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輕侯延吃小灶去了。


    侯延反正也沒多嘴問為什麽不在她家吃,不該問的他向來不好奇不多嘴。


    「爸。」白勍接起來電話。


    白慶國:「你老叔這兩天就要做手術了,你通知你大爺一聲。」


    以前這些事情呢都是白國安做,後來白國安也不稀得管了,正常這事兒也落不到白勍身上,可她不是把感情看的有點重嗎,有些時候爸媽腦子不好使,就隻能她接手然後描補描補。


    「他都把我電話拉黑了,我通知不到。」


    白勍有些時候也覺得真是,想聯繫你就自己通知啊,拐著彎的叫她通知算什麽。


    她大爺現在恨她恨的跟什麽似的,她也不願意往前湊兒。


    「我打電話他沒接。」


    白勍笑了:「那我打電話他更不會接。」


    白慶國猶豫了幾秒:「那你去他家告訴他一聲兒?」


    主要他大哥這人吧,你沒通知他,到時候他知道又都是事兒,又覺得你瞧不起他什麽的。


    白國安是懶得管,可白國慶總覺得畢竟一家人嘛,那他就那德行你就遷就點唄,不然咋整?


    「親爸,還是你自己登門去告訴吧啊,我吃飯呢掛了啊。」


    白慶國收了線,一臉為難。


    他不愛登白國凡家的大門啊。


    ……


    嘆口氣:「把你兒子教好點吧。」白勍是真心建議侯延這樣做。


    白慶國是她爸,有些時候她也不好講別的,可這個性真的要命。


    一奶同胞,你說說她這些大爺叔叔們怎麽就都這樣呢?像他三叔似的不好嗎?


    「你爸?」侯延聽了個大概。


    更具體的不知道,可能猜出來一些。


    對於白勍的個性他也算是了解的比較透徹。


    「我家有個奇葩大爺,打電話永遠打不通的那種,但你通知不到呢到時候他就埋怨你了。」


    侯延挑眉:「這麽奇葩呢。」


    「誰說不是呢。」


    吃過飯去接侯聰,侯聰就周末回家住,和白勍的關係依舊不怎麽地。


    這種不怎麽地就是不溝通不了解,他不找白勍麻煩,但也不會主動和白勍聊什麽,白勍倒也不太主動討好侯聰,去他家去了呢,就各幹各的,互不打擾。


    侯延出去辦點事情,白勍陪侯聰。


    接了幾通電話,她走到侯聰後麵看看。


    「你會?」侯聰把自己的作業讓開給白勍瞧。


    白勍拉長語調:「你才幾年級我就不會。」


    侯聰讓開:「那你來。」


    白勍笑了。


    然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額。


    現在小孩都學的什麽啊?


    得仔細看半天才能看明白,侯聰那一臉瞧不起讓白勍覺得尊嚴受到了考驗。


    兩個人在屋子裏掰扯這作業問題,那孩子吧想法也多,一會兒一個主意,白勍實在招架不住。


    她自認腦子轉的也不慢,可不是這樣轉的啊。


    過招半小時,白勍覺得還挺有趣的。


    可能這就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帶半小時也沒怎麽樣,腦中風前兆更是沒有。


    敲門聲。


    侯聰去開門。


    是樓下的鄰居,說暖氣不太熱,問問樓上什麽情況。


    「不熱。」侯聰和侯延念叨了好幾次家裏涼,他爸都是叫他開空調。


    鄰居就念叨:「我們也是交了取暖費的,這樣可不行。」


    打電話去找物業,說這也不是一家兩家的問題,物業就讓放水。


    「你家放水了嗎?」白勍問侯聰。


    「沒放。」


    「你寫作業吧,這種瑣事交給我們大人就成了。」白勍下樓去買了排水管,放了好半天結果還是不熱,這明顯就不是這個問題了,和侯聰借了手電筒下了樓,侯聰挺好奇這人的,就跟著下了樓。


