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看的出來,那個叫尉遲健的少年,也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他能主動認輸,已經是將臉拉了下來,很不容易。結果卻被對方冷嘲熱諷,不用說,這足以點燃他的全部怒火。


    果然,那尉遲健一聲怒吼,也不管對方的修為是不是要比自己高,這就要衝上去拚命。


    那使劍的少年,顯然正希望如此,手中長劍一振,嘴角兒流露出一抹滿含殺機的冷笑。


    秦東見此眉頭不由得輕皺了一皺,這使劍少年的城府不但很深,而且還十分的毒辣。比武贏了不算,還要取對方的性命。


    好在尉遲健的同伴要比他冷靜的多,及時的將他攔了住。


    “林南,你放開我,我跟他拚了!”尉遲健掙紮著吼道。


    那叫林南的男生,看起來沒有尉遲健壯實,但擋在尉遲健的身前,就好像是一堵牆似的,任憑尉遲健如何推搡,紋絲不動。


    目光也夠銳利,冷冷的望著使劍少年道“你贏了,我們飛天國退出靈虛穀的爭奪。”


    “林南,你……”尉遲健眉頭緊皺的喊了一聲。飛天國的其他幾名隊員,也是一臉的不甘與氣憤。


    林南儼然是飛天國代表隊的隊長,滿麵嚴肅的道“願賭就要服輸!”


    這林南氣度不凡,讓秦東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同時心中又覺得奇怪,飛天國勢力最為強大的兩大家族,是武家,尉遲家。這支飛天國代表隊的隊長,理應出自這兩個家族才是,可為什麽現在反倒是這個外姓人當家作主?難道在飛天國還有一個姓林的,不為人所知的隱秘家族?


    另外靈虛穀又是什麽地方?值得這些天之驕子,如此爭鬥。


    尉遲健被林南拉了回去,使劍少年多少有些失望。如果剛才能將尉遲健激怒,他完全有信心可以將其一劍斃命。到那時候,不但大大的削弱了飛天國代筆隊的實力,同時也能給大漲自己的威風,別人還沒辦法說三道四。


    “華龍亭,你們龍淵國,準備派誰出戰啊?”使劍少年劍眉一挑,看向了華龍亭。


    華龍亭十分的聰明,他怎麽會看不出來,在所有代表隊的選手當中,以這使劍少年武功最高。現在,這家夥分明是恃強淩弱。


    可當初比武決定靈虛穀歸屬的主意,是經過所有人認可的,他華龍亭也點了頭,現在再反悔,這個臉麵他可丟不起。


    然而如果要戰,自己這邊兒五人,又沒有一個是使劍少年的對手,結果必是個輸字。華龍亭的眉頭不由得緊皺了起來。


    “怎麽了華龍亭?不會是連與我一戰的膽子都沒有吧?”使劍少年甩著手裏的長劍,冷笑連連的道。


    “殷千習,你未免也太狂了!我吳雄來會會你!”吳雄騰的站了起來,一張臉氣的通紅。他這衝動暴躁,受不得激的脾氣,隻怕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


    “吳雄,你給我坐下!”華龍亭怒喝了一聲。


    吳雄氣結的道“隊長,這姓殷的也太猖狂了,我……”


    “坐下!”華龍亭明顯動了怒,吳雄不敢再多說,隻得將一肚子的怒火全都壓在了肚子裏,恨恨的坐了下去。


    華龍亭長吸了一口氣,看向殷千習道“這一戰無需再打了,靈虛穀歸你們飛天國所有。”


    華龍亭的決定雖然是有點兒丟人,但卻是最理智的。


    五龍島上十分凶險,可以說危機無處不在,一支隊伍隻有五個人,已經是捉襟見肘,如果再因為今天的比武,而折損一個,那他們就算是能登得上五龍島,又哪裏還有實力,穩占靈虛穀?


    秦飛燕,杜雲天和周翔三人不像吳雄那麽莽撞,都認為華龍亭的決定是最正確的,雖然心中有氣,卻都沉默的接受了。


    “華龍亭,你們龍淵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窩囊了?難道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了?”殷千習不甘心的出言譏諷道。


    華龍亭哼了一聲,也不理會,權當是沒聽見。


    見言語上無法激怒華龍亭,殷千習也隻能無奈的心中暗歎。大聲道“既然如此,那這靈虛穀就歸我飛天國所有了。等到上了五龍島,你們一個個的最好離靈虛穀遠點兒!免得引起我的誤會,讓你們白白的死在我的劍下!”


    殷千習可謂是狂到了極點,手中長劍一揮,從眾人的麵前一一點過。


    “呃!”當殷千習的劍點到秦東麵前的時候,秦東冷冷一笑,殷千習曆時覺得自己的手腕就好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似的,傳來一陣劇痛,口中發出一聲痛呼,手中長劍當啷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秦東已經緩緩的站了起來。


    驀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後躲了一個人,秦飛燕滿是吃驚的轉頭望去,這一望,直激動的花枝亂顫,用一雙小手兒捂住了櫻唇,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此時華龍亭也看到了秦東,同樣是心中狂震,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秦東衝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不要相認,隨後將目光幽幽的投向了殷千習。


    華龍亭雖然不知道秦東要做什麽,可是看到他的目光中直冒冷氣,便知道殷千習要倒黴了。正恨不能好好的教訓殷千習一頓,華龍亭急忙壓製住心中的狂喜,盤膝又坐了下去,隻等著好戲上演。


    那一陣刺骨劇痛來的很是詭異,可殷千習並沒有聯想到是秦東。再加上那劇痛來的快,去的也快,殷千習隻當是個意外。


    正要俯身將掉在地上的劍撿起來,忽然一隻腳憑空踏在了劍身上。


    這對殷千習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立即帶著滿麵的怒火,抬頭瞪向那腳的主人,卻看到秦東正帶著一臉的冷笑,望著他。


    “你這是什麽意思?”殷千習怒聲喝道。


    秦東微微一笑,上下嘴唇一碰,極為輕巧的吐出了幾個字兒“沒什麽意思。”


    殷千習氣的一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你這是在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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