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了東西說:“他從一個草根變成現在富豪,不是那麽容易的。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吃也吃了,拿也拿了,現在想撇幹淨沒那麽容易。


    他早年跟人拜堂成親,如今想要反悔,他願意人家願不願意,惡鬼索命容易,陰親想毀極難,叫他回去吧。”


    “你怎麽知道?”門外那個叫子瑜的人問我,他語氣有些顫抖。


    “猜的。”


    “猜那麽準?”子瑜不信。


    龍庭說:“先生,我和子瑜從小就是朋友,我小時候被人抓走,差點送命,是子瑜救我,我在他家裏經常住,經常吃,他和我如同兄弟,先生生幫幫子瑜。”


    門推開我看向龍庭:“你朋友兄弟真多!”


    龍庭一臉尷尬:“我沒說謊。”


    我看子瑜:“你姓什麽?”


    “趙!”


    我抬起手算了一下,看向羅綰貞和季末揚,季末揚打量我我沒事,轉身回了屋子。


    “一會有事跟你們說,先別出門。”我叫季末揚,季末揚回頭看了我一眼,想到什麽去坐下。


    羅綰貞看他坐下,也留了下來。


    我先問趙子瑜:“二十八?”


    “對。”


    趙子瑜眉頭深鎖,俊臉浮現一陣陣奇怪,他那雙眼睛探究性的盯著我,大概他是覺得奇怪,為什麽他什麽都沒說,我就全都知道。


    龍庭問:“先生看他怎麽回事?”


    “他結了陰親,新娘子要接他過去。”我走去一邊,雲雅急忙跑來找我,看我冷著臉,她沒敢靠近。


    “先生看,該怎麽辦?”龍庭來問我。


    “那你要問他來龍去脈,我看他這事情是稀裏糊塗成的,但他也是知道的,讓他說清楚再說。”


    交代清楚我去找季末揚和羅綰貞,進了門季末揚奇怪:“玄君欺負你了?”


    “也不算,但有件事我想先告訴你們。”我有些糾結,告訴他們無外乎兩個結果,一個是讓他們高興高興,另外一個也興許是惆悵惆悵。


    但我總覺得,要做舅舅的人,必然會很高興。


    隻是人家做舅舅的會真的高興,季末揚這個做舅舅的,未必就真的高興,說到底這孩子與常人不同。


    “什麽事?”


    季末揚眉心動了動,顯然是有些擔憂。


    “我懷孕了!”我那樣說季末揚瞬間石化,緊跟著羅綰貞也被嚇到。


    “你懷孕了?”羅綰貞盯著我,滿眼難以置信。


    “嗯。”


    我走去坐下,季末揚跟著我看過來,他探究的眼神打量我的身體,我竟有些拿不準季末揚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而我擔心他不喜歡這個孩子,亦或是擔心其他什麽。


    如果他跟我說,這孩子不能留下,那我就隻能離開。


    找個深山老林,他找不到的地方,那怕是躲到暗無天日的山洞,我都要把紅兒生下來。


    我希望,這個孩子可以留下,不能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孩子的到來,隻是為了鹿師兄度過雷劫。


    那怕季末揚擔心的是我的生死,我也不能允許,他用哥哥的身份,善意的出發點,扼殺我腹中的孩子。


    懷孕是我的錯,不幹紅兒,紅兒是無辜的。


    季末揚說過,這個世上,任何物種都有他存在的必要,而孩子的誕生,也是最好的禮物,就算是毒蛇,也不能因為毒蛇惡毒,就不許毒蛇繁衍。


    我記得他說過這樣的話,所以懷孕的事情,還抱著一線希望。


    我甚至覺得,即便是麵對我以生命為代價要生下紅兒來,他也會義無反顧的支持我。


    而不是跟旁人一樣,選擇我不想要的,扼殺我想要的!


    不等季末揚說什麽,羅綰貞已經擔憂道:“那是誰的?”


    “你說什麽?”季末揚的臉色一沉,看向羅綰貞,羅綰貞立刻閉嘴不言。


    羅綰貞這個夫管嚴,真是給女人丟臉!


