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留成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回應道:“黃族域主繼任大典,我為何不能蒞臨?天地浩渺,何處不可往?何況,有人誠摯相邀,爾等又有何權力驅我離開?”


    青袍修士聞言,勃然大怒,怒喝震天:“狂妄之徒!今日便讓你知道何為悔之晚矣!”


    言罷,他身形化作一道疾馳的流光,迅猛撲向張留成。


    張留成反應迅捷如電,身影鬼魅般浮現,瞬間躍至青袍修士頭頂,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出,精準命中其左肩。


    強大的力量迸發而出,那青袍修士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瞬間被踢飛,重重砸落在地。


    這一幕發生得極為迅速,另外兩名青袍修士都來不及反應。


    “憑你這點雕蟲小技,竟敢妄言令我悔之晚矣?”張留成懸浮半空,目光冷漠地俯視著那名衣衫襤褸的青袍修士,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緩緩吐出幾個字:“悔之晚矣的,應當是你。”


    青袍修士狼狽地掙紮起身,臉上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身為虛空境中的佼佼者,他竟在轉瞬間被一名人族小輩擊敗,這份恥辱如重錘擊心,令他難以承受。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青袍修士捂住血流不止的左肩,眼中驚恐如潮,顫聲問道。


    張留成目光冷冽,嘴角輕揚,譏諷之意溢於言表:“記住這個名字——張留成。於我而言,你不過是浩渺星海中,隨風飄搖的一粒塵埃,渺小得無法入眼。”


    青袍修士心頭一顫,未曾料到自己竟有膽直麵這般蓋世強者。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抑製住內心的恐懼,厲聲喝道:“好一個張留成,今日之恥,我銘記刻骨!他日,必叫你血債血償!”


    張留成聞言,隻是冷笑一聲,眸中滿是輕蔑:“血債血償?你以為還有機會麽?今日你已敗於我手,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


    言罷,他身形倏地化作璀璨流光,再度疾馳向青袍修士。


    張留成雙手翻飛,靈氣瘋狂匯聚,凝結成一隻遮天蔽日的巨掌,其威勢磅礴,仿佛能撼動天地,無情地朝著青袍修士猛然壓下。


    青袍修士見狀,麵色驟變。


    他傾盡畢生修為,試圖以微薄之力抵擋那遮天蔽日的巨掌。


    然而,那巨掌威力無窮,如天崩地裂,他的抵抗在其麵前顯得微不足道,如同螢火之光試圖驅散皓月。


    巨掌落下,猶如泰山壓頂,青袍修士的身影瞬間被那掌影吞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片刻之後,掌影消散,隻留下一地狼藉與空氣中久久不散的靈氣餘波。


    張留成緩緩收回手掌,麵容平靜如湖。


    他轉身,目光如寒星般投向另外兩名青袍修士,冷聲道:“你二人,若肯跪地乞饒,尚可留爾等性命。”


    其中一名濃眉瘦臉的青袍修士,眼中怒火噴薄而出,怒喝道:“放肆!你竟敢在我麵前殺害我兄長,當真以為我黃慶是擺設嗎?”


    張留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手指直指黃慶,冷聲道:“你可知曉,在我眼中,你渺小如螻蟻,我若要滅你,不過指尖輕彈,便足以讓你灰飛煙滅。”


    黃慶的麵龐扭曲,獰笑中透露出狠厲:“好,真是好極了。你竟敢如此囂張,難道就不怕我黃慶一拳之下,讓你永墜九幽?”


    張留成輕輕一笑,嘴角勾勒出一絲不屑:“永墜九幽?哼,你可知道,於我而言,那九幽之地,不過是另一個家罷了。”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閃現至黃慶身前,氣勢磅礴,更勝往昔。


    張留成猛然揮拳,拳風淩厲,黃慶如斷線風箏般被轟飛,重重砸地,地麵霎時龜裂,碎石四濺。


    另一名青袍修士迅速掠至,扶起黃慶,焦急關切:“大哥,您無恙否?”


    張留成步履輕盈,瞬息間便逼近黃慶,眼中流露出不屑:“這點微末之技,也敢在此逞能?”


    黃慶雖身受重傷,仍勉力抬頭,手指顫巍巍地指向張留成,憤怒地吼道:“小子,休得猖狂!我必將你打入九幽地獄!”


