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仙仙神秘一笑:“一個就可以,不許用武器。”


    樂陽得意地打量著她:“好!你是怕躲不過我的長鞭吧,有皇兄護著你,即使拿著長鞭,我也不可能甩出去。束手束腳,哪裏能盡興?


    不用武器正合我意,我們什麽時候比?”


    蕭仙仙勾了勾唇:“大過年的不宜動武,等過了這幾天吧。”


    樂陽爽快道:“那就索性過了正月十五,看完花燈。這半個月,你可以好好向皇兄請教幾招。”


    小路子拿著貂裘和手爐等進來:“公主,這是慈寧宮送來的。”


    蕭仙仙看到他手裏的手套,想起入冬前太後說過的話,問道:“禦林軍發到手套了嗎?”


    小路子笑道:“回娘娘,不但宮內的禦林軍人手一副,就連奴才也得了一副。奴才的手套是沁雪織的。


    禦林軍都對娘娘感戴萬分,今冬再也沒生凍瘡。”


    蕭仙仙謙虛道:“這些都是太後的吩咐,本宮可不敢邀功。”


    “禦林軍對太後也同樣懷有感恩之情。”


    蕭仙仙站起,看向帝祈胤:“提到沁雪,臣妾還沒去瑤池宮看看,也不知那丫頭哭成什麽樣子了。


    皇上,臣妾想去瑤池宮。”


    帝祈胤也站起:“朕陪你去。”


    蕭仙仙無奈地笑笑:“皇上,不用了。瑤池宮離元陽宮這麽近,又不會走丟,我也不是小孩子,事事都要皇上陪著。”


    帝祈胤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朕這幾日不用上朝,也沒有奏折要批,正巧無事,多陪陪你。”


    “不用。”蕭仙仙低聲道,“我和沁雪都是女子,說些女子的梯己話。有皇上在,沁雪畏懼不敢言,反而不方便。”


    帝祈胤不舍放開她:“朕陪你,朕遠遠看著就好,不聽你們談話。”


    樂陽看著兩人這依依不舍、膩膩歪歪的舉動,扭過頭去捂嘴偷笑。


    蕭仙仙瞪了她一眼,掙開手抱了抱帝祈胤:“我很快就回來。”


    樂陽跳到蕭仙仙身旁:“我是女子,我陪你去。”


    帝祈胤親手將狐裘為她係好,不舍地望著蕭仙仙離開,仙仙才剛醒,他都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幾句話。待要擺起皇帝的威嚴,強行留住她,又實在狠不心……


    *


    瑤池宮中,沁雪乍見到活生生的蕭仙仙,手裏端的銀盆掉落到地,發出哐啷啷的響聲,也顧不得去撿。


    一雙眼睛直愣愣望著蕭仙仙,瞬間紅了眼眶,淚水湧出,喜極而泣。


    “娘娘——”


    一聲激動的哭喊,沁雪撲到她麵前,跪到地上,大哭道:“娘娘,您終於醒了!


    奴婢就知道娘娘一定會醒,嗚嗚嗚……”


    情真意切之下,蕭仙仙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樂陽鼻子一酸,見不得這種煽情場麵,立刻出言打趣:“你家娘娘醒了是喜事,你怎麽還哭上了?”


    沁雪連忙去擦淚,聲音還帶著哭泣的鼻音:“對,這是喜事,是天大的大喜事,不能哭。


    大過年的,更不能哭,會有黴運。


    奴婢沒哭,奴婢隻是剛剛、隻是剛剛風沙迷了眼。”


    蕭仙仙扶起沁雪,打量著她。兩個月沒見,沁雪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似風一吹就要倒一般,強忍著淚意道:“你怎麽瘦成這般模樣,都快成紙片人了。”


    她這次回來,早已決定不再離開,那她就是炎夏人。沁雪,是她穿越過來時第一個見到的人,也是在炎夏的日子裏一直陪伴她的人。


    名義是主仆,實則更勝姐妹,蕭仙仙此時已將她當作真正的親人。


    蕭仙仙拉著她往正殿走:“你得好好補補,不然我可不敢要你服侍。”


    沁雪連忙道:“娘娘,奴婢雖然瘦,但依然很有力氣,什麽都能做!”


    樂陽笑出聲:“你這丫頭倒是忠心!”


    沁雪這才想起還沒給公主行禮,急忙福身行禮。


    樂陽故意歎了一聲:“本公主太沒存在感了,都來這麽長時間了,你才看到?”


    沁雪囧著臉解釋:“公主,是奴婢、奴婢太激動……”


    蕭仙仙拉起她:“好了,公主跟你開玩笑呢。”


    三人敘了會兒話,沁雪欲言又止的模樣引起蕭仙仙的注意。


    “沁雪,你有話要對本宮說?”


    沁雪似是有些猶豫不定。


    樂陽站起:“蕭仙仙,出來的時間有點長了,我回慈寧宮去。”


    蕭仙仙看了看沁雪,說道:“公主不用回避,沁雪猶豫不是這個原因。”


    沁雪知道公主誤會了,急忙解釋:“公主,隻是瑤池宮一個小太監的事情。”


    樂陽笑笑:“不關你們的事,我是真的要去慈寧宮。母後走時很生氣,我若再不去,隻怕不但新年禮物沒有,還要被禁足。


    蕭仙仙,過兩天我再來找你,我還要跟你說說仙樂館的事呢。”


    樂陽離開,蕭仙仙看向沁雪:“什麽事,你直說就好,跟我不必隱瞞。宮裏有太監犯事了?”


    沁雪望著她欲言又止,須臾後,才說道:“求娘娘救救小喜子!”


    蕭仙仙大驚:“小喜子?”她不是讓帝祥安的人把小喜子帶離京城,越遠越好?


    難道她昏迷後,小喜子沒成功離開,被帝祈胤的人給攔下來了?不,不應該,小喜子隻是一個太監,不會這麽快就被帝祈胤注意到……


    蕭仙仙神色凝重起來:“小喜子怎麽了?”


    沁雪愁眉滿麵地搖搖頭:“不知他現在情況如何,不過應該還活著。”


    蕭仙仙又驚又急:“發生了什麽事?”什麽叫應該還活著?


    “娘娘,您先別急!”


    她能不急嗎?如果小喜子出什麽事,那真是她害的。她極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好,我不急,你說。”


    “奴婢知道的也不多。”


    “那就說你知道的!”


    “娘娘昏迷,被皇上從宮外抱回的那一天,小喜子就不見了。


    路公公曾經在後宮裏尋過,並沒找到他,聽說小喜子是拿著腰牌出宮了,然後就一直沒回來。


    大約半個月後,青林大人把小喜子抓回宮,不是帶回宮,是抓回宮!


    奴婢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皇上命人將小喜子關進慎刑司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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