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會有什麽事情?」


    榮長璽頂著一張黑臉:「挺多事情的。」


    「這樣啊。「她頓了頓:」我下班還特意換了身衣服過來打算接接你,想著一起去超市買點菜,做一做吃一吃。」


    榮長璽的冷臉緩了緩,一雙幽黑的眸子轉了轉。


    「你做?」


    就沒見她為自己做過什麽。


    從來沒有過!


    「哈哈,當然是你做,我哪裏會!」白勍隔著電話求饒:「別氣了罷,我沒考慮到你的心情,我有錯。」


    「你還知道你錯呢?」


    他以為她覺得自己正確的不得了。


    「當然我錯了,我道歉!」白勍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別氣了行不行?我給你拎包。」


    做飯她肯定不能做,但是拎包她還是可以的。


    他的氣順多了。


    「等我半小時吧。」


    不由得笑了笑。


    算了!


    大人不記小人過。


    「等,怎麽不等!別說半小時,就是十個小時我都等!我們倆這長相,註定就得我等你!」


    榮長璽心裏暗爽,嘴上原本還想嘲諷她兩句,最後忍住了。


    換了衣服,又故意磨磨蹭蹭了一會。


    說好叫她等半小時的,結果十五分鍾就出來了。


    白勍這人,聰明就聰明在她從來不明知故問。


    哪怕知道他一定在上麵沒什麽事情,她也不會挑破。


    「找個大點的超市買吧,你喜歡吃那個沒刺的魚……」


    榮長璽的臉上見了笑模樣,笑道:「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麽,難為你了。」


    「不難為。」


    「不去看我奶了?」


    這不是順路嗎?


    按照她的邏輯,順路就應該過去的。


    白勍努力表現的誠懇一些,道:「就是有些時候覺得她很可憐。」


    「她哪裏可憐?」


    他奶奶可憐?


    榮長璽認為,所謂的可憐應該是那些,七八十歲還在街上撿破爛的無家可歸之人。


    「這就是男女想法的不同。」


    她不和他爭!


    「那你是覺得我不孝了?」


    「我沒這樣講……」


    將話題岔過去,白勍擦了把冷汗。


    好在後頭買上東西就順暢了一些,他也沒再找她別扭。


    她耐著性子陪他逛街,不過大榮可真是個精緻的男人,精緻到白勍隻想嘆氣。


    她覺得陪他逛街確實有那麽點……浪費時間。


    她生活的圈子裏,大多數男人的衣服都是靠女人給買,極少極少有這種自己跑到商場,去專程試的。


    當然榮長璽精緻的程度決定了他的皮囊受歡迎程度。


    白勍推著車,推著車接著電話,處理公事,走了一會發現推車易主了。


    買好回家,做飯都是他做。


    白勍沒時間研究,她現在也是有點懶,覺得得過且過吧。


    吃外賣也沒什麽不好,可他不願意吃。


    他又覺得她有胃病,能吃點家常菜還是比吃外頭的強,一來二去的,把自己就搞到廚房的位置上了。


    菜她負責洗好,備料全部切好,然後等著大廚準備展示。


    白勍拿著電話躲出門,瞧瞧去打電話。


    這電話就沒有一天是安靜的。


    榮長璽做好飯菜,能安安心心吃頓飯那都是好的。


    「這魚做焦了……」他自己有點挫敗感。


    其實做飯他也是硬做!


    沒有學過,菜譜看上兩眼就自由發揮。


    榮長璽的個性就是如此,在學業方麵他就是如此,可做菜明顯有些不一樣。


    想像的很美好,但做出來的結果有點糟。


    那魚是又腥又酸,你也講不好這叫什麽菜。


    放了很多醋,菜盤裏壓了很多的蔥薑蒜,即便這樣,該腥還是腥。


    白勍夾魚,嚐了嚐:「挺好吃的,比我做的強多了。」


    她就像是個沒有味覺的人一樣,快速進餐。


    那一盤魚幾乎都是白勍吃掉的。


    她覺得好吃?


    那肯定不好吃。


    可再不好吃,也比自己動手做強!


    秉持著這種理念,就算難吃她也吞下去了。


    他這種廚房新手,你一潑他冷水,下回他就不肯努力了。


    榮長璽點點頭:「我看菜譜覺得也沒什麽問題,就是嚐有點醒……」


    「你那舌頭太好使了,我這種舌頭我覺得沒什麽腥,挺好吃的,你不吃我都吃了啊?」她認真說。


    榮長璽搖頭。


    他吃一口差點吐出來了!


    他才不吃!


