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太子也豈是你們這些賤奴可以私下討論的?!”蘇流鈺路過花園,正巧聽見了幾人的談論。


    三個丫鬟一聽聲音,嚇得齊刷刷地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知道大禍將至了。


    “來人,將她們掌嘴一百,逐出府去!”蘇流鈺厲聲道。


    “大小姐饒命啊······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還不動手!”蘇流鈺嗬斥著旁邊站著的紫夢等一行丫鬟。


    “啪——啪——啪——”響亮的木尺打在幾個丫鬟嘴上,嘴唇腫得像豬肉腸,連話都說清晰了,隻聽見幾個丫鬟的哭泣聲和慘叫聲夾雜在一起,傳遍蘇府。


    “你們可知,私下議論當今太子,那可是大罪,若是被別人聽到,以為我們蘇府管教不嚴,整個蘇府都要連同著遭罪!”


    “今日罰你們,也算是輕的了!”


    “將來若誰還敢在私下議論太子,直接處死!”


    近日心情本就鬱悶,自從上次太子來府上點名要小丫之後,就再也不曾入府,也不曾邀她出玩,就連祖母和爹爹對自己的態度都冷淡了許多。


    總有些嚼舌根的,居然說她堂堂大小姐,竟然還比不過一個樣貌醜陋的丫鬟!


    想著想著,她的步子便停在的浣衣坊,一個被折磨的麵黃肌瘦,瘦如材骨的丫鬟麵前。她蹙眉捂住口鼻,這個丫鬟身上還有一股怎麽也洗不去的屎尿味兒。


    在離開蘇河城之前,小丫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就比如說,她之前曾經無意間用出去的兩顆珍珠。


    若畫中的美人就是自己,身上穿的嫁衣就是畫中的那件,但是奇怪的是,師父給自己的嫁衣上,並沒有珍珠,而畫上的嫁衣卻是有珍珠的。


    那麽珍珠去哪裏了?


    當初下山的時候,師父在盤纏裏放了一包珍珠,原以為這是拿來當銀子使用的,畢竟它比銀子輕巧。但後來轉念一想啊,帶銀票不是比帶珍珠更輕巧嗎?看來師父給的這珍珠,應該就是嫁衣上麵的珍珠。


    既然這珍珠有用處,那麽不小心用出去的,還要盡快的找回來。


    蘇河城最大的酒樓醉仙居裏,人來人往,經過上次蘇河城第一美人的比賽之後,這裏的生意更加火爆了!


    掌櫃劈裏啪啦刨著算盤,指尖熟練萬分的遊走在算盤之上,心不在焉地說上一句,“你是說,上次你賞給我們小二的那顆珍珠?”


    “對,現在我想買回來,多少銀子,你開個價。”小丫趴在門口的木櫃上說道。


    “那珍珠已經被人買走了。”掌櫃向旁邊一小二使了一個眼神,小二便放下手中的工作,悄悄溜出門去。


    “被誰買走了?”小丫緊張的問掌櫃,並未察覺到身後小二離開。


    掌櫃不再說話,而是繼續撥弄算盤。


    小丫將懷裏的銀子取出一錠,在掌櫃眼前一晃,“珍珠被誰買走了?”


    掌櫃的眼睛一直盯著銀子,不假思索地一邊回答,一邊伸手過來抓銀子,“那公子應該不是我們蘇河城裏的。”


    小丫巧妙地將手一彎,讓掌櫃伸出來的手抓了個空。


    “你為何如此肯定?”


    “若是我蘇河城裏的人,身份顯貴的,我必然都認識,他穿著華麗,氣度不凡,而我不認識,那必然不是我們蘇河城裏的人。”


    “那你可知如何才能找到他?”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掌櫃故作為難。


    “他當然知道!”白陌染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同他聲音一同進來的,還有被摔在地上直叫疼的店小二。


    小丫聞聲一望,身穿一襲雪白長袍的白陌染出現在門口,在豔陽下顯得格外光彩照人,也許是因為毒已經解了,整個人豐神俊朗,獵獵生風,白玉無瑕的臉上,泛著一抹如三月盛開的桃花般粉紅,與粉嫩欲滴的薄唇相呼應,璨若星辰的眸子裏愈發明亮動人,看得小丫出神。


    “好帥!這不是白公子嗎?”眾女托腮凝望,滿滿的愛意和幻想。


    “你不是要知道誰買走了你的珍珠嗎?我帶你去。”白陌染一臉戲謔的笑容,在眾花癡女羨慕的目光中,將小丫拉出了醉仙居。


    “你知道他住哪裏?”小丫這才反應過來,將手從白陌染手中抽離。


    “我還知道他是誰?”白陌染淡淡地說道。


    “你為何會知道?”小丫眼眸一沉,“難道?剛剛的店小二,是去通風報信?”


    “不錯!這麽快就猜出來了,看來你還不太笨。”白陌染讚揚道。


    到底還有誰知道珍珠的秘密,而且還想知道珍珠來自何處?若非沒攔住剛剛那店小二,恐怕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白陌染仿佛看懂了小丫的憂慮,淺淺地抬唇說道:“那店小二去了無極河邊的漣雲閣。”


    “裏麵住著誰?”


    “拓跋珣。”白陌染悄悄在小丫耳邊說道。


    “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是拓跋珣?萬一裏麵還住著其他人呢?”


    “你不是應該很了解他嗎?跟別人一起住太危險,他是不會讓自己冒險的。”


    “我······”


    “哦,我忘了,你失憶了,不了解也很正常的。”白陌染絕對不是故意這樣說的,他保證。


    “你——”


    “我?我怎麽?要不要現在我陪你去取珍珠?”白陌染一臉欠揍的樣子。


    “算了,暫時先不要讓他知道我的身份。”


    白陌染得意一笑,心底樂開了花,他怎麽可能那麽輕易讓你們倆就此相認,所以,辰逸才留在醉仙居,處理一些事情。


    自從辰逸一腳將店小二踢進醉仙居開始,原本在醉仙居享受美食的客群,紛紛逃出了醉仙居,害怕殃及自己,於是,偌大的醉仙居,現在就剩幾個店小二和掌櫃了。


    “今天不曾有個姑娘來詢問關於珍珠的事,對嗎?”辰逸倚在門邊,冷冷地望著掌櫃一問。


    “剛剛不是就有個姑娘······”


    話還沒說完,一根筷子如箭一般,“嗖——”直接射向掌櫃,掌櫃眼看著筷子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最後掌櫃嚇得直接閉上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並無任何一個部位受傷,顫抖著手去摸摸自己的頭發,一根筷子插在他的頭上,掌櫃兩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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