    麵對這憤然的威脅,張留成嘴角微翹,嘲諷之意溢於言表:“憑你?想要我入地獄,單憑言語可遠遠不夠。”


    然而,正當此時,一道深沉而威嚴的聲音自殿宇深處傳來:“何人在此放肆!”


    張留成身形驟停,迅速轉身,目光鎖定了聲源處。


    隻見一位黃袍加身的中年男子,步伐沉穩地從人群中走出,他的眼神銳利如鷹隼,冷冽地掃視著張留成,冷冷道:“何方宵小,竟敢傷我黃瑞之兄?”


    隨後,他走到黃慶身旁,關切地詢問:“大哥,你傷勢如何?”


    黃慶微微搖頭,淡然道:“我無礙。”


    黃瑞的眼眸銳利如劍,再次鎖定張留成,冷冰冰地道:“小子,你竟敢對黃慶下手,簡直是目無尊長,肆意妄為。須知,黃慶乃黃星老祖的嫡傳弟子,其身份之尊貴,非你所能想象。你此行徑,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尋死路,最終隻會導致自身的覆滅。”


    張留成聽後,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不屑的譏笑:“哼,你又算什麽人物,竟敢妄言我自尋死路?”


    黃慶怒火中燒,厲聲喝道:“狂妄之徒!你已身陷囹圄,竟還敢如此囂張!我師尊黃星老祖,乃是黃金聖元城中至高無上的存在,他若要取你性命,不過舉手之勞。”


    張留成麵對黃慶的威脅,臉上滿是不屑,正欲反駁,卻被黃瑞冷聲打斷:“小子,我此刻無暇與你糾纏。域主繼任大典即將舉行,我最後給你三息時間,自行廢除修為,這是你唯一的活路。”


    張留成的眼眸冷冽如冰晶,直視著黃瑞,嘴角輕揚,透出一絲譏諷之意:“你的愚蠢,簡直令人歎為觀止。莫非你的頭腦,隻是你身體上的一件裝飾?若你厭倦了這凡塵俗世,直言便是,我不吝惜送你踏上歸途。”


    黃瑞怒目如炬,滿麵怒容,雙眸中寒光凜冽,殺意騰騰:“送我踏上歸途?且看我黃泉喚魂刀如何斬你首級!”


    言罷,他手掌一翻,黃泉喚魂刀便赫然現於掌心,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黃瑞手執黃泉喚魂刀,如雷霆萬鈞般揮斬而下,意圖以劈山之勢斬向張留成的腦袋。


    然而,張留成眼中冷光乍現,伸出兩根手指,精準而沉穩地夾住了這柄凶戾之刀。


    他手指微微一緊,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黃泉喚魂刀竟在他手中斷為兩截。


    緊接著,張留成反手一送,斷刃化作一道流光,直刺黃瑞胸膛。


    “噗嗤”一聲,斷刃精準地刺入黃瑞胸口,一股難以抗拒的巨力將黃瑞瞬間擊飛。


    黃瑞重重墜地,口中鮮血狂湧,顯然已身受重傷。


    張留成俯瞰著狼狽倒地的黃瑞,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譏諷道:“你這點微末修為,竟敢在我張留成麵前狂妄叫囂,真乃蚍蜉撼樹,不知天高地厚。”


    黃瑞被此言激得怒火中燒,掙紮著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恨意,咬牙切齒地怒喝:“你這狂妄之徒!今日我若不將你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言畢,他強忍痛楚,以殘破的黃泉喚魂刀再次向張留成發動攻勢。


    就在這時,一聲震怒的喝聲如同雷霆般炸裂:“住手!”


    黃瑞聞聲,刀勢一滯,立刻轉身,隻見黃鼪老祖正悠然走來。


    黃瑞臉色驟變,迅速拉過一旁的黃慶,低聲急道:“速速跪下,此乃黃鼪老祖。”


    言罷,兩人齊刷刷地跪在黃鼪老祖麵前,恭聲道:“晚輩黃瑞(黃慶)拜見黃鼪老祖。”


    黃鼪老祖輕瞥兩人一眼,淡然道:“起身吧。”


    黃瑞猛地起身,側身而立,指尖如劍,直指張留成,厲聲喝道:“黃鼪老祖!此人在此地胡作非為,竟敢對我出手!還請老祖明察秋毫,為我主持公道,嚴懲此等狂徒!”