    見她光碟,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麽差勁。


    他就說嘛,他隻是高要求。


    其實他可能也很有做廚子的天分呢。


    「明天早飯吃什麽?」


    「呀,起那麽早做飯多累,隨便吃一口就行,我不挑的。」白勍連忙叫他別忙了。


    偶爾給做頓飯她就可滿足了,真的沒指望把他拴在廚房。


    自己都不願意做的事情,怎麽能期望別人會喜歡呢。


    「你那個胃就是這麽弄壞的,自己什麽毛病不清楚?按時吃飯都做不到……」


    白勍點頭:「我的錯。」


    都是她的錯。


    問她吃什麽,她就該點餐的。


    晚上兩個一個被窩裏看書看手機,榮長璽突然來了興致,問她:「你想喝紅豆湯嗎?」


    白勍想喝!


    可……


    她不太信任他。


    「你想喝?那出去買吧。」


    她麻溜下地,打算穿衣服穿褲子去給他買。


    「家裏不是有紅豆嗎,煮點紅豆然後你出去買袋小湯圓……」


    白勍:……


    白勍開車出去買小湯圓了。


    大半夜十一點半,她開車到處找開著的超市買沒有餡的湯圓。


    榮長璽是說做就馬上做,弄到兩點多。


    一大早,套上褲子就去陽台給她熱紅豆湯。


    白勍這租的房子吧,就真的挺冷。


    陽台尤其冷。


    他隻覺得有風往腿上打,在被窩裏生出來的那點熱氣都被綜合掉了。


    哆哆嗦嗦把紅豆湯煮開,然後把小湯圓都扔進去。


    「外頭冷,你多穿點。」白勍喊他。


    愛美的人!


    比較冷的天氣,她穿棉褲,人榮大夫穿的都是單褲!


    榮長璽熱好把紅豆湯端進來。


    「不知道好不好喝。」


    好像水加的有點多,可菜譜上的不太像。


    白勍是很給麵子的:「我一個吃白食的人,有什麽資格挑剔,這種對我來說就是藝術品了,不用嚐都知道肯定好喝。」


    榮長璽愛聽這話。


    他畢竟忙了好幾個小時,昨天都兩點半才睡的。


    「給你加點糖嗎?」


    「加點吧。」


    榮長璽:「一會經過養老院,給我奶送點。」


    「成啊。」


    她跳跳著離開了床,去洗臉換衣服。


    吃紅豆沙的時候小甜話就像寫作文似的,恨不得堆榮長璽一臉。


    「我過去都是買著吃。」


    榮長璽傲嬌了。


    「這多簡單,你怎麽那麽笨呢。」


    這有什麽難度?


    隻要有腦子,有手,就能做!


    白勍點頭:「要麽就說人高材生就是不一般呢。」


    就挺二的!


    她也結識過一些所謂的高材生,還真的不是榮長璽這樣的性子。


    隻能說他沒有接受過社會的毒打,活的那麽自我傲嬌就是因為他受的傷少。


    都說他難追?


    白勍覺得他非但不難追,而且還好追。


    瞧著是個冷冰冰的人,其實吧,一撩就倒。


    自己就把自己放倒下了。


    可好追了。


    可好哄了!


    講的更為直白一些,就是沒心眼子!


    人還是單純了點。


    「煮個湯和高材生能扯上什麽關係。」他對著她翻了個白眼。


    覺得誇人,她都誇不對,誇不到點子上。


    「你說的都對。」


    榮長璽先喝光的,碗放到桌子上:「碗我可不刷啊。」


    如果碗他都刷,他就真的成了家庭婦男了。


    做人得有底線,飯他做就做了,碗堅決不能洗。


    「放著放著,一會我洗。」


    說著是她洗,可電話又響。


    白勍這頭拿著眉筆在眉毛上化,那頭又分神聽電話,她估計得馬上出門了,不然上班肯定要遲到。


    榮長璽看看水槽裏的碗,看了四五回。


    他就想吧。


    其實就洗兩個碗而已對吧,不影響什麽的。


    他隻是不願意見屋子裏亂糟糟的。


    她這屋子已經糟踐的和豬窩差不多了。


    算了算了!


    順手的事兒而已。


    起身去把碗都給洗了。


    等白勍這眉毛也沒怎麽弄太好,拉著臉準備去洗碗,看見水槽裏幹淨了。


    一愣。


    「說好我洗的。」


    「化你的眉毛去吧。」


    他淡淡嘲諷。


    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樣兒!


    你瞅瞅她趕時間,那眉毛弄的是個啥啊。


    一心都學不會二用,笨蛋!


    「你家老二談的那對象是醫院的?」


    「是啊。」隋婧點頭:「東醫的。」


    不管怎麽說,這學校還是挺體麵的。


    對方笑了笑:「我娘家有個侄子原來也是念的東醫,後來在東院工作,前些日子去深圳了。」


    隋婧奇怪的抬頭;「西虹這裏多好,幹嗎去深圳。」


    別人都想往西虹擠,有幾個西虹人往外跑的?


