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了一些意外。”小六想著逃跑時的狼狽,便心有不甘:“我與羽姑娘被那姓張的管事襲擊了。”


    “什麽?又是那個混蛋?”安大防自身融合了殺絕之力後,隻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聽得張伯天又去了紙莊逞威,仇恨之心頓起:“若是再讓我遇到他,一定要報先前偷襲之仇。”


    “小六,別忘了可不單單是那張管事。”幻羽接過話茬說道:“他手下那兩個蒙麵人也很厲害,而且。。。。。。”


    “而且什麽?”佟博對兩個蒙麵人來了興趣,截口問道。


    “那兩個蒙麵人似乎對我們很熟悉。”小六接過了幻羽的話:“我甚至有種感覺,若不是他們刻意放水,我與羽姐姐根本無法回到錢莊來。”


    “哦?還有這等奇事?”佟博雖然顯得很詫異,可卻是滿臉笑意:“有機會我也想會會這二人。”


    “佟護衛,你這次可是失算了!”幻羽談到與小六在紙莊外的經曆,吐槽道:“沒想到莊內也被埋下了火雷。”


    “哎!你們都知道了啊!”佟博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柳凝詩嘲笑他的話猶在耳邊:“你們進莊時,裏麵的情況如何?”


    “莊內除了幾個行屍走肉一般的褐衣人外,再也沒發現其它人。”小六瞧了一眼幻羽:“若不是張管事糾纏不休,我與羽姑娘本可將莊內的火雷全部清除。”


    “小兄弟,這次錯不在你!”佟博輕歎一口氣:“不過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這筆帳我會討回來的。”


    “翔雲,你說今日會有閣中的管事上門?”安大防瞧了瞧昏迷未醒的溫琳:“殺人凶手到底是誰?”


    “殺人凶手?”佟博聳了聳肩,微微一笑:“王俊塵又沒死,哪來的殺人凶手?”


    “王俊塵沒死?”安大防等一眾人等都瞪大了眼睛瞧著佟博:“這怎麽可能?”


    “小六兄弟和羽姑娘隨我去請王俊塵來後堂。”佟博神秘一笑:“大防!一會管事來了就由你來對付。”


    “沒問題!”安大防雖然懷疑佟博的話,可提起要對付管事,身體的熱血便波濤洶湧般的沸騰起來。


    巳時一刻,持續一夜的秋雨終於停了,放晴的天空卻依舊不能為紫煙閣帶來勃勃生機;安大防不是一個喜安靜的人,可這一次他卻盤坐在後堂中,已約莫一個時辰。


    “吱呀!”後堂的門被緩緩推開,三個腳步聲朝著屋內走來,傳進了安大防的耳中。


    “姓張的,今日咱們便新仇舊恨一起了了。”背對著幾人的安大防喝聲一起,整個人旋轉著倒飛出去,周身籠罩紅黑色的虎形勁氣,雙拳擊向後堂門前。


    “唔!幾日不見,這小子怎麽像脫胎換骨了?”先行進門的老者雙掌齊出,接下了安大防這霸氣的一拳;他花白的發須皆張,周身真氣緩緩向著百匯聚集。


    二人就這樣僵持了三息,白發老者雙掌泛著白光,身體後退三步,又猛然發力將安大防推了回去。


    “怎麽是你?那姓張的為什麽不來?”一股柔和的力量不偏不倚的將安大防送回了之前打坐的地方,他這才看清來人竟然是三管之一的陸管事。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急躁!”陸管事被安大防的力量再次震退了一步,才勉強站穩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難道哪個管事過來,還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嗎?安護長!”


    “你?你知道我?”安大防瞧著白發蒼蒼的陸管事,吃驚到一時間竟然忘了說什麽。


    “不光光是老夫知道。”陸管事摸著胡須笑道:“現在安護長的大名在閣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哎呀!原來是陸管事大駕光臨,錢某真是有失遠迎!”錢少均適時的走了進來,還不忘朝著身後的小廝吩咐道:“還不去替陸管事與三位兄弟看座、上茶。”


    “錢掌櫃,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陸管事冷笑一聲:“不必麻煩了!三日之期已到,殺人凶手找到了嗎?”


    “這凶手嘛?”錢少均也不知道佟博是如何謀劃的,隻得向安大防使起了眼色;可安大防隻想著與張伯天打一場,又何嚐知道這些,一時間二人麵麵相覷。


    “看來安護長是沒能如約找到凶手?”陸管事方才還帶著微笑的麵容立刻冷了下來:“那就隻得請你去一趟紫煙樓了。”


    “殺人凶手雖然逃了,可安護長也無需去紫煙閣。”正當幾人說話之際,小六與幻羽扶著一個麵色慘淡的白衣公子走進屋來:“畢竟他於在下有著救命之恩!”


