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皺眉。


    「我就不信我大姐不知道這些,你說她是故意不攔還是這些就是她授意的?」


    越是和二姐好,她越是覺得大姐有問題。


    她媽為什麽事事都向著大姐,那大姐不清楚嗎?


    連句解釋都沒有。


    隻有大姐是親生的,她和二姐都是外麵抱回來的是吧?


    白勍看白歆;「小孩心思。」


    白歆不理解這句話。


    她怎麽就小孩心思了?


    隋靜要過生日,想要大辦,想要大動靜。


    可是她一不捨得拿自己的錢擺排場,二也不敢和白薔張嘴要錢。


    隋靜怕白薔!


    怕的原因呢,不詳!


    反正就是曉得不能和老大張這個嘴,她也不願意和老大張嘴。


    老三條件一般,自己還離婚還有個孩子要給撫養費呢,那老二就是最佳人選。


    事業有成,有錢有勢,且單身!


    這些錢,父母不替你花,你怎麽花得掉啊。


    無論白勍說什麽,隋靜不怕!


    錢的誘惑,錢的魅力讓她勇氣大增。


    白勍是理都不願意理她媽,至於辦什麽生日宴不生日宴的,誰愛搞誰搞,她既不出錢也不打算出力。


    就算是當天吃飯,沒時間她也不打算回去。


    出差,然後順路陪著客戶去玩了兩把。


    這是白勍第一次碰和賭沾邊的東西。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學壞了。


    不然為什麽什麽都敢沾手了呢?


    手氣著實是好。


    那句話怎麽講來著?


    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啊。


    一晚上贏了幾百萬!


    客戶都服了,一直攛掇白勍繼續玩,覺得她真牛逼。


    白勍就隻是笑。


    回了樓上酒店去休息,盛橋來電話。


    「聽說你和老刑去澳門了?」


    盛橋也是剛聽說的。


    老邢是他介紹給白勍的,但老邢這人有個致命的弱點,他就喜歡賭!


    盛橋是想讓白勍在生意上和老邢沾點邊,畢竟老邢的家能借力。


    可他沒打算叫白勍走下坡路。


    靠著一雙手打拚出來的人都曉得,他們輸不起!


    「嗯,陪他過來玩兩把。」白勍應。


    盛橋嘆氣:「白勍啊,賭這個東西千萬別沾。」


    他大概知道一點,白勍可能是感情上有些不順暢,但拿這種事情來懲罰自己,那就大錯特錯了。


    男人女人都好,一旦和賭沾上,那就玩完了。


    白勍就笑。


    她覺得盛總就像她爸。


    生怕她誤入歧途。


    「就隨手玩兩把,這地方來過看看就這樣吧,以後也不會有機會再過來。」


    對於玩,她興趣不大。


    盛橋點點頭:「那就好,老邢無論輸多少有家裏人在背後撐著,你和他不是同一種人知道嗎。」


    「知道了,放心吧。」


    「早點回來。」


    掛了電話,她去泡澡。


    其實這世界好玩的東西挺多的。


    隻要你有足夠的錢!


    白勍回家的時候,隋靜在門外撅著呢。


    保安也是一臉無奈。


    人他不能放進去,就是進去也打不開門,隻能叫人在門衛室裏坐著。


    白勍降下車窗,看了她媽一眼。


    「來啦。」


    隋靜就隻差手指飛到白勍臉上去指她了。


    小畜生!


    你媽我在門口站著,你就坐在車裏?


    沒好氣白了白勍一眼。


    白勍開車回家,把車停到車庫裏,她也沒說拉她媽一程,隋靜是自己走進來的。


    氣不順,人自然不開心。


    「有什麽事你趕緊說,我馬上得回公司。」


    一堆事情等著她呢,她忙得很!


    隋靜一臉譏諷:「你現在可真是混的不錯啊,混的自己媽姓什麽都不知道了吧。」


    「不是姓隋嗎?」白勍笑笑回答。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你開車進來沒瞧見我走路呢?」


    白勍開大門,進了屋子裏。


    「坐就不讓你坐了,有話趕緊說。」


    「白勍你是不是要瘋啊?」隋靜過去也討厭白勍,但沒討厭到如今的地步,覺得白勍有兩個錢臭嘚瑟的樣子太難看了,裝逼就她最在行:「你瞅瞅你那死出兒,你覺得自己特了不起吧,有點錢你姓什麽你都不知道,我是你媽不是你家傭人,你和誰講話呢?」


