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密室簡直太奇妙了?”佟博雖然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可也從沒見過裏麵的景象。


    密室不算大,長寬皆為兩丈,四周的藍色牆壁上閃耀著點點銀光,就猶如那浩瀚天空中的星辰一般;密室中了有一張青石台,上麵分別有著上下左右四個機括。


    “看來,魁梧漢子和那黑衣人就是躲在這間密室之中;讓我先來看看這些機括都有什麽用?”佟博先按下了最下麵的機括。


    “吱”的一聲,靠著外間密室的牆壁旋轉著打開一個小洞,從青石台的中央伸出一根空心竹竿恰到好處的架在了洞口,佟博眼睛對著竹竿的空心處,雙手扶著杆子不停的移動著,外麵的密室的情況竟然看得一清二楚。


    “還真是巧奪天工呢,難怪我們會被算計?”佟博不禁嘖嘖稱讚。


    “讓我再來看看其他的機括。。。。。。”佟博繼續一個一個機括試了起來。


    佟博對著左天豪哈哈笑道:“左右兩個機括分別能控製左右的兩個門洞的石門,而上麵那個機括就是通往外界的出口了,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你能找到密室我倒是不意外,可是你即使按下了上方的那個機括,不知道穿行結界的辦法,又是如何的出去的?”左天豪右拳緊緊的反握著玄鷹刃,死死的盯著佟博:“況且我還。。。。。。”


    “你還經常監視著密室,看看我有沒有死在裏麵是嗎?”佟博搖頭笑道:“其實,右邊那個門洞裏的石室才是這裏的中樞吧,而且從右邊出去更加容易;從右邊可以看見密室中的所有地方,可惜你看見的隻是我的替身而已;至於我怎麽出來的,方才我說過的話不想再次重複,千裏傳音你不知道嗎?”


    “我要殺了你們?”一旁的羅悲突然撿起掉在地上的半月刀,朝著佟博劈來;佟博也不躲避,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看著。


    “嗖嗖嗖!”一顆飛蝗石自城牆上方射出打在了羅悲的膻中穴上,另兩顆飛蝗石分別打向了左天豪和他身邊的短劍漢子。


    “叮!”短劍漢子用劍一撥就將飛蝗石打飛,而左天豪則接住了飛蝗石,一把捏的粉碎。


    “這暗器手法是你教給他的?”飛蝗石的細末從左天豪的拳縫中緩緩落下,又朝著城牆上望了望:“此人在密室中用暗器射向我監視他的方位,也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讓我相信你一直被困在這密室之中。”


    “不錯,若非如此又怎能讓你在外麵肆無忌憚呢?”佟博笑著朝城樓上的公孫羽招了招手。


    “若是我真怕你們進入右邊的門洞可以在你們追擊之時直接將石門關閉就可以了,又何必用一塊黑布去冒險?”左天豪似乎不想承認失敗,還在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們當然想躲入密室之後就關閉右邊的門洞,怎麽料柳姑娘的身法太快,所以隻好退而求其次先將我們引入左邊,再從容的去關石門。”佟博無奈的搖了搖頭:“創出這間密室的人才華是有的,隻可惜太多疑、太惜命,才會給我了這麽多逃生布局的機會。”


    “老三,此人就是和我們一樣從那邊出來的?”短劍漢子陰陰笑了:“果然有兩下子,那蘇家被查封,還有城門口的那個胖子都是你們布的局?”


    “蘇某聞得廷尉府要查封蘇家,本想趕回說明一切。”一旁不動聲色的蘇刑突然開口:“可是佟護衛在半路攔下了蘇某,讓我暫時不要出現。”


    “多謝蘇家主信任,不但聽從了在下的建議,還將賭鬥場密室的由來說了出來,並讓我看了契約書,讓我打消了蘇家與對麵那位合謀的疑慮。”佟博朝著蘇刑作了一輯,又笑著對短劍漢子說道:“你們也很謹慎,先後出城三次;尤其是那最後一次,若不是蘇家主的人經驗豐富,說不定還真要中了你們的套。”


    “我們是哪裏露了陷?”一旁的魁梧漢子忍不住問道:“前兩次就算了,第三次我們可是做足了聲勢。”


    “我麾下的掌舵人又豈是泛泛之輩,就拿東城門那位胖漢子來說,他隻要用手稍微碰一碰箱子,就能知道裏麵是不是銀兩了。”蘇刑接過話來:“第三次車軸的深度是和銀子重量差不多,可是黃掌櫃摸著你們箱子的時候卻聽不見銀兩的撞擊聲,那說明箱子定是塞滿了大石塊。”


    “嗯?”魁梧漢子腦海中閃過一絲回憶:“那個胖子在索要銀子的時候,確實有一刻用手扶住了箱子。”


    “若非如此,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你們出城?”就在魁梧漢子思索之際,佟博笑著言道:“蘇家主的眼線遍布全城,你們埋伏這些人在城外以為我們不知道嗎?就連現在放你們出城也是我們故意為之,若在城內動手不知要引起多少波瀾。”


    “那我們若是不走東城門呢?”魁梧漢子心有不甘的問道。


    “四方城門均由我蘇家的掌舵人把守,不管你們走那個城門,都逃不出他們的眼睛。”蘇刑雙手抱在胸前露出一派大將之風。


    “翔雲哥哥,這密室到底有什麽秘密?”柳凝詩截口問道。


    “這間賭場本就是韓蘇兩家合開,而兩家有存有一個契約。”佟博解釋道:“韓家隻要賭場經營的三成利,條件就是要在這裏獨立修建一個密室,並且蘇家不得過問。”


    “蘇某一直遵守這個承諾,直到那日密室的門被此人打開。”蘇刑朝著對麵的左天豪一指。


    “蘇家主,此人騙銀殺人後還這麽明目張膽,一是為了引出暗中追查他的柳姑娘,二是為了不露痕跡的打開這個密室引蘇家入局。”佟博眼神漸漸變冷起來:“左天豪,那日與你一起的黑衣人是誰;你們不光光是為了銀子吧,到底有何圖謀?”


