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跟羅畢都不是情場高手,但也都能瞧的出來,這薑家慕晚確實不是個省油的燈。


    可偏偏這麽不省油的燈,自家先生跟魔杖了似的,瞧上了。


    且瞧上了就罷,還費盡心思想將人弄回來。


    這不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嗎?


    這日晚間,應酬完的顧江年將到家,徐放與羅畢正站在院子裏抽煙的功夫。


    餘瑟來了。


    進客廳,將坐下,顧江年從二樓下來,指尖燃著香煙,見餘瑟,伸手將煙就近丟進了垃圾桶。


    “母親怎麽過來了?”


    “過來瞧瞧你,這是剛回來?”餘瑟視線掃了眼顧江年臉麵,輕聲詢問。


    “剛跟科研所的人應酬完,“顧江年邊應允邊坐下,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柯基似是聽得懂人話似的,搖著屁股過來扒在他腿上。


    “跟曲家姑娘如何了?”餘瑟望著顧江年淡淡發問。


    後者,摸著狗頭的手一頓,而後抬眸,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家母親:“來看我是假,查崗怕是真。”


    “看你是真,查崗也是真,我瞧那姑娘可行,藝術家,本本分分的、名聲好,家世也幹淨。”


    餘瑟對那曲家姑娘甚是滿意,不然也不至於夜晚親自跑一趟夢溪園。


    “藝術家,也很繁忙,您給我找這般姑娘,我倆估計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了。”顧江年這話,輕飄飄的,就此望去,稍有些漫不經心。


    可就這輕飄飄的一句話,飄進了餘瑟心裏。


    她默了數秒,依舊不死心問道:“若人家姑娘願意婚後回歸家庭呢?”


    顧江年聞言,歎息了聲,端著一臉罪過的神情望著自家母親:“那我可真是罪過,白白毀了人家的夢想。”


    這話,若是讓徐放等人聽見了,隻怕給驚掉下巴了。


    對於薑慕晚,自家先生費盡心思想折了人家的翅膀。


    對於曲家姑娘,毀了夢想都是罪過。


    說句雙標不為過。


    這夜,母子二人關於曲家姑娘的洽淡就此略過,餘瑟雖不想顧江年跟薑慕晚搞到一起,但也不會在婚姻大事上太過草率。


    十月底的天,已經漸亮,屋外,夜風吹過,帶動了屋子裏的紗簾,原本是在蹲在屋外的黑貓跳著追起了飄蕩的紗簾。


    “薑老跟季老有意撮合薑慕晚跟季言庭,你可知曉此事?”


    餘瑟端著玻璃杯,靠在沙發上,道這話時,精明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顧江年身上,欲要從他臉麵上窺探出什麽不一樣的情緒。


    可到了,什麽都沒窺探出來。


    顧江年靠在沙發上,正在剝橘子給柯基吃,抬眸睨了眼她,話語漫不經心:“晚間應酬碰到了。”


    “碰到了?”餘瑟似是不相信,盯著他的目光又緊了一分。


    “恩、碰到了,”顧江年在道。


    “母親同你說清楚,任何人都行--------。”


    “薑家慕晚不可行,我知曉,您安心,”餘瑟話語未說完,顧江年將後麵半句道了出來。


    他如此姿態,好似已經將餘瑟的叮囑熟記於心,如何都不會明知故犯。


    如此、餘瑟還能如何言語?


    在說下去,便是管太寬了。


    次日,薑慕晚去公司,等電梯間隙碰到薑臨,父女二人比肩而立,她客客氣氣的喊了人。


    薑臨問道:“覺得季家言庭如何?”


    這聲簡單的詢問,好似女兒相親過後一聲在平常不過的詢問。


    “一表人才,可行,”她答的中規中矩,算是所有相親人士的標準答案。


    薑臨聞言,點了點頭,恩了聲:“既然覺得可行,可以相處試試。”


    “聽父親的,”她開口,話語間端的是乖巧。


    出電梯,薑慕晚臉麵上掛著的乖巧淺笑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冷厲的狠辣。


    這日下午,臨近下班時分,付婧推門進薑慕晚辦公室,見其在對鏡補妝,此舉、甚少見。


    於是,隻聽她好奇開口:“晚間有事?”


    “約了季言庭,”她開口,沒有絲毫掩瞞之意。


    “你當真?”付婧話語欲言又止。


    薑慕晚聞言,伸手將合上口紅蓋子,望著付婧,淺淺道:“我想試試,老爺子是何意思。”


    “如果試到最後是以你跟季言庭結婚為代價呢?”


    豪門之中有幾個是省油的燈,難保老爺子不會為了達成目的而做出什麽些出人意料的舉動來。


    “那就結,”她答,言語幹脆利落。


    “如果把感情和婚姻當成武器就能贏了這場鬥爭,”說到此,她抬眸望向付婧,滿麵認真,,沒有絲毫玩笑之意,頃刻,付婧隻聽她道:“我願意。”


    付婧認識的宋蠻蠻跟薑慕晚是不同的。


    這二者之間相差太多,以至於,她快要分不清楚,


    眼前的薑慕晚到底還有幾分宋蠻蠻的影子。


    薑慕晚,一心求勝。


    “勝負就這般重要?”付婧見她起身,目光追隨著她,問了這麽一句。


    後者前行步伐一頓,側眸回望她,及其認真道:“勝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證明,她們當初的做法是錯的。”


    那些年少時被灌輸進腦子裏的殘破思想至今還記憶猶新。


    那是一種被強行塞進腦子裏的思想。


    她不想承認,可又沒辦法去與之鬥爭。


    薑慕晚抬手,拍了拍付婧的肩膀,而後、離開辦公室。


    這日晚間,季言庭與薑慕晚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家日式料理館。


    包廂內,季言庭推門而進,薑慕晚剛脫下身上外套掛在包廂衣架上,聽聞響動聲,回眸望去,見季言庭站在門口,微微頷首看了眼手腕間的表:“季先生很守時。”


    “不求早到,隻求不遲到,”季言庭笑言,跨步進屋。


    “原以為那日讓薑小姐受了凍,薑小姐不會應約,”季言庭繞至薑慕晚這側,及其紳士的伸手拉開椅子,薑慕晚見此,撫著裙擺坐下去。


    淺笑道:“我以為,季先生見了我那般潑辣的一麵,也不會約我了。”


    “潑辣談不上,相比較於c市豪門世家那些惺惺作態的小姐們,我更欣賞薑小姐這種真性情。”


    季言庭順著薑慕晚的動作將椅子推進去,繞至對麵,彎身坐下。


    這方,薑慕晚與季言庭前後腳進了包廂。


    顧江年後腳便得知了消息。


    ------題外話------


    顧董:你且先狂著,折不斷你薑慕晚的翅膀我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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