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厲的聲音,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是雲澄回來了,這位爺這時候回來,顯然有人要倒黴了……


    安逸道內心慌亂,表麵上強裝著鎮定,喊了一嗓子:“什麽人在帳子外頭,鬼鬼祟祟,莫不是狄戎奸細!?給本帥拿下!”


    他也清楚,這時候隻能嘴上圖個痛快,誰敢動啊?反正他是不敢的。


    “嘭~”一個不明物體重重地砸穿了帳子,並快速朝著安逸道的方向而去。


    安逸道急急後退,可是這不明物體就像長眼睛似的,瞄準了他,怎麽都躲不過了……


    “啊~”安逸道結結實實挨了一下,疼得慘叫。


    眼看要摔倒,有穿棕色鎧甲的士兵連忙去扶,結果兩人都沒站穩,摔作了一團,別提有多狼狽了。


    與他們的狼狽相比,雲澄的出現就顯得格外的清逸不凡。


    雲澄冷眼掃視了一番,悠哉哉道:“呦~這不是安主帥嘛?!按理來說,您是主帥,我不過是先鋒……為了迎接我,行如此大禮,真的是太客氣了!”


    聞言安逸道憋在喉頭的那口老血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也不知是不是被剛才那不明物體砸出了內傷。


    安逸道氣得不輕,指著雲澄的手指輕顫著:“你……你……你……”


    雲澄居高臨下俯視著安逸道,嘴角雖帶著笑,眼神卻無比冰冷:“我?我挺好呀!倒是您看起來有點糟糕!嘖嘖嘖~”


    雲澄直起身子,對著身後的朝廷士兵說道:“怎麽回事?還不趕緊扶你們主帥起來,地上涼,主帥年紀大了,可是受不住呢!”


    朝廷士兵被雲澄的氣場給震懾住了,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幾個人手忙腳亂把安逸道扶到了主位上。


    雲澄出了名的護短,他的人隻有他能欺負,至於其他人想要欺負他的人,那就得付出十倍百倍代價……這不,小小教訓,以示懲戒!雲澄懶得看他們,徑直走向了阿九。


    阿九一眼就看到了雲澄脖頸處的傷口,雖不流血了,可皮肉外翻著,甚是嚴重。


    “小侯爺,您受傷了!怎麽不趕緊療傷呢?”


    阿九自責沒有保護好小侯爺,心疼的同時也充滿了好奇,是什麽人能傷得了小侯爺,而且還傷在如此危險的位置,猜想小侯爺這趟出門一定是凶險異常。


    受傷於雲澄而言早已習以為常,隻要沒斷氣,都沒什麽大不了,上前拍了拍阿九的肩膀,讚許道:“小傷,我沒事!你做得很好!”


    “咳咳咳~”安逸道重重咳了兩聲,刷存在感。


    安逸道剛剛吃了虧丟了麵,一肚子火就想找機會撒出來,沉聲道:“雲澄,你多日不見蹤影,到底幹什麽去了,你可知陣前擅離職守是大罪!”


    雲澄反問道:“何為陣前?現在哪裏還有兩軍對壘,怎麽就擅離職守?”


    安逸道吹胡子瞪眼,義正言辭:“你身為先鋒軍領軍,不好好在軍營待著,難道這還不叫擅離職守嗎?你最好說清楚,身在狄戎邊界消失多日,究竟所為何事,否則本帥要將你的行徑如實上報陛下!”


    雲澄嗤笑一聲:“光說哪能說清楚呢?你怎麽知道我哪句真哪句假,對吧?!最好啊,把剛才那東西一起呈報給陛下,咱們呀,用事實說話!”


    安逸道直覺不會是什麽好東西,不禁皺眉道:“到底是什麽東西?”


    雲澄用眼神示意滾落在地下的那不明物體,不正是剛才砸中安逸道的那個。


    士兵上前將東西拾起,放在了桌案上。


    安逸道見到這東西就覺得渾身疼,沒好氣道:“打開!”


    士兵將包裹在上麵的紗幔一層層剝開,濃重的血腥味開始向外散發。


    在場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


    當紗幔褪盡,赫然在目的是個圓滾滾血淋淋的人頭!


    在場的都是當兵的,屍山血海都經曆過,驟然見到這人頭也都還算鎮定。


    唯獨安逸道,想起自己被這血淋淋的人頭砸中,心裏不是滋味,直皺眉:“這是……”


    總覺得眼熟,可一時半會兒還沒想起來是誰。


    “狄戎臨平王!”阿九出聲了,小侯爺這幾天竟然幹了票大的,他恨得不現在就衝出去昭告天下小侯爺是多麽英勇,單槍匹馬就能斬殺臨平王,還能全身而退,小侯爺簡直神了!


    安逸道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什麽?不可能!”


    雲澄差點就被逗樂了,揚著下巴:“為何不可能,您仔細瞧了嗎?”


    安逸道不甘心,又仔仔細細確認了一番,可不就是臨平王的人頭,牙齒咬的咯咯響:“臨平王是狄戎最受寵的王爺,將來是要繼承狄戎王位的,身邊的高手不計其數,你是怎麽做到的?!”


    至於怎麽做到了?!雲澄認真得想了想,好像還得謝謝那天晚上的錦衣男子,要不是他……恐怕還真要費一番工夫不可。記得自己得手離開的時候,瞥見有人在與護院打鬥,想必也是那錦衣男子的人馬,算是助自己全身而退了。


    不過一想到那錦衣男子,雲澄就覺得脖頸隱隱作痛,一碼歸一碼,傷他這事沒完!


    雲澄翻了個白眼,指著脖頸處的傷口,冷冷道:“你管我是怎麽做到的呢?左不過是經過了一番苦鬥……瞧見沒,用命換來的!要不然,你以為臨平王的人頭還能自己跑到咱們大營來!”


    安逸道被噎的沒話說。


    “既然我去了哪裏,大家都清楚了,倒是有件事想請教一下主帥……”雲澄突然暴起到安逸道麵前,隔著桌案與安逸道對視,眼眸猩紅,“銀甲軍在北幽大峽穀苦戰三天三夜的時候您去哪裏了?說好了增援的幾十萬人馬又去哪裏了!”


    “……”


    安逸道失語,他怎麽回答?說自己就是故意來遲的,為的是讓狄戎人消耗掉銀甲軍的有生力量,等自己再帶著援軍趕到,好撿個漏……


    他怎麽敢說!


    “說啊!”雲澄用力一拍桌子,桌案上的人頭都跟著一震。


    安逸道被嚇到,跌坐在圈椅之中,他是真後悔……北幽大峽穀大捷,刺殺臨平王,功勞全給雲澄一個人占了,等到回京後論功行賞,雲澄怕是要與他平起平坐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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