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坐了下來,對秦明風問道:“表哥,那桌客人是誰啊?”


    “本地第二大私企,錦成集團的龐家。”秦明風解釋說:“龐家一直和我們秦家不和,我們還是不要跟著摻和這件事了。”


    趙旭點了點頭,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就繼續和秦家兄妹喝酒。一邊喝酒,一邊看著節目。


    可是後麵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凶,那桌客人明顯沒有放過侍者的意思。


    龐懷冷笑著說:“小子,你出來打工,既然拿著小費,就該承擔相應的責任。要麽你把撒在地上的酒舔幹淨,要麽賠我一瓶皇加禮炮威士忌。”


    這瓶“皇加禮炮威士忌”是皇冠級別的,一瓶售價要十二萬多。


    常超隻是一個大山裏走出來的窮學生,為了賺學費和生活費,才在假期時候出來打工的。在酒吧裏累死累活,一個月加上小費,能賺個一萬多塊錢。還準備給家裏的弟弟妹妹們賺些學費,過年給家裏添些物事,給父母添件新衣服,哪裏能賠得起。


    能來“七色光酒吧”消費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要麽是公司的白領級人物。他一個毫無背景的人,又怎麽惹得起人家。


    “先生,要不我分期還你吧。你給我兩年的時間,我一定賠你。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一個窮學生一般見識。”


    “你個窮逼,還不起可以啊!把地上的酒舔幹淨就行了。”龐懷一起哄,同桌的一些男女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這不侮辱人嗎?”常超說。


    “怎麽,你還不起錢,還不許我侮辱你了。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想侮辱你。因為,侮辱你這種人,讓我有一種快-感!”


    “你!......”常超眼神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常超努力學習,就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以及家裏貧困的命運。這個有錢人出言侮辱他,激起了常超的血性。


    龐懷見常超一臉激動地表情,還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冷笑著說:“喲!怎麽,還想打我啊?”


    “小子,今天我倒要看你有沒有種?有種往這兒打。”龐懷向常超伸過頭來。


    常超心裏一團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可還是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知道隻要自己動手,自己的前途和人生就完了。


    龐懷見常超沒敢動手,一副慫包的樣子,哈哈大笑著對同桌的人說:“看到沒有,這些窮逼就是慫包。讓他們打,都不敢打!小子,我的皮鞋髒了,給我舔幹淨。”


    寵懷故意對常超戲耍道。


    常超深受高等教育,可是現實中的社會狠狠給他上了一課。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沒錢簡直寸步難行。


    生活隻會欺負弱者,但不代表弱者不會反抗。


    常超操起桌上的一個酒瓶,一瓶子狠砸在龐懷的腦袋上。頓時把龐懷腦袋砸開了瓢,打得鮮血迸流。


    “血!血!......”龐懷一摸臉上的血,嚇得失聲叫了起來。


    龐懷帶來的保鏢,一拳向常超的麵門擊了過去。


    一拳把常超打得鼻血迸流,跌倒在地上。


    保鏢踩著常超的頭,罵咧咧地說:“瑪勒戈壁的,你敢打龐少,是不是活膩了?”


    常超已經紅了眼,他使勁掙紮著,可身體根本掙脫不開保鏢踩在自己身上的腳。


    “你們這幫王八蛋!就知道欺負弱者。來啊,老子賤命一條,怕你們的是孫子。”常超脖子和臉的青筋暴起,衝著保鏢吼道。


    常超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乖學生。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貴市大學!”。


    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憧憬。可是今天的事情,他實在忍不了了。


    寵懷對保鏢說:“保鏢,把這小子給我帶出去,弄死他。敢給我開瓢,老子就要你的命。”


    保鏢受過專業的訓練,對付常超這樣的文弱書生,簡直如殺一隻雞一樣簡單。


    保鏢將常超提了起來,手卡在他的脖子上,挾持著他往酒吧外走。


    剛走到趙旭這桌,趙旭對農泉使了一個眼色。


    農泉上前,上前拍了拍保鏢的肩膀。


    保鏢回轉過頭,農拳一拳校仿保鏢剛才對付常超的方法,一拳擊在他的麵門上。


    這一拳,直接把保鏢的鼻梁打塌。


    保鏢鬆開常超,向農泉撲了過來。


    農泉不閃不避,就在保鏢一腳踢向他胸前的時候。他一隻大手快若閃電,擒住了保鏢的腳踝。胳膊一掄,扯著保鏢的腿,將保鏢扔飛到一樓,砸在一張空閑的桌子上。


    哢嚓!


