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鶴在外麵租房子住,白薔和他領了證自然要住到一塊兒的。


    隋婧不許白薔進家門,把孩子也扔出去,她就想逼著白薔能和段鶴散。


    白慶國手裏拿著豆包,聽著門外孩子的哭聲:「叫人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到今天我還怕人聽見?她什麽事兒幹不出來呀她。」隋婧恨不得把白薔幹的這些事兒都嚷嚷出去,叫大傢夥都聽聽。


    「領都領了,再離婚那就是三婚了。」白慶國可不願意女兒結三回婚。


    好不好的,她自己願意就行。


    在白慶國這裏,不存在認不認命。什麽命不命的,你覺得你有個本市戶口值錢,可你家就連一套房還沒有呢,說白了大家都是一窮二白的,不存在誰瞧不起誰,隻要那段鶴能對白薔好對孩子好,也沒啥不能行的。


    隋婧坐在椅子上運氣。


    白薔那頭帶個孩子肯定影響她上班,隋婧這頭是既不放心又想狠心。


    這一架,她覺得自己必須打贏囉。


    又給白勍打電話。


    「又什麽事兒啊?」


    隋婧道:「你找那個人談談,叫他離開你姐,我不管你是罵還是打你張羅著辦。」


    「我的媽,你以為我是什麽人吶?我講了人家就聽我的?白薔這事兒我不願意管。」


    「那你管什麽?你媽都要被人氣死了,這點家產沒怎麽樣呢就被人惦記上了,你不管?」


    白勍眯著眼睛:「我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小,輪也輪不到我來管。」


    「你就看著你姐往坑裏跳?」


    白勍拿話點她媽:「問題從來沒出在段鶴身上。」


    「不是他還能是誰?你姐日子過的好好的他就糾纏,臭不要臉的爛玩意,這是找不到老婆了去破壞別人的家庭,怎麽沒車撞死他呢。」一連串汙言穢語出口。


    罵自己都狠呢何況是外人。


    白勍淡淡道:「也許就是我姐願意呢,媽你了解白薔心裏是怎麽想的嗎?」


    「她怎麽想的?」


    「她那麽喜歡段鶴怎麽會聽你和我爸的話嫁王誌,嫁王誌也是她自己想好的。至於中間為什麽又和段鶴撿了起來,或許你該想想是你女兒想要重複這段關係還是怎麽樣的。」


    隋婧拉著臉,一開始沒聽明白。後來聽著聽著,臉拉得越來越長。


    「你別抓到點破事兒就往死了裏埋汰你姐,白勍我告訴你,白薔可沒你那麽多的心眼子。」


    離婚能是為啥?


    不就是因為她給挑的王誌不好。


    「那就行了,我還忙呢,麻煩你以後別總因為這些事兒來找我。」


    隋婧握著電話,對著白慶國噴:「你家老二才不是個東西呢!你知道跟我說什麽不?」


    白慶國起身準備回房間,他寧願聽京劇咿咿呀呀的也不願意聽隋婧這這那那的,他要走,隋婧不讓他走。


    「你家老二,白勍和我說,嫁王誌是白薔想好的,不是因為聽我跟你的話,啥意思?白薔奔著王誌那兩套賣不了的房去的唄?還說是白薔勾搭段鶴,我xxx……」


    隋婧一邊說一邊罵,她養的孩子就那麽不要臉?


    那段鶴長的什麽玩意兒,要是個美男子也說得過去,就那副模樣白薔至於嗎?


    「還親妹妹,背著她姐就講這些……」


    白慶國嘆氣:「那你總打電話和她說白薔這些事兒幹什麽啊。」


    就到這裏打住,結了婚就搬進來住吧。


    能省點是點,租房畢竟不是那麽回事兒,有那個錢還不如使使勁買個小房子呢。


    「我愛和她說。」


    隋婧無處發泄,又和自己媽念了一通,無非就是說白勍精。精過分了,就總帶著揣測去看別人。


    但白勍姥姥……


    這事兒是不對。


    做父母的能擰過孩子的少之又少,隋婧更加不可能是那少部分的人。


    白慶國讓兩個人搬回家裏住了,白薔沒求饒,她請了個帶孩子的阿姨,這又是房租又是請阿姨的,這錢花出去的就多了,白慶國一想吧有這個錢不如攢著,慢慢的弄個房子,白薔還是有點實力的。


    白薔這頭和段鶴的關係就算定下來了。


    崔丹過生日,白國安把老白家的人都請了過來,年年都是如此,借著生日聚一聚。也是想崔丹生日過的熱鬧點。


    隋婧一進門就被百合香薰的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老三啊,你這要嗆死人啊。」她捂著鼻子連連往後躲。


    崔丹喜歡百合花,擺多少味道多重她都不介意,喜歡的不得了,酒店包房裏的這些鮮花呢,全部都是白國安托人從昆明那邊帶回來的,上午飛機才落地,這花也是要多新鮮就有多新鮮,擺了一圈。


    隋婧最看不得這個,大家都是女人,怎麽差距就這麽大呢?