    “他也不是三頭六臂,你那麽怕他幹什麽?大不了就去找別人,兩條腿的季末揚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卻遍地都是,你的條件也不錯,何必非要跟他在一起。”我本不想管他們的事情,但每次看羅綰貞懼怕季末揚的樣子,我都忍不住要說,已經敵我不分了。


    季末揚及不客氣:“你也閉嘴,說你自己的事。”


    我這才說:“我雙眼失明,住在玄君那裏那幾天,有的。”


    “那是張教授的?”羅綰貞還那麽傻缺的問我。


    結果季末揚就怒了,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被人說成不好的作風問題。


    但我倒也不是怕說,畢竟有理有據,有時候連我自己也鬧不明白,是一個兩個還是三個。


    季末揚怒瞪了一眼羅綰貞,他叫羅綰貞再說一次剛剛的話。


    羅綰貞那裏敢說,他刀子眼要殺人似的。


    但別的不說,正經事羅綰貞還是不能含糊,還是說起孩子的事情:“孩子是張教授的,就沒事,玄君的就有事。”


    “閉嘴!”


    季末揚這人護犢子,他肯定不會讓人說我,那怕是好意,他也不接受。


    羅綰貞又是好欺負的貨,助長了季末揚護犢子的氣焰。


    羅綰貞不再說話,季末揚才坐到我麵前:“要生?”


    “他很可愛,不可能不生,他叫傲玨。”


    我那樣說季末揚奇怪:“見過?”


    “嗯。”


    我看了眼羅綰貞:“我知道你擔心什麽,道鬼勾結,不會有好下場。”


    “那你還生?”羅綰貞就是太率直了,要我我就不說,說出來明知道會讓季末揚不高興怒她,她有不敢懟回去,何苦說出來。


    果然,我還沒太大的反應,便聽到季末揚不高興:“你出去吧!”


    羅綰貞尷尬,臉都綠了。


    季末揚冷著臉,不容反駁:“出去!”


    我極度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羅綰貞,這裏是她家,她怎麽就栽在季末揚的手裏了,上上下下到底那裏好!


    可羅綰貞還是轉身去了外麵,我都想抓亂頭發,為她一頭撞死!


    可我糾結,季末揚正色嚴肅都來了:“說你的事情。”


    我隻好去看季末揚,繼續擔憂我的事。


    季末揚問我:“男孩?”


    “嗯。”


    “那是像我幾分?”


    我想了想:“看上去更像香霧一些,但他嘴巴比較像你,性格不像我,很霸道的樣子。”


    “嗯,傲玨,傲慢的傲?”


    “嗯,我叫他紅兒,他來的時候穿了一身大紅的古代衣服,先前處理鬼司機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你和嫂子被打暈,玄君受傷,是他出來幫忙的,但玄君知道,我不知道。


    之前我身體虛弱,就是因為懷孕,喝血也是因為養他。”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季末揚,季末揚便點頭:“傲玨,好名字,不但是玉中之王,還是王中之王,這孩子日後肯定不凡。”


    季末揚想了一下:“香霧姓傲?”


    “是這麽說,但問過玄君他不告訴我,倒是聽紅兒說,天下的龍沒有不怕他的,我問玄君和龍有什麽關係,他說龍算什麽。”


    “那些不重要,既然有了,就生吧。”季末揚說完看了看房間裏的環境,問我要不要換個地方住,問我要不要好好養胎。


    “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怕你擔心,怕你擔心我出事,嫂子說的對,要是張教授的就沒事,要是玄君的就有事,可他們是一個人,誰也不能否認,現在沒有事,不能說將來也沒事,他還沒出生,已經引起軒然大波,我怕……萬一……”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季末揚也正色起來。


    “生兒育女是每個人都要經曆的一件事情,不能因為會有危險,有難產的可能,就不去生。


    對人類而言,我們在做一件必要的任務,是我們的責任,對你我而言,是延續父母的生命。


    總有一天你我會離開,但那時候,誰會記得我們?


    你挖墳掘墓,難道還不明白,那些墓就是留給後世去發現的,總會有未知等著我們。


    沒有後世,還發掘什麽?”


    季末揚說了一堆道理,我看著他的臉油鹽不進,我隻問:“萬一……我生不下他,或是生下了,我卻活不成呢?”


    “我給你養!”


