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


    這個數字讓沈從容有點迷惑。


    “老公,八年前那會,厘厘不都已經失蹤了三年,為什麽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讓人整容。”


    薄翊猜到一種可能性,卻沒直接說。


    看著短發元厘,繼續詢問:“那之後,你們就沒見到過?”


    “沒有。”


    “那你是怎麽知道這次的活動?能順利上船,是誰給你的身份,你對元厘為什麽這麽了解?”


    八年前就開始布局,那必定是一個很重要的棋子,沒有任何管控監視,任由對方隨心所欲,這不太現實。


    然而短發元厘卻堅持道:“元厘的資料是跟著我整容的資料一起送來的,拿錢辦事,我也是很有敬業精神的。”


    薄翊不信,反問道:“是君練野,對嗎?”


    短發元厘瞳孔瞬間收縮,很快就自己將這個反應給藏起來。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你其實很了解這個船的結構,知道什麽地方足夠隱秘,知道哪個角落可以藏人,所以最開始你跟從容相認完,你就消失了,讓我們找不到你。”


    短發元厘沉默,一點也不想回答。


    薄翊也不理會她是不是真的不想說,隻管繼續輸出自己的觀點。


    “你一出現,就拿著呐碎鑽鑰匙扣,就是想讓從容認你,可很早之前,屬於元厘的就已經在從容手裏。”


    “原來我從這點開始暴露的,真難為你們還跟我演這麽長時間的戲。”短發元厘冷笑。


    沈從容聽到搖頭否認:“不是的,從你一開口跟我敘舊起,我就知道你不是。”


    短發元厘看著沈從容:“不可能!屬於當事人的資料我全部都背下來,我用了八年讓自己成為元厘!”


    站在沈從容背後的元厘也很好奇。


    沈從容看著現在時間還早,耐心的跟她解釋。


    “從你開口說,我很元厘自小見麵開始感情就很好那裏,我就確定你不是。”


    “我難道說錯了嗎?”短發元厘想不明白,資料上就是這麽寫的。


    元厘在聽完沈從容講的話後,就明白錯在了哪裏。


    她輕笑著說:“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從容指著我鼻子罵我不孝順,我心裏帶火氣,直接跟她打起來,為這個,我父親還抓著我上門道歉,我記得,當時父親為了蹭上沈家的關係,還專門操控了輿論,對外宣稱我和從容一見如故,成了很好的小姐妹。”


    元厘原本腦海中屬於孤島外的記憶都有點模糊。


    這會被提醒到,腦子裏麵儲存的記憶突然一下子就開始鮮活起來。


    好像有什麽開關被打開,一下子,如潮水般的回憶不斷湧來。


    “那個氣,我們兩個生了好久,後來還是她被父親娶後媽這行為刺激到,才開始正經看我,那時候的從容,像個孔雀,驕傲到不行。”


    沈從容:“……”


    好像說一聲,其實那是原身,不是她。


    可想想也奇怪,她繼承原身的一切時,獨獨元厘這個朋友讓她感覺到最真實。


    元厘還在繼續說:“她這輩子,一直都很驕傲,獨獨嫁人後的那段時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沈從容:“……”


    元厘看向薄翊,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是將這一切的責任都怪在他身上。


    薄翊摸了摸鼻子,難得沒反駁。


    人生,誰沒會當人渣的時刻。


    元厘的話說完,短發元厘就扭頭講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是真的元厘?”


    元厘點頭:“嗯。”


    短發元厘看著眼前這個人:“你跟資料給的一點都不一樣。”


    資料上說元厘愛短發,為人精致。


    愛工作,可以有男朋友,但是不打算結婚,也不想要孩子。


    可麵前這個人……完完全全相反!


    或許是心裏麵的執念太深,足足八年的時間成為一個人,卻發現是錯的。


    一不小心,就講自己嘴巴裏麵的話全部都給說出來。


    元厘聽完,笑著給了回複:“其實,我一直喜歡長發,那時候短發,是為了表決心。”


    那時候是她從父親手裏麵搶回元氏的時候。


    “精致,我條件有限的情況下,覺得自己活的依舊精致。”


    “男友,我們是在打算結婚的時候出事的。”


    “至於孩子,我可能會改變不愛孩子的想法,可讓我自己擁有,我還是拒絕。”


    短發元厘冷哼:“你還真是敢說,就不怕你兒子聽到。”


    安平站在元厘懷中,翻了個白眼:“我一個男子漢,是會為這種小事傷心的人?小瞧誰呢。”


    全場人:“???”


    元厘尷尬的捂住安平的嘴巴:“別聽他胡亂說。”


    不過也因為這一句話,氣氛鬆散了些,沒之前那麽嚴肅。


    “該說的都說完,你們要怎麽處置我都隨便。”


    “現在動不了,既然是君練野安排的……”


    “我沒承認!”


    “你的語氣表情已經全部泄露了你的真實心情,繼續這麽說就沒什麽意思。”


    短發元厘張了張嘴巴,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呢,就聽到身後的敲門聲。


    “是我。”君練野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出現。


    放開短發元厘,門被打開。


    君練野還是那副帶笑的模樣站在門口。


    “進去說吧。”


    君練野像是回到自己家,根本沒有客氣,順手還不忘記把門給關上。


    靠牆的短發元厘見到君練野想說什麽,被他製止。


    “其實,我也沒指望你能騙過他們的。”


    短發元厘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裏麵聽到的聲音。


    “那你為什麽還要弄出這麽一個人?”


    君練野說:“當然,最開始的目的,還是想把你們都騙上船,騙進遊戲區。”


    “那最開始你給我們看的sos照片,也是你設計的?”


    “哦,那個是真的,隻不過,我撒了一點點的小慌,照片不是哈曼夫人攔下來的,當年哈曼夫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頂上房間,安安靜靜想著怎麽出去的,偶爾聽一句耳機裏對話的彥佑臨愣住。


    母親不知道?


    可剛剛她的表現……


    元厘跟彥佑臨一個床上睡了那麽多年,這會心有靈犀的問出彥佑臨想問的問題。


    “哈曼夫人不知道,你還敢拿她來當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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