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安培晴雪,陳浩以及賀茂村正正坐在客房中,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似乎有禪杖的敲擊聲響徹在院子裏。


    “出現了嗎?”陳浩悄悄地走出門外,卻看見一個渾身青色的和上班的妖怪行走在院子中,隻見這隻妖怪帶著黃色的鬥笠,一手拿著發出叮叮響的禪杖,另一隻手拿著紅色的木魚。


    這隻渾身青色的妖怪隻在額頭有著一顆很大的獨眼,身下的大腳變成了扁平的樣子,似乎是走了很久的山路變成這樣了。


    陳浩見狀趕忙跑了上去:“終於出現了,你這隻妖怪。”


    “那麽退妖師,妖怪已經出現了,難道你不打算做點什麽嗎?”安培晴雪向著身旁的賀茂村正問道。


    然而此時的賀茂村正隻是緩緩的躺下身去,輕聲說道:“告訴外麵的那個少年,這隻妖怪名叫青坊主,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隻要不要招惹它就行了,他隻是路過這裏而已,很快就會離開了。”


    “青坊主?”


    而與此同時在房屋外,陳浩手中已經拿出愰妖旗:“速速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我叫出小弟揍你,我可是大佬,陳浩大佬!”


    然而麵前這隻叫做青坊主的妖怪卻隻是轉過身來,向著陳浩雙手合十低下頭如同和尚一般敬了一個禮!似乎正在表示自己沒什麽惡意。


    “這是幹嘛?就像日本的格鬥術在開打之前要互相敬禮嗎?”陳浩疑惑的問道。


    忽然在此時,安培晴雪也追了出來:“陳浩,別動手,他隻是路過這裏而已,剛才聽那位退妖師的提醒,我才知道這隻妖怪名為青坊主!”


    “青坊主?”


    “是的!”


    安培晴雪繼續說道:“這是一種很和善的妖怪,傳說是由寺廟裏偷懶的和尚變成的,據說是因為生前修行不專心,被神明給看到了,於是在死後受到責罰,靈魂無法得到轉生,隻能變成妖怪。”


    “據說即使這樣,也必須一直敲擊著木魚修行,直到贖清生前修行的懶惰,但這種妖怪並不會傷害別人,反而如果有孩童在太陽落山時還不回家,這種妖怪便會出現好好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孩童,然後再將其送回家,所以它並不是我們這次所要退治的惡鬼。”


    安培睛雪一邊說著一邊也向麵前名為青坊主的妖怪雙手合十低頭問好:“打擾了。”


    青坊主隻是笑了笑,隨後拄著發出叮鈴鈴響聲的法杖,向著遠方走去,直至穿過這個院子,離開這個地方。


    “啊~!”


    忽然從某一個房間發出了尖叫聲!


    “發生了什麽事了嗎?”安培睛雪疑惑的說道。


    而這時賀茂村正突然握緊武士刀衝了出來,向著發出叫聲的地方趕了過去。


    “看樣子應該是出現了。”


    陳浩和安培晴雪也緊隨其後。


    “織雪大人,快逃!”


    一個傭人正十分驚慌失措的在一件屋子外喊著。


    而此時的賀茂村正也一個閃身直接衝了進去,屋子裏懷著孕的織雪正惶恐的卷縮在床角,而在床頭,一個渾身雪白,穿著大紅衣服的女人,正伸著長長的指甲向著織雪伸了過去。


    但是這個女人在發動攻擊的時候,似乎在猶豫,猶豫著要不要攻擊麵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正陷入了疑慮。


    “陰陽由命,符應天行,法令,赦!”


    “陰陽相生,汙穢去除,法令,赦!”


    賀茂村正和趕過來的安培晴雪同時打出了金色符咒,兩團金色符咒同時向著穿著大紅衣服的白色女人射了過去。


    兩團火焰射擊到那個女人的身上,那個女人胸前瞬間燃燒起來,接著竟然漸漸憑空消失了。


    “居然消失了,是跑掉了嗎?”安培晴雪疑惑的說道。


    “不對,首先這不是妖怪,因為大多妖怪都是有實體的,其次這也不像是惡鬼,惡鬼也不可能就這樣在我們麵前憑空消失的,這倒有些像是“念”!”賀茂村正說道。


    “念?什麽是念?”安培晴雪問道!


    “怨念,雜念,惡念,思念,這些都是一種念,然而當這種念足夠強大時,則可以轉化成形態,我覺得剛才的那種念有點像怨念般若!”賀茂村正緩緩的說道。


    “般若?”


    “是的!”


    賀茂村正繼續說道:“這種由“念”產生幻化出的惡靈,是由某個女人極強的嫉妒而產生的,但是這個女人或許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念”已經化為惡靈傷害了別人,隻是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念”幻化成了惡靈,去鏟除自己一直嫉妒著的事情。”


    “所以這種“念”的主人也不一定能意識到,這是自己產生的是嗎?”安培晴學問道。


    “是的!”賀茂村正回答道!


    忽然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叫喊聲響起。


    “法子夫人不知道為何暈倒了,大家快來呀。”


    眾人緊張的趕緊又趕往另一件屋子,屋子中眾人圍坐一團,神情似乎十分緊張:“這是怎麽回事?”


    賀茂村正和安培晴雪趕緊趕了過去,陳浩也跟在其後。


    人群中間,隻見法子的胸口似乎是被什麽燃燒過了一般,留下了絲絲燒痕。


    “難道法子就是般若的主人,不會是我們剛才的符咒打中了那隻般若,所以同時也對它的主人造成了同等的傷害吧!”安培晴雪有些驚訝的說道。


    而此時的法子臉色發白,似乎胸口上的傷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快找醫師。”


    “快拿來金瘡藥。”


    “快。快。快。”


    賀茂村正和安培晴雪陳浩站在屋外,表情似乎十分疑慮,在這種情況下似乎已經不能傷害般若了,如果傷害般若的話,同樣也會對法子造成同等傷害,如果真的用強硬的手段消滅了般若的話,恐怕法子也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如果不消滅般若的話,已經由法子的“念”化成的怨念般若恐怕不會放過即將臨盆的織雪,這下可難辦了。


    忽然賀茂村正低下頭思慮了一般,隨後緩緩的說道:“或許我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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