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明又折騰了艾琳娜一個晚上,主要的目的,一是為了給她留下這一生難忘的印象,而且這種印象,是任何其他男人都無法留下的。


    正因為如此,範建明覺得自己可以徹底套牢艾琳娜,隻要艾琳娜還在國卿的位置上,總有一天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幫助。


    二是整整一晚上,他都在觀察著上官悠然,擔心她走火入魔。


    好在第二天早上起來時,上官悠然不禁什麽事都沒有,而且比平時更加精神煥發,精力充沛,連艾琳娜都發現了這一點。


    她不得不相信,範建明跟她說的都是事實。


    “上官,”艾琳娜說道:“今天我要飛歐洲,你難得跟範一麵,我給你三天的假,三天以後到歐洲見我。”


    上官悠然騰地一下站起來,朝艾琳娜一鞠躬:“謝謝長官,不過我不需要,保護你的安全是我的職責。”


    “放心吧,除了你,我身邊還有其他的保鏢。”


    “真的不需要,長官,如果要放我的假,那就等回到國內之後吧。”


    範建明笑道:“怎麽樣?我就說過,上官對你相當忠誠,有機會你可要好好提拔提拔她。”


    艾琳娜瞟了範建明一眼:“就算她對我不忠誠,因為你,我也得提拔他呀!”


    上官悠然皺著眉頭瞪了範建明一眼,轉而對艾琳娜說道:“長官,別聽她胡說八道。”


    艾琳娜笑著示意上官悠然坐在,又問範建明:“你呢,是不是打算跟我們一塊飛歐洲?”


    “不了,”範建明解釋道:“我還有回去和s國、n國政府回報跟你談判的結果。”


    恰好在這時,範建明的手機響了,是s國的一位年輕將軍打來的,告訴他,李倩倩已經來到了s國,目前正在趕往n國的路上。


    範建明立即讓他給n國最高長官去一份電報,把談判的結果告訴對方。


    接著範建明起身告辭,又打電話給w國最高長官,請他安排一架小型飛機,送自己去n國。


    w國最高長官本來想借此機會,和範建明套套近乎,可看到他急著要回去,隻好滿口答應,同時口頭向範建明發出邀請,隻有方便的時候,隨時歡迎範建明前來w國。


    很快,w國最高長官就安排了一架小型飛機,同時派了一個班的士兵,由一位將軍率領,親自護送範建明到n國去。


    範建明走後,艾琳娜看著上官悠然問道:“昨天範真的教了你一天的功夫?”


    “是的,長官。”


    “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信心?”


    “是的,長官。”


    艾琳娜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說道:“有一件事你要搞清楚,作為政府的安全保衛人員,不管你自身的能力再強大,發展到最後,你充其量隻是一個衛隊長,或者將來會被調到西情局,聯邦調查局,擔任一個科長之類的,而且那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而且作為一個女人,你要想從一般的位置上向上提升的話,就得依附於一個男人,一個有能力幫助你,但卻又不可能給予你婚姻和家庭的男人,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上官悠然愣了一下,沒有吭聲。


    “其實你很愛範,對嗎?”艾琳娜問道。


    上官悠然臉蛋一紅,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艾琳娜接著說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秘密了,所以我不妨告訴你,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並不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更重要的是機會,以及眾多男人的提攜。”


    “我之所以說是眾多的男人,那是因為在我奮鬥的過程中,雖然身邊都是男人,卻不知道最終能夠給予我幫助的是哪一個?”


    “你也許會疑惑,作為我的貼身保鏢,難道我不能提攜你嗎?”


    這正是上官悠然疑惑不解的地方。


    艾琳娜解釋道:“我當然可以提攜你,甚至可以破格提拔你,問題你現在的職務隻是個保鏢,而且年齡又這麽輕,我充其量可以提攜你為保鏢隊長之類,或者把你推薦到西情局和聯邦調查局那裏去,可之後的路還得靠你走。”


    “就拿我和索菲亞來說,其實我們的起點很高,因為我們最初都是替喬丹工作的,而她是一個可以影響西方政府的人,但那又怎麽樣?”


    “你也清楚,當初我是在c國擔任工作站的站長,索菲亞現在在w國擔任工作站站長,如果你的奮鬥曆程沒有任何坎坷,要想被提升到工作站站長這一級,恐怕至少要等十年之後,你有那個耐心嗎?”


    “報告長官,”上官悠然回答道:“我真的沒有考慮那麽多,我隻是想報效國家,隻要國家需要,而我又有能力去承擔相應的工作,既然沒有任何回報,我也義不容辭!”


    艾琳娜知道上官悠然,絕不是違心地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她說的一切,就是她此刻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畢竟艾琳娜也年輕過,而且上官悠然現在正在走的路,就是她當年走過的。


    和上官悠然一樣大的時候,她的思想比上官悠然更激進。


    艾琳娜歎了口氣:“對於你來說,在西方,你的人生旅途最難的是你的膚色。”


    “你也看到了,雖然我是工作站站長出身,但最終因為機緣巧合,我在相當短的時間裏成為了國卿,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相信索菲亞遲早也會出頭,但上官夫人呢?”


    “毫無疑問,在西情局眾多女特工中,上官夫人是相當出色的,但她人生的最終結局,恐怕隻會在t國的工作站站長這個位置上,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她的膚色。”


    上官悠然忽然想到,最近有個東方裔的議員,他甚至想參加下屆最高長官競選,為了贏得更多選民,或者說是為了迎合那些白人至上選民的投票,他居然恬不知恥地說,他為自己的膚色感到羞恥。


    他卻並沒有意識到,全世界有多少黃種人,因為自己相同的膚色裏出了這麽個敗類,而感到無比的羞恥。


    艾琳娜起身,伸手在上官悠然細嫩的臉蛋上捏了一下:“不過你也別想多了,能夠幫你的時候,我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幫你,隻可惜你這張漂亮的臉蛋。”


    “說實話,我覺得你和範挺般配的。”


    上官悠然苦苦一笑,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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