    “你?你沒死?這不可能!”陸管事瞧著白衣公子那張醜陋的麻子臉,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多、多蒙陸管事關心!”白衣公子看上去十分虛弱,卻依然朝陸管事恭敬的作了一揖:“俊塵的確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可閻王不收,又給放了回來。”


    “哦?是嗎?”陸管事向著身後的黃衣護衛使了個顏色,又朝著著白衣公子招了招手:“老夫粗通醫理,就讓老夫為王公子把把脈如何?”


    “那就多謝陸管事了。”白衣公子笑著向身旁的小六說道:“勞煩小兄弟扶我過去。”


    小六瞪了白衣公子一眼,可還是扶住了他的左臂來到了陸管事身前;白衣公子伸出右腕,任由陸管事的中、食二指搭在上麵。


    “公子的傷雖然未能痊愈,可卻無生命危險。”陸管事十分玩味的看了白衣公子一眼,又瞧了瞧身旁的小六:“不過近日閣中不太平,既然公子僥幸拾得性命,就不要再輕身犯危險了。”


    “多謝陸管事提醒。”白衣公子作揖道:“俊塵會注意的。”


    “陸管事,那邊的屍體不見了。”方才被施以眼色的黃衣護衛返回屋子,附在陸管事的耳邊悄悄說道。


    “既然公子沒事,那也不存在閣中殺人的事情了。”陸管事朝著三名黃衣護衛招了招手:“咱們回閣中複命。”


    “可陸管事,這其中尚有諸多疑點?就這麽回去恐怕不好交待吧?”方才去屍房查看的黃衣護衛出言阻止。


    “諸多疑點?不好交待?”陸管事回過身來,不怒反笑:“那你說要怎麽做?不問青紅皂白將這裏的人全部押入紫煙閣?”


    “卑職不是這個意思!”黃衣護連忙低頭抱拳,向陸管事陪起了不是:“隻是。。。。。。”


    “好了!不要說了。”陸管事身子一轉,帶著另外兩個黃衣護衛走出屋子:“若不是閣主委托,老夫才懶得管這破事;這裏既不是老夫管轄的地方,也沒有心儀的傳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若你若不願意走盡可以呆在這裏。”


    “陸管事!卑職不是這個意思,請您聽我解釋。”黃衣護衛哪裏敢一人留在這裏,趕緊跟了上去。


    “小兄弟!這次真虧得你幫忙了。”白衣公子拍了拍小六的肩膀,又朝著錢少均笑道:“錢掌櫃若是無事,便去忙吧。”


    “你?你真的是?”錢少均揉了揉雙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少掌櫃,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白衣公子似乎不想給他任何解答。


    “王俊塵,你真的沒事?”待錢少均退出後堂,安大防也疑惑的走上前來盯著白衣公子仔細打量著。


    “王俊塵肯定是不在了,剩下了隻有佟博。”白衣公子正是佟博所扮,他示意幻羽將門關好。


    “翔雲!你膽子也太大了,用這種方法不怕被他們發現嗎?”安大防瞧著佟博那惟妙惟肖麵龐瞠目結舌。


    “若不兵行險招,恐怕此時咱們都得進那神秘莫測的紫煙樓了。”佟博此時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不過萬沒想到,今天隻來了一位管事;若是三位管事都來,那才是最壞的情況。”


    “即使三位管事同來,怕是佟護衛也想好了應對之法吧。”小六立刻反駁:“你讓我扶著故意在陸管事麵前晃悠,不會沒有別的用意吧。”


    “嘿嘿!小兄弟還真是敏銳,看出了我的意圖。”佟博訕訕一笑,卻話鋒一轉:“不過方才反常的情況,不知道小兄弟可曾看出?”


    “的確很是反常。”小六腦海中反複回蕩著陸管事臨行前說的話:“陸管事分明先前想收我為徒弟,可方才為何會那樣說?難道會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這隻是其中一點。”佟博點了點頭,接著小六的話分析道:“還記得對陸管事提出異議的黃衣護衛嗎?若你是閣中管事,正常情況下遇到這種下屬會如何?”


    “依照管事的脾氣,恐怕早就一掌斃了那人。”小六想也沒想,便接過了佟博的問話。


    “可陸管事非但沒有動手,而且在拚命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佟博說道:“這隻能說明,幾個黃衣護衛不能殺。”


    “佟護衛的意思是,他們是閣主派來監視陸管事的。”小六會過意來:“難道陸管事在閣中這麽多年,還不得閣主信任?”


    “信任不信任不好說。”佟博繼續說道:“可眼下閣中一定發生了大事,如若不然,今日又何以隻來了陸管事一人?”


    “翔雲!你說的不錯,閣中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佟博的話音剛落,一條黑色的身影自窗戶躍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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