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躲開,但他的手死死拉住我,硬是抱我抱住了,我閃躲了一會,已經無力掙紮。


    被他反複糾纏我也氣喘籲籲。


    玄君這才把我放開,我便氣洶洶的盯著他,想說你是道士,你還那麽不要臉!


    但還沒等開口,玄君便用他的拇指壓住我的嘴唇,盯著我看起來。


    我拉著他的手想他把我放開,起碼從我嘴巴上拿下去,他按著我,我不舒服。


    但他沒放開,反而摟住我,按到他身上。


    “你跟你哥說,我們不解除婚約。”玄君那般說,我腦子晃蕩了一下,原來他這麽出賣色相,是因為季末揚要解除婚約的事情。


    “我回去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為了安全,一切都可以放到後麵去。


    玄君劍眉皺了皺:“騙人!”


    “那有?”


    我一臉茫然,我可沒那麽想。


    “張嘴。”玄君生氣,我詫異張了張嘴,不想,他低頭親過來,我那裏肯,我忙著敲打他,叫他放開我,那裏知道他越來越凶,都破了!


    我急忙咬了他一口,他悶哼著就躲開了,他摸了摸嘴巴,竟然流血了。


    我慌慌張張的朝著門口走:“你別過來,我要……啊!”


    不等我離開,玄君一把將我拉了回去,轉身便到了床上,我一臉驚愕:“你幹什麽?”


    “那裏也不許去,留下陪我!”


    玄君一臉霸道,我自然要掙紮,但他氣頭上,咬了我一口,我嚇得不輕,他也不是狗,咬我手幹什麽。


    我看著他那張臉,稍稍安靜下來。


    他放開我的手:“那東西,碰過你?”


    “那東西?”我有些茫然。


    “那穿紅衣的護法神。”


    “紅衣護法神?你說香霧?”


    我想起香霧,護法神也是式神,隻是有時也叫護法神。


    “他叫香霧?”玄君越發不悅,但他壓在我身上,我更不舒服,我動了下,他便親了我一下。


    平日裏看他好像很嚴肅,像極了不可一世的長者,但現如今看,像極了沒長大的孩子。


    他那霸道的小眼神,好像小狼狗,又凶又天真!


    我不敢動,他問:“他是你前夫?”


    “……他是我丈夫。”我糾正玄君。


    玄君的臉陰沉沉的:“我現在扒光你,讓你懷孕,怎樣?”


    “我讓你坐牢,怎樣?”


    “我做你丈夫,他就隻能是前夫。”


    “……”我不說話,也不掙紮,玄君親了我一下。


    “我還有事呢,我要回去。”我想起來,玄君捏著我的嘴巴,親了下來,我搖頭他就把我綁住了。


    反複糾纏了一會,玄君才把我放開,我有些疲乏,他上來摟住我,把我的衣服也弄亂了,他則是氣喘籲籲的抱著我。


    “睡了?”玄君問我,我眨了眨眼睛,他立刻低頭看我,翻身便來親我,我那裏肯,但奈何實在沒有力氣,便也不去理他了。


    他的嘴巴沒輕沒重,糾纏的時候幾次咬破了嘴巴,他就吸了兩口血,


    忽然的,他起身離開我看,眉頭深鎖起來:“怎麽回事?”


    我看玄君,神神道道的,我把衣服弄了弄,翻身躺著,他低頭又吸了一口血,我也感覺不對勁,我急忙起來看我的胸口,鎮魂棺開始浮現,而且冰冷散發寒氣,上麵開始吸收什麽。


    玄君伸手捏住鎮魂棺,他眼神有些詫異,我也深呼吸,鎮魂棺正在恢複,而且很快!


    是因為玄君吸了我的血?