    那人笑笑:「幹的不開心,加上收入低。」


    隋婧皺眉。


    「這當醫生的現在不賺錢那以後也會賺錢的。」


    全國各地多少人看病呢,怎麽會收入低?


    收入低也是你水平不行吧!


    「一聽你這話你就不懂這行啊,三甲醫院小醫生可沒那麽容易獲得尊重的,上麵領導壓榨你,同事打壓就連個老護士想捏都可以捏你一下,甚至醫院的保安和醫生說扛就扛,而且東醫的規培除了自己全國不認……」


    隋婧聽出來點門道。


    「你家老二不是條件挺好的,可別在這上頭栽囉!大夫們啊,可真沒有你想的條件好。」


    隋婧笑笑:「她談戀愛我可管不著,再說就算是男方賺不到錢,那臉長得好啊,我們家二小能賺,一年那麽多錢養也養得了……」


    說著話提起菜籃子趕緊走人。


    隋婧覺得這些人就沒安好心!


    多少人都上趕子要給白勍介紹對象。


    介紹什麽對象啊,無非就是把家裏那些娶不上老婆的懶漢推出來。


    就那些,隋婧一個都瞧不上,還敢瞎想她家白勍呢!


    可走著走著,又覺得有些話吧……


    她聽過很多人講,現在的東醫大夫都不太賺錢。


    榮長璽那頭可是連個車都沒有啊。


    回了家,問段鶴。


    段鶴哪裏知道東醫的大夫們賺多少。


    「應該挺多的吧,我家鄉那邊的醫生還不如這裏的呢,什麽科室主任一類的一年也不少賺吧。」


    請醫生來看病,那來回更是得砸錢。


    再一個,段鶴覺得榮長璽那學歷不會作假的。


    那麽好的大學畢業,出來賺不到錢啊?


    隋婧等白薔回來,又找白薔問了半天。


    白薔是實話實說,榮長璽想要在西虹活下去不難,但想發達,難了點。


    這不隻是他一個人的問題,這是所有人的問題。


    現如今呢,深圳那邊挖人挖的厲害,一般給的薪酬也比較高,如果是技術方麵過關的,待遇還是挺不錯的。


    隋婧拍大腿:「又來一個!」


    白薔看她媽:「你消停點吧。」


    病剛好,又瞎折騰什麽啊。


    再說這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情。


    隋婧一聽榮長璽這職業的發展前途,她心就涼了。


    那看起來還是常邵最好啊!


    不缺錢那就是牛逼!


    晚上吃過飯,坐了地鐵去逛街。


    白薔自己呢,不太買特別貴的衣服穿,她更加喜歡價格適中然後多買一些換著穿。


    她自己都這種個性,所以買給隋婧的東西也都是不太貴的。


    隋婧這輩子就迫切希望女人們嫁富豪,然後她跟著吃香喝辣,隻是到今天這個願望都還沒有實現而已。


    白薔在樓下超市給她媽買的一套睡衣,撿的打折款。


    樓下逛完存好東西上了樓。


    吳優陪著白琳琳出來逛街,為的是給白琳琳肚子裏的孩子買衣服一類的,這些都得提前準備好。


    白琳琳這肚子已經挺大了,但臉蛋還是那麽好看,大家都說她懷的是個姑娘。


    姑娘養人嘛!


    加上日子確實過的一帆風順的,滋潤就寫在了臉上。


    吳優手上提了很多的袋子。


    「媽,給你買套睡衣吧。」


    「我要就自己買了。」吳優的退休金可是很豐厚的。


    她現在的那個男朋友條件也是一等一的好,過去是礙於女兒沒出嫁,現在好了,琳琳嫁出去了她和那人就過上了。


    登記結婚那倒犯不上,但對方一個月能貼補她五六千,吳優自己退休金也是比較豐厚的,日子也是好過。


    「我買給你。」


    白琳琳拽著她媽進去試試,吳優想那願意送就送吧。


    常邵來電話。


    「老婆,我現在開車過去了,你和媽慢慢逛,一小時以後怎麽著我也到了。」


    一般白琳琳進出,常邵都是接送。


    懷孕以後,這車就更是隨叫隨到了。


    「你慢點開啊。」


    「好嘞。」


    隋婧往樓上來,看見櫥窗裏擺的那些不著調的玩意兒,嘖嘖了幾聲。


    什麽正經人穿這個啊。


    你瞅瞅,一套睡衣賣到八九千,這不是錢燒得嘛。


    正準備走,裏頭白琳琳和她媽笑嗬嗬走了出來。


    隋婧認出來吳優了。


    雖然吳優和白國凡離婚那麽多年,可模樣沒太變。


    吳優沒認出來隋婧。


    「這有點貴,打完折還七千多呢。」吳優就是心疼女兒給她花錢。


    她養白琳琳啊,就是希望白琳琳能過最好的生活,別受委屈,至於說關心媽媽什麽的,她都不需要!


