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聊了會掛斷電話,張勤便準備前去,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給史蒂文電話詢問。


    實在是相隔太遠,對方說的有些讓他不放心。


    你說要是俄羅斯的養牛場,能夠找到史蒂文,從他口中聽說自己的事沒問題。


    可俄羅斯和澳大利亞,一個南半球一個北半球,相差那麽遠,他們是如何聯係到一起的。


    好在得到他的確認,的確是自己人,是他推薦的,張勤這才放心。


    同時他也知道了,為何對方會給他開這麽優厚的條件。實在是危害太大。


    俄羅斯還好一點,他們本來就有瘋牛病,再出現幾例,最多隻是自己出問題,整個養牛場不開了。


    相對於國家層麵而言,引發不了什麽大問題。


    而在澳大利亞不同,澳大利亞本身是沒有瘋牛病的。在瘋牛病席卷全球之時,他是少有的幾個獲利的國家之一。


    出現瘋牛病的國家,沒人敢從那裏進口牛肉,空出了大量的市場份額。


    沒有瘋牛病的澳大利亞,就成了受益國,趁機搶占了大量市場份額,賺得是盆滿缽滿。


    現在忽然出現瘋牛病的影子,如果能想辦法掩蓋住還好,若是不能,那他可就真成了國家罪人。


    為此當然要不惜一切代價掩蓋下去。


    如果他堅持,別說兩百五十萬,再加一倍也得咬牙同意。


    隨後張勤就開始收拾行李,最主要的當然是夏天的衣服。


    沒說錯,的確是夏天的衣服,兩者分為不同的半球,自己這邊寒冬臘月,澳洲那邊就是炎炎酷暑。


    他還記得有人發朋友圈,說是在澳大利亞旅遊,拍的照片美美的,讓人羨慕不已。


    然而下邊有人詢問“你是怎麽做到的?”


    對方回複“???”,不知對方什麽意思。


    對方接著回複:“咱們這裏炎炎酷暑,那邊是寒冬臘月,你到底是如何在零下十幾度,穿著比基尼曬太陽浴。”


    把對方尷尬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有時候裝的確很爽,可要是裝錯了那也是分外尷尬。


    像伊琳娜炫耀道“老婆給我裝點衣服唄。”


    “幹什麽?”


    “當然是去澳大利亞旅遊,天寒地凍的待在這裏不得把人凍死,還是去那溫暖如春的澳大利亞過幾天,等過了寒冬再回來。


    怎麽樣?你想不想去?”


    “沒興趣,我又不是沒去過,早沒興趣了。”


    這個,這逼裝的……


    好像人家的確去過,隻能無奈自己一個人前去。


    在這之前,張勤抽出時間,去看了一下那幾頭患有瘋牛病的病牛。


    經過他這段時間的治療,情況已經略有好轉,並沒有再加重,開始慢慢減輕。


    這樣看來情況還不錯嘛,至少他的思路是正確的。


    給它們輸入了點自然之力,防止在他去澳洲的這段時間病情惡化,張勤又去參加了表彰大會,然後乘飛機很快來到澳洲。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後張勤傻眼了,實在不知道到底誰來接自己啊!


    那麽多舉牌的,你說他該翻哪個?


    張勤在那裏尋找著,想要看看到底是誰來接自己,找了半天,根本沒有啊!


    打電話過去,接機的人也沒接,實在是人太多,聲音吵雜,根本聽不到。


    沒辦法,張勤實在找不到人,隻好去一邊休息,同時等待接機人打電話。


    可一直等同機的乘客,都被人接走,張勤也沒等到電話。


    張勤看看接機的那裏,隻剩下一個舉牌子的,可寫的好像是俄語。


    想到是史蒂文介紹的,張勤心底浮現出一個古怪念頭,不會是他吧,試探著打電話過去,就看到對方接起電話。


    我去,雖然說是俄羅斯的介紹過來了,可你也用不著給我弄個俄語。


    “請問您是張勤先生嗎?”


    “是我,不知你是?”


    “我是克拉斯,特地過來接你,歡迎你來澳洲。”


    說著,克拉斯將牌子扔了,想起一事又問道“對了,您不是俄羅斯過來的嗎?怎麽會有一個中文名?”


    “我本身就是中國的,不過妻子是俄羅斯的。”


    克拉斯鬧了個大紅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搞清楚。”


    他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張勤擺擺手表示沒事。


    克拉斯開著皮卡出發,一路上地廣人稀,畢竟澳洲人口兩千四百萬,而國土麵積卻達到七百六十萬,平均每平方千米才三個人多一點。


    而且澳大利亞的人口主要集中在東南部,新南威爾士州首府悉尼、維多利亞州首府墨爾本、南澳大利亞州首府阿德萊德,以及首都堪培拉。


    悉尼與墨爾本是澳大利亞的兩個超級城市,人口都超過了五百萬,加一起就是一千多萬,占了澳大利亞總人口的約四成。


    你可以想想,剩下的地方還能剩下多點人。


    西澳大利亞州位於澳大利亞大陸西部,瀕臨印度洋,麵積相當於整個西歐,占澳大利亞總麵積1/3,是澳大利亞最大一個州。


    足有兩百五二萬平方公裏的麵積,相當於六點七個扶桑。


    這要是換成香江,兩千兩百七十個。


    而人家的人口,隻相當於香江的三分之一。


    若是換算一下,差不多相當於西澳大利亞州的人均土地占有量,相當於香江的七千五百倍。


    這數字簡直讓他都不知說什麽好,地廣人稀,也不是稀到這個程度。


    如果你認為這樣都完了?


