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市第三中學,曹晨和沈怡來到了校長辦公室,蕭雅老師也被叫了過來,四個人坐在沙發上喝茶交談。


    曹晨和沈怡對視了一眼先開口道:“李校長,我想了解一下趙洪濤的詳細信息,包括……”


    沒有等曹晨說完話,李誌文就急迫的問道:“曹隊長,前兩天死在雙秀公園的人真的是老趙。”


    曹晨沒有因為問話時被打斷,表現出絲毫不滿,而是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得到曹晨的確認。李誌文整個人都癱軟在沙發上,臉色蒼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曹隊長,趙雨桐同學怎麽樣了,她有沒有事情。”蕭雅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詢問。


    “目前沒有發現趙雨桐,我們分析她現在應該還活著。”


    蕭雅聽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好像卸下了什麽重擔一樣。


    “不過不要太樂觀,根據我們警方掌握的線索來看,趙雨桐現在和凶手在一起,很有可能被當成了人質,隨時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剛剛有些鬆了口氣的蕭雅聽了曹晨接下來的話,整個人跟李誌文沒什麽區別,渾身顫抖癱在沙發上。


    沈怡看了看兩個人此時的狀態,精通心理學的她非常理解。


    幾天前還活蹦亂跳,有說有笑的大活人,轉眼間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這對於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是很難以接受的,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身邊熟悉的同事和學生。


    曹晨歎了口氣道:“李校長,蕭雅,今天我們來的目的,就是想要詳細的了解被害人的信息,這樣有利於幫助警方迅速破案,將凶手繩之以法。”


    沈怡也在旁邊補充道:“隻有快點找到凶手是誰,鎖定他的位置,才有機會救下趙雨桐的生命。”


    過了好一會,在曹晨和沈怡的安撫下,兩個人穩定了情緒。


    曹晨給麵前的茶杯又倒了些水,端起茶杯遞給李誌文:“李校長,希望您能控製住情緒。把您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樣也能幫助我們警方盡快破案。”


    李誌文喝了水,蒼白的臉上有了點血色,清了清嗓子,隨後緩緩說道:


    兩個人認識有接近二十年了,趙洪濤剛來第三中學任職的時候,李誌文已經是學校的教導主任了。


    趙洪濤這個人為人隨和,能說會道,長相也不醜,加上平時又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剛來到學校就很受同事的歡迎,尤其是學校裏女老師的喜愛,李誌文和趙洪濤兩個人興趣愛好都差不多,很快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後來隨著學校老領導的退休,李誌文和趙洪濤一步一步逐漸的有了今天,一個做了校長,一個做了副校長。


    曹晨聽後問道:“李校長,您知道趙洪濤還有沒有什麽親人。”


    “沒有了,老趙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媳婦也在三年前就離婚了。”


    “離婚了,您知道是什麽原因麽?”


    李誌文點了點頭,這時語氣已經很流暢了:“嗯,老趙的妻子原來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原因是因為無法生育而患了抑鬱症,最後感情不和就離婚了。”


    曹晨捕捉到一個信息,連忙追問道:“您說無法生育,等一下,那麽趙洪濤的女兒趙雨桐是什麽情況。”


    “趙雨桐是老趙離婚以後從孤兒院領養的,大約有一年半的時間了,因為老趙自己沒有孩子,所以對領養來的趙雨桐視若己出,平時非常疼愛。”


    這段話讓曹晨和沈怡兩個人都非常的驚訝。


    蕭雅此時也穩定住了情緒,也跟著補充自己了解的信息:“李校長說的是對的,趙雨桐確實是從孤兒院領養的,我記得是初二下半學期的時候,趙副校長把女兒安排給我,並把趙雨桐的情況給我說了。”


    趙雨桐從小父母雙亡,據說一開始流浪街頭,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被天佑孤兒院的院長收養了,最後被趙洪濤領養。


    由於趙雨桐沒有接受過知識的教育,字都不認識幾個,又因為年齡已經15歲了,所以才從初二下半學期開始上學。


    趙雨桐深知自己沒有受過文化的教育,可能因為父親又是學校副校長,所以學習非常的努力,隻是性格比較內向,平時不是特別的愛講話,跟同學也沒有什麽交流。


    為此蕭雅沒少找趙雨桐溝通交流,希望她能變成一個活潑的孩子。


    有幾次,蕭雅無意中發現趙雨桐胳膊上有很多的淤青,急忙把她帶到醫務室,發現趙雨桐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痕,急得蕭雅一直的問是不是被同學欺負了,趙雨桐隻是低著頭不言語。


    把蕭雅急得沒有辦法,通知了趙洪濤,還把班級裏幾個調皮搗蛋的同學挨個的查了一遍,最後沒有什麽結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雖然後來蕭雅對趙雨桐關注的緊了,還是偶爾能在趙雨桐身上發現傷痕,而趙雨桐本人也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內向。


