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見她掛了電話就講:“夫人,三爺讓我送你去公司。”


    “做什麽?”


    “這個三爺沒說。”


    時棲直接給傅珩打電話。


    除非有什麽重要的事,不然她是不會去那麽熱鬧的地方的。


    李奇見她打電話,看到鬼鬼崇崇的小灰,就過去招它玩。


    時棲看了眼小灰,往水池邊上走,等那邊人接通就問:“什麽事?”


    這質問的語氣,仿佛被人吵醒,並叫去幹活一樣衝。


    傅珩聽她這又冷又燥的嗓音,不由笑了。“讓你出來就這麽難嗎?”


    “如無必要,就算了。”


    意思就是,爺你沒事我就掛了,我連跟你說話都覺得是應酬。


    傅珩大概是真怕她把電話掛了,正式講:“給你介紹個人。”


    “誰。”


    “我哥。”


    他哥就是傅煜,基因界的頂流專家。


    時棲想了想。“不去。”


    傅珩看被幹脆掛掉的電話,覺得這人兒,就跟那小狼一樣。


    又凶又可愛,還怎麽都養不熟。


    傅煜瞧著弟弟迷惑沉思的樣子,敲他桌子。“結婚這麽大的事,你真就隨她?”


    傅珩放下手機,看落地窗旁的沙發。“她喜歡低調。”


    “低調?隻要你從爺爺那拿到百分之五的股權,全權掌控傅氏,這件事就必定低調不起來。”


    “我還沒告訴爺爺。”


    “你打算壓多久?”


    傅珩收回視線,看著桌麵的《呐喊》壁紙,眼眸深沉。


    他沉默的越久,傅煜就越高興。


    但是,做為他哥,傅煜深知他脾性,裝做嚴肅講:“傅珩,你要想清楚。那棟科技大廈能建多高,能建多快,就取決於你什麽時候獲得那百分之五的支持票。”


    現在傅珩雖然已是全麵接手傅氏,但在一些重大決策上,還是會受到股東們的限製。


    以他能力與偏執的個性,能解決這些困難,就是時間的問題。


    可以現在高速發展的時代,時間比金錢更寶貴。


    因此他要拿出結婚證,從老爺子那裏繼承百分之五的股權,那他將沒有任何阻礙,去做一切他想做的變革。


    傅珩聽了他的話,冷峻的臉上仍毫無變化。


    他望著麵前的二哥,過了半響才講:“她消失的那晚,白軼後麵來過。”


    低沉的聲音帶著些懷疑,深邃的眸子染上迷惑。


    像在解一道數字題,在寫過無數答案後,還是無解的困惑。


    這是個與剛才毫無關聯的話題。


    傅煜追著問:“他說了什麽?”


    傅珩猶豫了下。“他說,她會影響我的判斷與決策。”


    “你認為,她會對你造成影響嗎?”


    “她會對我造成影響。但不會影響我和白軼正在做的事情。”


    “為什麽?”


    “我不打算告訴她。”


    “為什麽不想讓她知道,你正在進行的事情?”


    “這件事,隻有白軼和你知道。”


    傅煜微怔,神色稍變。“所以,這是不是說明,你還不夠愛她?”


    傅珩皺眉。“相反。我那晚與白軼吵了架。”


    他那晚和白軼,是他們認識幾年來,吵得最激烈的一次。


    這讓他不得不沉思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對自己的重要性,已經超出他以為的認知。


    傅煜看他糾結的樣子,心裏暗笑,麵上關心的講:“有時間多去去葉烽那裏。”


    傅珩沒答應,也沒拒絕。


    他沉思陣後,轉移話題的問:“你的學術交流完成了嗎?”


    “完成了。不過我大概暫時不會離開海城。”


    “因為那個c博士?”


    “對。”


    “既然不走,跟羅家合作的事,你負責跟進。”


    傅煜挑眉。“你就這樣對哥哥的嗎?”


    這時席佳昌敲門進來。“boss,第二輪競標公司的人到齊了。”


    傅珩冷睨了眼傅煜,和席佳昌走了。


    被嫌棄的傅煜:……


    他是個搞科研的,不能因為他閑,就叫他來公司幹活啊!


    -


    晚八點,南區某燈紅酒綠的娛樂場裏。


    穿著小貓製服的女服務員,風情萬種的穿梭大廳,為點單的客人送上酒水飲料。


    這裏人很多,抽煙、喝酒、打架、罵人等,魚龍混雜,喧聲震天,熱鬧得不像話。


    仿佛每個來這裏的人,都會得到快樂。


    時永檬穿著短上衣與緊身的黑皮褲,性感又火辣。


    她趴在桌球台上,姿勢標準,眼神專注的盯著球。


    鍾芳芳坐在桌球台上,手裏拿著球杆,在時永檬把紅色球打進洞時,好奇的問:“檬檬,我們為什麽不把他們領證的事說出去?”


    “不行。”時永檬繞到另一邊,觀察白球附近的幾顆球。“隻要還沒公布,這事情就沒定。”


    “我們發布的演奏造假事情沒成立,網友把節目的《賽馬》與原版做了比較,兩首氣勢風格不一樣。”鍾芳芳提醒她。“現有許多人在找她,想跟她合奏,給她辦音樂會。”


    “我知道。”


    這些人還不知道時棲搬離了時家,都讓她和媽媽打發走了。


    “這土包子有兩下子。”時永檬一球打偏,歇杆,拿了旁邊的飲料,傲慢不屑的笑了下。“琴拉得再好,要斷了手,大概也沒什麽用了吧?”


    鍾芳芳聽她這話有些猶豫。“檬檬,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過?她那天罵自己的事,斷她一隻手算輕的了。


    時永檬看鍾芳芳,眉頭一皺,柔弱的歎了口氣。“徐禮拒絕了我的提議,還說根本不可能。”


    鍾芳芳詫異。“不是吧?他怎麽能拒絕給你辦音樂會?節目的事情,本來就是他們臨時改曲目,是他們不對在先。”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給我姐辦音樂會,已經找過我幾次了。”


    “他怎麽能這樣?!”


    “大概是我姐,真的很有天賦吧。”


    鍾芳芳見好友難過,越說越氣憤。“這天賦,哪是她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會有的?”


    時永檬勉強的笑了笑。“芳芳,我剛說要斷她手是開玩笑的。我就是心情不好,想教訓她一頓,好讓她辦不成這個音樂會。”


    “嗯嗯!我理解!”鍾芳芳義憤填膺,身同感受的講:“檬檬,這事別說你,要換成我,我也受不了。她一個芝麻大地飛來的麻雀,也想在海城辦個人音樂會?她想的美!”


    “那你願意幫我嗎?”


    “當然,義不容辭!”


    時永檬鬆了口氣。“芳芳,你用我手機給她打電話,就說我被綁架了,讓她馬上過來。”


    鍾芳芳二話沒說,按她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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