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將水中的木蓮拿起,放在手上,不由得心中唏噓,木蓮看似整體的雕刻,實則是一節又一節的短木連接而成,木蓮中心的地步居然還做有機闊。


    做這枚木球之人不僅有七巧玲瓏心思,並且手藝精絕,巧妙的將華鐵樹打磨雕刻成一朵木蓮狀,這樣一枚木球,恐怕並非朝夕之間能做成。


    小丫好奇,將木蓮中的機闊輕輕一按,沒想到那木蓮便散開,小丫順著木蓮的花瓣一拉,將所有的花瓣拉直,變成一個網狀的平麵物,方形,大小剛好有信封那麽大,上麵還有刻度,標著兩排數字,短的那麵標的最大數字是十二,長的那麵標的最大的數字為三十。


    拿在手中琢磨半天,也不知是何物。


    “姑娘,既然您已經打開木球,這頂金步搖便歸你了,若以後成親之日,將它帶在頭上,可保你嫁得有情郎,恩愛世無雙。”


    “嫁得有情郎,恩愛世無雙。”小丫將手中之物放下,端莊走下木台。


    小廝將金步搖放置在一個精致的木盒子裏,雙手奉上,瀾鳶上前接住,跟在小丫與白陌染身後。


    在眾人的目光中,白陌染扶著小丫上馬,倆人同坐一輛馬車離開。


    “真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啊。”旁邊一群女子感歎道。


    “有些人,生來的命便不同,金枝玉葉,天之嬌女,從來都是光鮮亮麗,被萬人矚目,無時無刻不被人捧在手心裏。”


    可她們哪裏知道,這光鮮亮麗背後有不為人知的的磨難與辛酸!


    馬車“嘎吱嘎吱”的響著,然而馬車裏的小丫還在蹙眉深思,剛才那枚木球究竟是拿來做什麽的?為何自己會似曾相識?


    小丫甚至十分好奇,她腦子裏的這些零碎的記憶片段,是否還隱藏著極大的秘密?完全是她意料之外的?


    “還在想剛才那個木球?”白陌染淡淡問道。


    “我在想,那個木球,為何我能打開?那個木球似乎與我有些淵源。”


    “你以前見過那個木球?”


    “對,我看見一名女子將它放入熱氣騰騰的水中,親眼看見那木球在水中化為一朵木蓮。並且……”小丫在腦海中努力回想著,“並且她還一邊說著什麽,但我記不起來了。”


    頭開始有些疼痛,小丫按著太陽穴搖頭。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白陌染將她摟進懷中,柔聲道。


    靠在他溫暖的胸膛,聽見熟悉的心跳聲,小丫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佘府門口。


    小丫下馬車,白陌染準備繼續跟著小丫入府,卻被小丫攔下。


    “天色已晚,你不回府嗎?”


    “未來少夫人,您恐怕有所不知,咱們少爺的府邸近在眼前。”辰逸笑道。


    小丫仰望府前牌匾,確定是佘府,“近在眼前的不是佘府嗎?”


    “我府邸就在佘府隔壁,喏。”白陌染淺淺一笑,眼神指引著旁邊一處豪宅,門前牌匾上巍然寫著“六王府”三個大字。


    或許是因為爹爹與娘親的事,小丫竟然沒曾留意到,白陌染的府邸竟然與佘府僅一牆之隔。


    “咱們少爺當初入郾城第一件事,便是買下佘府旁邊的這處宅院。”辰逸八卦道。


    “多嘴!”白陌染冷冷兩個字。


    辰逸立馬認慫,“少爺恕罪,辰逸知錯。辰逸不該讓未來少夫人知道,您是為了她才買下這宅院作為府邸的。”


    旁邊的瀾鳶和孜鳶愣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本少爺看你是不想活了!”白陌染道。


    “是,辰逸這就在您眼前消失。”此時不跑,恐有不妙。


    “嗖——”一聲,消失無影。


    小丫莞爾一笑,轉身入府,白陌染繼續跟進佘府,小丫卻不再多說什麽。


    心底有一股暖流淌過,甜蜜在心間。


    白陌染,不,拓跋玧,是她餘生裏,最應該珍惜之人,沒有之一。


    算算時間,他回郾城的時間比自己早,在那個時候,他便有了這些心思。而自己那時,剛恢複對拓跋珣的記憶,一心為了複仇和查明真相,從來都是忽視他,隻把他當著可以利用結盟的夥伴而已。


    從他在望月樓火木下救下她那一刻起,小丫對這位傳聞中生性風流的頑固子弟有了不一樣的認知。


    後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心底萌生了一些連自己都不清楚的東西,但因為身中奇毒,便一直壓抑著這份感覺,直到……直到九公主的出現,直到那夜她喝醉了……


    幾日過後。


    皇上收到多名大臣的奏章彈劾七皇子中飽私囊,借著安置流民,與如意米肆老板暗中勾結,狼狽為奸,從中謀取私利。將采購用來施粥的大米偷偷運回米肆,再重新出售!克扣安置流民的糧食,導致越來越多的流民被餓死。


    新建的安置流民的房屋,也因為七皇子將用來建造房屋的材料以次充好,導致多處屋舍崩塌,流民死傷上千。


    拓跋鈞震怒,將七皇子貶為庶人,沒收所有家產。將如意米肆老板一家抄家斬首。


    隨即,有大臣提議,將安置流民之事,交由六皇子處理,拓跋鈞立馬同意。


    早朝過後,拓跋珣冷著臉出宮,正遇上萬人圍著恭維不斷的白陌染。


    朝堂之上的官員,皆是看臉色行事,如今誰人都能瞧出,皇上對六皇子的喜愛與看中,這些官員大臣自然是搶先著巴結白陌染。然而白陌染卻是避而遠之,他深知,為帝者,最忌諱的便是結黨營私,拉幫結派。


    而翼王,則在一旁看好戲一般,坐上觀火。


    春日的暖陽照進窗戶,落在窗邊的書桌上,屋簷上的積雪漸漸融化,落在地上“嘀嗒嘀嗒”響,像是在奏樂,為了迎接春天的到來。


    屋外院子裏的白玉蘭樹抽出新芽,府裏未央湖麵的冰也漸漸融化,斷裂開的冰塊兒浮在湖麵,偶爾有一隻紅色鯉魚躍出湖麵,萬物皆是一片勃勃生機。


    屬於冬季冰冷的顏色已經漸漸遠去,萬物複蘇,點綴著這個剛睡醒的世界,周圍逐漸有了不一樣的顏色,直至五彩繽紛,萬花齊放。


    彎彎飛奔著跑進書房,腳步卻愈發輕盈,像是一隻暖黃色的蝴蝶展翅飛起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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