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浮沉,誰不是握著數條人命才站上巔峰的?


    下午時分,c市的正值擁堵之時。


    付婧開著車緩緩移動在這擁擠的車流中。


    薑慕晚靠在副駕駛上,盯著前方擁堵的車流,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昨夜夢溪園與顧江年交談的一幕。


    【我若是知曉,定會親自抓過來,讓薑副總好好磋磨一頓】


    【先扒皮,再斷骨,其次下湯】


    呲、、、前方車子急刹車,付婧跟著一腳刹車踩下去,將正在走神的人給拉了回來。


    “一座金融大市,天天到處挖挖挖、建建建,也沒見搞出個什麽鬼明堂來。”


    身旁,付婧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


    薑慕晚抬手摸了摸鬢角,微眯著眼,餘光一撇之間,似是想起什麽,問道:“見過我手表沒有?”


    “沒有,”付婧盯著前方打轉向燈欲要插隊,插進去之後才回眸望向她:“手表不見了?”


    “恩,”她淺聲應著。


    “你那隻表,也該換換了,太戀舊了不好。”


    付婧這話後半段她未太聽清,機場通道上,前方出了車禍,被堵得水泄不通。


    大家好似都放棄了前行的打算,索性駛停了車,熄了火等在原地。


    等候時,她伸手按開車窗,欲要透透氣,車窗降下一瞬間,身旁那輛車子駕駛座也順勢降下。


    眼神交匯,一瞬之間,薑慕晚從那人眼眸中看到了驚愕與詫異。


    而她本人,將將鬆開按鈕的手複又落到了把手上。


    須臾,她點頭招呼。


    那人亦是。


    “美則美矣,缺少靈氣,”付婧視線越過慕晚看了眼,回眸之際,道出了這般話。


    顧江年的女人,美則美矣,少些靈氣。


    就好似長期依附別人的菟絲花,少了那麽些許的靈氣與骨氣。


    太過嬌弱的美,那兒能經得起這世道的摧殘。


    這日、毫不意外的,在機場vip候機室內,她見到了對方的身影。


    對方見她,輕聲招呼,道了句:“薑小姐。”


    “你好,”薑慕晚點頭,即便是不知曉人家的名字,也是萬般客氣的回應。


    “柳霏依,”似是知曉薑慕晚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柳霏依開口,溫溫菀菀告知。


    話語突兀,但聲調莫名讓人舒心。


    聞言,薑慕晚淺淺點了點頭:“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很有詩意的名字。”


    話語落地,柳霏依似是想起了什麽,清秀的麵頰一紅,低頭害羞道:“顧先生也這般說過。”


    顧先生?


    哦、顧江年。


    每每聽聞別人將自己和顧江年混到一起,她就頗為不開心。


    薑慕晚牽唇淺笑,落在身旁的指尖緩緩搓揉著,神色淡淡。


    “薑小姐是去哪裏?”柳霏依有意攀談。


    “首都。”她回應。


    “好巧,我也是。”


    “是挺巧,”她點頭回應,神色淡淡然。


    薑慕晚即便在愚蠢,也能知曉柳霏依的攀談中帶著些許的探究之意。


    隻是這姑娘,瞧著也不想表麵那麽柔弱無害。


    “你坐,我出去抽根煙。”


    柳霏依的探究止在了薑慕晚的涼薄聲中。


    自她轉身離開,柳霏依驚覺,薑慕晚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些許強勢霸道,一句你坐,看似客氣,可又何嚐不是帶著主權?


    柳霏依目送薑慕晚離開候機室,直至候機室的門帶上,她視線才緩緩收回。


    vip候機室獨立吸煙室內,薑慕晚夾著煙,倚著牆壁緩緩吐著煙圈,手中拿著手機在刷今日新聞。


    那姿態,慵懶中帶著幾分頹廢。


    叫一旁抽煙的男士瞧的挪不開眼。


    她倚牆而立,靜望手機屏幕,正欲抬手往唇邊送煙時,機場廣播讓她動作頓在了原地。


    【尊敬的各位旅客,從c市飛往首都的c630航班因首都暴雨天氣影響,取消飛行,請乘坐c630航班的旅客前往-------------】


    這日,首都之行取消。


    取消就罷了,眼下這會兒正值下班高峰期,她還得再堵車回去。


    可氣的是付婧,將人送去機場返程堵在半路接到薑慕晚電話,告知航班取消了。


    付婧當真是活生生氣笑了,一手握著方向盤,一邊望著前方車屁股,沒好氣道:“你得空去廟裏拜拜吧!倒黴催的。”


    她笑意悠悠收了電話,將走兩步,身後一道溫柔嗓音響起:“薑小姐。”


    側身回眸,隻見柳霏依站在身後,笑望她,溫聲話語再度響起:“我見送薑小姐的人離開了,要是不介意,我載薑小姐一程?”


    可真是打瞌睡從枕頭,柳霏依這溫溫軟軟的一聲詢問可是問道薑慕晚的心坎兒裏去了。


    08年,c市地鐵將通,貫穿的程度尚未完善,機場線未曾沿用。


    的士?自然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一想到要排冗長的隊她就有些犯蹙。


    “那就勞煩柳小姐了。”


    “順路而已。”


    柳霏依算是個聰明人,她知曉,如顧江年一般,商場上但凡是稍有段位的世家子女寧願多花錢也不願欠人情,大抵是沾著顧江年的光長期與這麽些人打交道,也練就了一身本事。


    一路上,車裏放著舒緩的音樂,二人未曾刻意攀談,流淌的音樂聲掩蓋了尷尬的氣氛。


    好在,她們返程時,擁堵已散去。


    一路上雖算不得暢通無阻,但也較為順暢。


    出機場高速,開車的人微微側眸望了眼副駕駛的女子,淺聲問道:“薑小姐去哪裏?”


    “柳小姐目的地在哪兒?”她反問。


    “我在淮南一路,”柳霏依答。


    “那就將我放在那裏好了。”


    柳霏依聞言,點了點頭,她的順路或許是假。


    可薑慕晚不願再過多承一份情是真。


    若真想承情,說個地點讓她送一程便可。


    可這日,她的選擇就好比拿著一支筆劃了條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出來。


    當柳霏依將車停在淮南一路某家店門口時,她抬眸,入目的是一家裝修風格異常溫暖的酒館;【了事】


    霎時,一句熟悉的詩句從腦海中橫穿而過。


    “薑小姐要是不忙,進去喝一杯?”柳霏依伸手解開安全帶,淡淡的詢問聲隱著幾分客氣。


    “柳小姐的店?”她問。


    柳霏依點了點頭,隻聽她在道:“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身後名,好名字。”


    薑慕晚話語落地,柳霏依伸到後座拿包的手猛地僵在半空,驚愕、詫異、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的目光從眼眸中輪番上演。


    光影重疊之間,她似是在這人身上瞧見了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而薑慕晚,目視前方,打量著這間酒館,失神之際,一道修長的身影停在了擋風玻璃跟前。


    四目相對,盡是錯愕。


    ------題外話------


    眾讀者:顧先生、請問薑小姐跟柳小姐你喜歡哪個?


    顧扒皮:我這輩子隻想扒薑小姐的皮,你說我喜歡哪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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