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薔差不多兩個多月就得去趟深圳,正常出差,家裏也是知道的。


    不知道的就是……


    段鶴的朋友去深圳玩,他們這一夥人都是沒什麽上進心,成天不是吃就是喝的,玩的過程中看見了白薔和一個男人舉止挺親密的。


    兩人當時都有點傻眼。


    因為無論誰看,段鶴長得好不好這點不說,畢竟段鶴還是把白薔的婚姻攪和散了,大家都認為白薔離開段鶴那就得去死。


    可眼前這細一品,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


    白薔和前對象的關係一直很好。


    她過來深圳,對方就會請她吃吃喝喝。


    兩人當年呢,感情是真的不錯,但後頭就各自成家了。


    你說想死灰復燃吧,那對方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你說是偷情吧,那也不是。


    隻是見個麵,一起吃個飯,然後聊聊天而已。


    對方也會給白薔講自己老婆不可理喻的事情,白薔多數都是勸。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精打細算。


    白薔也是。


    段鶴的家庭地位是安全的?


    並不!


    白薔的心底一直是為自己的下一步做著準備,一如當初她和王誌離婚,她有段鶴這個備胎。


    朋友之所以叫朋友,那肯定得和段鶴講的。


    段鶴接到電話,一個不可能十個不可能。


    怎麽可能?


    白薔對他,到現在白薔都給他零花錢,有什麽樣的女人肯這樣對丈夫的?


    「看錯了吧。」


    「嫂子現在在深圳嗎?」


    段鶴覺得後脖頸有些發涼。


    下班就殺回家了,回到家裏到處亂翻。


    可什麽也沒翻到。


    隋靜買菜回來,看著白薔屋子裏開著的門,懟段鶴:「你這翻東西翻的到處都是,怎麽回事啊。」


    段鶴問隋靜:「媽,白薔的影集在哪兒?」


    「在哪兒在哪兒你問我啊?、」


    隋靜罵罵咧咧給段鶴去找。


    段鶴也沒在影集裏找出來什麽,除了白家的人裏頭什麽外人都沒有。


    晚上段鶴就失眠了。


    他認真想想這些年所發生的,要孩子這個問題他肯定介意,還有父母的問題上,白薔和別人不清不楚了?


    沒忍住,給白薔打了電話。


    白薔正睡覺呢。


    看見是段鶴的電話,接了。


    段鶴磨磨唧唧說了半天,沒說到重點,白薔不耐:「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有。」


    白薔掛了電話。


    段鶴又請白歆吃飯,吃飯的時候繞來繞去的。


    可白歆不曉得白薔的那些事兒,她從來都是三不管的人。


    白薔也不會和她講這些。


    問肯定是問不出來一點有價值的東西。


    白歆就沒鬧明白她姐夫請她吃飯是為了什麽?吃陳年老醋?她姐談過幾個對象她哪裏知道,她那時候每天都要累死了,除了學習就是恨別人來著。


    給白勍去電話。


    「段鶴髮什麽神經啊?」


    白勍:「啊?」


    「他今天請我吃飯,然後一個勁兒的問我大姐上大學的事兒,我上哪裏知道,我也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白勍一琢磨,大概就猜到了。


    不是她說她大姐,沒辦法說。


    不知道腦子裏想些什麽。


    人倒不是說不能交朋友,就是你這……


    「可能叫人看到什麽了。」


    白歆一臉懵:「看見什麽了?」能看見什麽?


    「你姐和她前男友關係還挺不錯的,我有一次去深圳還撞上了呢。」


    白歆沒敢相信。


    誰啊?


    白薔?


    怎麽可能!


    她大姐不就嫁過王誌那個二傻子嗎?


    叫王誌家給欺負的夠嗆。


    「看錯了吧。」


    「沒看錯。」


    「你那意思我大姐……出軌了?」


    「應該不是出軌,她怎麽想的我也說不好,可能段鶴哪個朋友看見了。」


    「看見什麽?同出酒店?」


    白歆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她本人思想不傳統,但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拉手挽胳膊。」


    白歆:……


    白薔給白歆的感覺,她大姐就是個兢兢業業老老實實的賺錢機器,然後還稍微腦子有那麽一點不好,不然能被段鶴騙了嗎?一直都是覺得騙啊。


    你說從妹妹的角度怎麽看?


    自己大姐工作又好,賺錢又多,可這個姐夫幹啥啥不行,吃喝玩樂他都在行,瞧不起這不是肯定的嗎。


    晚上和丈夫就說了這事兒。


    白歆丈夫一聽。


    「你媽本事。」


    「和我媽有什麽關係?」


    「你大姐二姐都是了不起的女性,你少跟她們接觸吧。」丈夫嘆氣。


    以前他覺得白勍不怎麽太行。


    也不是說白勍品德上有什麽問題,就是站在他的角度,他是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他覺得榮長璽活的憋屈。


    現在來個更加憋屈的人。


    沒說之前,都覺得如果有一天段鶴外麵找人了,那白薔肯定要死要活的,現在倒過來了?