    你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那就是對你媽我最大的報答了。


    隋婧這心情和坐了過山車一樣的難受。


    那吳優年紀比她還大呢,應該比她老啊。


    結果人家細皮嫩肉的,你再瞧瞧自己這德行。


    她身上也沒一件正經的衣服,穿的褲子就是早市上20塊錢一條的老太太褲,圖的就是便宜嘛。


    白薔就發現她媽有點不太痛快了,莫名其妙就這樣了。


    不過她也沒有問,兩個人回了家她就回房間了。


    隋婧想想吳優的臉,在想想自己,這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憋著憋著,晚上沒憋住和白慶國講了。


    「我和白薔去商場溜達,看見你前大嫂了。」


    白慶國對這個不太感興趣,撞上就撞上唄。


    「不知道又結了幾次婚,瞧著過的可不錯。」


    想想氣的肝都疼!


    就怪白勍這死丫頭!


    常邵那麽好的人,你不想介紹給你大姐,你自己留下啊。


    你說要是白勍嫁給了常邵,這家裏還用過窮日子嗎?


    這一個家都給拽起來了。


    「人家裏條件好,長得也好看。」白慶國嘟囔了一聲。


    當初不就是因為這兩條,所以老吳家就死活看不上白國凡嗎。


    隋婧抽冷子坐了起來。


    「怎麽著,你也覺得她好看啊?胖的和豬似的,哪裏就好看了?女人連點線條感都沒有。」


    白慶國背對著隋婧,覺得她就是個神經病!


    說人長得好,你提什麽線條感?


    再說隋婧年輕時候是苗條,苗條到了身上全是骨頭,能好看到哪去?


    「你說人家也養女兒,我也養女兒……」


    「你是不是又犯毛病了?」白慶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隋婧憋屈!


    說說話都不行。


    可她內心裏嫉妒的要死。


    她就不能看見認識的人比她過的好,不然她這睡不著覺,心裏難受!


    可能憋屈的太厲害,第二天跑出去燙頭了。


    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的形象,隋婧認為自己捯飭捯飭也不是不難看,她就是捨不得花錢而已。


    不折騰呢還沒啥,一折騰完……


    她燙頭圖便宜,然後盡量去找便宜的店,燙了個大媽的頭。


    你想剛剛燙完頭,那原本就不好看的,加上她燙的確實就是老太太們燙的那種滿頭小卷。


    一照鏡子,瞬間老了十歲不止。


    這心情已經夠不好了吧,就指望家裏人安慰安慰她,結果白慶國進門就說她作妖,瞎折騰。


    「好好的頭髮折騰成這樣,難看死了!」


    段鶴沒敢發表任何的意見。


    隋婧去白奶奶那好一通哭。


    埋怨自己嫁了個無能又不會關心人的丈夫。


    「媽,我真的是瞎了眼才會找他,我本來就挺鬱悶的想他安慰我兩句,他說我燙完頭長得像他媽……」


    白奶奶也是一陣無語。


    「你說崔丹連個孩子都沒有,老三那樣對人家……」


    她是沒生出來兒子,可她到底生了三個閨女的,不比崔丹強啊?


    白奶奶閉閉眼睛。


    崔丹就是生不出來孩子,她也覺得崔丹比隋婧強。


    「……我在商場看見吳優了,人家還比我大兩歲呢,瞅著比我年輕多了,我呢?我穿著二十塊錢一條的褲子,站在進都不敢進去的店門外……」


    白奶奶嘆氣,然後給了隋婧一千塊錢。


    可別哭她了!


    她還沒死呢!


    人能和命爭啊?


    那人家出身就是好,你和她比啥。


    哭著呢,常邵帶著白琳琳來白奶奶這裏給送東西。


    「預產期幾個月啊?」白奶奶握著白琳琳的手問。


    白琳琳笑嗬嗬回答著,進了屋一看,有個陌生人。


    「你叫二嬸。」白奶奶介紹道。


    白琳琳的那張臉又把隋婧刺激到不行。


    看了以後就明白了,人是長得真好看不是靠美顏。


    白勍過去講,常邵沒看上她,隋婧不信這話的,覺得一個女人想要哄住一個男人能有多難?埋怨白勍不把常邵介紹給白薔,但今天見了白琳琳的臉,心裏好像知道了,常邵也不會要白薔的。


    人條件不差,手裏有錢,為什麽不娶個漂亮的媳婦呢?


    這些挨千刀的男人們,就知道喜歡好看的。


    那樣貌是爹媽給的,長的不好看的就不配過好日子了?


    看看人家進進出出有人陪,她呢?


    燙個頭,白慶國還說她長得像鬼!


    ------題外話------


    今天開始連續三天萬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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