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強拎著赤焰重力錘,踱步至張留成麵前。


    小強輕蔑地撇了撇嘴,不屑道:“大哥,康家真是弱不禁風,一個能與我抗衡的都沒有!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張留成麵無表情,冷冷地回應:“在此地,除康家家主之外,隻要不是自己人,一律格殺勿論。”


    “遵命!”


    小強毫無情感波動地應道。


    小強的話語剛落,原本氣勢洶洶的康家修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紛紛跪倒在地,乞求饒命。


    “前輩,懇請您饒我一命!我肩負著家人的期望,上有年邁的父母,下有稚嫩的子女,我絕不能就這樣撒手人寰!”


    “我尚未迎娶妻室,膝下尚無子女,我心中仍有諸多未盡之願。在此懇請前輩原諒我此番冒犯之罪,待我完成心願,定當赴死不悔!”


    “前輩,我深知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懇請您高抬貴手,饒我一命。您的仁慈和寬恕,將是我永生難忘的恩情。”


    “我們並非真心誠意地支持康家,而是貪圖其豐厚資源。我們無意與各位為敵。懇請各位高抬貴手,饒我們一命。”


    “前輩饒命,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泰山,罪該萬死。懇請前輩大人大量,念在小的無知,饒我一命。”


    康應麟眼見此景,心中大亂。


    張留成的目光冷冽,來回掃視著這群求饒的修士,“我此行隻為兄長複仇,但你們卻選擇站在邪惡的一方。既然如此,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話音剛落,小強如猛虎般迅猛地衝向那群修士,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勢瞬間彌漫開來。


    小紅等人迅速跟上,為了不使圍觀群眾受到大乘境氣息的波及,他們刻意將自身的修為壓製到了元嬰境。


    即便如此,麵對小強等人的康家修士依然顯得無力抵抗。


    小強等人的每一次攻擊,都如狂風掃落葉般迅猛,所經之處,屍橫遍野。


    夏長生踏步上前,向張留成謙恭地詢問道:“少宗主,是否需我等插手?”


    張留成輕輕搖頭,低聲吩咐夏長生:“你與你的部下,隻需全心守護好我的兄長。這些微不足道的小嘍囉,就放心交給小強他們去應對吧。”


    “遵命!”


    夏長生應道,隨後悄然離去。


    康應麟目睹周遭康家子弟一個個血染當場,魂歸九泉,驚恐之下連連後退。


    須臾間,康家修士與四大家族同修皆已隕落,無一生還。


    小強滿身鮮血,走到張留成麵前,稟告道:“大哥,已全部解決。”


    張留成微微頷首,目光轉向康應麟,沉聲道:“現在,是時候讓康家的強者現身了吧?”


    康應麟麵對張留成,神色惶恐,聲音顫抖:“你……你簡直是個惡魔!”


    張留成臉色一沉,雙目寒光乍現:“惡魔?哼,我若惡魔,你們康家又算什麽?難道我兄長就活該被你們任意欺淩?我告訴你,你們才是灌南城最大的惡魔。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秉承天道,鏟除你們這幫惡貫滿盈的惡魔罷了。”


    康應麟的瞳孔猛然一縮,凶光在他的雙眼中閃爍,他嘴角微揚,冷笑著說道:“哼,我明白,你帶來的這些修士的確有些本事,但你要知道,家父可是大乘境強者。隻要他一出關,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勸你盡早收手,不要與我為敵。”


    張留成聞言,眼神同樣一冷,他嘴角噙著冷笑,淡然道:“大乘境又如何?在我張留成麵前,也隻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蝦米而已。你若把他叫出來,我倒是可以幫你送他上路。”


    康應麟聞言後,狂怒不已:“汝是何言?小兒,汝太傲慢。如今家父閉關修煉,對付汝,無需他出手。我已遣人去請康稹長老。待康稹長老至,汝與汝之蝦兵蟹將,與之相比,如同塵埃。”


    張留成聽罷,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從容地開口說道:“哼,我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我會一個接一個地斬殺,包括你的父親和你的兒子。不知道他們誰會先出現,誰先出現,我就送誰去地獄。”


    這時,小紅悄然地靠近張留成,輕聲道:“主人,我收到陰風的傳音,他已成功擒住了在文樞宗擔任長老的康家二叔。”


    張留成聞言,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從容說道:“很好,告訴陰風,把他帶到我這裏來。”


    “遵命,主人。”


    小紅微微頷首,恭敬地退後一步,隨即向陰風發送一道傳音。


    張留成眼神冷冽地注視著康應麟,嘴角微揚,帶著不屑的笑容說道:“康家,你們這股囂張跋扈、獨霸一方的勢力,在文樞宗擔任長老之位的康家二叔即將歸來,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不可能!這絕無可能!”