    忽然間,我就沒有任何的言語了,但眼淚卻不爭氣的從眼眶落下來。


    季末揚用拇指給我擦了一下眼淚,把我拉到懷裏抱住,他隻是拍了拍我,什麽都沒有再說。


    我們就這麽呆了一會,我擦擦眼淚又是沒事人一樣的了。


    我離開說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要做舅舅了,總得告訴你一聲,讓你高興高興。”


    “高興肯定是高興,不過也要準備準備,日後你這脾氣,怕是照顧不好他,我著手準備下,請幾個專門的人來,照顧他的起居,訓練幾個月嫂,幾個保姆,再給準備一些學前東西,我季末揚的外甥,一定要擁有最好的。”


    我一言不發,聽上去像是要培養集團的接班人。


    季末揚拍了拍我:“養他交給我,你隻管生,等他出生,我也會好好保護他。


    你是做媽媽的人了,做什麽事要小心一些,免得動了胎氣。”


    聽季末揚說,心情開朗起來,我起身這才離開。


    出了門看到羅綰貞,我輕哼一聲走了過去,鄙視她那麽怕季末揚。


    羅綰貞沒好氣怒了我一句,轉身去了房間,她肯定是去找季末揚說我肚子的事情。


    但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麽,一直也沒有吵起來,而羅綰貞在裏麵呆了半個多小時就出來。


    羅綰貞出來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不過她沒有罵我,就出門了。


    雖然嘴巴要我不要生,但羅綰貞卻去買菜回來,準備給我補補身子。


    龍庭跟我說了趙子瑜的事情,但龍庭說趙子瑜也知道的不多。


    大概情況是,趙子瑜從小家境貧寒,但他很有誌氣,從小就知道努力,隻是不管怎麽努力,都沒有用處,反倒是黴運不斷,身體也不行,用龍庭的話說,趙子瑜小時候身體不如鄰家的小女孩。


    有一次趙子瑜身患大病,差點死了。


    但說來奇怪,大病了三天就好了,好了之後運氣就越來越好,一直好到現在。


    但這段時間趙子瑜頻發做夢,夢裏總是夢見大婚的畫麵,而且他身邊有一口紅木棺材,他手裏拉著紅綢,紅綢的一頭綁著棺材。


    他已經連續幾個月都這樣了,每次醒來都大汗淋漓,而且全身發寒。


    他現在一個人住,而屋子裏空蕩蕩的,他也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他聽周不凡說有人可以看事,是龍庭的師父,他就打電話給龍庭,過來這裏找我們。


    “先生,是我莽撞了,在飛機上先生一定是看出什麽來,所以才會主動接近我,可我以為先生是主動上來搭訕的人,這才衝撞了先生,還請先生不要跟我計較,救我一命!”


    趙子瑜起身就要下跪,我馬上扶住了趙子瑜。


    “我受不起,你起來吧,你一個大男人,給我跪下,說不過去,我要是計較,我就不會說這些了,我就算看在龍庭的麵子上,我也不會不管你。”


    趙子瑜這才起來,他看著我有些犯難:“可我也沒找人給我看過,自認也沒有招惹過不幹淨的東西,說我結了陰親,這不是很奇怪麽?”


    “你說你沒有陰親,但你大病一場,就開始平步青雲了,你就沒覺得奇怪麽?


    這期間一定是發生過什麽事情,但這件事可能你沒在意,但並不是沒發生!


    你最好仔細想想,不然命都沒了!”


    趙子瑜被嚇的不輕,本來就蒼白的臉,眼下更蒼白了。


    走到一邊趙子瑜坐下,他半天才說:“我想不起來了。”


    “先生,你有辦法幫他看看?”龍庭問我。


    我搖頭:“我能看見的都會說,有些我也看不到。”


    我現在還在懷孕期,頻繁的動用法眼,損害極大,而且我開啟也很吃力。


    要不玄君去跟修羅鬼王說話,我怎麽不開法眼?


    龍庭為難:“那怎麽辦?”


    “要是不行的話,我過去一趟,你住那裏?”我問趙子瑜,趙子瑜告訴我住的地方。


    “龍庭,你準備一下,你陪我過去。”


    “是。”


    龍庭去準備,雲雅也要跟著。


    “帶著你照顧不過來,留下吧。”我沒讓雲雅去,龍庭那邊收拾好,我們一行三人先離開了。


    趙子瑜跟我住在同一個城市,這一趟和回家沒什麽分別。


    但我上飛機之前接到玄君電話,他問我在那裏,我說在南城,他聽說叫我等他,我猜他肯定是買了機票來找我了。


    但我不會見他。


    我們下飛機直接去趙子瑜那邊。


    趙子瑜住在富人區,別墅不是按棟買的,而是一個區。


    不知道該說什麽,當真是貧窮限製了相像,而我這種人更是不能理解,趙子瑜這種做法是何意?