    她可給老白家生了三個孩子呢,崔丹一個都沒有,結果瞧瞧人家混的,再瞧瞧自己混的。


    白國安才不管隋婧的臉皺成什麽樣兒呢,隻管崔丹高興。


    「也不是給你買的,她不覺得嗆就行。」


    隋婧被小懟了一下,張張嘴到底是沒說出來話。


    得瑟吧,看你的錢能不能花一輩子!


    「三嬸,生日快樂。」


    「謝謝童童。」


    該來的人都來了,送禮物的就白勍一份。


    往年也是這樣的。


    「我拆了啊。」白國安從崔丹手裏接過來,搖了搖覺得聲音還挺響的,就想拆。


    「禮物就是被拆的嘛。」白勍笑笑回。


    白國安就給拆了,裏頭是一盒柿餅。


    隋婧掃了那麽一眼,覺得白勍學精了,這就對了。也不是你親媽你總表現個啥。


    白菁那頭也看見了,說:「白勍這禮物買的可沒有想法。」


    一小盒柿餅,啥意思啊?


    就愛吃,這麽一小盒能不能花二十塊錢?


    白菁一直就挺介意白國安對白勍的好的,她也有兒子,白國安壓根不管不問。


    是外甥,可外甥怎麽了?哪裏就不如侄女了呢。


    不如侄女送的這盒柿餅子唄?


    白國安拿出來一個,咬了一口。


    「曬幾天啊?」


    白勍眨眨眼睛:「八九天。」


    「你嚐一個吧,你過生日我才跟著你借光的。」崔丹接過來一個,又遞給白奶奶一個,別的人她沒給。


    一共就曬了十幾個,你別瞅著好像不怎麽值錢,也是真的不值錢,值錢的是心意。


    崔丹也愛吃柿餅,但買過一回不好的,那柿餅可能添加了什麽東西,那以後她就不太敢吃了,覺得不安全。


    白奶奶捏著柿餅:「這還能自己曬呢?用烤箱嗎?」


    她試著掰了掰,還能掰動,裏麵也是有點流心的樣子,這挺好的啊,回頭她也學學。


    「削皮然後開水煮一下,吊掛起來就可以,不要等下雨天弄,一定要晴天。」


    「聽著挺容易。」


    「三嬸,祝你柿柿如意。」


    「這話我愛聽。」崔丹拉白勍幫她吹蠟燭,切蛋糕的第一塊就給了白勍。


    男的喝酒,女的就閑聊,白薔兩口子吃過飯就帶著孩子先回家了,隋婧不願意看走掉的那兩個人,隻要看段鶴一眼,她就能氣的半死。


    晚回去點,還能少生點氣。


    白勍刮著蛋糕吃,手機響,接了起來。


    工作上的事兒,這工作吧有時候能賺個大頭兒,有時候也是白忙。


    總體卡裏的錢是持續上漲的,就沖這一點白勍就挺滿足。


    隋婧湊到白勍椅子邊:「就會溜須人家,我和你爸是沒張嘴啊,不配吃你那柿餅唄。」


    白勍豎著耳朵聽:「桌子上不有嗎?」


    她沒那麽多的美國時間成天曬柿餅,也分享了製作方法,她媽想吃就自己做唄。


    「那是你給人家做的,是特意給我做的嗎?」


    「那就沒招了,我哪裏有時間天天弄這些個東西啊,你要吃一會我去超市給你買十斤。」


    隋婧氣的肺子疼。


    就這麽個貨!


    針紮都不透的東西。


    「我可不差你那十斤柿餅。」


    「媽,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白勍不奉陪了。


    繼續拉家常,最後還是不歡而散,還不如一開始就別聊呢。


    家裏她姐也好誰都好,她都管不了,她能把自己管明白了就不錯了。


    「三叔,我把花給拉回去吧。」


    「哎。」崔丹起身,叫白勍把這些花都給送回家,和白勍一塊兒出去,到了門口崔丹拽了白勍一把,遞過來一把車鑰匙:「你三叔換了輛車,我也不會開車,你先開著吧。」


    按照白國安的意思,就是買輛新的也沒什麽消費不起的,可崔丹覺得白勍不能收,想來想去就以白國安換車為由,想把之前開的那輛車給白勍。


    畢竟來回進出跑業務嘛,開的車得像點樣子。


    白勍推了回去。


    「三嬸,我不能要。」


    「不是新車,是舊車。」


    「新車舊車我都不能要。」


    崔丹硬往白勍兜裏揣,白勍就是不要,白菁那頭跟了出來,一看自己三嫂和侄女撕來撕去的,就知道肯定給東西了。


    「嫂子,給白勍什麽好東西了有沒有我們雷磊的份兒啊?」


    崔丹瞪了白勍一眼,白勍隻是笑,抱著花就上車了。


    崔丹怪白勍不肯收,收了白菁不就看不見了嘛。


    她討厭自己這個小姑子!


    為啥討厭?


    占便宜的人,你說叫人討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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