    康應麟聞言後,滿臉的驚愕,隨後,他瞪著張留成,沉聲說道:“在文樞宗強者如林的環境裏,你絕無可能將我二弟捉拿。”


    就在此刻,一股洶湧的旋風驟然揚起,仿佛一頭巨大的龍在空氣中翻雲覆雨。


    待到風勢平息,陰風帶著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陰風低頭,向張留成謙卑地匯報:“主人,我已將人帶到。”


    話音剛落,陰風輕輕一鬆手,那白袍男子猶如一片秋葉般翩然落地。


    康應麟目眥欲裂,眼睜睜地看著康臣渾身是血、氣息奄奄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嘶吼出一聲:“不……”


    康臣蜷縮於地,破碎的目光投向康應麟,虛弱而急切地呼喊:“兄長,救我!他實在太過狠毒,不僅對我痛下狠手,還廢了我的丹田……”


    康應麟注視著康臣,沉聲問道:“你們文樞宗的長老和宗主呢?你為何會被他帶到這裏?”


    康臣滿臉憤怒,咬牙切齒:“這家夥真是殘忍至極!文樞宗的長老和宗主都被他輕易打成重傷。接著,他折磨我,甚至廢了我的丹田!我身上的疼痛難以忍受,我的經脈全斷了,痛苦無比!”


    康應麟聽後,眼神冷冽地看向張留成:“告訴我,要什麽條件你才肯放了我二弟?”


    “哼!”張留成冷冷一笑,“想讓我放了你二弟,簡直是白日做夢!”


    康應麟道:“你要什麽條件才肯放我二弟?若是要靈石,你開個價,我必滿足。”


    “靈石?我豈會缺那凡塵俗物?”


    張留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康家之人,傷我兄長,險些取其性命。若非我及時歸來,後果不堪設想。此刻你竟還妄想我放你二弟,簡直是癡心妄想!”


    張留成稍作停頓,目光狠戾地繼續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此乃天道之常。我誓將使你沉浸在無盡的苦楚之中,令你嚐盡失去至親之痛,直至絕望的深淵將你淹沒,讓你在哀嚎中痛苦掙紮,最後緩緩沉淪。”


    隨後,張留成轉向身邊的陰風,冷酷地下令道:“陰風,廢了他的雙眼。”


    “遵命!”


    陰風冷冷回應,伴隨著話語,他的左手湧起濃鬱的黑氣,轉瞬間,化為一隻尖銳的黑色利爪,直指康臣的雙眸。


    康臣無力抵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爪影逼近。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長空,康臣的雙眼被陰風的利爪狠狠刺穿,鮮血噴薄而出,染紅了他的麵頰。


    “二弟,你受苦了。”


    康應麟怒火中燒,眼見二弟康臣在地上痛苦掙紮,雙眼淌血,心中仿佛被利刃割裂。


    他知道,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二弟恐怕將性命不保。


    康應麟跪在張留成麵前,懇求道:“求求你,給我二弟一線生機。我願意用康家所有的資源作為交換,隻希望你能夠寬容對待。”


    張留成低垂眼簾,目光冷冽地盯著跪拜在地的康應麟,冷冷道:“我聽說你對灌南城城主之位覬覦已久,甚至不惜指使你的兒子對城主府的人進行大開殺戒。康家的勢力如日中天,整個灌南城的修士都對你敬畏有加,尊你為領袖。然而,在你肆意妄為、做出傷害無辜的事情的時候,你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仁慈之心?我的兄長,他隻是一個剛剛踏入仙修界的無名小卒,僅僅是三凝境修士。然而,你們康家的人竟然對他施以毒手,殘忍至極。你們康家的人,想過今日的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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