    “哈哈哈!你這聰明,難道還猜不出來嗎?”左天豪仰天狂笑,周身黃色光芒漸漸泛起。


    “嗖嗖嗖!”短劍漢子周身一直旋轉的三道劍影突然分裂成六道,片刻後又分裂成十二道隨著他右手一指,朝著佟博等人射出。


    佟博、柳凝詩瞧著劍影襲來,雙雙淩空翻滾,躍了過去;鬼麵一閃身檔在了蘇刑身前,反持鐵尺左右舞動,擊散了三道劍影;其餘九道劍影皆轟在地上,劍氣形成了一個中型旋渦將幾個廷衛與蘇刑手下的黑衣人卷得四散開來。


    “老三,不可意氣用事,快走。”短劍漢子一把抓住了左天豪的左手腕。


    “二哥,我。”左天豪一臉不甘的褪去了一身的內勁,與短劍漢子展開身形朝著遠處奔去。


    “柳姑娘,不可放跑他們。”佟博用手揮散了擋在眼前的劍氣,身形跟著早已追了出去的柳凝詩閃動起來,而他的聲音卻遠遠的傳到鬼麵的耳中:“這裏便交給你了。”


    “嘿!”鬼麵無奈的搖了搖了頭:“這翔雲還真會指使人,難得遇見一個有趣的獵物還要搶,卻把這打掃戰場的破事留給我。”


    佟博發足急奔,身形快到空氣中的風聲擦得他雙頰發疼;可是柳凝詩卻比他快得多,在他的視線中白影已經離左天豪不足三尺。


    “噗!”就在佟博剛想射出飛蝗石阻擋之際,短劍漢子扔出一個紫色的圓球,頓時濃煙滾滾,擋住了他的視線。


    “這是煙玉?”佟博無奈的收回了暗器,繼續發足狂奔:“想不到他們也得到這種道具。”


    “想不到你這丫頭身法真是不弱,居然被我劍氣襲擊之後還能跟上我們。”一片竹林中,片片竹葉在那簌簌的的風聲中幽幽飄下,短劍漢子和左天豪一前一後包圍著柳凝詩:“可惜那位仁兄的身法就沒這麽好了,哈哈。”


    “二哥,捉到這丫頭可要留給我啊。”左天豪嘿嘿兩聲,又朝著柳凝詩身前挪了幾步。


    “不宜再拖下去了。”柳凝詩身形一動,手中的龍形匕直襲擊短劍漢子,片刻間揮出了四下。


    “唰唰唰。”短劍漢子見識過柳凝詩的身法後早有防備,右手緊握著一根細竹淩空盤旋轉了一個圈落在了三尺之外,可他的周身其中兩道劍盾卻被龍形匕打散,隻剩下一道劍影孤零零的圍著他轉動。


    左天豪一看短劍漢子吃了虧,也不敢再大意,手持玄鷹刃猱身而上直襲柳凝詩的身後。


    柳凝詩聞得背後惡猛的風聲呼呼而來,頭也不回的躍向空中一個翻身,雙足夾住了左天豪頭頂天的一根細竹杆,龍形匕朝著他劃出了一道圓弧,一道內力凝成的白色波動朝下方籠罩下來。


    “好一個倒轉昆侖,劍去。”短劍漢子一聲厲喝,他身前重新凝聚起來的三道劍氣劍尖碰在了一起旋轉飛向了白色波動。


    “轟!”兩股內勁淩空相撞,將周圍的細竹刮得歪歪倒倒,竹葉四處飛散。


    “這個左天豪若是用那招,恐怕不易擊破;不如專攻短劍漢子。”柳凝詩乘著這機會,展開了鬼魅的身法在細竹之間躍來躍去,擾亂著二人的視線。


    “我將這些竹子都打斷,看你怎麽閃?”魁梧漢子體表的黃光凝聚在了他的身前,那尊怒目金剛再次出現,黃色的拳勁在半空中猶如幽靈般的轟向柳凝詩,也將一小片細竹紛紛擊斷。


    柳凝詩於拳勁的縫隙中穿梭著,她不再去管左天豪,隻是時不時的手持龍形匕偷襲一下短劍漢子,搞的兩人心煩意亂。


    “喝!”左天豪右手反持玄鷹短刃,麵部的眉心再次現出一點紅色細紋;原本黃色的拳勁中融入了一隻黑色的雄鷹,而鷹的翅膀伸出了拳勁之外,全部飛向柳凝詩:“臭丫頭,看你這回怎麽躲。”


    柳凝詩連翻帶躍,躲避著這些拳勁;可是,這次鷹形拳勁卻像長了眼睛一般,如影隨形的跟著她,怎麽也甩不脫。


    “怎麽辦?到底怎麽辦?”柳凝詩終究是一以敵二,已經漸感疲勞;她的身形在閃動的同時,腦海中也在思索著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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