    “趙先生。”我一邊走一邊叫趙子瑜。


    趙子瑜很恭敬:“先生,叫我子瑜就行,龍庭就這麽叫我,雖然我和季哥不是朋友,但也早有耳聞,心存敬佩,你我年紀相差也不是很多,你不用敬語。”


    “季末揚有什麽可敬佩的,他一個生意人,錢也沒你多,仗義的話,我看你也是仗義的人,所以沒必要敬佩他,沒什麽可敬佩的。”


    子瑜尷尬:“但我對季哥確實心存敬佩。”


    “說你的事吧。”


    “先生請說。”


    子瑜這個人和龍庭差不多,都是人未到禮先到的人。


    “你為什麽買下一個區的別墅?你手底下有職員住麽?”我問子瑜。


    子瑜尷尬起來:“實不相瞞,這些別墅都是我建造的,我的公司開發這一片的地方,之後分了九個區,在售賣的時候房子很搶手,我賣了八個區,剩下的這個我很喜歡,想留下一棟自己住,其餘的有合得來的朋友,送他們一棟,以後大家也可以見麵說說話,聊聊天,喝喝茶。


    大家都是自己朋友,一起散步,下棋,在一個區裏麵,不是很好麽?”


    “你還很天真!”我吐槽,看了一下別墅群裏。


    子瑜也笑了:“先生說的是,有些事初衷是好的,但結果未必好,這一點是我欠缺考慮了,我送他們,他們未必留下來,房子最後不知道住上什麽人。


    當初我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是一時衝動,後來想起來就覺得可怕,萬一賣給市井流氓呢?


    我不想跟他們成為鄰居,最終這邊就成了我一個人的了,也就沒賣。”


    “你是為什麽留下自己住我就不便多說了,但有些話我說你記得。”


    “先生請。”


    “……人不住的地方一旦空了,鬼就會住,鬼不是說想要怎樣,他們隻是覺得,這屋子空著也是空著,而且你屋子裏不進人,就沒陽氣,沒有陽氣的地方不衝鬼,特別是常年不入光,不開窗,不開燈,不起暖的地方。


    這種房子,陰氣很重。


    房子再破,隻要有人住,百年不塌,可要是沒忍住,再好,沒幾年也會坍塌。”


    “先生是說我這房子有問題?”子瑜問我,我轉身朝前走。


    “我說了,我說你記。”


    子瑜有些不解,龍庭急忙拿來手機,打開錄音:“先生說,我錄下來。”


    “我讓他記,你錄什麽?”我臉色不善,龍庭立刻關了手機收起來。


    子瑜看我:“先生請說。”


    子瑜不在多言,我繼續說:“房子不怕大,就怕沒人住,怕裏麵沒幾個人,你有五百平的別墅,你住一個人,那叫陰盛陽衰,你有五十平的房子,你住六七個人有些擁擠,那叫陽氣足。


    陽氣足的地方,百鬼不入,陰氣足的地方,百鬼不拒!


    人旺財旺,人多聚財,鬼旺禍旺,鬼多起禍。


    這偌大的別墅群,隻有你一個人,你要沒有那麽大的命格,必然會耗損你的壽命。


    這就好像一個人,能吃苦能受累,卻吃不得山珍海味一樣。


    有多少人拚死拚活的賺錢,但錢賺夠了,人卻要死了,都是因為福澤不夠,承受不起。


    窮困潦倒的日子,未必不好,興許就可以百病全消,長命百歲!


    反倒是那些滿身富貴的人,有幾人能長命?


    過去皇上住的地方,尚且不能他一人,宮中三宮六院,宮女太監的無數,你以為全是為了伺候他的,讓他一人住在那偌大的宮殿裏麵,他不瘮得慌?”


    子瑜大氣不敢喘看我。


    “記住了麽?”


