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我們……”司徒琪想要勸勸秦東,讓他收斂收斂脾氣,不要鬧事。她卻又怎麽知道,秦東正憋著一肚子火,不知道該發到那裏,恰好這些金夏國人主動上來觸他的眉頭,他不發泄一些,豈不是浪費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你,滾遠點兒!我們龍淵國人,最見不得你們金夏國人的這副得瑟樣兒!”秦東一指那保安,用無比洪亮,無比囂張的聲音,大聲說道。在場的每一個金夏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短暫的沉寂之後,便是一片騷動。毫無疑問,秦東一下子便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兒上。看周圍的金夏國人,那一雙雙好像要將秦東活吃了的凶狠目光,司徒琪便無奈的意識到,今天恐怕是難善了了。


    “我擦!敢侮辱我們金夏國人,我宰了你!”那保安的體格兒算是強壯,可是修為太差,在秦東的眼裏,和螞蟻無異。一腳飛出,將那保安踢飛出了幾十米,秦東臉上的輕蔑之意,更加濃鬱。


    秦東一腳立威,直讓在場的人,無不駭然變色。這才意識到,秦東是過江猛龍,不好惹。


    “你們還愣在那裏幹什麽?給我上!”大堂經理急忙衝著剩下的幾個保安吼道。


    幾個保安急忙振作精神,揮舞著警棍,叫囂著向秦東直衝了過來。秦東也懶得跟他們羅嗦,右腳一點,猶如鞭子般揚起,一片腿影,呼啦啦的如牆般平推而出。那幾個小保安,如何能擋,劈裏啪啦的一陣脆響傳來,便依依呀呀的倒了一地。幸虧秦東還沒失去理智,這要是動用上靈力的話,隻怕這幾個保安,連全屍都留不下一條。


    見到囂張跋扈的金夏國人得到了教訓,司徒琪的心中固然暢快,可是看到周圍金夏國人的眼睛裏,越發聚集起仇恨,急忙拉了拉秦東的衣袖,低聲說道“不要再鬧了……”


    “閉嘴!”不等司徒琪把話說完,秦東便猛然發出了一聲低吼,惡狠狠的將司徒琪接下來的話,給生生的瞪了回去。


    瞪起眼來的秦東,很是威嚴,司徒琪的心神,不由自主的一陣狂跳,囁嚅了半天,愣是一個字兒也不敢再多說。


    “還有誰想來試一試?”秦東霸氣十足的環目掃視了一眼,周圍那麽多的金夏國人圍著,卻硬是被秦東的氣勢所奪,好半天都沒有一個人敢湊上前來。


    直到一個粗狂的嗓音響起,“這裏發生什麽事兒了?”


    被嚇呆了的大堂經理,聽到這嗓音,不誇張的說,就好像是盼來了救星,急急的向著嗓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秦東輕哼了一聲,回頭望去,隻見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粗壯男人,衣著鮮亮,目光銳利,旁若無人的走了進來。在他的身旁,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秦東的目光隻是在粗壯男人的身上略作停留,便落在了這年輕人的身上。這粗壯男人的修為不錯,應該有後天巔峰境,在普通人的眼裏,絕對算的上是一個高手,可是在秦東的眼裏,隻比螞蟻強上那麽一點兒,沒什麽新鮮。倒是這年輕人,讓秦東產生了幾分興趣。


    倒不是因為這年輕人的修為多麽多麽的高深,而是因為這年輕人的眼神。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是沒錯的。如果仔細的關注一個人的眼睛,往往就能發現這個人藏在心中的秘密。從這個年輕人的眼睛裏,秦東看到了深深的不甘,那是一種被壓迫之下,由一個不屈而高傲的靈魂,所發出的不甘。


    一開始年輕人的目光並沒有注意到秦東,可當他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一地的金夏國保安時,卻是眼睛一亮,很是認真的打量起秦東。眼睛裏充斥著對秦東的讚賞,和刻意掩飾的暢快。


    “楚爺,您來的正是時候!這裏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跑到我們酒店裏來搗亂,還打傷了我們的保安!”那大堂經理對著粗壯男人,連連作揖,很是恭敬的說道。


    “嗯?有這樣的事?”粗壯男人的目光落在了秦東的身上,很銳利,看樣子想要用目光來迫使秦東屈服。


    這應該也算是一種,像他這般高高在上的人所獨有的習慣。喜歡看著別人在自己的目光中屈服,這比親手殺人,更能讓他們產生快感。


    隻是他的目光和氣勢,在秦東的麵前,實在是太小兒科,秦東都懶得理他,索性將頭一昂,顯得十分高傲。


    楚鐵漢是流雲國真正的主人,這一點,無論是流雲國人還是金夏國人,都清楚的很。在流雲國,楚鐵漢隻要張張嘴,就能判定一個人的生死,不論這個人擁有多麽顯赫的身份,哪怕是流雲國的皇室。