    老馬曾說,人血可以養鬼,而某些特定的陰物,一定要至親至愛之人才能養他,也是養鬼的另一種法門。


    可現在是,玄君吸了我的血,鎮魂棺卻在恢複。


    那就證明,他是玄君無疑。


    玄君一手握著鎮魂棺,一手捏住我的下巴,試探性的吸了兩口血,鎮魂棺果然浮現出青銅的光澤,而且正在吸收周圍的靈氣。


    玄君離開坐下,他的衣服早已經七零八散,而我也沒好到那裏去,雪白的身軀快給他看光了。


    我那裏有心情理會身體,我把鎮魂棺拿來,仔細看著,真是越來越冰寒了。


    握在手心,白色的寒氣正在蔓開。


    我緩緩看向玄君,玄君不知道在想什麽,我起身想走,他拉住我,把我拉了回去。


    我一臉窘迫,擔心他問我,他果然就問我:“他到底是什麽?與我長得一樣,與我……”


    “……我說不清,別問我,我要回去。”


    我起身下床,玄君起來找我,我便從周宇身邊醒了,睜開眼看到周宇正緊緊的抱著我,我便把他推開了。


    我起身離開,已經是中午了。


    我有些犯困,玄君肯定招魂了。


    我隻好畫了一道定魂咒,放到懷裏。


    這樣就好多了。


    但沒多久電話就響了,玄君的打電話打來了。


    “我有事。”我不耐煩起來。


    “在哪裏呢?”玄君那邊語氣已經很好,而且聽他穿衣服的動靜。


    “我出來了,你不必管我。”


    “那你總有個位置?難不成你跑到宇宙去了?”我不說,玄君不高興,他那邊氣呼呼的問我。


    我就把電話給他掛了,順便把他的電話刪出去,讓他找我無門。


    天知道,無巧不成書,天底下就有那麽巧的事情,巧的不靠譜。


    周宇起來跟我說,他家的伯伯們哥哥們來了,在客廳呢。


    我跟他過去,他家人很多,依次給我介紹了。


    周宇的父親問我:“你看我老母親的陽壽?”


    我看了一下他家的人:“怕是不行,你家來的這些人裏,沒人能幫老太太,恕我無能為力。”


    我說完準備離開,還沒走出去就聽到周宇問:“我小哥呢?”


    其中一個老頭子說:“他說他同學是道士,去找他了。”


    “……”


    周宇一臉為難:“我們不是……”


    “沒事。”


    我倒是不在意,那人能看,我就回去了。


    周宇來找我,跟我說不好意思,我說等一等,結果等了一個多小時周宇的小哥才來。


    “老叔,我回來了。”一個年輕,聲音爽朗的男人從外麵進來,拉著個女孩子,兩人一塊進來的。


    我看到他們,抬起手算了一下,說周宇父親:“你母親的壽星公來了。”


    “啊?”


    周宇父親驚訝,我看著那兩人說:“他們沒結婚,夫妻相是有的,要是能趕在七天內結婚,我可以給老太太延長三年的壽命。”


    “真的?”


    周宇父親是相信我的,但進來的人有些好笑,他把他女朋友的手放開來看我:“你叫什麽?那門那派,師出何處?”


    “小哥,你幹什麽?”周宇護著我,我起身看著對方,對方對周宇極好,拉開周宇來找我。


    “你把我家弄的烏煙瘴氣的,我不會算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給人辦事,素來不起紛爭,一旦起紛爭是要出事了。


    我想走,周宇便來拉我,周宇父親也來找我,正準備走,玄君從門口進來,我被他嚇一跳。


    “你……”


    “手機!”玄君把手送來,我自然不給,我把手機放到身後,玄君冷著臉,拉住我的手就要搶。


    周宇上來就推玄君:“你放手!”


    玄君把我帶到懷裏,看向周宇:“她是我妻子。”


    我抬頭看玄君:“誰是你妻子?”


    “你說呢?”


    我看玄君臉色不善,我才沒回應。


    周宇問我:“先生。”


    玄君把我的手機拿去,劃開便說:“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脾氣也是越來越衝,一言不合就把電話掛了,還刪了!”


    玄君一手摟著我,一手把他的電話號移出黑名單。


    但他把我的手機放到他口袋裏了,我去拿,他沒好氣看我,我又把手收了回來,我看了他一眼,便不說話了。


    “不許回去告狀!”


    玄君警告我,他果然知道我想什麽。


    我沒理他,他這樣逼迫我,我自然心裏不高興,我自然不會算了。


    他看我不回應,低頭在我耳邊說:“你要不想我拿走你的吊墜,就不要告狀,嗯?”


    “我就去!”我一時氣憤,那般朝著他說。


    玄君的臉色一沉,伸手要拿走我的吊墜,我立刻護住:“你敢?”


    “我不動,你聽話。”


    ……


    我們對視,氣氛變得奇怪。


    玄君摟住我的手輕輕撫動兩下:“我錯了!”


