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揚,文淵帝直接就將手中拿了大半天的茶杯,丟在了二皇子腳邊,茶杯也是瞬間就摔的四分五裂了起來。


    當然也是這麽一聲,就將的二皇子給嚇的向後退了一步,現在整個人,也是全部的清醒了。


    二皇子這才是想要替自己辯解,可是他何從解釋,他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可不是隻有一眼睛在,也不是什麽天知地知的。


    就算文淵帝想要替他隱瞞,這也都是隱瞞不下去。


    而他現在是不是要慶幸一下,烙衡慮未回來,可是他不可能永遠也不回來。


    “你過來。”


    文淵帝用力壓下了自己胸口間的那一口鬱氣。


    似乎是消氣了,也似乎是和顏悅色了,可是為什麽二皇子卻是感覺頭皮發麻,就連他的胳膊上麵,也都是無端的起了不少的雞皮疙瘩。


    他的雙腳就像被粘在地上的一樣,半天也都是動彈不得。


    可是最後,他還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這用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才是挪到了文淵帝麵前。


    而他也是抬起臉,對著文淵帝討好一笑。


    可是這一臉的油光,虛浮的臉色,肥胖的身體,哪像是一個少年,哪還像是皇子,這非明就是不知道誰家的養出來的紈絝子弟。


    文淵帝抬起自己的手,然後啪的一聲就甩在了二皇子臉上。


    “不知死活的東西!”


    文淵帝罵了一聲,而後再是一巴掌狠狠的甩了下去


    “你知道她是誰嗎?那可是你的皇嬸,你的長輩,你就如此饑不擇食的,就連自己的皇嬸也是要調戲?”


    二皇子這挨了兩巴掌,自己也是有苦難言,更是不敢多言,他太了解文淵帝的性子,他可能多說上一句,一會就要多是挨上兩巴掌不可。


    不怕長輩厲害,就怕長輩顯小。


    就那一張臉,誰又知道,她是沈清辭。


    鬼知道一個都是快要當人家祖母的人,長成了那樣,就不應該出來才對。


    “來人!”文淵帝再是一沉聲音。


    而後便有護衛走了進來,也是站在文淵帝麵前。


    “將他……”


    文淵帝指了一下被他扇中臉的,顯的更加的猥瑣的二皇子。


    “把他給朕關起來,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出宮。”


    護衛也是不由二皇子分說的,架起二皇子便是出去了,現在這裏就隻剩下了一個文淵帝還有太傅。


    而文淵帝的眼神,也是讓太傅如坐針氈,他也是知道,自己這一次可能也是真的要告老還鄉了,他是如此的瞎眼啊。


    怎麽就能看中這麽一個狗肉扶不上席麵的東西,本來他妥妥折帝師,結果卻是落到了這樣的一種地步。


    他真的羞煞了先人。


    而不用文淵帝說,他就自己卷了包袱滾蛋了。


    而在宮中還是躺著嗷嗷叫的陳妃,一聽自己的兒子被文淵帝關起,一下子也是驚的坐了起來,這就要過去找文淵帝。


    結果她這一動,整個腦袋卻如同炸開了一眼,而後的就這麽砰的一聲,也是摔在地上,偏生的還是臉先著了地。


    這好端端的一個皇妃娘娘,四腳朝地的趴在那裏,就跟一隻青蛙沒有什麽區別,可是偏生的,皇後卻是帶著的一宮的妃子,過來了陳妃宮中。


    一下子也是撞了一下正著。


    陳妃抬起自己腫的又老又醜的臉,一見這一堆出現在她麵前,也是花枝招展的女人,兩隻眼睛一翻,也是跟著昏了過去,再是讓人的像抬著死狗一樣,將她給抬了塌上。


    這一代寵妃,可能這宮中繁華之路,也都是要止步於了此。


    也不得不令人唏噓。


    可是誰讓她的手伸的太長了,哪裏伸不好,都是一把年紀了,偏生的還要往人家的臉上抓。


    這老的無恥,那小的就更加的無德,還敢調戲自己的皇嬸,那可是比他親娘都是要年紀長之人。


    這到底有多麽的重口味,也是要有多麽的不正常的,才能夠做出這樣沒有人倫之事。


    “咱們還是讓陳妃妹妹多是休息吧。”


    一邊的皇後也是安撫著眾妃嬪們,還好的,文淵帝並非是那種好色之人,所以他宮中的女人並不多。


    否則,這女人一多,可就不是這一點的戲了。


    待是出來之時皇後才是與這些女子分道了揚鑣,也是向著自己的宮中走去,而她一直都是平淡的臉上,突然之間,也是勾唇於笑。


    這笑偏於一些冷。


    沈清辭還真的就是說對了。


    在宮中的女子,沒有哪一個是單純的,單純隻是留給別人看的,而心計卻是留給身邊之人的。


    而宮中的這些事事非非,也都未傳至沈清辭的耳中,當然她也是對於的宮中之事,向來也都不怎麽喜歡,更是不怎麽服從。


    若非她兒子毀容了,她又為何要去?


    所以哪怕宮裏的都是打成了一團,也都是與她無關。


    宮外有宮外的生活。


    而宮內卻也有著宮內一套活法。


    這也都是不足為外人所道的。


    馬車也是停了下來。


    沈清辭拍了下一邊的年年,年年立即清醒了過來,也是從馬車跳了下去,至於烙白,還是呼呼的睡著。


    等到沈清辭下了馬車之後,便是抱著烙白去了烙宇逸那邊的院子,也是要知道自己的兒子如何了。


    那張花容月貌的臉,定也都是不能出事的才行。


    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又怎能輕易毀壞。


    她走了進去,正在看書的烙宇逸連忙也是跟著站了起來,然後他也展顏一笑。


    “娘親……”


    沈清辭將懷中的烙白交給了小安,小安抱了過來,就將它抱進了屋內,還要睡他家主子的床塌,再是給蓋上被子才行。


    而小安就真的不明白,這東西還是狐狸不,這身上的白毛,都是白長了不行,隻能看不能用的,一隻狐狸,還非要蓋上被子不行,不然的話,就能給凍的著涼,得風寒。


    而在外麵,沈清辭盯著兒子的臉,好像傷口也是淡了不少,她出去之時,還是有些紅腫,可是現在卻是消了腫,也就隻有那一半的臉上,有著幾條細細的紅印。


    若是不細看的話,好像還真的就可以忽視不計了。


    “可會留疤?”


    她問道。


    “母親放心,不會。”


    烙宇逸對於自己臉上的傷,到是從未在意過,在多一些傷,也都是無所謂,他說不會,那便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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