    黃鼪老祖目光如炬,掃視全場,最終緩緩轉向張留成。


    他心中卻是驚濤駭浪,暗道:“這黃瑞,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挑釁副盟主,簡直是自尋死路!”


    此時,黃慶踏出一步,冷聲威脅:“小子,你惹上大麻煩了。你膽敢冒犯我,更是傷及黃瑞,黃鼪老祖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黃鼪老祖聽後,臉色驟變,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心中暗自叫苦:“天哪,你們這是想拉著我一起送死啊!”


    張留成雙臂環抱,目光如炬,輕蔑地瞥向黃慶,嘴角掛著一絲譏諷:“哦?你之言辭,似乎有些混亂。”


    黃慶聞言,眼中怒火燃燒,雙目圓瞪,怒喝道:“混亂?你這是畏懼之語!還不速速前來,向黃鼪老祖叩拜,求得一線生機,以贖你無知之過!”


    黃鼪老祖在旁目睹,雙腿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就在此時,黃星老祖的身影突兀地浮現在黃鼪老祖身側,目光掃過黃慶等人,眉宇間掠過一抹疑惑之色:“爾等何以在此徘徊?”


    黃慶見狀,心頭一凜,慌忙躬身施禮,手指顫抖地指向張留成,眼中怒火熊熊,憤然控訴:“師尊在上,弟子無能,竟遭此子無端羞辱!懇請師尊明察秋毫,為弟子主持公道,嚴懲此等狂妄之徒!”


    黃星老祖聽聞此言,目光輕掃過黃慶,最終鎖定在張留成身上。


    瞬息之間,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心中波瀾驟起:“此人竟敢現身於此地!若我輩欲阻黃芩公主登臨域主之位,必先拔除這隱患,方能確保我宏圖大計,萬無一失。”


    黃瑞趨步至黃鼪老祖身前,手指直指張留成,沉聲道:“黃鼪老祖,倘若此子不敬,觸怒了您,我願親自出手,廢其修為,令其跪伏於您足下,俯首稱臣。”


    此言一出,黃鼪老祖麵色瞬間凝重,冷汗自額角滑落,瞥見張留成眼中那似刀似劍的殺意,心中更是湧起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微微後退了半步。


    黃星老祖眸光流轉,深深凝視著黃瑞,讚賞之情溢於言表:“你與吾徒情深意厚,行事果決,決斷之中見真章。今,我有一問,你可願加入我門下,成為我的入室弟子?”


    黃瑞聞之,眼中星光閃爍,不假思索地回應:“弟子黃瑞,願得此無上機緣,承蒙老祖厚愛,實乃畢生夙願,感激之至。”


    黃星老祖微微頷首,麵色依舊淡然如水:“好,那麽,你上前一步,給那小子一個耳光。如此,我便特許你入我門下,你意下如何?”


    張留成聽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並未急於出手。


    黃瑞躊躇間,目光在張留成與黃星老祖之間遊移,聲音顫抖道:“這……他修為深不可測……我……”


    黃星老祖輕掃一眼黃瑞,語氣篤定:“你無需懼怕,有我在此,縱使你廢其丹田,他亦不敢反抗。”


    張留成目光驟寒,直視黃星老祖,沉聲道:“黃星老祖,你當真要如此行事?”


    黃瑞隨即向黃星老祖恭敬一禮,堅定道:“師尊,弟子這便去,定要將他顏麵盡毀。”


    話落,黃瑞步伐凝重,緩緩逼近張留成,沉聲道:“小子,站穩了。你若膽敢挪動一步,我這掌力……”


    話音戛然而止,張留成如風馳電掣,瞬息間已至黃瑞身前,一掌如雷霆萬鈞,狠狠地抽在黃瑞的臉龐之上。


    黃瑞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掌抽得倒飛而出,重重地撞擊在地麵上,地麵瞬間龜裂,仿佛連空氣都為之震顫。


    “無知之輩!若想尋師問道,先需識得真金。”張留成俯視著麵部扭曲、略顯狼狽的黃瑞,眸中掠過一抹冷冽的輕蔑。


    他輕抬手指,指向遠處的黃星老祖,聲音如冰錐般刺入人心:“你竟欲拜此等庸碌之輩為師?如此眼光,注定你此生難登強者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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