為蔡定山,為自己的兒子徒弟,討還個公道。


    雖然朱鶴軒說要親自麵對蔡定軍,可當蔡定軍來到,譚楊還是第一時間走了出來,一臉笑容,滿是恭敬的道“弟子譚楊,拜見蔡師叔……”


    “滾開!”暴怒之中的蔡定軍,甚至都不給譚楊將話說完的機會,一巴掌便揮了過去。譚楊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擋,整個人卻如遭雷擊,直向一旁跌飛出了數丈遠。一條胳膊,就如同被鋼棍掃中了一般,轉眼便紅腫起來。還好沒傷到骨頭,否則對譚楊的修煉將會產生巨大的不利影響。


    蔡定軍的憤怒,朱鶴軒是可以理解的,可他一來便動粗,而且還是針對一個晚輩,這就讓朱鶴軒不爽了。麵色立即一沉,沒好氣的道“蔡定軍,你莫不是才吃了火藥?”


    “什麽狗屁火藥?朱鶴軒,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拆了你隱秀別院!”蔡定軍大手一揮,吼聲震天動地。


    朱鶴軒冷笑一聲,裝糊塗的問道“你要我給你個什麽交代?”


    蔡定軍更怒,狂吼“你裝什麽糊塗?我弟弟蔡定山數十年的修為,一朝全毀,難道不需要個交代嗎?”


    朱鶴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著道“哦~~~原來你是為了蔡定山而來。”


    “廢話!”蔡定軍爆喝。


    朱鶴軒麵色猛然一冷,沉聲道“將蔡定山廢掉的人又不是我,我犯的著向你交代嗎?”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說?難道我弟弟不是在你隱秀別院出的事?”蔡定軍氣的眼睛都紅了。


    朱鶴軒卻是越發的風淡雲輕,撇嘴道“蔡定山的確是在我這裏被人廢掉的,但你要搞清楚,我可從來沒有請他來我隱秀別院?”


    “你……”朱鶴軒耍起無賴來,也是有板有眼,蔡定軍氣的越發的狠了。


    麵對蔡定軍的憤怒,朱鶴軒毫不為意,繼續說道“倒是你這個做哥哥的,未免也太不細心了,竟然連自己的弟弟都看不住,說到哪裏,都是你的不是吧?”


    “難道你能說,我弟弟的事,與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蔡定軍厲吼問道。


    朱鶴軒緊皺眉頭的道“為了保護令弟,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連自己都差點兒受傷。無論怎麽說,我都做到仁至義盡了。”


    “好一個仁至義盡!朱鶴軒,你這麽說,良心何在?就算我弟弟脾氣有些暴躁,為人有些傲慢,可他與你終究是同門吧?我弟弟成了廢人,而你卻毫發無傷,單這一點,你就不配說仁至義盡!”


    “哈!真是笑話!令弟要是死在了我隱秀別院,難不成我朱鶴軒還要為他陪葬?哼!令弟被廢,隻能怪令弟不識好歹,怪不得旁人!”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朱鶴軒也不在乎了,要撕破臉皮,那就撕個徹底。


    “好好好!朱鶴軒,你今日的話,我蔡定軍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蔡定軍被氣的連吼了三聲好,一張臉漲的猶如熟透了的西紅柿。


    朱鶴軒冷哼了一聲,無所謂的道“我朱鶴軒問心無愧!”


    “夠了!我今天來,不是跟你扯皮的!傷我弟弟的人何在,你將他給我交出來!”蔡定軍此時怒的幾乎要將滿嘴鋼牙都咬碎了,一雙眼睛更是因為極度憤怒而充血,一片赤紅。


    朱鶴軒搖了搖頭,道“傷了令弟的人,早就已經離開了,我上哪兒給你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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