    在流雲國,楚鐵漢還從來也沒遇到過像秦東這樣,敢無視他的主兒,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見到楚鐵漢皺眉,大堂經理的臉上立時流露出一抹竊喜。在流雲國裏,誰人不知,楚鐵漢一皺眉,就有人得掉腦袋。


    那年輕人也看到了楚鐵漢皺眉,他似乎是生怕楚鐵漢一怒之下,真的殺了秦東,急忙說道“楚先生,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麵上,放過此人。”


    楚鐵漢帶著幾分訝異的望著那年輕人,說道“太子殿下,莫非此人你認識?”


    楚鐵漢的一句話,講明了年輕人的身份,同時也讓秦東心中感慨不已。做為一國之太子,那應該是何等的風光,可這流雲國的太子,卻……秦東掃了一眼四周的金夏國人,從他們看向流雲國太子的目光不難看出,在他們的眼裏,流雲國的太子,還不如他們的一個傭人。


    除了感慨之外,秦東也有些奇怪,為什麽這流雲國的太子和自己素昧平生,卻肯為他求情。看到還躺在地上呻吟著的金夏國保安,秦東有些明白了,嘴角浮現出一抹微微的笑意。


    這流雲國的太子,表麵上好像對金夏國人服服帖帖,可骨子裏,恐怕卻是對金夏國人恨之入骨。


    流雲國太子哦了一聲,說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朋友,那他們也應該是流雲國人咯?”楚鐵漢麵色一冷,陰沉沉的道“大膽流雲國人,打傷我們這麽多金夏國人,我如果就這麽放了他們,那豈不是猶如我們金夏國體?”


    流雲國太子見秦東他們出手教訓了金夏國人,為自己出了一口氣,這次想要替他們說說情,可是卻沒想到,自己這一說情,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流雲國太子的麵色一變,急聲問道“楚先生,難道您連這點兒麵子也不給我嗎?”


    “哈哈哈……”楚鐵漢仰頭發出一陣狂笑,滿是譏誚的道“在我的麵前,你也配要麵子?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我們金夏國人心懷慈悲,你這流雲國的太子,早就喂了狗了!”


    “楚鐵漢,你……”流雲國太子當眾被如此羞辱,一張臉登時氣的通紅,望著楚鐵漢的目光,直要射出刀子來。


    秦東看了連連搖頭,和是為這年輕的流雲國太子感到惋惜。亡國之君尚且輕若雲塵,更何況他這亡國太子。


    楚鐵漢極盡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一指秦東和司徒琪,怒聲吼道“將這兩個流雲國的賤民給我抓起來!”


    楚鐵漢隨身帶來的幾個楚家高手,立時湧了上來。司徒琪見事情越鬧越大,急忙搶先一步站了出來,嬌聲喝道“我們是龍淵國人,你們誰敢動!”


    司徒琪這一聲怒喝,讓幾個楚家高手停住了腳步,紛紛轉頭看向楚鐵漢。


    楚鐵漢眉頭輕皺,轉頭看向大堂經理,沉聲問道“他們真的是龍淵國人?”


    大堂經理有些不甘心的點了點頭,說道“楚爺,就算他們是龍淵國人那又怎麽樣,是他們先動手打傷了我們的人。”


    楚鐵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聲喝道“你知道個屁!”說完,召回了那幾個楚家高手,望著司徒琪道“金夏國和龍淵國向來交好,不能因為這一點芝麻小事,就破壞了我們兩國的邦交。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就當是一場誤會。”


    楚鐵漢的幾句話,讓流雲國的太子,感慨連連。事情落在流雲國人的頭上,那就要抓要殺,可是落在龍淵國人的頭上,就成了一場誤會,大家一笑了之。都說弱國無外交,落後必挨打,他今天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楚鐵漢主動示好,秦東卻不想買賬。他天生就有一顆俠義心腸,路見不平,就想要踩上一踩。雖然沒想過幫流雲國複國,但能幫流雲國人出一口惡氣,那也是好的。


    秦東正要張口,司徒琪卻一把將他拉到了身後,衝著楚鐵漢笑著說道“多謝楚先生!”


    楚鐵漢點了點頭,指了指躺在地上起不來的保安,對大堂經理道“把他們送去醫院吧。一會兒,這裏將有貴賓來到,看到這副情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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