    錯,大錯大錯!


    即使這寥寥兩百五十萬人,也有兩百萬人,集中在西澳大利亞州的州府,剩下的五十萬,分布在兩百五十萬平方千米的土地上,平均一人五平方千米,五百公頃。


    由於人口稀疏,西澳大利亞州的州府,也有世界最孤獨城市之稱——方圓兩千公裏無規模城市。


    他下飛機的地方,正是西澳大利亞州的州府。


    順著道路一路往東出了城區,很快變得荒無人煙,畢竟五平方千米一個人的比例,不是說著玩的。


    這些人大多都集中於一個個的牧場農場之內,能夠形成小鎮已經是很好了,還得是那種很小的小鎮。


    像國內的那種,你開玩笑呢,方圓兩千公裏無規模城市,是說著玩的嗎?


    也就是現在不是戰爭時期,要不然這麽廣大的麵積,可以說隻要攻破了一座城,整個兩千五百萬平方公千米的土地,也就代表被攻下。


    路過森林,克拉斯按了下喇叭,頓時森林中一群白色的大鳥喳喳叫著,飛上了空中,向著遠處飛去。


    克拉斯狠狠啐了一口,怒道“又是這群該死的家夥。”


    “這好像是鸚鵡吧?”


    “沒錯,鳳頭鸚鵡,一群可惡的小混蛋。”


    張勤不明所以,鳳頭鸚鵡體格並不小,翼展能有幾十厘米,對於見慣了麻雀,最多隻見過喜鵲的他,來說非常巨大。能稱得上是龐然大物。


    這一群有兩百多隻,從頭頂飛過,不說遮天蔽日,也相差不遠。


    鳳頭鸚鵡全身都是白色羽毛,又體型巨大,語言能力不錯,還能跟主人進行互動,很受人歡迎,在國內每隻能賣到六七千元,二百多隻那便是上百萬,堪稱價值巨大。


    如果他能將這些鸚鵡全都帶回國內,妥妥的一個百萬富翁,閃亮登場。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涉嫌收購買賣珍稀鳥類,被請進牢房吃免費的飯菜。


    這樣好的寵物,誰會不喜歡,怎麽克拉斯反而露出厭惡的表情。


    不明白他就問,張勤直接詢問克拉斯:“鳳頭鸚鵡不是很可愛的一種寵物,看你怎麽有些討厭它。”


    “鳳頭鸚鵡如果作為寵物,的確很可愛,可那也要看地方,我家的牧場,鸚鵡數量之多數以萬計,一同出現,你可以試試。”


    張勤打了個冷顫,有一兩隻鸚鵡養在家裏,看著它們優美的身姿,教它學話,那絕對是一種享受。


    可是想象一下,如果有三四萬鸚鵡鋪天蓋地而來在地裏偷食,最初吃幼苗,長大吃秸稈,成熟吃果實。


    哪怕是收割之後,放進糧倉裏,用厚厚的帆布蓋起來,都擋不住鸚鵡尖銳的嘴爪。它們會把帆布咬出一個個破洞,從裏麵偷吃糧食。恐怕沒有一個農民能夠忍受。


    這簡直是農場克星,怪不得他不喜歡。


    而且鸚鵡本身發出的聲音較大,一隻兩隻還能忍受,可當它成千上萬,那種聲音已經能被稱作噪音,比待在鋸木廠還要吵鬧,沒人能承受得了。


    想象一下,每天早晨天還沒亮,有人準時讓你起床,天天如此,一日不停,明明睡的正酣,卻被巨大的聲音吵醒,哪怕關上窗戶,蒙著被子,都無法阻擋那種穿透耳膜的噪音,逼的人不得不醒,誰也承受不住。


    而且鳳頭鸚鵡還是好的,它好歹屬於大中型鸚鵡,繁殖起來相比小型鸚鵡要容困難的多。


    澳洲最廣泛的虎皮鸚鵡,足有數千萬甚至幾億。


    它們成群居住,最多能達到數萬一群,一飛起來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如同蝗蟲一般。


    如果落在樹上,一個挨著一隻,甚至能占滿很多樹,將樹枝都壓斷。


    如果有這麽一群落到牧場,那就是數以萬計的大嘴,哪怕一隻吃的少,這數萬隻呢,簡直能讓人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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