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埡是一隻小麻雀。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她本來生活在恕瑞瑪的土地上,是一陣大風把她吹到了艾歐尼亞。


    這陣風的名字叫諾克薩斯。


    當時的塔莉埡涉世未深,諾克薩斯的軍隊看上了她擁有的元素魔法天賦。


    塔莉埡輕信了征兵隊長的話,以為可以跟著他們可以鍛煉自己的天賦,並成為出色的法師。


    於是,她搭上了諾克薩斯的航艦。


    可是當諾克薩斯人命令她摧毀一座艾歐尼亞村莊時,她才認清了事實。


    把熟睡而無辜的人埋葬在他們的村子裏?


    這樣的事,塔莉埡才不會去做。


    “你的力量天生就是用於毀滅的,你卻不想好好利用一下?也行,你就抱著它沉進水底去吧。”


    當時,船上的諾克薩斯軍官是這麽說的。


    幸運的是,浪花把她推向了岸邊。


    她跑了四個日夜,這才擺脫了諾克薩斯人的追殺。


    塔莉埡精疲力盡,又餓又累。她躲進了一個峽穀,終於能喘口氣了。


    當她緩過神,發現峽穀中有一座祠堂,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正在其中睡覺……或者,冥想?


    這些對於塔莉埡來說都不重要,她更關心山崖上的一隻野兔。


    織母啊


    她想。


    她實在是太餓了,請讓這隻野兔填充她的生機吧。


    或許是惡劣的精神狀態,又或者是塔莉埡對於元素的掌握還不純熟。


    山壁上隆起了一條巨大的石蔓。


    整座山峰上的積雪被牽動,雪崩了。


    那座祠堂被整個埋沒。


    “天啊,我都做了些什麽?”


    塔莉埡緊緊捂著她的嘴唇。


    還好,有一線補救的機會。


    塔莉埡看見積雪中伸出了兩根手指。


    她從雪中刨出了那個凍僵的男人,而一柄利劍卻頂上了她的咽喉。


    他叫亞索。


    一個浪人。


    亞索並沒有要了她的命相反,他同情這個流落異鄉的可憐姑娘。


    而塔莉埡,則開始跟著亞索學習如何掌控元素。


    現在,他已經成了她的師父,她成了他唯一的同伴。


    …


    “你要回嗎?”


    亞索問。


    他和塔莉埡剛從一個偏遠的小酒館出來。


    恕瑞瑪大陸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想不聽見都難。


    “說不定,是恕瑞瑪的小商販編出來的呢。他們總用這種伎倆,都是為了讓他們的亞麻和掛毯更好銷售……”


    亞索的聲音越來越小。


    塔莉埡正盯著她的眼睛。


    “沙漠的皇帝已經回來了。你不明白那意味著什麽。他會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包括曾經侍奉過他的人民,還有部落……”


    塔莉埡控製不住語氣,她的聲音在夜色中緊張起來。


    她走了這麽遠的路,就是為了保護他們。


    而當她的親人們需要她的時候,她卻距離他們有如天涯之遠。


    “他會奴役我的家人。”她的聲音回蕩在空洞的岩石孔隙間。“我必須保護他們。難道你不明白嗎?”


    一股風騰起,吹亂了地上的碎石,和亞索的黑發。


    “保護。”


    他的聲音仿佛是囈語。


    “你們敬奉的織母不會照看他們嗎?”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


    這個男人,她尊敬的師長,轉回頭麵向著他唯一的學生,深色的瞳孔中閃爍著怒意。


    她被他的氣勢嚇到了。


    “你的課程還未結束。而你卻要賭上自己的性命,回到他們身邊。”


    她不屈不撓地看著他。


    “我的性命本來就屬於他們。”


    風在他們身邊呼嘯,但塔莉埡一動不動。


    亞索長歎一聲,重又看向東方。


    一道曙光出現在墨藍色的夜幕盡頭。


    鼓動的氣流終於平靜下來。


    “和我一起走吧。”她提議道。


    他堅毅的下頜放鬆了。


    “我聽說,沙漠中的蜜酒很美。”


    他說。


    微風拂過女孩的臉頰。


    但隻短短的一刻過後,他又陷入了回憶的傷痛之中。


    “但我在艾歐尼亞的事還沒了結。”


    塔莉埡定定地看著他,然後從衣服裏掏出了一束細長的絲線。


    她把這根手紡的羊毛遞給他。


    他的臉上掛著狐疑的表情。


    “這是我們表達感謝的方式。”


    塔莉埡沉靜地說。“贈人己物,永誌不忘。”


    男人慎重地接過去,係在自己的發辮上。


    最後,亞索送了一枚楓樹的種子給塔莉埡。


    他還是同意了她的返回。


    “一路平安,小麻雀。”


    ————————————


    賈若和妮蔲剛剛下了船,雇了一輛大馬車來拉走他們的行李。


    東西雖然不多,但那個錢箱是真的重————賈若粗略的數了數,起碼上萬枚金幣。


    老板大氣。


    賈若在內心感歎一聲。


    作為天生的掠食者,才剛滿三天大的輕羽,已經能飛了————雖然持續不了多久,但確實可以稱為飛翔。


    不過,相比於撲騰它的小翅膀,輕羽更喜歡落在賈若的肩膀上。


    其實妮蔲更想承擔這個任務,但想要用肩膀架住二十多斤的輕羽,對她來說有些困難。


    妮蔲一上岸就買了一簍子小魚,現在正一條一條的喂著輕羽。


    妮蔲能溝通靈魂,她知道輕羽現在一天到晚都可以吃個不停。


    才三天,它就長了三四斤。


    “也就現在能架著你了。”


    賈若伸手撓了撓輕羽的脖子。可惜,輕羽還沒靈性到聽懂人話的地步。


    “你這隻貓頭鷹怎麽養的,這麽壯實?”


    艾歐尼亞的奇異生物很多,車夫還以為它是一隻大的過分的貓頭鷹。


    賈若露齒而笑:“剛去德瑪西亞玩了玩,一位朋友送的。”


    其實,車夫也就是搭個話,畢竟要和雇主相處一段時間。


    他們所在的港口離普雷希典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按照車夫對他馬兒腳力的估算,怎麽著也要兩天。


    不過,這個青年雇主很大方,一枚金幣的高價讓他願意出這趟長差。


    “坐穩了,二位。”


    車夫說完,揮動長鞭,驅策起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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