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人很會自欺欺人,總是選擇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而故意忽略事實的真相,不敢麵對!”小丫冷言道。


    “那天在華軒閣外,她假意攔著你,不要你上前,可她深知你是急性子,受不得半點委屈,也絕不會忍氣吞聲,便故意給我使了一個眼神,讓我絆倒你,趁此機會嫁禍給錦姑娘,讓錦姑娘背黑鍋。可誰知她千算萬算,萬萬沒料到殿下會如此寵愛錦姑娘,竟然絲毫沒有怪罪錦姑娘,反而還將你責罰了一番。”岑歡道。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同為殿下的女人,你便是敵人。她是庶女,你是嫡女,她從骨子裏就嫉妒你,同時也瞧不起你這種毫無頭腦的嫡女。”小丫簡單的兩句話,讓喻才人醍醐灌頂,如夢初醒。


    喻才人沉浸在震驚之中,還未回過神來。


    “若你不信,還有幾件事,你可以問問她。”小丫自從見喻才人第一麵,就聞到她身上有股特殊的香料味兒,而這種味道,初聞時,沁人心鼻,可若是聞久了,便會變成一股類似於狐臭的味道。就像夏日裏身上有狐臭的人,為了掩蓋這種臭味,而故意用很濃的香料掩蓋,而散發出的一種很奇怪的味道。


    小丫一直很奇怪,為何她身上會有這股味道,思來想去,便覺得一定是她香爐裏的香料出來問題。


    有一種香料,可以麻痹人的嗅覺,然後等你習慣一種味道久了,你便聞不出它的味道了。她的鼻子早已經習慣這種香味,她已經聞不出它的味道了,所以她毫不知情,傻子一樣,被所有人蒙在鼓裏,偌大的太子府,竟然沒有一個人跟她說明,可見她人緣之差。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初見她時,聞到一股香味,而隨後,一直聞到的是一股狐臭味,是以,拓跋珣怎麽會寵幸她呢?避開她還來不及!


    被那香薰的時日長了,現在那種狐臭味已經滲入皮膚,難以去除了。


    “還有幾件事?”喻才人問道。


    “你可知道,你加入太子府的那夜,為何太子沒有到你房裏來與你圓房,讓你被人恥笑?”岑歡道。


    “為什麽?”


    “因為,那夜蕭寶林稱她病重,而太子殿下要去你的院子,必須經過她的院門口,那夜本來太子殿下是要去你房裏的,結果被蕭寶林半路給攔了。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做的極為隱秘。”


    喻才人如遇晴天霹靂,愣在地上,一動不動,原來從自己剛入府的那一天,便開始算計我了!


    “你可知道,太子殿下為何一直不寵幸你?”


    “為何?”這是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連哭泣都忘了。


    “因為,蕭寶林命我在你屋子裏的香爐裏,加了一種名為厭離棄的香料,初聞時沁人心脾,可若是讓這個香薰久了,便會聞不出它的味道,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久,身上便會散發出一股類似於狐臭的味道,讓人厭惡離棄你!而你和你的貼身丫鬟青蓮,則毫無察覺,全然不知。”


    “厭離棄?”喻才人再次用鼻子嗅了嗅自己身上,仍然聞不出什麽狐臭味,隻聞得見微弱的香粉味。


    “你做得最蠢的一件事,就是在脂紅霓裳上下毒,被人利用而全然不知,如今你被貶到冷院,而她們,卻全身而退,安然無恙。”


    現在想想,當初蕭寶林拿著毒藥來找她,理由便是想幫自己出口惡氣,讓妖女死無葬身之地,自己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便沒有多想,直接命青蓮去下了毒。


    就連玉瓊那丫頭何時送衣服,都清楚的告訴我,試問她又是從何而知的?不過是楊良娣故意透露給她,而她,又故意透露給我!我真是蠢,蠢到家了!


    一向高傲的喻才人,如今心裏滿是挫敗感和被人玩弄的憤怒!


    想想自己在她們麵前,竟然一直扮演著一個被蒙在鼓裏的傻子角色,背地裏不知道是如何的嘲笑和譏諷她,而她居然還傻乎乎地將她當做姐妹,事事交心!


    這些背叛和利用,帶來的是恥辱,比眼前這個妖女更讓人憤怒!


    喻才人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手越捏越緊。


    小丫便知道此行的目的已然達到了,“喻才人若是不信,可找蕭寶林當麵對質,如今,她肯定會承認的,她定然不會介意再多踩你一腳。當然,若是你能放得下這一切,你也可以把今日的話權然當做是挑撥離間的話語,不必理會就是了!”


    不必理會!


    不必理會!


    聲音仍然回蕩在冷院的四壁,也不斷重複在喻才人腦海裏。


    可是被人如此愚弄,我怎麽可能做到不必理會?!


    一想到蕭寶林和府裏的眾人是如何在背後嘲笑自己,就怒火中燒。一向驕傲的喻家嫡女,怎麽能白白受此侮辱!她一定要讓蕭寶林得到報應!讓她付出沉痛的代價!手中的拳頭不由得握得更緊。


    小丫出了冷院,不再回頭看一眼。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就讓她們先狗咬狗吧!咬完了,自己再來解決剩下的那隻。


    入夜,秋風漸涼。冷院地上堆積的枯葉被風吹的“嘩嘩”作響。冷院一片陰森,連燈都沒有點。


    或許是丫鬟連油燈都不曾為她準備。


    蕭寶林身邊的貼身丫鬟提著一盞燈籠,才使得冷院有點微弱的光亮。


    “喻妹妹,不知喚姐姐來有何事?”蕭寶林溫柔親切的聲音,一如既往,若不是喻才人稍丫鬟來請她,說是有極為重要的事要與她說,她自是不願踏足這晦氣的地方。


    “怎麽,妹妹被貶到冷院,姐姐來看一看都不願意了?”喻才人冷笑道。


    蕭寶林心思何等細膩,已經聽出了喻才人今日的語氣有點不對,“喻妹妹說的是哪裏的話,姐姐自是想來看妹妹的,隻是今日身子有點不適,這才沒來,妹妹莫怪。”


    喻才人慘淡一笑。


    “少在這兒假惺惺的了!”


    “妹妹何處此言?若是妹妹因為今日姐姐沒來看你,你同我置氣,姐姐也是不怪你的,你心中有怨,發泄在姐姐身上也沒關係,但願不要傷著妹妹你的身體。”


    “你可真會裝!累不累?”


    “姐姐都是發自肺腑的,絕無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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