    我看玄君,冷哼一聲。


    “對不起。”


    我轉開臉,玄君低頭在我耳邊說:“以後不敢了!”


    我還是不理他,玄君隻好把手機拿來給我:“給!”


    我拿走手機放好,轉身要走,他立刻拉住我的手:“把事情處理了,回去再鬧!”


    我站在一邊不說話,之前找我麻煩的人,朝著我說:“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不好意思!”


    “你好,我叫董小宛,周東。”女孩自我介紹,也介紹了周東。


    我沒說話,玄君為我介紹:“離殤,我未婚妻。”


    我並沒說話,周宇看著我:“先生不是說,沒有男朋友?”


    周宇臉都白了,好像失戀的樣子。


    我隻好說:“他不是我男朋友,也不是我未婚夫,我們認識,他騙我簽了一張姻緣書,我哥跟他要,想解除關係,他不給我!”


    我本不想解釋,但忍不住打玄君的臉。


    周宇問:“那先生是……”


    “我們夫妻鬧矛盾,與你無關,你家裏的事這麽多,就別操心我們了。”


    玄君警告之意明顯,周宇勉強笑了下,才問我:“先生,你剛剛我奶奶的陽壽……”


    “讓你小哥先結婚,可以衝喜,我給你們安排。”我說道,周宇點點頭看向周東。


    周東卻看向玄君。


    “既然這個局是我妻子的,讓她來吧。”


    “誰來都一樣。”周東這才說。


    我自然是不喜歡,好像被施舍了一樣,但也沒辦法。


    “今天就是好日子,你們要是方便,先去領證,明天辦婚禮,也不必很麻煩,貼喜字,擺上酒宴,自家吃頓飯就可以。”


    “我還沒求婚呢,你呢?”周東問董小宛,董小宛也是爽快的人。


    “為了奶奶,我願意。”


    “那行,我們去領證。”周東打算走,我就提議讓玄君跟去。


    玄君繃著臉:“我去幹什麽,我也不領證。”


    “你在這裏,我沒辦法做事,你會壞了我的心情。”


    玄君的臉,霎時難看:“那你不用做了,接下來我做,你跟著我。”


    “這個我看就不用了,先生……”周宇想要拒絕,玄君便看向周宇的父親,根本不跟周宇開口。


    “準備一下,去墳地。”


    周宇的父親看了我一眼,問玄君:“這位先生,確定可以……”


    “確定。”


    玄君麵無表情,周宇父親便也不好多言,隻好聽玄君的。


    玄君把我手裏的羅盤拿走,看了一眼,一手握著羅盤,一手拉著我出去。


    我自然是不願意,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季末揚,玄君回頭:“你要聽話,告訴你一件事,而且你肯定想知道。”


    我看玄君,握著手機沒打。


    玄君繼續誘惑我:“關於你哥和羅綰貞。”


    我腦子忽然一熱:哦?


    看我眼睛瞪大,玄君好笑,握著羅盤的手,手背敲了我一下。


    “怎麽回事?”我問,玄君笑的更好看了,轉身他一邊拉著我,一邊出門,跟我說回去了告訴我。


    “周東,你們去吧,我看了下時間,三點五十八分是個好時辰,對你們好,別錯過了。”


    “好嘞!”


    周東拉著他媳婦就走,人走了,周宇便看去。


    “先生。”


    我看周宇:“嗯。”


    “……”驟雨欲言又止,玄君已經坐到車裏,周宇站在車外看我:“先生,我們電話聯係。”


    “好。”


    周宇去了其他車子,上了車就給我發了信息,問我嫁給微信的事情。


    我加了微信,周宇和我聊了幾句,玄君不耐煩:“這是不想聽了?”


    我隻好和周宇結束談話。


    車子到了墓地,下車玄君等我,我本不打算下去,他都接手了。


    玄君拉著我的手去墓地裏麵,我十分惆悵,那裏見過這樣的人,看風水還要拉個人。


    周宇全程陪著我們,他跟我們說話,絲毫不見之前的怯場,相反他看上去更器宇不凡了,好像要把誰比下去。


    玄君看他:“你不用說了,我知道。”


    玄君一臉不耐煩,拉著我進了墳地裏麵。


    墳地裏麵隻有幾個墳包,但還是很大的。


    玄君停下來,說道:“你們不要過來了,都後退,五十米。”


    大家都後退下去,玄君看我:“你在老宅發現什麽了?”