    白勍當著她媽的麵換了衣服。


    她就是讓這人出去,這人估計也不會聽。


    不如不浪費唇舌。


    「你看吧,也沒有話和我說,講一堆沒用的,我沒時間和你閑聊家常。」


    「我要過生日了,你給我錢!」


    隋靜伸手要錢。


    「你是我女兒,你有義務管我,你要是不給我就去法院起訴你,我就鬧到你公司去,我叫你丟人,我叫你那些客戶都看看你是個什麽樣的人。」


    白勍點頭:「那去告吧。」


    「你給我錢聽到沒?」


    「沒聽到。」


    隋靜上手要打白勍,白勍躲了。


    「媽啊,我現在呢心情就不是太好,你要是打我我也不確定會幹出來什麽事兒,你是我媽,按道理我是應該理解包容你,可我們之間不是另說的嘛,錢呢我還真有,捐了給外人花都行,給你?」白勍扯扯唇:「恐怕不行。」


    隋靜捂著心髒,坐在沙發上叫難受。


    「你這個畜生啊……」


    「隨便罵……」


    原本隋靜是裝蒜來著,可不知道怎麽裝著裝著就真的心髒疼了。


    被白勍那一臉不在意不在乎氣的,真的進了醫院。


    親生女兒把親媽活生生氣進醫院,這好說不好聽啊。


    白慶國這陣子對白勍是失望透頂。


    女兒是有錢了,可也拉開和他們的距離了。


    以前的白勍不是這樣的。


    身上老闆的氣派是越來越足了,也越來越冷血了。


    你媽那個樣兒你明知道的……你不給就不給,氣她幹什麽呢?


    完了叫救護車把人送醫院來,白勍連個麵兒都沒露。


    白慶國是嘴上不說,但心裏有點怨恨。


    這種女兒生出來,圖什麽?


    白薔下班才來醫院,她沒辦法醫院她媽耽誤工作。


    而且隋靜也說了,她的病是老毛病,也犯不上折騰白薔。


    段鶴就和白薔叨叨:「……白勍啊,現在有兩個破錢,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就算媽不好用得著這樣嗎?人都進醫院了,她連一麵都不出現……」


    段鶴覺得瞧不過去。


    隋靜對他什麽樣兒?


    他要是計較,他早就把隋靜一巴掌拍死了。


    他叫女婿,白勍那叫女兒!


    結果呢?女兒還不如女婿呢。


    嗬嗬!


    錢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白薔沒吭聲。


    段鶴繼續說:「過去我覺得媽做的不對,媽對白勍有點過分,可現在也講不好是誰的錯了,人都說無不是的父母,就算你不想理她,你就忍心想看著她死?我以前都沒聽說過媽有心髒病,你不辦就不辦唄,至於這樣嗎?不行這錢我們來出。」


    段鶴想,不就是個生日宴會嘛,他給出好了。


    白薔給白勍打電話,白勍沒接。


    對於隋靜的任何事情,白勍不感興趣。


    白薔大多數也是不管這些,但這次,對白勍也有了意見。


    姐妹三,現在就分類成兩隊。


    白薔自己一隊,白勍白歆一隊,完了白歆就是懟她媽,可白歆還是來醫院看了。


    白歆不知道白勍變了?


    但她知道,這不是因為錢鬧的。


    隋靜進醫院,那白國安和崔丹肯定得過來醫院瞧瞧。


    白國安當時不願意來。


    白奶奶勸來的。


    然後白慶國和白國安兩兄弟聊了聊。


    白慶國說白勍的個性就是有點狠毒。


    「哎,過去倒是沒覺得,這回看清楚了一些……她媽氣躺下了她就叫了個救護車,人管都沒管……」


    他敢想嗎?


    自己有那麽一天,白勍能管他?


    壓根不敢想。


    白國安也很詫異。


    因為這種事情不像是白勍能幹得出來的。


    你要說是他幹的,那還差不多。


    他實在是太煩這個二嫂了。


    「我嫂子去找白勍幹什麽?」


    「她不要過生日嗎,張羅要辦生日宴,叫白勍出錢……」


    白國安皺眉:「她去鬧白勍,完了把自己鬧心髒不舒服進了醫院,你怪孩子?」


    「老三啊,白勍可不是過去的白勍了,變了……」


    作為親生父親,他眼睜睜看著女兒有了錢以後的一係列作為。


    金錢使白勍變得瘋狂了起來。


    金錢使白勍變得唯吾獨尊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金錢的力量吧。


    白慶國討厭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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