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佛-衝擊!”


    就在劍刃即將切到身軀之上時,已經趕來的戰國掌心勃發出一道氣浪,將暫時無法動彈的卡普吹到一旁。


    果然...類似控製情緒的攻擊,對卡普這一家子來說就是要害攻擊嗎?


    “這一曲不錯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戰國看著在麵前狀似癲狂地大笑的男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厭惡。


    一般這麽笑的人,都不幹人事。


    他不等對方在那自我陶醉,腳踏月步迅速貼到身旁。


    一記試探意味高於實戰的轟拳準確地擊到了對方的劍身之上。


    有了卡普的前車之鑒,他也不敢托大直接攻擊對手,選擇率先拆掉對方的爪牙。


    金鐵之聲響起,對方穩穩的用劍身接住了這一擊。


    看到交手的結果,戰國不由得眉頭一皺。


    對方的力氣並不小,至少產生不了壓倒性的優勢,而那柄奇怪的劍......


    那柄劍刃上乳白色的管道與劍身的連接看似十分隨意,但真實情況卻連接的異常緊密。


    “你知道嗎?樂器的研究,是很費心費力的事情。”


    “材料,管道,等等因素都會影響聲音的音質。”


    弗蘭·馬龍一邊與戰國拳劍相接,一邊如同找到傾訴對象一般介紹自己的研究。


    “但在我所有研究過的材料中,還是骨質的音感最好!”


    “骨質傳導的聲音帶著一股天然的空靈感,十分容易與人的情感共鳴。”


    “而所有的骨頭中,不論是海王類,長手族,長腿族,魚人族.......他們的骨頭效果都不如人類18歲孩子的中空手指骨效果好。”


    戰國看著對方手中劍刃上的白色管道,瞬間明白了麵前是做了何等作嘔行為的魔鬼。


    “所以你用平民的骨骼....?”


    追逐夢想?


    去你媽的!這才不是追逐夢想的男人能做的事!


    他心中的殺意和憤怒猛然增長,麵前的敵人變成了他唯一的目標。


    不論是海軍本部的派遣任務,還是‘音樂家’剛才的言語,都讓戰國的心中隻剩一個念頭。


    他要將弗蘭·馬龍處決,就在這裏,就是現在!


    他無法忍受這種令人作嘔的家夥和自己存在於同一片大海了,就連站在自己麵前,他都從打心底覺得惡心。


    “大佛果實-蛇蠍!”


    暴風纏繞上覆蓋了武裝色霸氣的掌麵,足以將‘斬歌’一掌打成靡粉的一擊朝著他的頭顱奔去。


    “神聖的燈火炫目閃亮,將那流淌的暴風化作歌聲。”


    迷幻的聲音再度響起....


    哪怕下意識地不去聽對方的狗叫,他還是被聲音帶動了思維。


    麵前的斬歌化作了三人,而致命的一掌隻打中了幻影.....


    真正的弗蘭·馬龍站在安全的遠處,悠悠然舞動著劍刃,似乎在準備下一曲。


    他抬頭看著戰國,眼神帶著一絲不羈:


    “你們兩個家夥的確很強,但打不中的攻擊,再厲害也沒有用處!”


    “樂曲,便是不斷變化的,能夠令人同感,領悟的奇跡!”


    他將劍橫在身前,原本能夠唱出天籟的歌喉帶著一絲沙啞。


    “在如此充滿紀念意義的舞台,你們兩個沒有藝術細胞的家夥就不想說點什麽嗎?”


    戰國一把扯碎了礙事的上衣,而海軍大袍也早就被他丟在地上,裸露出的皮膚上有繁雜的曼陀羅花組成的金色符文。


    他沉默思索了片刻之後,抬起頭對著弗蘭·馬龍認真的說道:


    “我想了這麽長時間,就是把你打得太碎,沒辦法認證軍功怎麽辦。”


    斬歌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用你的骨頭做的骨哨來認證怎麽樣?”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了,空氣之中隻有劍鋒留下的冰冷軌跡。


    “金色之花,將於風暴之中凋零。”


    “在刹那流過之前,令其響徹!”


    就在相同的時刻,戰國的身邊的金剛界曼陀羅猛地張開,如同急劇膨脹的一個小世界,將方圓十米瞬間吞下


    “金剛-肅!”


    金色的曼陀羅花紋從戰國的身軀十周蔓延開來,在大片曼陀羅的圖紋之上,勾勒出了一個若隱若現的蹤影。


    “蛇蠍-震”


    空氣崩碎的裂紋從掌心開始,向著前方蔓延,連接上了那半空中的身影。


    在這崩裂一切的暴風麵前,弗蘭·馬龍奮力揮舞著手中的劍刃,卻發現金色大佛的動作毫無猶豫,帶著開山裂石的威勢狠狠劈在了肉體凡軀之上。


    沒有作用?為什麽我的音樂會突然對他失效?


    ‘斬歌’的肺部狠狠地塌陷了下去,肉眼可見的全部肋骨盡斷,哪怕呼吸都隻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


    手中的愛刀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那鑲嵌在其上的骨笛早已失去了蹤跡。


    “為什麽?”


    “明明,我已經吟唱出了歌聲,為什麽沒有被我的歌聲吸引。”


    他不顧肺部可能致死的威脅,大聲質詢著緩緩走來的金色身影。


    “歌很好聽。”


    聽到對方似乎是安慰的話語,他卻露出一副哭笑,不置可否地仰過頭去。


    因為.....


    緩緩走來的戰國,雙耳正向下流淌著鮮血。


    感受著這個無聲的世界,戰國依靠唇語回答了對方的疑惑,末了,歎了口氣。


    地上,斬歌仍在奮力舞動手中的劍刃,那反複的節奏,激昂的氣勢,不難看出是一首驚豔的歌曲。


    在人生的最後,他身上那股病態的執著漸漸散去。


    他眼神半迷離著,臉上帶著笑容,舞動雙臂,似乎自己此時在舞台上,演奏者世人為之傾倒的歌曲。


    “歌很好聽,夢想很偉大,人...是個爛人。”


    重拳再度下落,在這個無聲的世界,連方才僅存的震動也消失不見。


    ..........


    伴隨著最後一曲的聲音漸消,今年的阿巴拉音樂節也落下了帷幕。


    在鼎沸的交流聲中,劇場中的人在談論中散去。


    “今天的音樂節也好棒啊,爸爸我明年還要來阿巴拉!”


    “哈哈哈,好好,隻要你被海軍錄取,明年我還帶你來。”


    .....


    “說起來,你有沒有發現今年的音樂節有一位嘉賓沒有上台演出?”


    “哎?你是說弗蘭·馬龍前輩嗎?”


    “聽說他的音樂自成一派,聽過的觀眾都讚不絕口。”


    “那今年真的好可惜啊,期待明年有他的演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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