    周圍的人都很驚訝,因為我沒說過,周宇父子也沒說過,而玄君一來就看出了端倪,這事不是玩笑,我便把知道的事情告訴玄君。


    玄君鬆開我的手,我拿來木梳和頭發給他看,他叫我收起來,他轉身在周圍看起來。


    “都不需要靠近,避開墳塋起碼五十米。”玄君交代,大家紛紛後退,周宇父子也後退。


    玄君便在墳地裏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看,我也在其他的地方走動。


    找不到,玄君把他的羅盤拿了出來,隨手扔給我,我接住,一人一個在墳地裏找。


    可我們找了兩個小時,眼看天都黑了。


    周東和他媳婦也回來,還沒找到。


    我停下:“找不到。”


    玄君走來,拿了一張符紙貼在他羅盤上麵,我立刻明白過來,他想用走穴來找。


    所謂的走穴,就是在風水局裏麵尋找風**的穴位,這些穴位有明穴有暗穴,明穴是一眼風水師便能看到的,暗穴則是要靠能力來找了。


    每個風水局裏麵都有暗穴,暗穴蘊藏很多的可能,找起來很難,但是隨身多年的法器卻可以憑借一點靈氣來探路。


    我隨手把羅盤扔了出去,玄君看去,原本的方向是東南,但偏偏刮了一陣風,一顆石頭飛起,打在羅盤上,羅盤偏移了方向,我立刻朝著東南快速跑了過去,玄君則是盯著羅盤落下去的方向,我停下估算出本該落下的地方,玄君也到了另外羅盤落下去的方向。


    “沒有。”玄君那邊告訴我,我這邊開始找,天黑了我打開手電,但還是找不到。


    找了一會,玄君叫我:“別找了。”


    我這才回去。


    玄君拿來一張白紙,用兩個羅盤壓住,他一把朱砂,隨手打上去,朱砂震動,停下了。


    我看著剛剛我找過的方向,朝那邊走過去,我實在找不到,鬱悶道:“你就不會幫我找找?”


    香霧沒好氣道:“這點事也要叫我?”


    “我都餓了!”我嘀咕道,聽我說餓了,香霧才說道,要我往前走五十步。


    我往前走,果然找到了。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剪子,轉身給玄君看,玄君皺眉:“回來吧。”


    我回去,玄君臉色一沉:“小心!”


    他喊我,我還是沒站穩,一不小心踩在什麽東西上,摔倒了。


    玄君跑來,把我抱起。


    “怎樣?”


    我看了看腳下,搖了搖頭:“沒事!”


    我摔倒前被香霧抱住了,所以我什麽事都沒有,而玄君似乎也看到了。


    我看玄君,他沒生氣,隻是拉起我檢查,周宇跑了進來,看到我手裏鏽跡斑斑,還有血跡的剪刀被嚇到:“這是什麽?”


    我起來,朝著腳下看,腳下竟然還有一把剪刀,剪刀沒傷了我,多虧了香霧。


    我從地上起來,玄君撿起剪刀:“這個是壞了你家墳地風水的東西。”


    “這是什麽?”


    “剪刀是有煞氣的東西,這上麵的血要是人血更可怕,你家的風水原本很好,被這兩把剪刀壞了。”


    “收起來吧。”我還想繼續,玄君便繃著臉不許我多說,我才不說了。


    彎腰玄君把我抱起,我急忙說:“我沒事。”


    但玄君抱著我不管那麽多,我行我素的朝著外麵走,周宇隻好跟著出來,不過玄君走了幾步便轉身過去,他看著墳墓那邊把我放下。


    他看我:“看一下。”


    “你不是會看麽?”我雖然是說,但還是抬起手算了算,玄君則是走了過去,他手裏握著羅盤,低頭看羅盤,我也走了過去。


    “周老太太說什麽了?”玄君問我,我想起來跟他說起來。


    “做夢,夢見周老先生在她夢裏,還總是去她房頂趴著,她還嘿嘿的笑。”


    玄君嗯了一聲,去看周東:“你爺爺的墓下出問題了,打開我看看。”


    周東回頭看了看家裏的人,還是有些猶豫的:“你看準了麽?”