    我問子瑜,子瑜忙著點頭:“記住了。”


    我們步行進去,子瑜見我不在說房子的事情,他問我:“先生,我這別墅,你有沒有喜歡的,我送龍庭一棟,送先生一棟。”


    我看子瑜:“心意我領了,房子就算了,我又不住,何況女子陽氣不足,我來你這裏陰氣會更大了,把房子賣給有錢人,讓他們幫你衝衝黴運,人多了運氣會好,也熱鬧。”


    “謝謝先生。”


    “謝免了,你回頭把錢給龍庭就夠了,我送你一個驅邪避凶的辦法,你剛剛說,市井流氓,可見你是被流氓欺負過的,對他們深感厭惡,而市井也是讓你討厭的地方,畢竟一些底層地方,會滋生一些不好的人,一個不好,就會帶動所有人不好,人本來就喜歡跟風,而某些人的跟風方式就是聚攏抱團,然後欺負弱小。


    你過去應該就是弱小,所以很討厭他們。


    但有容乃大,你要沒點肚量,還想成為人上人?


    我知道,我未經曆你經曆的苦,勸你放下怨恨是我的不對。


    但鬼這個東西,他也要有機會靠近你才行,好像見縫插針,要不是你心生惡念,一你的英姿和豪氣,他是不能把你怎樣的,你說已經夢了很久,說明你是心中有怨念,怨念會影響你身上的氣場,氣場一亂,鬼怪也就來了。


    這是其一,你要想百鬼不侵,起碼要身正,納氣,放下怨念。


    第二個是你口中的市井流氓,市井之徒也不過是普通人,流氓也是人,你其實很清楚,與滿身鎏金的大惡人比起來,那些市井流氓不過是小惡,欺負欺負人,罵你兩句,而已吧。


    遇到這種人,一拳打過去,讓他牙齒落地,滿口流血,告訴他,他爹媽不會教導他,你來教導他。


    這種人你要訓,讓他明白,聽話是朋友,不聽話就是敵人。


    他有一種方法對付你,你有一萬種方法還給他。


    他想死,都不容易。


    他怕了你,才好讓他改邪歸正。


    他們也不是傻子,再不行,就報警,抓他們,你要是沒有認識的警察,找龍庭,他幫你。


    但我告訴你,惡鬼怕凶人,流氓都很凶,你要能找幾個很凶的人住在你這裏,鬼也不該來了。”


    “還能這樣?”子瑜很驚訝。


    我想了下:“我認識個老爺子,他就很凶,他是個普通人,他有次做夢,夢見了一隻鬼鑽到家裏去了,醒來後把他給氣的,他拿了一把菜刀,在院子裏麵大罵了三個小時,結果他孩子病了兩個月,竟然好了。”


    “明白了!”子瑜忙著說,我們繼續走,走到裏麵子瑜打開一棟別墅的大門,天氣忽然陰了起來。


    “先生。”


    龍庭忽然感覺到了什麽,我嗯了一聲,抬頭看別墅上麵,別墅上麵一個小家夥一閃消失不見了。


    我在心裏跟紅兒說,叫他不要太嚇人,免得嚇到那小鬼。


    子瑜請我們進去,別墅裏陰風陣陣,寒意四起。


    龍庭看我:“先生,這麽冷?”


    子瑜轉身:“冷,我怎麽沒覺得?”


    看子瑜奇怪,我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頭,一直覺得他臉色難看,忘了一件事了。


    我們雖然初次見麵,但到底沒握過手。


    子瑜身高一米八幾,是個樹樁樁的男人,加上身體偏瘦,我的個子即便高,夠著也有些費盡。


    子瑜像是知道我要做什麽,他自然彎腰下來,我的手摸著他的頭,眉心皺了一下,隨後手握住離開。


    子瑜看我,他沒開口問我,他隻是看著我。


    龍庭問我:“先生?”


    “體溫正常值上,偏高感覺會熱,偏低會冷,但這裏低溫已經超出我們正常體溫的十幾度,他絲毫感覺不到。”


    子瑜皺眉,他還有些不理解的樣子。


    但他盯著我莫名的看,我也不知道他看什麽,正打算在別墅裏看看,結果樓上的吊燈啪一聲。


    抬頭去看,搶眼的水晶燈瞬間朝著我落下來,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我還以為我會受傷,結果子瑜喊了一聲,衝了過來,我沒站穩身體被撞了出去。


    等身體落到沙發上,我反應過來,子瑜和龍庭竟然都摞在我身上。


    看我看他們,龍庭急忙起來。


    剩下子瑜,他身上竟是死人般的寒意。


    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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