    白勍就是白勍,遇上事情她從來不躲,想的就是怎麽去解決問題。樓上樓下折騰然後加了物業的微信。


    「你找他們也沒用。」侯聰說。


    「怎麽沒用呢?」


    「他們都找過了。」剛剛樓下的阿姨不是打電話找了嗎,沒有用的。


    「找到問題癥結所在,他們就管了。」


    「哪裏有問題?」


    白勍略略畫了一張草圖,畫好給物業的人員發了過去。


    侯延從外麵回來:「不好意思啊。」


    確實有點急事,把孩子扔給白勍他就出去了,原本以為很快就會回來的,結果……


    「我作業寫好了。」侯聰把作業放到客廳,自己回了房間帶上門:「晚安。」


    「晚安。」侯延苦笑:「跟他待的還行?」


    「挺好玩的,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侯延送白勍到樓下,他要送白勍拒絕。


    送來送去的除了浪費時間沒別的。


    等車走遠了,他才返身回樓上,開始給兒子檢查作業,看看哪裏寫的對不對,如果有錯誤的地方還得批出來。


    這些倒也不是老師讓做的,隻是自己的孩子嘛,有能力教就順道教了。


    榮長璽宿舍的溫度也是不怎麽好,他查了一圈,找到問題所在,找了根軟管然後找到暖氣片進出水口臨時建立迴路。


    「呦,這不就是建立側枝循環。」


    大白話,就是給暖氣做了搭橋手術。


    「嗯。」


    想著想著去看他奶奶,結果又給忘記了。


    說好一個星期去一回的,結果有了白勍以後這一星期一回就變成了一個月一回,今兒想好要去養老院的,結果回了寢室都挺晚了,現在再去也不現實了。


    據說白勍和那教授又撿了起來,榮長璽倒是沒有太多的遺憾,原本嘛,他那時候說和白勍試試也不是有多喜歡她。


    合適兩個字很微妙。


    這年頭要找個能陪他奶奶玩的,且玩得好還掛著人的估計也是不太容易。


    沒什麽時間在這些雜事上多費,又忙別的去了,愧疚的心情也就維持了兩分鍾不到。


    *


    隋婧推白薔的門。


    段鶴抬頭:「媽,怎麽了?」


    「沒怎麽,我和白薔說會話。」


    段鶴拿著手機出了屋子,他剛剛還和白薔說要小孩兒的事兒,可說不動白薔,段鶴也是有點嘰歪。


    他年紀不小了,白薔這恢復的也挺好了,為什麽不要呢?


    趁著他爸媽年輕,有了孩子還能幫忙帶一帶。


    「白勍今天把那教授帶回家了。」


    隋婧一臉的喜笑顏開,她就想找個人分享一下她的喜悅。


    白薔吧,太叫她寒心了。


    白勍現在爭了麵子呀。


    「人挺好的吧。」白薔停了工作。


    「就見一麵也瞧不出來好不好,可外表沒的說,個子挺好人看起來也蠻順眼的,說美男子吧有點誇張,但有甩頭。」


    段鶴身上缺的就是所謂的那一點甩頭。


    啥叫甩頭?


    甩頭=派=威風=氣度


    隋婧過去看電視,她覺得周潤發就特有甩頭,呂良偉對比著周潤發就少一點所謂的甩頭。


    「這不挺好的。、」


    隋婧笑著笑著,就忍不住替白薔委屈。


    你妹妹找個這樣的對象,你就一點壓力都沒有?


    你說說你找的是個什麽玩意兒啊?


    「我剛才聽段鶴說讓你要孩子、」隋婧偷聽到的。


    家裏就這麽大,隔音也就一般,稍微仔細聽,總能聽見的。


    「媽,我的事情你就少管。」


    「我少管能行嗎?」隋婧下意識收音,她怕段鶴聽見了:「你生完孩子他說他爸媽來侍候,在哪裏侍候?來我家我得侍候他們,憑什麽?我這還沒死呢就惦記上我房子了,這不行啊絕對不行。」


    「他說他的,不會有人來你家叫你侍候。」


    「那你就不生了啊?」隋婧才不信白薔會這樣做呢。


    當時離婚白薔還說不找了呢,最後怎麽樣了?


    不但找了,還找了個這樣的貨色。


    「不是說白勍嗎,怎麽又說起來我了?」


    「白勍,白勍現在有什麽叫我好擔心的,你瞧瞧你妹妹,人家那才是真精。就算是給人養孩子,可男方條件說得過去啊,段鶴他有資格要孩子嗎?」捧一那就一定得踩一。


    隋婧說著說著又開始貶低段鶴了。


    「媽,他好不好我願意,你別總說這些,我不愛聽。」


    「那你愛聽什麽?聽我誇他?我誇他什麽?誇他不會賺錢誇他軟飯還是誇他沒本事?」


    還你不愛聽,你愛不愛聽重要嗎?


    「得了,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白薔告饒。


    「你那時候我就那麽說,可你聽嗎?你鬼迷心竅你就非要找他,你說白琳琳嫁那樣,我的姑娘就嫁這樣,我心裏能平衡嗎?她除了一張臉蛋子好看,還有什麽?」


    那白琳琳肯定不如白薔啊,白薔多能幹多本事,就是被耽誤了,相親那時候也遇不上好的,完了叫王誌坑了一把,最後又落段鶴手裏了,就不如白薔的白勍都找那麽好個人,白薔怎麽這麽缺心眼呢?越是想越是氣啊。


    也是覺得白薔那時候機會不好,你說老三也是,同樣都是侄女,你怎麽不幫幫白薔呢?白勍也是,自己大姐到年齡沒結婚,你做妹妹的不著急啊?手頭有好的不想著介紹給你大姐,你留著給堂姐,堂姐和親姐分不出來哪個親是吧?


    常邵要是給了白薔,她現在的日子得多滋潤啊?


    便宜吳優那胖頭魚了!


    哼!!


    隋婧自覺臉蛋比不過吳優,那就從身材上來說話,她過去長得多苗條啊,吳優有點胖,那就是吳優不如她了。


    這話白勍是沒聽到,聽到了肯定會講,那明明是你夥食沒有人家好嘛,人家那叫珠圓玉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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