    玄君不耐煩:“不看算了。”


    周宇立刻走來:“看。”


    玄君叫他馬上動手,周宇立刻去準備,很快打開了棺槨,結果裏麵往外冒水,棺材下麵全都灌了水。


    我走去要看,玄君拉住我,硬把我拉到了一邊。


    “這不是普通的水,是鹵水!”


    玄君說鹵水我便明白了:“下麵?”


    “你家老爺子是土葬的?”玄君問,周宇說是。


    玄君叫他們先去訂火葬場,要不行就就地火化。


    周東臉色難看:“怎麽回事?”


    我解釋:“鹵水也叫綠水,這種水是地下水灌倒了棺木下麵,而你家這地方風水有關,陽氣充足,兩者混在一起,出了綠水。


    綠水泡著棺材裏的屍體,屍體不腐爛,不腐爛的屍體,你能明白是什麽?”


    周宇和周東都不說話,其他的人站在遠處,把這事已經交給他們兩個來處理了。


    “那你們說怎麽辦?”周東問。


    “準備火燒了,趁著晚上沒人看到。”


    玄君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火燒了屍體,被人知道怎麽辦?


    周東膽子更大,轉身看周宇:“準備汽油。”


    “嗯。”


    估計是找不到那麽多,就開了一些車來,把車裏的油都抽了出來,就在不遠處的地上挖了個深坑,他們家的子孫也多,一人一鍬挖的也夠深了。


    玄君這邊也叫來幾個生辰八字能擋風水煞的人,把棺木弄了出來,玄君不像是我,什麽事情都要親眼看看,棺木打開,裏麵的綠水直接湧了出來,嚇得周家子孫臉都綠了。


    玄君幾道符紙擋住了那些冒出來要蔓延的綠水,綠水在棺材裏麵翻滾,咕咚咕咚的冒泡,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事。


    “退下去,離這裏遠點,周東,帶你兄弟們後退五十米。”玄君這邊吩咐,周東那邊帶著周宇他們快速離開。


    空蕩蕩的墳地剩下我和玄君,玄君看我:“你帶紙人了?”


    我拿出十幾張紙人,吹口氣,扔了出去。


    紙人很快變成了人的樣子,到了棺材旁,硬是把棺材抬了起來,而綠水全都淌到了他們身上。


    我看著都心疼,我想過去幫忙,玄君拉住我,從一邊跟過去。


    棺材被放到挖好的坑裏,玄君放出陰鬼,陰鬼跑得快,很快把汽油扔到坑裏,玄君一把無根火,呼一聲燒了起來。


    棺材裏麵發出巨響,紙人們也被燒死在裏麵,而死前紙人們好像是一心赴死的戰士,沒有意思動搖,我看著他們,並不舒服。


    我轉身走去了一邊,不想去看。


    玄君一直等到棺材裏麵的綠水被燒完,屍體剩下一把灰燼,才叫周東和周宇來,兩人拿來紅布,把東西收拾了,玄君踩了新的風水,當晚就開始準備了。


    第二天中午,墳挪到了一邊,玄君才帶我跟著回去。


    周家擺了幾桌,給周東和董小宛慶祝,大家慶祝的時候周宇的叔公公來了,進門便說了些陰陽怪氣的話,說完他就走了。


    我坐在院子裏麵,遠遠的看著離開的周宇叔公公,看見他的身體僵直,走路奇怪,而且他回頭看了眼院子這邊,他的臉有些恐怖,露出深白的牙齒。


    我起身,便繞了出去。


    周東的婚事大家都很高興,老太太的三年壽命等於是白撿來的,誰也沒有經曆注意我。


    我就這麽從院子裏出來,跟著周東的叔公公走。


    此時也下午了,而且天有些陰。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跟著跟著,周宇的叔公公就不見了,而我停下來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怎麽到了先前周家的墳地了,我怎麽來的?


    我轉身,想看清周圍,一回頭看到周宇叔公公的那張臉。


    說來奇怪,他那張臉森白的不像是人的臉,他嘿嘿的笑著,臉上布滿下垂的褶子,我發覺不對,周圍冷森森的,我急忙捏了一個訣,想要護住自己。


    結果周宇的叔公公又不見了。


    我正找他,臉上一涼,什麽東西落到我臉上了,我抬起手摸了摸,竟然是綠水。


    我覺得不可思議,這怎麽可能。


    綠水已經被燒幹。


    “嘿嘿……嘿嘿……”


    耳邊傳來嘿嘿的聲音,冷風肆虐,呼呼的刮著。


    這本來也不是個吹冷風的季節,怎麽會這麽冷,冷的我直打哆嗦。


    耐著性子我找起周宇的叔公公,我心裏百般不解,他叔公公是怎麽了?


