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慕晚跟宋思知的關係,用一句話來概括,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


    隻要錢到位了,感情自然也就到位了。


    “餓死不吃回頭草,”宋思知在馬桶上傲嬌著。


    薑慕晚隔空嗬嗬了聲,隻聽宋思知問道:“為什麽不能讓媽和爺爺留c市?”


    慕晚往門口去的步伐一頓,抿了抿唇,如實告知道:“恐生事端。”


    c市這個地方,一言難盡,宋家人能不沾染就不沾染,薑慕晚用一句恐生事端來概括所有,不為過。


    門鈴依舊在響,慕晚伸手拉開門,剛剛開車離去的三人此時又出現在了自己跟前,她拿著手機,呆愣住了,默了半晌,脆生生的喊了句:“舅媽、你們怎麽回來了?”


    屋外,顧江年坐在車內,目送宋思慎開車帶著二人離去,正欲推開車門下車,剛開了過半的車門頓住了,望著那輛藍色奔馳去而複返的人麵色有那麽幾分難看,更甚是鬱結。


    他的算盤落了空,側眸望向站在門口的人更甚是愣住了,顯然也是沒想到的。


    “爺爺讓大院裏的人去看了,那個畜生在家裏用高壓鍋炸爆米花,”俞瀅氣呼呼開口,顯然是氣的不行。


    沒想到宋思知會這麽騷操作,拿高壓鍋炸爆米花。


    那方,坐在馬桶上的宋思知渾身一顫、這是------沒走?


    完了、完了、完了。


    她的科研經費啊!


    薑慕晚拿著手機的手垂在身旁望著宋思慎,後者表情----一言難盡。


    她默了兩秒,側身讓人進來,同俞瀅跟老爺子道:“我繼續接電話。”


    “你忙,”俞瀅萬分理解開口。


    薑慕晚走了兩步拿起還未掛斷的電話,對著那側沉默的宋思知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向來是萬古不變的定律,你覺得,這回我能給你多少?”


    言下之意,錢沒了。


    一毛都沒了。


    “我擦、宋蠻蠻,”宋思知一聲驚呼響起,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薑慕晚伸手就掛了電話。


    宋思知拿著手機站在衛生間氣得險些破口大罵,到嘴的鴨子就這麽飛了?


    這不是戳她心窩子嗎?


    不行。


    頭可斷血可流,毛爺爺不能散。


    薑慕晚拿著手機緩緩轉身,臉上陰戾的情緒瞬間收攏,向著俞瀅而去,溫軟開口關心問道:“那思知有事嗎?”


    俞瀅伸手將包放在沙發上,模棱兩可道:“我猜是沒事。”


    將說完,老爺子電話響起,他伸手接起,聽後、麵色凝重的望著俞瀅,溫慈的嗓音開口道:“我們得回去。”


    “為什麽?”俞瀅不解。


    “警衛說思知暈倒了。”


    薑慕晚:............


    宋思慎:...............


    去而複返,返而又去,這來來往往的操作莫說是顧江年,就連薑慕晚都驚呆了。


    宋思知為了錢還真是什麽都能幹的出來,也是辛苦她了。


    三人將走,顧江年電話就過來了,言簡意賅兩個字:“出來。”


    慕晚身形有些虛浮,提著包出門,步伐不如來時輕快。


    顧江年疾步過來相迎,攙扶著她的臂彎,將人送上副駕駛。


    “不舒服?”將上車,顧江年俯身替其係過安全帶。


    慕晚麵色寡沉點了點頭,話語虛浮:“想躺著。”


    大病初愈,身體情況不允許、


    且這日的心情跟過山車似的,實在不是刺激二字能言明的。


    顧江年放下位置讓慕晚躺下去。


    歸醫院,慕晚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光景了,此時、俞瀅跟老爺子應當還在天上。


    兩點整、顧江年正在套間的客廳裏拿著手機接電話,慕晚伸手拿起手機,看見上麵有數通來自宋思慎的未接電話,回撥了過去。


    那側接起,簡短開口:“沒事、人送走了。”


    “宋思知給你打電話沒有?”她問。


    “沒有、打電話不穿幫了?”宋思慎不用猜也知道這人是裝的,而後、許是稍有些好奇,問道:“你怎麽喊動她的?”


    “花了點錢,”慕晚如實告知。


    宋思慎默了片刻,而後漫不經心開口道了句:“行吧!有錢能使宋思知推磨。”


    俞瀅跟老爺子這兩尊大佛一走,,慕晚隻覺得自己身心都舒暢了。


    至於首都,那是宋思知的事情了。


    第十日,她肩胛骨上的傷口與拆線,憋屈了多日的人好似突然間就得到了新生。


    第十一日,慕晚極力要求出院,蘭英也附和規勸,顧江年差羅畢辦好出院手續,且請了專門的護理人員去顧公館。


    六月二十一日,慕晚歸顧公館,即便夏季炎熱可看著滿屋子的綠植,心情大好。


    歸顧公館的當日,隱忍了數日的慕晚想洗頭洗澡,換來了顧先生的拒絕,可這拒絕並未起多大作用,二人僵持不下,蘭英見此、溫聲給出了中肯建議,:“小心點不碰到傷口還是可以的,我幫太太洗?”


    顧江年謹慎過頭,且這股子謹慎起因是薑慕晚。


    他的擔憂全因她身上有傷。


    薑慕晚能理解,自也知曉他心有愧疚,於是、難得的說了兩句軟話:“你幫我洗?”


    男人薄唇緊抿,點了點頭,不輕不重的恩了聲。


    這日下午、薑慕晚坐在浴缸邊緣,低著頭,乖乖巧巧的等著顧江年伺候,原以為會是一場享受。實則,她多想了。


    享受?


    頭皮險些沒被人給抓破。


    洗的薑慕晚嗷嗷直叫,剛剛還輕言輕語的人忍了又忍才沒破口大罵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蘭英站在一旁頗為心疼,小心翼翼開口:“先生、要不還是我來吧!”


    此景讓她想起了自家先生給兩隻貓洗澡,簡單粗暴,洗的兩隻貓嗷嗷大叫,撕心裂肺的扒拉著浴室的牆壁想逃離。


    自家太太這是沒法兒逃,這要是有辦法,隻怕早就跑了。


    蘭英接替他手上的工作時,慕晚狠狠的歎了口氣。


    頗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顧江年其人,哪會伺候人?


    年少時雖說出生世家,被餘瑟按照世家公子養著,可成年後顛沛流離四處奔走,骨子裏的那點世家公子的氣質早就沒了。


    伺候人?


    他還夠學。


    顧江年轉身與起居室,心中煩悶,想燃根煙,卻被傭人聲響打斷:“先生,徐特助來了。”


    ------題外話------


    啊!!!!!!我在評論區等著你們的寵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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