    段鶴成傻白甜了!


    能想像嗎?


    是有多不會看人,能看走眼成這樣?


    「你大姐,看起來可不像……」


    大姨子他一直以來都覺得是那種,特別傳統的女性,隻會埋頭賺錢。


    這是個狠人啊!


    「那也不能完全怪我姐吧,你說我這個姐夫……」


    真的是一點上進心都沒有,但凡有一點都不會叫人看不起的。


    「不是我是她妹妹我就替她講話,原本就不般配,他和他那一家子沒辦法說,我媽是極品可我媽至少還有房子對吧,給你一套六七百萬的房子,啥極品你也忍了,你看我二姐夫上個班誰能說他吃軟飯?我二姐還每個月給二姐夫錢呢,誰瞧不起榮大夫了?」


    大姐夫二姐夫擺在一起,明顯大姐夫吃軟飯啊。


    白歆丈夫說:「你二姐夫這學歷在這裏擺著,就是真的吃軟飯了你們能這樣認為嗎?學歷好家世也不錯完了臉蛋又好,人家就是軟飯硬吃了。」


    這不是欺負段鶴嗎。


    不就因為段鶴沒有一張好看的臉,所以段鶴被打成了吃軟飯的。


    「那我大姐會離婚嗎?」


    「你姐?」白歆丈夫說:「她啊,我現在是看出來了,比猴兒都精。」


    離個屁!


    對白歆講:「以後對你姐夫好點,你姐也是眼神好使,從哪劃拉的這種人才,被她算計的死死的……」


    「別一口一個算計的,不愛聽。」


    ……


    白歆的性格,知道了什麽一定得和人說,說出去不能憋在心裏。


    白勍則是和老三相反。


    家裏這點事,她從來不說。


    榮長璽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這半個多月,兩人難得有時間約一起打算去看看孩子。


    榮長璽就講了。


    他可能要去外地工作了。


    不太想去。


    可熬資歷就這麽回事兒。


    也是有點壓力,老婆孩子都扔給別人,自己跑出去了?像話嗎?


    「機會多好啊,去啊。」白勍勸。


    「那朝鳳那邊……」


    「想的多是吧,三叔那頭問題不大,就是叫他們受累了。」


    白勍也知道這樣不好,其實她和榮長璽這當父母的,就是不盡責。


    隻管生,不管養。


    無良父母,指的就是他們倆了。


    可現實逼的人不得不低頭。


    「你也別想那麽多,想了做什麽都是畏手畏腳的。」


    到了三叔這裏一講,白國安覺得能進修什麽的那就去,對你未來是有幫助的,現在多你也不太多,老實講他的私心就是這孩子給他帶,帶到大了白勍非要要回去他才會鬆手。


    天天上班可有激情了,不到點就往家跑,現在也不愛出去玩,玩也是把朋友叫到家裏。


    這不有個小孩兒嘛。


    可喜歡了。


    崔丹沒忍住,樂了。


    真的沒忍住。


    白勍就打趣:「我三嬸這麽一笑,倒是叫我放下心了,就是累三叔三嬸了,我這心裏頭也過意不去……」


    「不用過意不去,沒什麽好過意不去的,我愛帶。」崔丹說:「不是我和你們講客氣話,不能帶我就直接說了,你們確實有困難,我和你叔我們倆有都是時間和精力,別說這一個,你就是再生一個我都能帶,你們也別擔心,我們倆文化水平差點,可孩子該上什麽咱們就上,保準不比別人差咯。」


    白國安看榮長璽:「一個男人該撒手就得撒手,該幹事業就得幹事業,別畏畏縮縮的想前想後的,給你們靠了還不肯靠這不是傻嗎。」


    「就是不好意思。」


    「沒什麽不好意思啊。」白國安笑說:「白勍小時候,原本是要給我們家的,她媽那時候……過去的咱們不說,後來是沒給,這我也是當自己孩子的,過繼不過繼其實都不是個事兒,心在一起就得了,說的更直白點,我和你三嬸我們來還真不是說幫你們帶這個孩子,指望你們以後給我們倆養老……別的沒有,三叔這錢是管夠,住什麽養老院都住得起,這些錢拍出去什麽孝順兒女都能有,所以別想太多,緣分一場,我就喜歡這小朝鳳,看著他我還能多吃兩碗飯,你放在我這裏頭,我高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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