    我正想著,看到有人往這邊走,那些人一邊走,其中的人一邊說:“就在前麵呢。”


    那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像是周宇叔公公的聲音,而他們很快便走到了這邊。


    我看到周東和周宇,兩人看到我已經愣住。


    我朝著周宇的叔公公看去,他叔公公露出詭異奸詐的笑,我仿佛聽見他嘿嘿嘿的笑聲。


    我意識到不好,看向周宇和周東兩人:“你們幹什麽?”


    “叔公公,你害我們家的事情,我們知道了,本來不跟你計較了,你現在又來我家祖墳來作孽了?”說話的人是周宇,他平時跟我說話客氣尊敬,可此時說話卻是那樣凶狠,仿佛有多大的怒氣。


    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叫我叔公公。


    我看向周東,周東也冷冷的看我,我從來沒遇到這事,我拿出手機打開,即便這是個陰天,甚至快到天黑,我也能看到手機裏的自己。


    大晚上看手機裏的自己有些害怕,特別是手機裏出現的不是我的臉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周圍有比我還厲害的人,對我做了什麽。


    但我找不到這個人,我看著周宇的叔公公,我知道他現在肯定不是他的樣子,那他很可能是我的樣子。


    可他把我引來了這裏,怎麽可能那麽快的回去帶人來。


    那這裏一定還有別人。


    我馬上打電話給玄君,而此時我的手已經幹枯,不像是我的手。


    看我要打電話,周宇叔公公喊:“他要找人,快把他的手機搶下來。”


    我驚訝的發現,周宇的叔公公,竟然發出我的聲音。


    難怪周宇他們那麽聽他的話。


    周宇走來搶走了我的手機扔到一邊,推了我一下,我本想抓住他的手,把他過肩摔摔倒,但我發現我全身冰寒,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周宇反過來把我扔了出去,我正自歎倒黴,玄君怒喝一聲:“放肆!”


    隨即我被接住,但我身體虛弱,還不住打冷戰,玄君抱住我,我倒在他懷了。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看到玄君,玄君正坐在地上抱著我。


    我看到玄君他目光凝重:“醒了?”


    我問:“我現在什麽樣子?”


    “你的樣子。”


    玄君那樣說,我舒了口氣,還好!


    一旁周宇看著我:“先生,對不起。”


    我抬頭搖了搖頭:“沒事,不是你的錯。”


    周宇還是很愧疚,他眼睛都紅了:“要不是這位先生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玄君抱起我,看了一眼在場的人,他此時很不快就對了。


    抱著我離開,玄君問道:“怎麽出來的?”


    “你去洗手間那會,看到周宇叔公公走了,但他全身僵直,看著奇怪,便跟了出來,哪裏知道是到了墓地。


    說來奇怪,到了墓地,綠水竟然落到我臉上了,我就發現他們來了。”


    我一邊說一邊無奈的看著玄君陰沉的臉,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可沒想到竟著了道,自然心裏有些不自在。


    玄君卻抱著我說:“累了歇一會。”


    “我睡不著,怎麽著了道都不知道,分明是那個叔公公把我帶來這裏,可到了這裏,我又看到叔公公把他們帶來,那麽奇怪呢?他怎麽那麽快?”


    “帶你來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人,是紙人。”玄君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想起周宇叔公公回頭對著我笑的表情,那麽陰森,臉上還有些紅,而臉上的白底子,更像是粉多了,要掉渣渣的。


    “看來背後有人想害我。”我無奈的說道。


    “不是他要害你,是他想保護自己。”


    玄君抱我回去,一路都沒理會周家人,他這脾氣和季末揚有些像,觸碰了我,就是觸碰了他的底線。


    他自然不會輕易算了。


    將我放下,玄君沒好氣道:“下次我不在,不得擅自做主做任何事情,要是你死教不改,那隻好帶在身邊了,那怕去洗手間。”


    警告了我,玄君才看向周東:“帶我去你叔公公家,我要找他算賬。”


    “剛剛不是在麽?”我問玄君。


    玄君沒好氣看我:“都是紙人,不是跟你說了。”


    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古怪之處,看來,周宇的這個叔公公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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