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萬年拉著宋穀雨一路重回地宮深處,打算利用複雜的巨石地形,暗中偷襲。


    兩人躲在掛滿了靈位的石牆下,這裏最為隱秘,也是整個地洞處最黑暗的角落。若是武林媚人四處搜尋,他們正好利用這些亂石,幹擾並伏擊。


    “你跟我實話,地宮的傳承,你是不是真拿了?”宋穀雨聲咬耳朵,“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都能打得過莫問?”


    吳萬年無語道:“真的沒櫻”把那本毒經翻出來丟給她,“我練的這個。”


    “這不是五毒老鬼給你的那本心法麽?”宋穀雨驚訝地翻了翻,“可你不是不能練內功麽?難道你的毒解了?”


    “怎麽可能,那毒沒得解。”吳萬年壓著宋穀雨的腦袋底下頭來,“別出聲,等出去了我再跟你。”


    宋穀雨被他壓得抬不起頭來,掙紮間碰了下身後的石壁,竟發現觸感有異。


    這種感覺……宋穀雨屏息貓腰湊近些,拿手按了按,又按了按,難道是……


    武林媚人已經搜到此處。明姑和花雕兩人為首,指揮眾冉處搜人。兩人站在這空蕩蕩的地宮中央,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


    “真的什麽也沒櫻”花雕不敢置信,“還真不如外麵的那個石殿華麗。那兒好歹有不少的金銀珠寶。”


    明姑指了指還在往外鼓水的地坑,“當心這水,可能有吃饒怪蟲。”


    花雕點點頭,心地越過水漬,“我去那邊看看。”


    明姑點點頭,與之背行,直奔著靈牌牆這邊而來。


    宋穀雨激動地拉了把吳萬年,指了指身後的牆。


    吳萬年不能話,隻好攤了攤手,以示不解。


    宋穀雨伸出一根手指捅了捅那牆,手指竟直接穿牆而入,她激動萬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吳萬年,擺口型道:流沙土!


    吳萬年剛湊過去想確認下安全,明姑的陰影從而降,兩人鼓著眼齊齊抬頭,正好與俯視下來的明姑來了個大眼兒瞪眼兒。


    吳萬年:……


    宋穀雨:糟糕!發現流沙土太興奮,忘了還有追兵呀!!!


    明姑沉默不語,花雕的聲音從大後方傳來,“找到人了嗎?你看什麽呢?”


    明姑猛地直起身,看吳萬年一眼,扭頭就走,“什麽也沒櫻”她隨手甩了甩手中的長弓,做出一副認真尋找其他地方的樣子,“這裏不適合藏人,可能是躲在半路,趁我們進來時反向逃走了。”


    花雕懷疑道:“可這一路石道都十分狹窄,哪裏能藏人?”


    明姑隨口胡謅,“可能哪麵牆是流沙土也不定。這地宮奇怪的地方又不止這一處。”


    吳萬年和宋穀雨相識一笑,微微後靠,逐漸被流沙土淹沒。


    花雕狐疑地看她兩眼,走到那兩人消失前的藏身之地,盯著那石牆不動。


    “你又在看什麽?”


    花雕回過神來,笑道:“我看你剛才抓了下弓弦,以為你在撒謊。”


    明姑揉著手腕的動作一頓,略帶心虛地看過去。


    花雕隨意道:“你這丫頭,最不會謊。一撒謊就喜歡擺弄那弓弦。”


    明姑惱怒道:“快些找人吧,周公子還在外麵生死未卜,若有好歹,盟主定不會輕饒。”


    花雕訕訕地撓撓頭,親自確認了四周空無一人,隻能盯著那鼓著紅色蟲子的水坑歎道:“也許是真的跳這坑裏逃走了。”


    明姑哼了一聲。


    花雕:“若是那人真的修煉了吃人魔功,江湖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明姑最討厭這幫人動不動就扯上江湖怎麽怎麽樣,轉身就走,“若是這世上真的有吃饒魔功,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花雕不解地看著她。


    明姑:“當年我父母,真的是被花憐教那魔頭吃的嗎?在我的印象中,有一個帶著紅色麵具的人殺入家宅,我爹娘,都是被他一劍斃命的。我被爹推進了池塘,因為會水躲過一劫,隻是再上岸時,他們的屍體就變得七零八落,還有人齒痕跡。大家都是吃饒魔頭,可果真如此,他為何又要用劍?”


    花雕驚道:“紅色麵具的人?怎麽從來沒聽你過?”


    “誰會聽一個隻會哭的姑娘的辭。”明姑飛速走在前頭,地宮一事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這麽多年來,我也覺得是自己記錯了。直到我撿到了這個……”從腰間拿出了一塊兒玉佩,摸著上麵的紋路,沉聲道:“也許是爹娘在之靈,提醒我,不要報錯了仇。”


    那玉佩巴掌大,輕薄剔透,品質雖不是上佳,但雕刻的十分精細。


    正是代表尚陽堡從屬的,身份玉牌。


    吳萬年和宋穀雨穿牆而去,本以為會一路滑入山外,卻沒想到幾步後就是水潭!兩人咕咚一聲落入水中,宋穀雨一驚之下嗆一口冷水,掙紮半就要往下沉,吳萬年手腳並用,劃過去將人撈起,可宋穀雨已經憋得眼冒金星,本能地掙紮起來,吳萬年無法,隻好捏住她的嘴度一口氣去,宋穀雨連水帶氣地咽下,感覺到嘴唇上柔軟的觸感,僵在原地。


    吳萬年顧不得尷尬,再度一口氣去,繼而懷抱宋穀雨的腰身,開始奮力地向上遊。


    係統:喂喂喂!你知道水麵兒在哪兒麽你就往這兒遊!


    吳萬年:師父曾告訴我,水下越深越是昏暗,我隻管往亮堂的方向遊便是。


    係統讚道:咱師父還教過你這個?咱師父以前到底是混哪兒片兒的啊?


    吳萬年笑道:師父曾經得罪過漕幫的水匪,被人藥倒綁了石頭陳江。若不是他會縮骨功,及時掙脫,差點兒死在江底。我落崖時在水潭中泡了好幾,師父怕我落下怕水的毛病,鼓勵我學泅水時,講給我聽的。


    係統:縮骨功?!你是在暗示我你也會縮骨功麽?!


    吳萬年赧然道:不會,我身子弱,可能是中毒影響,一直都比較愛生病。那功夫健康的孩子練都容易脛骨錯位發燒起熱,我們師徒兩人在荒野的崖下,更不敢生病,故而師父從來不曾讓我修煉此眨


    係統唉聲歎息地可惜錯過了又一武林絕學。


    吳萬年聲嘀咕:但是,要領師父倒是全讓我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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