    蕭雅幾次詢問之後都沒有得到答案,也就不在問了,隻是平時對趙雨桐更加關心和愛護了。


    後來蕭雅從同學那裏得到的消息,學校裏沒有人欺負趙雨桐,好像是校外的小混混總是欺負她,抓了幾次都沒有什麽發現。


    聊了接近一個小時,要了趙洪濤前妻和天佑孤兒院的地址後,曹晨和沈怡起身告辭,臨別前留下了聯係方式,交代李誌文和蕭雅,想起什麽別的信息隨時打電話。


    回到車上的曹晨和沈怡沒有說話,兩個人都在消化剛才得到的信息。


    良久後曹晨看了看時間開口道:“現在已經五點多了,先回局裏吧。”


    沈怡疑惑的問道:“你有了趙洪濤前妻和天佑孤兒院的地址,不去在了解一些線索麽?”


    雖然沈怡和曹晨剛剛接觸短短幾個小時,中間還鬧出過不愉快的事情,但沈怡已經對曹晨的性格有了一些了解。


    在沈怡眼中,曹晨是個骨子裏非常有正義感的人,也是個負責任的人民警察,屬於遇到案情就什麽都不顧的類型,能力方麵目前看來不比自己差多少,尤其是羅輯思維。


    “明天再去吧,你從省廳趕過來幫忙,連一口熱乎飯都沒吃上,先回去把肚子填飽了,至於趙洪濤的案件,明天早上在去詢問線索也不遲。”曹晨說完後,就發動了汽車,往市局的方向駛去。


    一個躲在暗處的身影,默默的看著汽車離開的方向,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似乎定下了某種計劃,眼神中露出了冷漠的光芒。


    回到局裏已經快六點鍾了,兩個人來到食堂吃晚飯,正好碰到了也來吃晚飯的徐廣義。


    曹晨上前打招呼:“徐主任,鑒定的結果怎麽樣了?”


    徐廣義點點頭:“dna的結果顯示,618案的死者是趙洪濤,619案件的死者是王德發。”


    “果然不出我所料,徐主任,咱們稍微吃快點,六點半開會。”曹晨說完快速吃著晚飯。


    “好的,沒問題,一會我幫你通知小鄭。”


    晚上六點半,劉澤瑞在會議室主持了案情分析會。


    “小曹,這次會議你來吧。”


    “好的,劉局。”曹晨回答了劉澤瑞的話,轉頭對梁凱說道:“小凱,先說說你調查到的線索。”


    “是,曹隊。”梁凱站起身來開始講述:


    我帶著兩個探組問了所有酒吧的老板和員工,了解到王德發是在昨天晚上九點鍾左右,來到了烈焰酒吧,大約是在淩晨一點半離開。


    據調查王德發離開烈焰酒吧的時候是一個人,隻有人目睹離開的時間,至於離開後碰見了誰,和誰在一起,目前還沒有目擊者。


    副支隊長蘇烈成問道:“烈焰酒吧距離案發現場有多遠?”


    “不到三百米,烈焰酒吧距離衛生房也就是案發現場,位置最近的一家酒吧。”


    聽了梁凱的話,蘇烈成開口分析道:“也就是說死者王德發應該是離開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什麽怕見到的人,兩個人才躲到扔垃圾的衛生房,有可能是事情沒談攏,最後被殺害。”


    梁凱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另外在王德發的錢包裏,有一個寫著數字5的塑料片,我們通過調查得知,這是自製的賭博籌碼,至於是哪一家的,還在調查中。”


    梁凱講述完後,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好的,小凱辛苦了,調查賭博籌碼的事情可以去找小六子幫忙。”


    “是。”梁凱聽後點頭示意明白。


    曹晨站起來開口道:剛才蘇哥和小凱的分析大家聽到了,我認為這個凶手跟王德發無非有兩種關係。


    第一種:王德發是個小偷,這個凶手有可能是被王德發偷過的人,意外碰上了,所以才會躲進衛生房,憤怒之間殺了人。


    第二種:王德發好賭,既然身上發現了籌碼,十賭九輸,借債繼續賭博也是自然的,從烈焰酒吧出來時,剛好被追債的上門討要,進入無人的衛生房溝通,沒談攏,惱羞成怒殺了人。


    我個人更偏向於第一種關係,當然也不排除第二種關係。


    有個警員疑問道:“為什麽是被偷的人殺人行凶的幾率更高呢?”


    坐在曹晨旁邊的沈怡開口道:“因為王德發被割斷了手筋,更像是一種泄憤,而開賭局的人更主要的目標是為了求財,很少會傷人性命,人死了,帳就沒了,違背了求財的初衷。”


    眾人明白的點點頭,表示認同。


    曹晨越來越覺得沈怡跟自己真的好有默契,想法也差不多,心裏有些莫名的開心,聲音中都帶著一絲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興奮,繼續著案情的分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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