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旭的印象中,楊懷安一直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楊懷安居然會把毒牙當作花肥,難怪會將楊嵐故意支開。


    這手段不是一般的殘忍!


    如果不是親耳所聽,趙旭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楊懷安的作法。


    不僅趙旭如此,就連楊興也被驚呆了。


    將毒牙處理成花肥,這對於楊興來講,是小兒科的事情。可在他的印象中,義父楊懷安一直是長輩表率的風範,從未像今天這般有過濃重的殺代之心。


    楊嵐的房間裏,她和趙旭聊著事情,農泉在外麵近客廳裏等著。


    每當楊嵐瞧見趙旭的嘴唇腫得老高,像兩片厚厚的香腸掛在嘴上,就忍俊不禁。


    趙旭見楊嵐憋得難受,對楊嵐說:“小嵐,你想笑就笑出來吧!”


    楊嵐實在忍不住,捂著小嘴兒嬌笑了起來。


    這一笑,笑得花枝招展。


    就連趙旭也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楊嵐拿起手機給趙旭拍了張照片。


    “小嵐,你要幹嘛?”趙旭皺了皺眉頭。


    楊嵐笑著說:“我要給嫂子傳過去,讓她瞧瞧。這樣好笑的機會,可是不多。”


    趙旭以為楊嵐隻是在玩笑,沒想到片刻的功夫,李晴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趙旭不想讓老婆李晴晴看到自己這麽糗,便掛斷了視頻,發語音說:“晴晴,有事嗎?”


    李晴晴發來語音說:“接視頻!”


    緊接著,李晴晴的視頻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無奈之下,趙旭隻能當著楊嵐的麵,接起了視頻。


    當李晴晴看到趙旭那兩片厚厚的香腸嘴時,“噗!”地笑了起來,對趙旭問道:“你這嘴是怎麽搞得?”


    於是,趙旭向老婆李晴晴講述了事情的經過。說他為了幫農泉吸毒,嘴唇才會變成這般模樣。


    “原來是這樣啊!怎麽小嵐被綁架了?”


    “嗯!又被人家放回來了。”趙旭說。


    李晴晴道:“沒想到我離開之後,又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小嵐,沒事吧?”


    “我沒事!”楊嵐在一旁說道。


    “沒事就好!你們在那裏,一定要注意安全。”李晴晴對趙旭叮囑說。


    “放心吧,晴晴!”


    趙旭又和李晴晴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小嵐,楊伯伯退休後,一直在家賦閑嗎?”趙旭對楊嵐問道。


    “是啊!”楊嵐點了點頭,說:“我爸退休在家後,天天地裏侍弄他的那些花草。公司的事情,從來不理不問。這次,要不是因為我被綁架,都不會去公司。”


    “楊伯伯很佛係啊!”趙旭說。


    楊嵐笑了笑,說:“可能人老了,想過清閑的日子,不想理那些是是非非了吧!”


    趙旭一陣沉默,腦海裏徘徊著楊懷安說,要把毒牙變成花肥的那番話。


    以楊懷安佛性的性格,不應該這麽殘暴才對。


    難道這才是楊懷安的真實性格?


    如果是這樣,楊懷安的兩麵性格,實在是太可怕了!


    楊嵐見趙旭在怔怔出神想著什麽,出聲問道:“旭哥,你在想什麽呢?”


    趙旭回過神兒來,笑了笑:“沒什麽,隻是在想楊伯伯該如何處置那個毒牙。”


    一提起“毒牙”,楊嵐生氣地噘起小嘴兒,說:“這幫壞人,真是死不足惜。簡直是社會的敗類。”


    “小嵐,你們公司的安保問題有待加強。你還是整頓一下公司的安保問題吧。”


    “放心吧旭哥,楊興已經在做這件事情了。”


    就在趙旭和楊嵐聊得相談暢歡的時候,楊興推門走了進來。


    見楊興走了進來,楊嵐故意對趙旭說:“旭哥,這次謝謝你了。你幫我抓到了真正的罪魁禍首,改天我請你吃飯,當作報答。”


    “和我還客氣什麽!”


    趙旭站了起來,瞧了楊興一眼,對楊嵐說:“有楊興來陪你,我該走了!”


    “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楊嵐對趙旭挽留道。


    “不了,我還有事,等改天有機會的。”


    趙旭路過楊興的身邊時,說了句:“好好保護小嵐,她要是受到了傷害,我唯你是問。”說完,昂首闊步,離開了楊嵐的房間。


    趙旭帶著農泉正準備離開楊家,楊懷安離著大老遠對趙旭喚道:“小旭!”


    趙旭將開車門的手,放了下來,望著走近的楊懷安,說:“楊伯伯!”


    “怎麽,要走了嗎?不留下來,晚上陪楊伯伯一起喝兩杯?”楊懷安笑道。


    趙旭說:“不了!我還有事,等改天再陪您喝。”


    楊懷安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指著前邊不遠處的一片花海,對趙旭問道:“小旭,那邊種的鬱金香,你看如何?”


    “花香四溢,造型美觀,楊伯伯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


    “是啊!退休之後,也就這點愛好了。記得,改天來陪我喝酒!”


    “好的!”趙旭朝楊懷安點了點頭。


    趙旭對楊懷安說了聲“楊伯伯再見!”,便坐進車裏,開車駛離了楊家。


    在路過那片豔麗的花圃時,趙旭一陣錯愕。


    楊懷安既然能把毒牙當作花肥,來培植這些美麗的花。誰又能保證,這片花圃的下麵,有沒有其它和毒牙一般的花肥?


    一想到,楊懷安拿人的屍體當做花肥,趙旭便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回到下榻的“金元酒店”後,趙旭正準備休息一下,房間的門鈴聲適時晌了起來。


    趙旭打開門一瞧,原來是酒店的副總經理劉娜。


    “劉副總,有事嗎?”趙旭對劉娜問道。


    劉娜遞給趙旭一張名片,說:“趙會長,有位姓季的先生,讓我把這張名片給你。讓你方便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


    “姓季?”


    趙旭瞧了瞧手中的名片,除了寫個名字叫季傑,和一個電話號碼之外,並沒有其它的信息。


    好一張奇怪的名片!


    趙旭皺起眉頭,對劉娜問道:“這位季先生還說了什麽嗎?”


    “哦,對了!他說是源亨典當行的老板,你們見過得。”劉娜補充說道。


    趙旭“哦!”了一聲,這才知道,對方是魯家抵押秘寶的那家典當行。


    “名片我收下了,謝謝你劉副總。”


    “趙會長太客氣了!您快休息吧,不打擾您了。”劉娜對趙旭笑著微微晗首,隨之退出了趙旭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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