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珣放開懷中之人,關切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誰知倆人對望,卻是一愣。


    這不是那位藍衣公子嗎?!小丫驚訝不已。


    這不是在醉生湖那女子?!那日逃脫,查了她的身份,竟然是一無所獲,明明就在蘇河城,為何就是找不到,原來就藏在蘇府裏!真是天助我也,就這樣遇見了她!拓跋珣暗喜。


    “謝謝公子救命之恩,我沒事。”小丫瞧見著公子模樣生得俊朗挺拔,特別是剛剛接箭那一霎,帥到了極致。


    “好巧!居然在這裏碰見你。”拓跋珣笑道,他臉上難得的笑容,自從她死後,他的臉上便很少有笑容。


    “是啊,好巧。”小丫竟然羞澀地底下了頭,聲音盡量溫柔道。


    “姑娘,如今夜已深,不如本······我送你回去吧。”拓跋珣道。


    “那······就有勞了。”心底竊喜。


    倆人便邊走邊欣賞夜景,一邊聊著天。


    “河中那七彩的花燈,可是你做的?”拓跋珣是聽見這聲音與剛才賣花燈的聲音極為相似。


    “你怎麽知道?”小丫溫柔的笑道。


    “你的聲音,不想聽到都難。”拓跋珣帶著一絲調侃。


    小丫將頭埋得更低了,臉上像染上一抹晚霞。


    “你是怎麽做到的,讓燭光可以擁有七種顏色?”


    “隻是在裏麵加了燃燒可以產生不同顏色的藥粉。”


    “原來如此!姑娘真是心思聰慧,讓本······我打開眼界。”


    “嗬嗬······公子秒讚。”小丫心裏樂得仿佛小鹿亂撞,但麵上溫柔無比。


    “姑娘,看你是正經人家的女子,可你那日為何會在醉生湖那種煙花之地?”


    “對,我絕對是正經人家的女子。那日······我不過是去尋人。”


    “尋人?我也是去尋人。”


    “公子,我想你那日肯定是誤會了,我絕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日一時情急,對姑娘唐突了。”


    “沒關係,今日你救我一命,你是我的恩人,我還不知該如何報答你呢!”小丫激動地搖著手中的糖葫蘆,意識到舉止有些不雅,又將糖葫蘆放下。


    “若你真想報恩,可否告訴我,你為何會彈彼岸之戀這首曲子,或者你告訴我,是誰教你彈的?它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拓跋珣眼眸裏滿含期待。


    “我說實話,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真的說的都是實話,那曲子並未有任何人教我,隻是當時聽她們彈起,我就不知不覺彈了出來,手完全不受控製。”小丫回憶道當時的情形,她甚至都以為,自己體內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這番話,拓跋珣怎麽可能相信,就連小丫自己都不信。


    拓跋珣不再說話,一直沉默了,心想:難道是她的靈魂附體了?眼前這個女子長得根本不像她,連眼神都不像。


    小丫見他眼含失落,便也識趣的不再說話。低頭看著手中的糖葫蘆,很想咬上一口,但是又怕吃相不文雅,糖沾到嘴邊,有損形象,便忍住了。


    “公子,我到了。”小丫一抬頭,蘇府的大門就在前麵。如今她已不算是蘇府的丫鬟,算是貴客,所以才可以走正門,以往是丫鬟的時候,隻能走側門或者後門。


    門口兩名侍衛,見小丫身後的男子,乃是當今太子,紛紛想跪下行禮,拓跋珣手一揚,示意一下,侍衛又站好。


    侍衛心想,這小丫居然讓太子親自送回來!不得了!心裏便對小丫多了一份敬畏。


    小丫見侍衛們的反應異常,回頭望著拓跋珣,“今日之事,多謝公子,日後若需幫忙,小丫定然傾盡全力!”


    旁邊的侍衛心裏暗暗嘲諷,人家可是當今太子,何時需要你一個小小女子的幫忙!


    拓跋珣表情並無異樣,“不必再謝,以後深夜出行,必定注意安全。”


    “嗯。”便對拓跋珣招了招手,依依不舍的走了。


    剛進門,小丫才想起來居然忘了問他的名字,家住何處,便轉身跑出去,再看門口,已不見人影。


    樓閣上,拓跋珣望著窗外夜空中絢爛綻放的煙花,冷冷地說道:“今日行動的領頭的是誰?”


    “回太子,是夜郎。”劍寂答道。


    “我明明隻命你們將她帶回來,為何要違抗命令,竟然狠下殺手,要殺她?!”


    “夜郎,他跟墨綾關係不一般。”


    “你告訴本王,殺手和奸細,可以有感情嗎?”拓跋珣目光變得淩冽,寒氣逼人。


    “不能!唯一的感情就是忠於主子,為主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劍寂手顫抖著,主子如此生氣。


    “那麽,他不適合再做殺手。”拓跋珣冷冷的說著,麵無表情。


    “是!”劍寂恭敬地退了出去。


    小丫一邊心裏高興著,一邊心裏遺憾,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他。


    剛踏進臨風閣,辰逸板著臉便衝了上來責怪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現在好了吧,少爺的毒性又發作了!”


    “毒性······啊!糟了!”小丫趕緊衝進白陌染的房間。忘了白陌染不能接觸花粉的,蝶之戀的毒性會折磨他,那麽多的香囊,這得疼成什麽樣子啊?


    推開門,白陌染靜靜躺在床上,仿佛已經睡著了。旁邊坐著一個黑衣女人,毒仙。


    “好不容易控製住的毒,今日毒性突然加重,聽辰逸說,是因為接觸了大量的香囊,如此看來,他所中的毒,不能接觸花粉之類的東西。”毒仙望著小丫的眼眸,似乎要將她看穿一般。


    “他怎麽樣了?”


    “已經帶他去過寒冰泉,毒性已經減輕了許多。隻是毒發的時候,要經曆常人想不到的痛苦。”


    小丫瞧見睡著的白陌染,眉頭微皺,臉色蒼白,粉嫩的唇色竟然變成了烏黑色的。


    小丫轉身出了房門,回來的時候,手裏端著百花蜜,毒仙早已消失不見,她一向都是來去無蹤。


    “你醒了啊!”小丫心懷愧疚,語氣也比平時溫柔了不少。


    “怎麽?你想我就此長眠?”白陌染慘白的臉上,擠出一如既往的令人不那麽喜歡的笑容,可小丫是真心的內疚。


    是不是心疼呢?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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