    桌子被砸的粉碎,驚動了樓下的客人,一些人嚇得哇哇大叫起來。


    秦明風歎息了一聲,不想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他本不想讓趙旭插手這件事情,可趙旭還是插手了。


    這時,酒吧的保安還有龐懷同桌的保鏢向農泉前後夾擊過來。


    隻見農泉拳腳相加,對著湧來的保鏢,一頓拳打腳踢。很快,地上躺著八九個人,哼哼呀呀地叫著。


    趙旭上前扶起常超,遞給他一些餐巾紙,讓他擦了擦鼻血。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先生,謝謝你。”常超對趙旭鞠了一躬。


    趙旭瞧著常超問道:“你是學生?”


    “嗯!在貴大念大三,來這裏是為了勤工儉學。可我剛才弄打了那桌客人的酒,我賠不起他們,跟他們說分期賠。他們非旦不同意,還百般侮-辱我。”


    “我都聽到了!”趙旭拍了拍常超的肩膀,說:“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常超見趙旭也就比自己大幾歲的樣子,但能來“七色花酒吧”消費的人,肯定都有不凡的背景。


    龐懷走了過來,瞧著趙旭問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集成集團的公子哥龐懷。”趙旭一臉淡漠地說道。


    “既然知道是我,還敢護著這小子。”這時,龐懷才注意到秦明風兄妹四人,冷笑著說,說:“喲!我以為誰敢這麽囂張呢!原來是你們秦家的人在鬧事。秦明風,這小子是誰?”


    秦明風站了起來,立在趙旭的身邊,回慫著說:“他是我表弟!怎麽,龐少爺,你想挑事兒不成?”


    “表弟?”龐懷暴跳如雷地說:“你的人打了我的保鏢,還說我挑事兒。秦明風,真是給你臉不要臉了。我不管這個人是你什麽狗屁表弟,你立刻讓他向我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趙旭冷笑著說:“我沒有向人道歉的習慣!”


    “小子,你挺囂張啊?”寵懷腦袋被砸開瓢了,臉上布滿了血痕,整個人看上去份外的猙獰。


    “那要看對誰了。要是對友善的人,我自然會對他們友善。要是對耍橫的人。抱歉,在我趙旭這裏行不通。”


    龐懷聽出趙旭是外地人的口音,平時他們龐家就沒將秦家放在眼裏,又怎麽會被趙旭嚇到。


    “小子,你立刻向我道歉,再把這個窮逼打工的交給我。我看在秦家的麵子上就算了。要敢說個不字,我讓你知道死字是怎麽死法。”


    李妙妙在知道農泉和陳小刀的本事後,見這個叫龐懷的對姐夫趙旭氣勢洶洶,跳出來指著龐懷罵道:“你小子也不撒潑尿照照,給我姐夫提鞋都不配。還死字怎麽個寫法?你嚇唬誰啊。”


    龐懷見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敢出言辱罵自己。恨得咬牙切齒,冷笑著說:“希望你們別後悔!”說著,掏出了電話:“老爸!我在七色光酒吧被人打了。對方是秦家的人。你快來,我腦袋都讓人給開瓢了。”


    趙旭也掏出手機,撥打了“西南第一商會會長”許全榮的電話。


    “許老,還得麻煩你一下。我招惹到了貴市龐家的人,你出麵幫我解決一下吧!”


    許全榮一聽,對趙旭說:“小兄弟,你在哪兒?”


    “七色光酒吧!”


    “好,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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